第三百九十四章 不用避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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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国,长安城,太极宫 王镡看着下面的文武百官,朗声说道:“幽国狼子野心,妄图进攻我大唐。如今代郡境内,第六军、第八军、第十军和第十八军,大军云集,朕的想法是,四个军全部向东进攻,以代王为幽州行军总管,蒙嵩、邵洪煊、周熠为幽州行军副总管,负责前线的一切战事。” 皇甫坚听了王镡的话,走出来躬身行礼道:“臣请奏圣人!第十军此番虽然取胜,可是折损近半,需要补充。臣请圣人,以蒙嵩为幽州行军总管,宋文柏、邵洪煊和周熠为幽州行军副总管。以第六军、第八军和第十八军进攻幽州,第七军做动员准备,随时准备进攻幽州。” 王镡听了皇甫坚的话,眉头微微皱了下,说道:“那就折中一下,以代王为幽州行军总管,蒙嵩、宋文柏、邵洪煊、周熠为幽州行军副总管,以第六军、第七军、第八军、第十军和第十八军进攻幽州。此事就这么定了,拟旨吧。” 皇甫坚听出了王镡语气中的坚定,只能叹了口气,躬身行礼应道:“喏!” 王镡接着看向群臣,王栩会意,朗声道:“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这时候于克志走了出来,高声奏道:“臣礼部左侍郎于克志有本奏。” 王镡一挥手,说道:“奏!” 于克志清了清喉咙,说道:“主客司郎中刘劭奏报,幽国派遣使者,已经到了长安,如今被安排在了四方馆内。臣想请示圣人,何时召见?” 王镡沉吟半晌,并没有说话,而是出言道:“这件事情,从长计议吧,等到前线传来好消息再说吧。” 于克志躬身行礼应道:“喏!” 王镡看了看,群臣中没有事情再奏,就出言道:“既然没事情,就都散了吧,回各自岗位去干活吧。” “喏!恭送圣人!” 王镡起身在效节卫的保护下离开了太极殿。 皇甫坚、褚堃、张松奇三人当先走在群臣前面,身后跟着一大群朝臣。 褚堃看着皇甫坚,低声道:“尚书令大人啊,您是怎么想的,居然在这个时候,建议圣人不要用自己的兄长啊。” 皇甫坚正色地说道:“如今大唐初立,百业待兴,更有一统天下的重任。是发掘良将贤才的时候,代王以亲王之身统兵,短时间尚可,时间长了,于家于国都大不利。” 褚堃长叹了口气,说道:“哎……此事我当然知道不妥,可是您这个时候谏言此事,同样不妥。圣人既然敢用代王,就是有所依仗,断无出现前朝同室操戈之忧。” 皇甫坚没再坚持,刚刚王镡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他只能无奈地说道:“但愿吧……” 王镡稳步回到两仪殿,坐在了龙榻上,脱掉了自己的靴子,半躺在上面,一点天子威仪都没有。 王栩非常知趣地端来了一杯茶水,双手递给王镡。王镡接过来,喝了一口,整个人的心情舒畅了不少。 王镡看着王栩说道:“去将戴箬秋、王镶叫来。” “喏!” 不一会儿戴箬秋和王镶就来到了两仪殿内。 此时的王镡正襟危坐,巨大的案几在他身前,王镡提着一支毛笔,对着一份奏折批注着。 他头也不抬地对两人说道:“关于豫国,缉事司有什么情报吗?”. 戴箬秋听到王镡的问话,赶紧说道:“回禀圣上,豫国如今正在积极备战,睢阳侯魏华被豫国皇帝重新启用,任命为征西大将军,统领豫国西部所有的军队,整合为征西军。” 王镡抬起头,哼笑道:“这豫国皇帝胃口不小啊,这个时候了,还妄想着能够向西攻打我唐国,胆子够大啊!” 戴箬秋躬身说道:“圣上说的是,这豫国如今仅有豫州一地,地处中原,占据的还是个易攻难守的四战之地,却如此不自量力,妄图同我大唐为敌。圣上派遣一上将,以一军之力,足可平灭其国。” 王镶听着戴箬秋的话,心里嘀咕着:马屁精…… 王镡并没有接戴箬秋的恭维,看向站在一旁不语的王镶,询问道:“缉捕司最近都在忙些什么?” 王镶听到上首的皇帝点到自己,赶紧躬身行礼,说道:“缉捕司最近的事情很多,其中有几件大事,臣想向圣上禀明。” 王镡将手中的毛笔放在笔架上,将批注完的奏折收好,摆出一副认真听讲的姿态,对王镶说道:“详细说说。” 王镶应道:“喏!缉捕司的第一件要事,就是反谍。我大唐初立,前朝的皇城司有大批成员被豫国、荆国给招募了。如今,他们摇身一变,成了豫国、荆国的探子。侦查我大唐情报的同时,还进行破坏。为了大唐安宁,缉捕司现在正在对这些人进行追捕。 第二件要事,就是捕盗。前朝战乱时,有很多恶人逃出了监狱,还有些普通百姓落草为寇、为匪、为盗。很多地方的行缉捕司都上奏说,当地治安很差,需要人手。” 王镡想了想,说道:“让下面的行缉捕司上报需要增加的员额,酌情允准,需要的钱财粮帛,你就去找户部左侍郎刘抟要。” 王镶行礼应道:“喏!” 王镡看着两人,说道:“既然你们说完了,就轮到我了。先说缉捕司,王镶,缉捕司的视线不能光盯着民间,也要盯着朝堂,群臣百官要盯,外放的州牧、监察使、总管们也要盯。将缉捕司的察子们放到群臣的身边,监视他们的一言一行,形成文字记录。