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花露 - 言情小说 - 逃荒:恶毒女主带崽横着走在线阅读 - 第86章 芊姐的字很狂野

第86章 芊姐的字很狂野

    拍卖的价格还在疯涨。

    墨折离道:“芊儿不喜欢?”

    芜芊尘有点郁结,她该怎么说呢?这是她当掉的那玩意吗?重点是,老板你自己拍你自己的东西,这样玩,真的好吗?

    芜芊尘道:“那个……我的。”她的手一挥,两人之间的小木桌上,乱七八糟堆叠了一串玉镯。爱阅小说app阅读完整内容

    真的就是一串,看的都好不值钱的样子,好像九块九包邮到家还送赠品的玉镯似的。

    她摸了摸鼻尖,继续道:“初来乍到,两袖清风,就去了桑榆当了这东西。”

    墨折离看着木桌上不下十几只玉镯,质地上乘完全不输展示台的那一只翡翠玉镯。目光也变得意味不明了。

    包间内突然诡异安静了下来。

    片刻后。

    墨折离低低笑出声来,“是我俗不可耐了。”

    芜芊尘也有点无奈,道:“老板要是喜欢,随意。”

    大堂上,还在激烈的竞拍,已经叫价到了四百万。若是竞拍的那些土豪知道,在天字包间里,茶几上摆放了一串极品翡翠玉镯,会是什么感想。

    最后是五百万,玉兰阁拍走。

    接下来的拍卖,就没什么特别了,都是一些稀奇的古玩字画。

    无趣地打了个哈欠。

    墨折离道:“走吧!都是些不值钱的。”

    芜芊尘点头,手一挥,玉镯消失不见。

    两人走出赌石坊。

    游逛了一圈后,便回了宅邸。

    无事可干的芜芊尘坐在画廊上无趣地投喂荷花池里的锦鲤。

    这时。

    小兰捧着一个锦盒走了过来,“姑娘,这是主上的意思。”

    芜芊尘放下手里的鱼料,拿起锦盒,打开一看。

    嗯……

    有些无奈合上锦盒收进了空间。

    那是拍卖玉镯的银票,这老狐狸全还给她了。

    拿起一侧的鱼料,继续投喂锦鲤。

    荷花池下,锦鲤争先恐后抢食,溅起层层水花,荷花池随着微风拂过,荡起层层涟漪。

    不知不觉又到了盛夏之时。

    她初到这个世界是盛夏,转眼间又到了盛夏,不由得望向蔚蓝天际。

    机缘是什么?

    她需要修补的是什么?

    魂种在她的小世界里已经生根发芽,她明显感受得到空间里空气都带着清新之意。身体由内而外都觉得轻盈舒畅。

    小兰在一侧,拿着蒲扇轻轻扇着,驱散着周遭闷热的空气。

    对于芜芊尘来说,其实没必要,她有内力游走周身,体温都是恒定,很少会觉得骤寒骤热,但也没有阻止小丫头的动作。

    小兰道:“姑娘,可是喜欢这池里的锦鲤。”

    芜芊尘道:“非也,不过是无趣罢了。”

    “姑娘今日与主上出去游玩没有尽兴吗?小兰倒是觉得,城内的兰花馆挺有趣的,那里的说书先生可神奇了,都是一些光怪陆离的故事,闻所未闻。”小兰脸上还带着向往神色,令人回味无穷。

    芜芊尘偏头,有些好笑地看着这个叽叽喳喳的小丫头,“什么故事,让你这丫头这么回味无穷?”

    小兰脸红了一下,道:“小兰都是听厨房的李嬷嬷说的。”

    芜芊尘难得有好心情,也不知道墨折离安排这个俏皮的小丫头用意何为!打趣道:“你倒是个调皮的小丫头,本姑娘倒是想听听是什么故事,让你这丫头如此念念不忘。”

    小兰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点点头,绘声绘色给芜芊尘讲起兰花馆最近很火的故事,南海观音普度众生。

    小丫头讲到深情处,满眼皆是向往神色。

    最后。

    小兰道:“小兰真的觉得观世音菩萨很厉害!”

