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来送金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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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另一个人在这里，一定会被池寄夏如今的情状吓一大跳。 他看上去完全是魇住了，就连牙齿都在梦中森然作响：“陆子昂，你害我断了腿，我要杀了你，食尔肉，啖尔骨，呵呵……” 灯光下他的侧脸阴诡可怖已极。原本英俊的五官也因他的神色而发生了变化，眉梢眼角都带着惊人而冰冷的媚气，与让人背后森寒的、仿佛下一刻就要被他杀死的恐惧。 易晚看着蜷缩在床上，背后似有黑色鬼影冒出的池寄夏，思考片刻后，打开了百度。 小说配角和路人的区别在于路人懂得使用手机与搜索引擎。他的搜索内容正是池寄夏行程单上明天所要饰演的周播剧。 在搜索完后易晚得知，原来池寄夏所说的台词是这部剧里他所友情出演的、高人气客串反派冷秋的台词。 没想到池寄夏居然这样敬业，即使在梦里也在练习自己的角色。 这对于只想平静地在这个团内拿工资活下去的易晚来说，实在是让他敬佩的一件事。 他看着自己的队友，忍不住露出了友善的微笑，并低头看那部电视剧的原著小说。 终于，另一边的池寄夏停止了活动。 池寄夏从快穿世界中抽离出来。系统在他睁开眼前、于他耳边叽叽喳喳道：“恭喜宿主，感谢你再次使用‘梦见剧本’系统，‘《花明柳暗绕天愁》’已为您暂停进度，下次进入梦境后，您可继续进行穿越。” “除表演剧本以外，还有经典影片排练模式、观影模拟模式、带人对戏模式进行选择。在观影模拟模式中，你可选取现实中存在的观众。祝您早日完成最终目标，问鼎娱乐圈，成为拿遍N金的影帝！” “带人对戏。”听见熟悉的退场白时，池寄夏微微一笑，“带人对戏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谁会把自己的金手指分享给别人呢？” 作为Iris5的男团成员，池寄夏一直保持着一个秘密。他每天做梦时可以快穿进自己即将演出的影视世界中，以角色的身份体味生命。 这个效果的副作用是让他每次醒来时心中都会被与角色有关的技能与感情充满，以至于无法分清自己是自己还是角色。 甚至在快穿过程中会因此说梦话，在梦中做出让醒着的人惊恐的举动。之前有一个Iris5的第五人，也是被他吓跑的。 表面玩世不恭的池寄夏在生活中谨慎地保守自己能快穿的秘密，以免被抓去研究。不过…… 又有谁能看出他的秘密呢？ 池寄夏骄傲地想着。 他睁开眼，模糊地看见了一个坐在光里的身影——或者说，坐在隔壁床上。 身影坐在光里，浑身上下都蒙着一层有如天使般的光晕。那个身影没有因他在梦中的诡异表现尖叫、也没有因为他醒来时骤然阴毒的神情而表现出疑惑恐惧。他的脸上居然还带着诡异的微笑。 “你醒了，冷秋。” 池寄夏：……？ 池寄夏：……？？ 池寄夏：？？！！ “靠，不是结束了吗，我还没穿回来？！”池寄夏没忍住地发出了惨叫声。 要知道在诸多小说里穿不回来的快穿者是很惨的，且大多被苦主留下来○○○○…… 他从床上蹦起来，并下意识地确认了自己的下半身。要知道冷秋可是个天阉，如果不是因为导演对他有恩，他才不会去客串这个角色、穿进冷秋的世界里…… 然后…… 他松了一口气，并在同时以捂胯的姿势僵硬地转头。 在看清了宿舍的场景时，快穿演员池寄夏感到了另一种死亡。 “易、易晚？”他叫出了那个人的名字，“我靠，是你啊！” 笑眼盈盈的狐狸池寄夏持续崩裂的表情让易晚也有些奇怪。他还没意识到自己刚才因为在看小说不小心叫错了池寄夏的名字，于是道：“池哥，你怎么了？” 池寄夏震惊地看着他的脸，忽然有了种不详的预感：“你……什么时候来的？” “半小时前。” “你……看见我说梦话了？看见我的表现了？”池寄夏小心地试探，“你是怎么想的呢？” 易晚这个反应可是异常至极，池寄夏自己不是个正常人，可易晚和那几个被他吓得落荒而逃的练习生比起来，更不像是个正常人。 易晚看着小心翼翼的池寄夏，眼神温柔，充满鼓励。他想了想，对他道：“你就是冷秋。” 这是他对钻研演技的人最大的鼓励。 池寄夏：…… 他瞪大了眼，那一刻他在易晚真诚睿智、却像隔着好几层套路般隔离的眼神中（其实是神游的眼神中），感觉自己无处遁形。 感到天塌地裂的池寄夏就在这一刻听见了来自外面的咔嚓声。 “可以可以，这段不错，存下来，以后放在团综的花絮里往外播。”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来，“难得看见小池这么迷迷糊糊没睡醒的样子。” “哎呀，卧槽，刘哥！”池寄夏愣了下，急了，“删了，删了！” 易晚也随着池寄夏的眼神看过去。房间门口站着一个经纪人模样的男人，旁边则是拿着摄像机的助理。被叫做刘哥的经纪人和他打了个招呼：“你好啊，易晚。还有池寄夏你赶紧收拾下出来，薄绛回来了，安也霖也在路上了，咱们抓紧时间开个会。” 易晚点点头，乖巧地出去。临走前他感觉池寄夏的眼神正钉在自己的背上，于是有些疑惑地回过头去。 狐狸似的池寄夏像是刚恢复过来，正眯着眼、有些阴郁地看着他。 池寄夏的表情莫名让他觉得和在卫生间里时抓着他手腕的丁别寒的表情有点类似。易晚想。 或许，这种相似的表情，这种类似的气质，就是Iris5的团魂吧。易晚心里有种莫名的欣慰。 拥有出道工作、暂离潜规则的目标已经达成。他要努力早日融入这个团体，做一个合格的男团成员，尽忠职守不给团队扯后腿，摒弃一切让团可能解散的不稳定因素，早日还清房贷。 冷漠的无限流男主丁别寒和古韵美人薄绛已经坐在了客厅里。薄绛对易晚微笑，可他的神情间总带着一种隐隐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傲。 正在这时，大门开了，最后一个人也走入了客厅。 那人五官精致，身上有股带傲的少年气，眼下则有一滴红痣。他满脸的烦躁与不满，像是从某些恩怨情仇（被追妻火葬场）里回来的。 “安也霖也总算回来了。”薄绛笑了笑，“听说今天方氏集团与安氏科技解除了婚约。最近安家一直很忙，对么？” “安家和我没关系，他们会用的所有套路，我都知道。比起这个，薄绛，听说你又有一幅国画卖出了高价啊。”泪痣青年毫不客气地回道，“甚至被誉为新时代‘国宝级’画作，有空时我也想去看看它。” 薄绛微笑不说话了。那人于是冷淡而厌烦地转回眼来，却在看见坐在角落的易晚时，怔了怔。 那双眼里的烦躁被惊喜与温柔所替代，所有的神情都是小心翼翼的，像是看见了本来不该在这时候出现在这里的珍宝。在其他人开口介绍前，他轻轻地唤出了那个名字：“易……晚？” 易晚看着他，有些疑惑。 他与Iris5里代表“A”的安也霖应该是没有见过的，可安也霖看他的眼神却像是见过他、与他久别重逢。 在看见易晚的眼神后，安也霖眼中微微有些暗淡。 在重生后的这一世、这一时……他还没有认识易晚。 易晚也并不认识他。 不过他依旧是温柔地对易晚笑了笑，并在经纪人介绍易晚身份后主动握了他的手：“很高兴见到你，易晚。” 