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驰援青州城
这一仗，涿郡胜得轻松、赢得漂亮！ 黄巾军两名大将分别被张飞和关羽斩落，失去了主将的黄巾军说白了不过就是一群乌合之众，被刘备和邹靖再驱军一冲，顿时溃散。. 足足两万的所谓大军，投降的至少有五六千人，其余人漫山遍野地胡乱逃窜，只凭涿郡的一千人马根本无法追赶，只能任其四散。 刘备这辈子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领军作战，遂以大胜告终。 一千军兵回城后受到了太守刘焉的亲自迎接，甚至还在城郊摆下了庆功宴，以犒劳一众军士。 这支活跃在幽、翼两州交界处的黄巾军早已成了刘焉哽在喉中的一块硬骨，谁知竟然就这样被轻而易举地击溃，他自然是欣喜不已，对刘备这位本宗子侄也更是高看了一眼。 第二日正午时分，突然有信使急报，青州城已经被黄巾贼围困数日，太守龚景拼了老命送出几名信使，往就近的翼、幽、徐等州发出告急牒文求援。 刘焉接到牒文后有心遣将支援，又怕黄巾贼卷而复来，不敢轻易将手下将领派去。 思来想去，似乎只有刘备适合往援，但只凭他自己麾下的区区五百乡勇，想要解青州之围恐怕是力有未逮。 好在如今幽州的黄巾祸乱已经大致平定，刘焉便行文从各郡火速抽调了五千人马，仍由校尉邹靖率领，带着刘关张兄弟前往青州支援龚景。 这位邹校尉倒也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领军打仗的本事不行，就干脆将军事都托给了刘备，自己只挂了个领军的名头。 从蓟县到青州城，行军至少要十多日，刘备生怕等援军到达后，黄巾军已经攻破青州。 于是将军中仅有的两百精骑都交予二弟关羽，令他昼夜南下，争取以最短时日到达青州，然后大张声势故作疑兵，牵制一下进攻青州城的敌军。 张飞嚷嚷着要和关羽各领百骑同去，刘备想了一想，终究没肯同意。 一来三弟的性子偏急，给他一百骑兵，说不定他就敢带着去冲敌方的大营。 兵法有云：五十里争利，必厥上将军，何况此去青州，足足数百里之遥。 万一张飞因此而有所闪失，岂不糟糕？ 二来这一路往青州，要经过渤海、乐陵诸城，万一有小股黄巾贼出没，手里还是要有一员猛将压阵才行。 关羽接了将令，带着两百骑即时出发，他的性子老成稳重，刘备还是放得下心的。 这边五千军兵携带着必要的辎重星夜向青州城进发，一路上只见民间萧条，往往十数里内村屋皆空，偶尔遇见几个百姓，也大都是破衣烂衫、面黄肌瘦之辈，倒是看得刘备流了不少眼泪。 紧赶慢赶地来到了青州城外与关羽汇合，得知城还没被黄巾贼攻破，刘备总算是稍稍放心。 军队安营扎寨之后，刘备在关羽的带领下登高远望敌情，只见青州城外四面八方都是各色营帐，甚至还有不少用树枝和茅草搭建的窝棚。 “敌军战力如何？”刘备在山坡上皱眉看着城外的情景，问关羽道。 关羽拈须答道：“吾只在敌军攻城要紧时，做过几次佯攻牵制，倒是未曾真正交手。不过看其行军布阵，似要比大兴山下那一支贼军强上几分，故此未敢冒险踏营。” 刘备点头道：“云长用兵谨慎，此长远之道也！” 探完敌军虚实之后，刘备带着关、张来到了中军营帐，校尉邹靖从帐中走出迎接，问道：“玄德探视敌情，可寻得破敌之策？” 刘备一笑道：“谈不上破敌之策，只是心中有了一些计较，故此带两位兄弟前来与校尉商榷。” 进入帐中后，邹靖示意三人入座，自己也在主帅位上坐下，道：“有何计较，还请玄德讲来。” 刘备将刚才在山坡高处看到的情况描述一番，随后道：“观其营帐、土灶之数，只怕这一支黄巾贼有五万之巨。而且据我二弟所言，其中兵甲完备者不下两万，单以军势而言，要比前日来犯涿郡的贼军精良不少。” 邹靖听后大感忧虑：“吾军只得五千，又未见有他州军马来援，寡不敌众，这却如何是好？” “校尉勿急，敌军虽众，但终究只是乌合之众！”