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五章 老天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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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这一番,举子们被安抚了,没有再继续游行。 四皇子秦晟瑞说要继续回江南公馆同将士们一起救人,转身离开的时候,身后是举子们的一片赞誉。 他忍不住露出得意之色,那样子马上要飘起来了似的。 “殿下,你做的很好。”姜云影跟在秦晟瑞身边道。 秦晟瑞侧头看姜云影,见她正崇拜的看着自己,不觉脊背又挺直了一些,再看她香娇玉嫩的,着实心里发痒,忍不住伸手摸了她腰肢一把。 “真他娘细。” 姜云影忙躲开了一些,“殿下,切莫得意忘形。” 听到这话,秦晟瑞皱了皱眉头,“你怎么这么喜欢说教,没意思。” 姜云影见秦晟瑞已经露出不耐之色,随时可能撂挑子,她只得伸手拉了拉他的手,往他身上靠过去一些,娇声道:“殿下这几日累了,奴家心疼的紧,今晚奴家好好给您解解乏,可行?” 秦晟瑞嘿嘿一笑,“怎么解乏?” 姜云影脸一红,“还不是由着殿下,人家可是清白身子给了你的。” 秦晟瑞见姜云影平日里多清冷的一个美人,此刻含羞带怯,再想到私下里两人纠缠的画面,不觉咽了一口口水。 “能博美人一笑,本殿下再苦再累也值了。” “殿下龙章凤姿,绝非池中之物,他日登极,可坐拥天下,俯瞰众生。那些曾瞧不上您的人,他们瞎了狗眼,到时都得跪在您脚下高呼万岁。” 秦晟瑞想到自己在善念营受的苦,想到朝中一些大臣的奚落,想到严暮那个野种都能踩自己,他便咬牙切齿,恨不得抽他们筋扒他们皮。 “你说得对,本殿下就喜欢这种一步一步往上爬的感觉。” 姜云影垂下眼眸,嘴角扯了一下,秦晟瑞虽然一坨烂泥,别人扶不起他,但她可以。而既然是一坨泥,便能随她捏圆捏扁。 离开了大街,身后没有那些举子了,姜云影还是被秦晟瑞扯到了胡同里。 “殿下,这是在外面……” “乖,让本殿下先亲两口。” 姜云影看到跟随的将士们守在外面,明明背着身,但她好似看到了他们的脸,那上面都是轻蔑和讥笑。 “殿下,别!” “小贱人,你不让本殿下痛快,本殿下可不听你的。” 姜云影红了眼,但也只能放着挣扎。 驯服一条狗,少不得要割自己的肉,她认了。 一番云雨过后,姜云影忍着腿软给秦晟瑞整理衣服,不时还要被他摸一把,“殿下,江南公馆那举子的尸体要秘密处理掉,咱们将死人换成活人的事,绝不能泄露出去。” “知道了,别再啰嗦了。”秦晟瑞身心畅快后推开姜云影,乐悠悠的朝外面走去了。 姜云影忙整理自己的衣服,等那些秦晟瑞带着那些将士们都走了,她才扶住墙露出些许狼狈来。 从胡同出来,姜云影深吸一口气,走到街上,正碰到柳云湘朝这边走过来。她穿着烟霞缕金百蝶戏花的外裳,下面是月白流仙裙,梳着双环髻,首饰不多,但样样贵重,这使得她整个人看上去极光鲜又极有气质,尤其走在人群里,好似所有人都是黯淡的,只有她散发着光。 这一刻她想到了刚才的自己,在阴暗的胡同里,被一个让她恶心的男人侵犯,而她还要摆着笑脸奉承。 人与人,她与她,凭什么有这么大的差别。 老天爷真不公! 但此刻,她还是摆上了笑容,朝着柳云湘走过去,“王妃,可巧在街上遇到您了。” 柳云湘想给两个小家伙买那九连环,因此在街上边逛边找,听到这话,抬头看到姜云影,笑吟吟的走了过去。 “姜姑娘,还有十日,你就要出嫁了吧,我应该跟你道一声喜才是。” 姜云影笑笑,不过这笑多少有些发苦,因她是侧妃,出身不高,再加上是因为那种事嫁给四殿下的,皇后不喜她,便不肯张罗着大办。 “到时还请王妃去喝喜酒。” “我怕是不方便,听说好像没有设女席。” 姜云影笑意浅了一些,“是,皇后娘娘不想铺张,所以只摆了几桌酒席。” “其实姜姑娘也算如意了。” “我便该如意吗?” 柳云湘挑眉,“这条路不是姜姑娘给自己挑的吗?” “呵,我也没别的路可走啊。” “路有很多条,姜姑娘看不上罢了。” “王妃觉得我这种身份的人应该嫁给市井小民才是,对吧?” 柳云湘捂嘴,露出吃惊之色,“姜姑娘这话说得,好似本宫在贬低你,这可是天大误会。本宫既没有贬低你,更没有贬低市井百姓,” 姜云影笑容僵了一下,随后道:“云影之前哪儿做得不对,但请王妃宽谅,往后咱们多得是时间相处,和和气气才是。” 柳云湘眸色深了深,“好。” 这样过了两日,皇上和侯夫人的事已经传得满城皆知了。百姓们偷偷议论,朝中大臣错愕不已,大臣的女眷们尤其受过定远侯老夫人教规矩的纷纷凑一起说道。 柳云湘这两日便不出门了,在屋里带着两个孩子解九连环、鲁班锁这些。 严暮倒是日日早出晚归的,二人不在一个屋睡觉,碰头的时间少了,柳云湘也不知他在忙些什么。 这日快傍晚的时候,周礼怀来了,跟蔫了的秧苗重新灌水,生气还在,只是还没支棱起来。 “哎,我又活过来了。”周礼怀先叹了一声。 柳云湘端来茶点,给严暮和周礼怀倒茶。 “活过来了,你还叹什么气?”她好笑的问。 “一叹我以为自己真的活不成了,此时还心有余悸,二叹侯夫人这一胎太难保,只怕最后保不住,我还有劫难。” 严暮伸手去端茶,而柳云湘正要端起来给她,二人手碰到一起。严暮心下一动,还没怎么着,柳云湘赶忙缩回去了。 那晚在马车上,他说出那个残缺的记忆片段后,她就生气了,但又不像是生气,更像是失望。这几日不在这屋睡,早晚好像也躲着他。 或许,他不该说出来的。三尺锦书的云鬓乱:惹上奸臣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