很高兴再见到你，易晚。 在我上辈子落入绝境后，所认识的，最后的朋友。 在所有人到齐后经纪人刘哥便对众人交代了成团后的注意事项，无非是老生常谈的一套，并着重点了下几人的安全问题、预备的初舞台、首只单曲、与初专辑的预定发布时间。目前的队长人选，则暂定为薄绛。 几人对此都没有意见，尤其是池寄夏心不在焉。经纪人刘哥又说：“由于之前几场意外，时间已经很紧急了。我们预定在一周之后便会放出第一波成员信息的透露。至于你，易晚，你和姜北之间的矛盾，事务所会进行处理。” 在听见姜北两个字时，安也霖露出了有些嫌恶的神情。 易晚点头，经纪人又道：“这段时间你们先好好磨合，然后别寒，你和我出来一下。” 丁别寒在离开前看了易晚一眼，易晚和池寄夏之间的奇怪氛围让他眼眸微眯。 丁别寒跟着经纪人出去了。室内只剩下另外四个人。池寄夏抱着抱枕，盯着易晚，阴郁着表情在想应该如何试探。 而安也霖则静静地看着易晚。 今天一整天与安家、与傅总、与方氏太子爷的纠缠已经让他精疲力竭。作为一个拿了真假少爷剧本中的真少爷重生者，安也霖看着这些上辈子曾将自己逼上绝路的人，已经是厌烦已极。 他不会忘记这些人上辈子为了假少爷是如何对待他，即使这辈子他们双眸赤红、状若疯魔、哽咽着求他回来，他也绝不原谅。 可还好，在这最糟糕的一天，他回到自己这一世才加入的男团，看见了易晚。 易晚居然是这个团队里的第五名成员。 安也霖看着自己前世的朋友。他坐在这些让他隐隐生出莫名警惕的其他队友之间，看起来是如此的单纯、弱小、而无助。 他心里顿时柔软。 不过他不会贸然接近易晚，在解决他身上的那堆麻烦之前……他不会让那些火焰烧到易晚的身上。 丁别寒在不久之后返回了客厅。薄绛问他：“刘哥找你有什么事？” “一个求生节目，直播。”丁别寒淡淡道，“这周末去拍摄，节目组点名我。” “没有别的详细信息了么？”薄绛很好奇。 “没有。”丁别寒微微皱着眉头，似乎也有些疑惑，“只是说野外求生，其他的信息都保密。” 池寄夏依旧盯着“撞破他秘密”的易晚看，对另外两人的对话毫不知情。 时间不早了，几人都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只有安也霖去了阳台上打电话。池寄夏见易晚也回房间了，他一时间有点不敢回去，独自坐在客厅里思索对策。 易晚坐到自己的书桌前。此时是深夜，手边绿植的花朵也微微发着荧光。他打开手机，拍摄了一张窗外的满月，手机里则收到了几个练习生的消息。 那几个练习生与易晚只是泛泛之交，此时却都为他加入了Iris5的消息而凑上来试探。易晚给每个人打了一句“嗯”，并顺便打开了自己的微博。 看了看新发微博的评论。 “你还有心情养花，你知道北北有多痛苦么？” “#易晚霸凌不要脸#” “不会想一直装死混过去吧？” 姜北以被霸凌卖惨虐粉的事情过去一周多了。毕竟易晚糊，鸡血上头来他新微博底下骂他的姜北粉丝数量也变少了，恶意的评论只有寥寥几十条。不过易晚还是在里面看见了一个有些奇怪的评论。 “请问博主这盆诡兰可以卖么？愿意出高价，请联系我手机139xxxxxxxx” 我的微博已经冷清到连骗子都会来试探了。易晚想。 他没有管这条评论，这盆绿植是他从街边捡来的，想必也不是什么特殊的品种。 不过他倒是在这条晒照片的微博的点赞列表里下看见了一个有些奇怪的id。 id名叫polestar_leon。 polestar是北极星的意思，也是姜北的粉丝的自称。这并不奇怪。 可leon是姜北还是他室友时最开始用的英文名。在两人成组合时姜北的经纪人发现这个名字和行业内另一名早出道的偶像撞了，于是让他改了个英文名。 