    芜芊尘笑而不语,没有点评小丫头的话语。

    恰特草祸害一方百姓,珍珠勾引乡绅贵族,这茶楼就更有意思了,文化渗透。真是每个层次都有渗透,这张网布的不是一般的大,有够这老狐狸忙的了。

    小兰看到姑娘走神了,很识趣地合上嘴,继续轻轻地摇着扇子,没有再打扰姑娘。

    惬意午后,闲暇赏花。

    傍晚时分。

    墨折离邀请芜芊尘去了兰花馆。

    兰花馆取名兰花,花中君子,其实就是一个风雅的茶楼,书生喜欢去的地方,赏花品茶,舞文弄墨。

    兰花馆的大堂,有一方讲座,一位老者拿着惊堂木拍案而起,煞有其事地讲着奇闻异录。

    堂下的宾客听得津津有味。

    两人穿过大堂朝右侧偏厅而去。

    花园内,摆满了各个才人留下的笔墨,山水画。

    凉亭内还有几位年轻的才俊吟诵文雅诗词,这细细看来倒是有一番书生卷气。

    颇为文雅。

    芜芊尘经过画廊,在一幅画前停步,视线定格在‘沈渊’二字上。嗤之以鼻冷笑一声,那个道貌岸然的男人,竟然也在这种地方出现过,果然是个伪善之人。

    墨折离看了一眼题词人,眼里闪过一丝不喜,道:“差强人意。”

    芜芊尘偏头似笑非笑,这男人的妒忌心有点……忍不住,揶揄一句:“老板,这是……?”

    墨折离道:“雕虫小技。”

    芜芊尘道:“不知本姑娘有没有这荣幸,欣赏一番?”

    墨折离笑道:“芊儿,想看,自然有。”

    两人从画廊上踱步而行。

    时不时也有路人擦肩而过,欣赏着画廊上的书卷画作,停步欣赏一番。

    穿过清幽小径,一处清香花架下,屏风画扇隔离出来的小雅座。

    墨折离笔若游龙,上乘画卷,一幅山水烟波浩渺图在这人的手中翻飞而出。

    芜芊尘站于一侧,环双臂赏之。

    一炷香后。

    墨折离停笔,笑道:“芊儿,题首词,可否?”

    芜芊尘纹丝不动,泰然处之,心里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就她那歪歪扭扭的毛笔字,别玷污了这么好的画作,摇摇头拒绝道:“还是老板题词吧!”

    墨折离难得看到眼前人儿这微妙的神色,笑道:“芊儿,这是怕了?”

    芜芊尘视线落在那幅画上,“老板不必激将。”

    “芊儿,这都看出来了,厉害!那……芊儿,敢吗?”墨折离这架势完全是不退让了。

    芜芊尘有点牙疼,天不怕地不怕,她扛得起加特林大杀四方,偏偏征服不了这小小毛笔。

    墨折离笑而不语,就这样看着芜芊尘。

    半晌,不见芜芊尘有所动。

    墨折离道:“嗯……芊儿,原来是怕……”他的尾音拖长了一分,眼里笑意尽显。

    芜芊尘舌头顶了顶后槽牙,放下双手:“这有何难?”面不改色心不跳,走了过来,拿起桌上的毛笔,在画卷上的右下角,空白一处,挥毫笔墨。

    片刻后。

    芜芊尘手握毛笔拍在案桌上,理所应当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不是本姑娘不会,是这天赋用完了。”

    墨折离看着右下角好似蚯蚓一样歪歪扭扭的字,清了清嗓子,似在压抑笑意。“嗯,芊儿的字,很狂野。”

    芜芊尘看着老板想笑又隐忍之意,破防了,道:“老板,憋笑,会有内伤。”

    墨折离走了过来。

    芜芊尘欲要让开。

    墨折离一只手扣住了芜芊尘的肩膀阻止眼前人儿走开,右手扣住芜芊尘手,握紧毛笔,落到了山水画的左下角。

    温暖大手紧紧扣着,牵引着芜芊尘的纤纤玉手,跃然游走于画卷上。

    道不明,言不尽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流转。

    墨折离低磁的声音在芜芊尘的耳畔边响起,带着醉人的蛊惑,“人正心正笔才正,笔正字自然正,心平气和字也和,有张有弛笔自运”

    芜芊尘蹙眉,一种怪异的感觉萦绕在心口,就好似在寻找出口,近乎要从她的喉间涌出,寻不得其由的怪异感觉。来得莫名其妙,让她根本找不到缘由。

    心中大骇,这感觉怎么来的?

    一句“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在两人的手里跃于纸上,和一侧的蚯蚓爬虫字形成了天壤之别。

    墨折离松开芜芊尘的手。

    芜芊尘手上余温未散,她死死盯着手里的毛笔。

    良久后。

    她偏头看着身侧的墨折离,眉头紧蹙,脱口而出:“老板,你有毒吗?”

    墨折离道:“芊儿,何出此言?”

    芜芊尘又沉默了,大脑飞速运转,片刻后,道:“那应该是我中毒了。”

    墨折离看着有些茫然的芜芊尘,也陷入沉思了。

    芜芊尘自言自语一句,“不应该啊!”

