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花露 - 言情小说 - 逃荒:恶毒女主带崽横着走在线阅读 - 第199章 一盘棋上

第199章 一盘棋上

    芜芊尘也不急。“纳兰丞,哦,不,荣贵妃,这一手牌打得十分漂亮,你也不必继续演戏了。”抿了一口清茶,放下茶盏继续道:“区区一个贵妃,登门叩谢礼就是一百万银两。据我所知,荣枝鹤也不过是个太傅,清廉一生,最不齿的便是商。身为他的女儿,又怎会是个重利重名的女子。”

    说着,芜芊尘起身,慢慢走到女子身前,微微俯身打量这个面相,“你要知道峡谷里,不止一个墨炎,为何那么多皇子公主,没有一个登门谢礼,偏偏你来了,看着是无意挂着保护孩子求保命锁的由头,都在打听弩箭的消息。”

    芸娘目光啐毒,抿唇不语。

    “用这么恶毒的眼神作甚,这表情掩盖不了你此刻的慌乱心绪,还是说你还能金蝉脱壳,跑了不成?你很聪明,也很能伪善自己,但是你却对自己的武力认知有限,你以为有蛊毒傍身就可以高枕无忧?”zWWx.org

    芸娘仍不为所动,听了芜芊尘的话,从方才的目露凶光变得平缓下来:“你这样大放厥词,以为我会着道?呵呵……未免太可笑了。”

    芜芊尘起身甩袖坐回墨折离身边,慵懒地往墨折离身上靠着,漫不经心地打量自己的手指:“荣贵妃,墨炎不是你的儿子,所以不惜代价扔进峡谷投喂野狼,一箭双雕的伎俩倒是痛快。知道沈媚儿和洪云霞怎么消失的吗?被毒死的,谁毒死的?你知道吗?”斜睨了一眼地上的女人,“药王谷,药老。”

    在杏花村的时候,好端端的药老为什么突然就放毒,毒死沈媚儿和洪云霞,起初她以为是药老神志不清所以随手来的行为。直到纸鸢被关押,她才知道纸鸢手里的蛊毒是从黑衣人手里得来,也在同一年,骠骑将军夫妇出事,药老疯魔赶到现场,发现了端倪,追踪黑衣人的时候被纸鸢下蛊,不得已自封经脉,浑浑噩噩度日。

    善恶蛊解除后,药老给了她一块药牌,药牌上有黑衣人的血迹,这是药王谷独有的血迹认主,是尘倾临死前反扑留下的唯一线索。

    很不巧让她参悟了生生不息,可以清晰辨别每个人的生息差异,简单来说就像盛开的百花,散发的气味皆有不同,即便是同一品种,她也能分辨出差异。药牌上的血迹气息,和面前的女子一样,确切说也和荣舒雅一样,在沈媚儿身上也有同样的气息,区别是就在沈媚儿是沾染气息,而面前的人是同脉相连一个模子出来。

    沈媚儿能沾染的气息,唯有一个墙外草,这人便是纳兰丞。其他的关系串联不起来,她可以胡说八道啊!总能炸出来的信息,心理学可是一个杀手必须能掌控且还要登峰造极的必备技能之一。

    芸娘喉间微微滚动,放声笑了起来,威胁道:“什么药老?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快放开我,否则有你好看!达王不会放过你的。”

    墨折离勾唇,用平淡的语气说着最冷的话。“不巧,本王刚收下鹰可汗的首级。”

    “什么?达王怎么可能会失败,哈哈哈,想诓骗我,我岂有这么容易上当?”

    芜芊尘叹了口气,“你看看,人啊!总是这样,不见棺材不落泪,冷一,带那什么北达王来,让这位自称芸娘的姑娘好好看看。”

    冷一拱手“是。”

    不一会儿,冷一拎着一个脑袋,走进帐篷,就好似拎了只死野鸡似的,往女子身边甩去。

    额前一个血窟窿的脑袋,被冷一这么一甩,咕噜咕噜滚到女子面前,力道可谓巧之又巧,正好面对着芸娘,贴在脖颈位置。

    芜芊尘故作笑得花枝乱颤,“哎呀,怎么可以这么粗鄙,纳兰丞,可看得清楚了?”

    墨折离眼底冷意散去,大手扶着几乎笑得没个正经样儿的人儿。

    芸娘使劲扭动,试图挣脱贴着她脖颈的头颅,然而越挣扎,头颅就好似故意似的,贴得更稳,额头上的窟窿凝固的血全部蹭到了芸娘脸上,耳朵上。

    黏糊糊的感觉让芸娘整个人如坠冰窟。

    芜芊尘收起笑意,道“纳兰丞,我只是好奇,你是怎么变成荣贵妃在宫中‘叱咤风云’的?又是如何将沈媚儿吃干抹净,一心扑在你身上唯命是从的?外人都传你巧舌如簧,可是今日这般看来,你也不过如此?”挥手示意冷一将鹰可汗的头颅拿开。

    冷一走上前,揪住鹰可汗的头颅,朝外走去。

    芸娘方才挣扎,头发已经散乱不堪,垂着头沉默不语,周身都在抖动。

    芜芊尘见状,指尖泛起一股淡淡的灵力,朝芸娘甩去。

    瞬间,一股力量牢牢将芸娘禁锢住,下一刻,无形大手霸道地将芸娘的头给强行抬了起来。

    芸娘癫狂大笑,凶光毕露,狰狞地瞪着芜芊尘:“你是谁?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你?”

    “我?哎呀,你竟然不知道我是谁?原来你的消息也不怎么样嘛!当年你刺杀骠骑将军的时候,挑衅芜二爷的时候,留下的女婴活口?这么多年了,该还债了。”

    这个还真不是芸娘消息闭塞,而是墨折离封锁的消息,被蛮得极为隐秘,能打探到的消息也仅仅是极双镖局主人是位孤儿寡母罢了。

    “是你!”纳兰丞无意识脱口而出。

    “对啊!是我,怎么样,毫无招架之力的女婴,现在捏死你如同捏死一只蚂蚁般简单,亦如你挑衅芜二爷一样。这滋味,如何?”

    剜人心不过如此,芜二爷看到她,养着她,时时刻刻都在提醒他,岭南一万将士因他而亡,大哥一家因他而白发人送黑发人,每时每刻饱受身体痛苦的同时,心也被刺得千疮百孔,日日活在无尽悔恨之中。

    那个女子占了这原身并不知晓其因,偶尔闻声偏房传来的叹息声为的是那般!夜夜坐在柿子树下雕刻着人偶又为的是那般!这些不是他闲暇无事消磨时光,而是他雕刻的每一个人偶,都是他在向那些无辜枉死的将士忏悔。

    芸娘确切说纳兰丞,笑得癫狂:“那又如何?你们元凤国才该死,杀人刽子手,恶魔。”

    芜芊尘坐直身体,这是有故事啊!笑得不屑,讽刺道:“元凤国怎么着了?挖你祖坟?鞭尸让你不得安宁了?”

    “我呸,个个道貌岸然的畜生,你们追杀我血族,赶尽杀绝,你们口口声声说我们凶残毒辣,看看你们呢?你们做的又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不是你们,我会无家可归?不是你们,我会妻离子散?不是你们,我会父母双亡不得尽孝?芜二狗就该死,该被五马分尸,让他白活了十几年,算便宜他了。”

    芜芊尘偏头看着墨折离,寻求解惑。悠不悠的逃荒:恶毒女主带崽横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