而且这个id的奇怪之处在于，它看起来像是在他发出微博的瞬间便进行的点赞。 易晚点进它的主页想看，却发现自己已经被对方拉黑了，看不见它的主页。 易晚准备关闭微博，却在这时看见了微博上的一条新热搜。 “丁别寒厕所” 易晚：？ 易晚不知道此时的某娱乐论坛里已经炸了锅，甚至盖出了一栋栋高楼。 id=376454有人看见热搜上丁别寒的那张照片吗？ 0L说是A.T.内部人发出来的。 1L确定是丁别寒了吗？ 2L回ls,豆瓣扒了，脸轮廓和痣都对上了。 3L他们这是在厕所里干什么？又是按在墙上亲？ 4L看起来像是厕所里霸凌。 5L我记得A.T.前几天还有个湖笔霸凌了姜北吧，难怪姜北要跳槽，A.T.是霸凌大本营吧，噗嗤。 6L楼上北极星味儿太大了收收，你掉皮了你知道吗。 7L跨栏，专注丁别寒。 8L对不起我先说了，不过只有我觉得这张照片看起来好欲吗，一个被另一个禁锢在怀里，细骨伶仃的手腕也在掌握之间。夕阳打在手腕上，两人依偎在照不到的黑暗里。甚至可以脑补到颤.抖的吐息，紧张的逃避…… 9L草，我也先对不起，我也感觉到了……而且那手好美，今年看到最美的。 10L无心嗑.药鸡今朝有糖今朝醉！ 11L性张力真的绝了。 12L有人扒出来另一个是谁了吗？ 13L扒了十几栋楼都没扒出来，估计是个湖笔吧。 …… 801L有一说一，这事这么快上热搜，还带这种负面TAG，肯定有对家在背后推波助澜。 802L难道不是体总咖实红。吹得体育总局给哥哥发邀请呢2333 803L不过为什么是厕所霸凌，厕所偷情、厕所按在墙上亲也不是不可能啊。你内娱“按在墙上亲”已经是保留戏目了，每年都有十几对被拍到hhhh还有追妻火葬场的十几对。来一对买一次大屏道歉，国内大屏都快不够用了，之前那对都买到时代广场去“命都给你”了。 在缺乏娱乐的晚上，得益于丁别寒的名气，这个消息迅速在各大论坛里引起了不小的水花。讨论对家陷害的、浑水摸鱼黑扒丁别寒的、扒另一个红绳手是谁的、夸手美的、甚至是磕那张照片的……都开出了无数楼。 只是到最后也没有人扒出来那人是易晚，因为易晚太糊了。倒是有一楼提了一句“那个手有点眼熟”，却被其他的粉粉黑黑消息所无视了。 易晚对论坛一无所知。他只看热搜底下的评论。看了一会儿，他想起丁别寒让他用微信发他消息，于是把热搜分享了过去。 微博底下的评论基本都在呼吁等等真相，不要急着扣锅。广场上则还有许多不同的评论，比如觉得这是闹着玩、夸赞性张力、又或是黑子浑水摸鱼。不过最热门的话题只有一个。 那就是——那只美手的主人是谁？ 还有兴致勃勃的女孩说想看看手的主人长得漂不漂亮，如果是漂亮练习生或者爱豆，空窗期想入手。 不过始终没人认出来。 “这么模糊谁能凭借一只手认出手的主人啊！”有人惨叫。 易晚等着丁别寒那边回复，微博却弹出了一条陌生人私信。 “和丁别寒拉拉扯扯，在厕所里搞得那么亲密，就可以？你贱不贱啊。” 易晚在刷微博，于是刚好就看见了。 私信的发信人依旧是那个polestar_leon。 不过在易晚看清内容后，那条私信就撤回了。 易晚翻它和自己的聊天记录，却发现那个没有头像的小号有好几条私信记录。 一条条，都是发送后，已撤回。 …… 姜北坐在休息室里，有些阴郁地盯着自己的手机。他死死地盯着一条条微博，最终把那台用来登小号的紫色手机放回了自己的衣兜里。 “姜北，”经纪人进来找他，“录制辛苦了。” “陆姐也辛苦了。”姜北抬起头来时依旧是软甜的笑。 就像方才那个用小号视奸前队友微博的人不是他一样。 经纪人看着姜北的笑容也觉得很舒心。她道：“今天早点休息吧，等周日还有个节目。” “什么节目？