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6章 异于平常的髅本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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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时间如白驹过隙,匆匆而过。 埋剑之冢还是那个埋剑之冢。 埋骨之地独有的死寂和凄凉之感笼罩在整个埋剑之冢之中。 即使是金辉遍布的黄昏,也暖不了这片苍凉之地。 反而在这夜晚即将降临的前刻,像是黑暗前光明最后的狂绽,更显凄婉悲怆。 埋剑之冢入口,是青柱高耸的牌坊。牌坊两边,飞檐风铎在黄昏的风里清脆叮当,梵铃空灵的声音夕阳的余晖里轻轻回荡。 飞檐中间的朱匾上,是飘逸如龙几个字——“埋剑之冢”。 朱匾之下,是一个黑袍人影。 黑袍之下,若隐的手中,提着一个酒壶。 此时的黑袍人抬头,两个空荡荡的窟窿眼眶望着那几字。 他身后余晖铺了一地,蔓延到数万级阶梯之下,恍然看起来,竟像罩在他身上的暖黄披风。 余晖的光甚至将他的沉寂压抑的黑袍都染上了温暖。 “埋剑之冢。”他轻念,声音是从不曾有过的寂然。 “算起来,有十万年了吧。” 青柱两旁,是飘家世代的守冢人。他们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黑袍人,以及他身后的一狗一魂一熊一蜈蚣,还来不及做出反应,那黑袍人已经跨步而过。 一步数丈,轻点而进。 转瞬之间,徒留守冢人站在门口,突然双眼茫然。似乎忘记了什么。 刚才发生了什么? 好像什么也没发生吧。 守冢人们也忘记了看到过什么。 于是转头,继续站在原地,守护着这片死寂苍凉之地。 而另一边,黑袍人髅本伟已经进入埋剑之冢。 映目而来的,是插在冢旁的剑。 飘家嫡系,一人一骨。一骨一剑。 那些剑在黄昏里染上光晕,微微泛黄。每一把,都像一根秋日里金黄笔直的小麦。 髅本伟脚下顿住。 扫眼而过。 尽是一片望不到尽头的麦田。 沧沧凉凉,无望无际。 世世代代,子子孙孙。 髅本伟勾着酒壶的指骨轻轻晃了晃。 而后身子一动,一步数丈,轻点而过。 似乎是怕脚步声吵到亡灵。 很快,他便站到了埋剑之冢最深处的祭台上。 祭台上,赫然一座骸骨孤零零的。 身旁插着一根铁迹斑斑的剑。 这剑满身皆是铜锈,宛如行将就木的耄耋老者。 摇摇欲坠,却又坚-挺不倒。 在那斑驳的剑身上,似乎还能依稀看到当年刃上沾着的血。 旁边,竖着一块石碑,碑上凿字——“飘家先祖飘云初。” 左下角亦是凿刻着两行小字。 水来,我们在水中等待。 火来,我们在灰烬中等待。 髅本伟站在石碑前,静静,神色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 夕阳的余晖洒在墓碑之上,暖黄如火。恍惚之间竟让他想起了十万年前那场火。 那场覆灭所有人的滔天业火。 身后的狗子看着不同于平常的老大,一时间大气也不敢喘。只能相当老实地跟在髅本伟身后,一脸好奇的看着。 猜测着骸骨之人身份。 在狗子等物好奇的目光中,髅本伟抬起了黑袍中的白骨手掌。 掌指上,挂着一酒壶。 髅本伟手指挑了挑,壶中响起叮当水声。 “这是你们最爱的将军归。”他轻声说道。 一拔壶塞,醇厚的酒香顿时飘散而出。 连身后狗子几个闻了都兴奋起来。 他抬起执壶白骨手掌,翻覆之间,清亮的酒液洒在骸骨前。 浓烈而醇厚的酒香瞬时在空气中散开。 冢中风起,吹起髅本伟宽大的黑袍,袍脚掀飞。 也吹起酒香。 带着酒香的风掠过那老剑,吹得剑身轻晃,袭过坟冢,卷起点点泥沙。 又吹向漫山遍野的埋剑之冢。m. 不知是风太大,还是酒太香,埋剑之冢中的剑在风过之时开始轻-颤起来。 其声呜呜,如怨如慕,如泣如诉。 看着被洒了一地的美酒,狗子等实在是忍不住好奇了。 它看着那骸骨,又看了看倒了一地的美酒。 不由得小心翼翼地开口。 “老大,这是谁啊?” 被狗子拉回了思绪,髅本伟停了停。 而后继续将手中的美酒洒完。 然后将酒壶松开。 清脆的破裂声传来。酒壶碎成无数片,散在碑前。 那是遥寄故人的酒。 也是遥寄故人的酒壶。 下一刻,髅本伟一抬手。 狗子几个身边的场景急速变幻。那墓碑和骸骨瞬间扯远,而后便是一阵天旋地转,有隐隐火星子在眼前冒开。 很快,一股燥热传来。 紧接着,眼前便是一个万万里开裂之地——业火禁地。 斑驳的开裂之纹沟壑纵横。 然后又是极寒的风刮得狗子几个刺骨瑟缩。 原来那业火禁地旁边,是终年冰封的万万里极寒之川。 眨眼之间,狗子几个便跟着髅本伟站在那极寒之川上空,俯视着下面一方冰寒世界。 这冰川之上,是以数亿万忠士为兵,百万为将的神界军队。风凌北的你都1000级了,外面最高30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