    墨折离出言,“芊儿,怎么了?”

    芜芊尘斜睨了一眼身侧的人,脸色很古怪,默默往一侧避闪,拉开了两人的距离,皱着眉头,那种破土而出的感觉,还是在。

    那就不是这个男人的问题,问题出在哪里?

    墨折离看到芜芊尘的动作,不解问道:“芊儿,怎么了?”

    芜芊尘找不到答案,摆摆手,“无事,无事。”想不明白,就不想了,不是中毒就行,问题都不大。

    她看着桌上的画卷,欲要收起,岂料,墨折离已经快她一步,卷起了画卷,收走了。

    芜芊尘“……”那是她的人生污点啊!

    墨折离好笑地看着芜芊尘,故作不知问道:“芊儿,怎么了?”

    芜芊尘咳嗽一声,掩饰自己的郁闷,道:“没事,没事。”

    两人在兰花馆喝了会茶,悠闲地听着说书先生绘声绘色地讲述奇闻异录!

    ……

    上京城天牢里。

    狼狈不堪,浑身是鲜血的蓬头垢面女子,趴在地面上。

    “沈渊,求求你,救救我,好吗?”赵荷花卑微地乞求着。

    沈渊身边的管家欲要呵斥大胆无理。

    沈渊抬手阻止了管家,温和低语道:“赵姑娘,为何会这般?以姑娘的才智,又怎会落到这般下场?”

    赵荷花死水潭的双眸,大颗泪水簌簌滚落,痛苦地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错在哪里?我没有杀人,我没有害过任何人,我是冤枉的,是他们想害死我,你信我,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我没有杀人,真的没有。”

    为什么会这样,明明她什么都没有错,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折磨她,她好恨,真好恨,可是她连恨谁都不知道,到底是谁这么想让她死?她诅咒那些害她的人都不得好死。

    赵荷花趴在地上,死死扣着地上的干草,痛苦而又绝望。

    沈渊叹了口气,道:“这次,沈某可能帮不了你,但有一人,兴许可以帮到你。”

    赵荷花眼睛瞪大,宛若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谁,求求你,求你再帮我一次,求求你,好不好,你的救命之恩,来日方长,我定当涌泉相报。”

    沈渊对着身侧的管家点头。

    沈渊道:“过几日,沈某在看望姑娘。”

    说完。

    主仆二人走出天牢。

    天牢角落里,一道黑影紧随而出,随着沈渊一行人走出天牢。

    上京城这几日,繁华街道上倒是多了不少小道士,免费看诊就医,百姓颇为高兴,感激道士慈悲心肠。一度热情高涨,盖过了寺庙的信奉神明之心。

    更有一本神秘的画像在民间流传开来,一位慈眉善目的女子白衣飘飘,眉间一点朱砂红,手捏兰花指,一只手拖着白玉净瓶,瓶中一支柳枝倒垂而下。

    有信奉者把画像供奉到了供桌之上,与祖宗牌位共存,寓意仙人与祖先庇佑,洪福齐天。

    纳兰府。

    纳兰玲珑将一张信纸放在烛台下烧毁。

    “小姐,沈公子来访,想见见您。”

    门外传来丫鬟的声音。

    “嗯,招待贵客。”

    “是。”

    纳兰玲珑收拾了一番后,走出了房间。

    纳兰府偏厅。

    沈渊端坐于右首上座。

    纳兰玲珑从侧门走了进来,稳步坐到了首座上。

    纳兰玲珑莞尔一笑,“不知沈公子,今日到访纳兰府,有何贵干?”

    沈渊道:“沈某今日来访,多有叨扰,大小姐莫要见怪。”

    纳兰玲珑道:“贵客到访,岂有责怪之说。”

    “大小姐,沈某此次前来,想下聘求娶三小姐,还望大小姐能够成全。”沈渊说完,对着身侧的管家示意。

    管家呈上的礼帖。

    纳兰玲珑身边的丫鬟接过礼帖,欲要打开给小姐展示。

    纳兰玲珑道:“才子配佳人,沈公子这般俊朗公子,三妹能觅得此良缘,我这做姐姐的岂有棒打鸳鸯的道理。沈公子可有看好日子,商定好此事,择良辰吉日,便定下这门亲事吧!”

    她现在可没有心思在这里耽误。

    沈渊没想到会这么顺利,座上这个女人可不简单,一月前,不知用了什么办法,整个纳兰府掌权者换了主人。

    纳兰德都成了她阶下囚,他不能让心儿在这囚笼之中受苦。悠不悠的逃荒:恶毒女主带崽横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