我好像记不得了。”姜北露出有些苦恼的神情，像是个小迷糊。 “一个求生真人秀，直播的，表现得好一点。”经纪人说，“哦，除了你，他们还邀请了丁别寒。” 姜北软而甜的表情在那一刻僵硬了一下，不久后，他笑道：“好呀。” “我会好好准备的。” …… 没过多久，刚看到热搜的丁别寒那边就接到了来自Iris5团队经纪人刘哥的电话。 对于临时入团、之前有过活动的成员来说，他们有一个团队经纪人，一个个人经纪人。不过丁别寒算是刘哥的嫡系，只有一个团队经纪人。 “你老实说，被你按在厕所墙上的那个人是谁？”刘哥急道。 丁别寒：“……你今天刚见过。” 刘哥：“谁啊？我警告你可千万不能是安也霖啊，他身后一堆冷杉味的雪松味的总裁，你可别加入他们的麻烦里。” 丁别寒：“……是易晚。” 刘哥：“哦易晚，发生什么了？” “一点误会。”丁别寒说，“解决了。” 他看着墙壁，知道易晚就在隔壁。 易晚不知道有关无限流的一切，只是个……无知路人。 “没有更多的……照片吧？”刘哥在电话里欲言又止道，“这是全部过程？” 丁别寒皱眉：“还能有什么？我没打他。” 刘哥：“按在墙上亲，之类的。” 丁别寒：…… 丁别寒身上冒出的冷气像是要杀人。刘哥在电话那头如有所感般呵呵干笑，并道：“没有就行，不过误会始终是要澄清的。对了，求生节目组那边还有个名额，你把易晚也带去吧。” “带他？” “正好展现队友情，宣布Iris5的第五名成员，澄清你们的误会，而且姜北也会去。我和他的经纪人商量，在那里演个和解戏码。”刘哥轻飘飘道。 “姜北？问过易晚了么？”在听见刘哥轻飘飘的、已经决定的语气后，丁别寒突然觉得心里有些……不带劲。 或许是因为易晚实在是太无知路人了。 “问什么？误会解决了就好，剧本也商量得差不多了。不是霸凌，只是性格不合，一个严厉完美主义，一个温和爱玩，有点误会，仅此而已。”刘哥说，“易晚知道也不会拒绝的。而且他的个人经纪人也不管他。你和他说，我这里正忙着。” “不过比起他，你自己好好表现。期待你是节目的‘C位’，多来点华彩段、展现实力。老实说，我觉得易晚在这个节目里会拖你的后腿，展现队友情也是重要的，但不要忘了你个人的表现。” 说完，他就挂掉了电话。 丁别寒握着手机，一时间有些无言。他顿了顿，放弃了在网上搜索易晚和姜北之间的恩怨首尾，冷漠而径直去了易晚的房间。 易晚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他敲开易晚的门前看见池寄夏正独自坐在客厅里，池寄夏盯着自己的手指，在若有所思。 丁别寒敲开了易晚的门。 易晚还没睡，穿着白色的睡衣，看起来白绒绒的。丁别寒又想到那个误会，心里有点负面情绪。 而且在节目里易晚不知道会不会拖他的后腿……就为了澄清那么个误会，而且他万一进入了临时无限流副本。想到这里慕强的无限流男主丁别寒感觉更烦了。 他看着他，面无表情道：“刘哥说，让你和我……” 在目光越过易晚，看见那盆白色的“兰草”后，丁别寒骤然间瞳孔紧缩！ 而此时正坐在客厅里的快穿男主池寄夏，也终于和系统讨论出了最终的方案。 “用共演模式，等他睡觉了把他拉进来。”池寄夏得意洋洋道，“给他找个危险点的剧本、让他代入个处境危险点的角色，摧毁他的意志力、让他依赖我、逼问他！等他醒来洗掉他的记忆，不就完事了？” “好嘞，你打算把他拉进什么剧本？”池寄夏的系统道。 “《荒野求生》吧！！”池寄夏无比自信道。宿星川的本路人今天也在路过男主片场[娱乐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