缉捕司整理情报之后,呈报两仪殿。” 王镶听到王镡的吩咐,心中一紧,监视群臣,这可不是容易的事,得做很多工作才行。他应道:“喏!臣领旨。” 王镡接着看向了戴箬秋,说道:“缉事司在各军中布置的察子,要密切关注将领们的一举一动,同时要加紧渗透豫国上下。” 戴箬秋听了王镡的话,感觉自己明白了什么,行礼应道:“喏!臣领旨。” 不知不觉间,长安城已经下起了秋雨,发黄的落叶城池内外堆叠起来。 大唐建立之后,承袭了前朝的录官制度,秋收之后,在长安举行秋闱。考试的内容却和明清两朝不同,注重的是策论、实学。而且秋闱不光有文,还有武。 武试的来源,一个是皇家武学内通过了武学考试的学生,一个是唐国境内通过州试的考生。 因为秋闱,长安城这几日涌进了大量的外地人,显得越发的热闹。 而一向有些沉闷的太极宫,则因新生命的诞生,变得格外的喜气。 甘露殿的四角放置的大大的炭盆,火焰烧得旺旺的,殿内满是春日的温暖。张蒲斜靠在床头,捧着一碗鸡汤,笑看站在摇篮边,逗弄着孩子的王镡,满眼的幸福。 “嘿嘿!爹……叫爹!” 王镡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根手指,勾起小七儿肉嘟嘟的手指头,傻小子似的傻乐。 当爹是个啥滋味? 反正就他娘得挺美,美滋滋儿的。 眼前的小人儿,小脸皱巴巴,大脑门,塌鼻子,可却粉嘟嘟的招人爱。骨子里那份血缘天性,让王镡怎么看都看不够。 “呀!啊!” 小七儿刚出生没多久,还不认人,四肢在摇篮里不住地踢腾着,嘴里发出悦耳的叫声。 王镡晃了一下他的小手,笑道:“叫爹!” 张蒲笑着说道:“夫君,小七儿还都不认人呢!” 王镡对老婆也是傻傻的一笑,再看看小七儿,故意说道:“小子,我是你爹,你认识不?” 张蒲几乎笑得打滚,说道:“呵呵!夫君,你越说越不像话了!” “呵呵!就是觉得好玩!” 王镡又晃晃小七儿的手指,说道:“丑儿子,真丑!” 话音刚落,“砰”的一下! 后脑勺一阵剧痛,王镡一缩脖子,回头一看,却是太上皇王谿。 “父皇!”王镡揉着后脑勺,“您老走路怎么没声儿?” 王谿瞪眼怒道:“你说谁丑呢?”说着,把王镡正拉着小七儿的手一巴掌拍落,再看看小七儿,问王镡道:“我大孙子长得多俊?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哪丑?比你刚生下来那时候强多了,你那会,都没眼看!” 说着,不理会王镡,直接换了笑脸对着小七儿说道:“小七儿呀,我是你爷爷,哈哈!哈哈!” 王谿笑得美,胡子一翘一翘的,惹得一旁的皇太后杨氏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得,我算是失宠了!” 王镡心里腹诽一句。 这时王谿伸出大手,小心地窝着小七儿软乎乎的手指头,说道:“哎呀,我孙子咋就这么可人呢,咋看都看不够哩!” 隔辈特别亲,天下老人大多如此。不但亲,而且爱,孩子在他们眼里怎么都是好的。看着王谿稀罕小七儿的样子,这以后但凡自己敢动小七儿半个手指头,自己的父皇能拎着环首刀,追他二里地! 这时,张蒲在两名宫妇的搀扶下起床,行礼道:“父皇、母后,你们坐着看呀!” “我站会挺好!来,老婆子,你坐。”王谿说着,踢了王镡一脚,后者赶紧起身给皇太后杨氏让了作为。 杨氏看着自己的孙子,笑起来眉毛都是弯的,对张蒲说道:“不用起来,你正是身子弱的时候,好好在床上待着!” 王谿也笑着说道:“对!对!对!你是我们王家的功臣,好好养着身子,以后再给我们生几个嫡孙!” 王镡在旁边笑笑,没说话。 但他的笑,却引起了王谿的注意。 “你还杵在这干啥?”王谿瞪眼道,“不用看折子,不用理朝政?” “儿臣……儿臣也是想孩子了,想来看看!”王镡讪笑一声,说道:“再说,儿臣已经将琐事交给了政事堂,只需要裁定大事就可以了。” “呀,你还真会挑轻省的!”王谿皱眉道,“大事能有几件?小事有时候也会成大事,你这个皇帝做事,你还分起大小来了!” 王镡只能笑道:“父皇教训的是!是儿臣失言!” 王镡话音刚落,摇篮里的小七儿忽然咧着小嘴,哇哇大哭起来。 王谿又横眉立眼地说道:“你躲开,挡在这干啥?把我孙子都吓哭了!” 王镡真是…… 他看看王谿,再看看小七儿,心里嘀咕道:“他哭,也能赖在我头上?” 一边,张蒲的脸涨得通红,皇太后杨氏是过来人,拍了一下拉着一张长脸的太上皇,说道:“你个老不修的,不懂就别瞎说,大孙子兴许是饿了!” 王谿恍然大悟,说道:“赶紧喂孩子,可不能饿着!” 说完,他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转身出去了。 王谿刚走到店门口,回头就看见王镡还在里面,不由得大怒道:“你在里面杵着干啥?没听说皇后喂孩子?” “我……”王镡小声说道,“我不用避嫌……”说着,对上王谿凌厉的眼神,他赶紧出屋,跟上了王谿。 两人走到外殿,恰好望见王栩大步走来,身后带着临晋侯张松奇和他的夫人于氏进入甘露门。木原十二钺的大雍一小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