刘备笑着答道，“无非还是故技重施一番，应能取得奇效！” “故技重施？”邹靖若有所思道，“还是让关、张二将做奇兵突袭？” 刘备点头道：“校尉英明，当日吾等能以区区五十骑突袭敌军两万众，今日手握五千精兵、两百精骑，更何惧乎？” 四人当下在营帐中细细商议，将各种细节一一议定，随后邹靖传出将令，命埋锅做饭，晚上让五千将士早早安歇，只等养足了精神明日开战。 当天晚上午夜时分，张飞和关羽各自领了一千士兵，人衔枚马裹蹄，悄悄地出了营寨，不知去往何处了。 第二天日上三竿，余下三千士兵摆成整齐的方阵，刘备和邹靖居中指挥，做出进攻状、大张旗鼓地向着城外的敌军而去。 敌军将领眼见来了一支生力军，倒也不敢怠慢，将最精锐的中军拨了一万人出来，同样列成了方阵慢慢压来。 眼看两个军阵靠得越来越近，军中的梆子声响起，双方后阵的弓兵同时引弓抛射，空中顿时羽箭横飞，利箭破风之声不绝于耳。 刘备这边的兵士装备要比黄巾军好得多，眼看羽箭射来，纷纷举起手中盾牌半蹲下来，所以虽然黄巾军这边的弓手更多，但比起伤亡来，反而是刘备和邹靖这边的损失要小得多。 双方弓手各自射了几轮之后，阵形前方的步卒已经开始短兵相交，弓箭手也就停止了射击，免得误伤己方。 不过出乎黄巾军意料的是，眼前这支大汉军队看似装备精良且有模有样，谁知却是外强中干的货色，战斗刚刚开始，已经有士兵转身逃跑。 一个逃、十个跟，也就是转眼之间，三千汉军已经如丧家之犬般往后逃出了里许地去。 黄巾军的将领一开始甚至还没反应过来，直到看见对面汉军的帅旗都偃了，这才大喜过望地下令追击。 三千人的汉军就意味着三千副兵器甲胄啊，手头急缺这些装备的黄巾军首领，哪里肯放这么大一条鱼溜走？ 一方逃、一方追，眨眼间双方都跑出了数里路。 逃跑的汉军虽然跑得急，但还能大致保持阵形不散，反观黄巾军这边就不行了，脚程快的远远跑在前面，跑得慢的只能吊在最后，整个阵形顿时拉得又长又散。 很快前方就到了一片山岭，中间一片开阔地带，四周则长满了树木和一人高的野草。 被黄巾军紧追的汉军跑过山岭的开阔地后突然重新开始了列阵，骑着马追击到这里的黄巾军将领看着突然转变得杀气腾腾的汉军，心中顿时升起了一丝不祥预感。 可是这个时候已经来不及重列阵形了，自家的中军早已跑得散乱不堪，就是传下了令去，只怕也无济于事。 猛然间有战鼓声从汉军阵营中响起，四周野草丛中顿时喊杀声四起，无数人头在草丛里若隐若现地直冲过来，一时间根本分辨不出有多少人数来。 黄巾军将领大惊失色，眼看本来一直在逃命的汉军也已经重振旗鼓地杀了回来，前、左、右三面都是敌军，再不撤退的话只怕就要命丧当地！ 于是刚才还在奋勇追击的黄巾军，转过眼来却变成了亡命逃跑的溃兵，后面跑得慢的士兵见前方喊杀声震天、自己家的前军突然如丧家之犬一般逃了回来，顿时想也不想地跟着转身就跑。 说到底黄巾军毕竟不是正规的军队，就在不久前这些提刀握枪的士兵，还不过是在田地里拿着锄头劳作的普通百姓而已，很多人参加黄巾军只是为了混口饭吃，真的让他提把刀去杀人，还未必有这个胆量！ 这样的队伍打起顺风仗来还是有点气势的，但是要在逆境下绝地反击则完全不可能。 这一万中军被五千汉军追得转身四逃，在刘、关、张有意驱使之下，溃军冲进了青州城外的大营！ 这一冲顿时将城外的营地冲开了一个巨大的缺口，关羽和张飞带着两百骑兵仗着速度快，紧随在溃兵身后从缺口处冲进了敌营。 这两百骑兵却不急着杀敌，而是趁着敌军营盘大乱的时候，四下里放起火来！ 等到火势一起，黄巾军的大营终于彻底乱成了一锅粥，兵士们看着四周弥漫的黑烟、耳中听见汉军直冲云霄的喊杀声，顿时就像没头的苍蝇一般乱窜起来。 正在青州城头观望战事的太守龚景眼看机不可失，果断下令开了城门，亲自带着城中数千军兵杀了出来......策冠才的秃笔三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