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修裙芳谱(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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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一碗清茶 2023年2月11日 字数:9981字 【第三章】 大地逐渐苏醒,天渐渐地亮了,遥远天空上的皎月已然落下。 晨雾升起来,整个树林浸透在乳白色的薄雾中,就如同他迷茫的心一般。 直至响午,他才鼓起一丝勇气,回到了师尊的院子。 他没想到包包竟然站在师尊门外,瞪着两个大眼睛左瞧右看。 「师哥,师哥,你怎么才来啊。」 包包站的有点累,见到苏衡便大喊。 他叹了口气,但还是强撑起笑容:「我……师哥昨夜没睡好,怎么了……包包你怎么在……在师尊门口站着……」 他已经没脸再说出「师尊」二字。 包包回头看了看屋内,小声的对苏衡说:「师哥,你是不是惹师尊生气了,我今天来敲门,师尊没让我进去,说是如果师哥来了,让你跪在门外。」 他的心如同掉下冰窖,看来还是得面对:「没……没什么,是师哥犯了大错。」 「师哥,是不是你没好好修炼,可是以前你偷懒,师尊都不会罚你的啊。」 包包摸了摸头上的小丸子,实在想不明白。 「包包,你不明白的,都是师哥的错。」 他语气听起来十分沮丧。 「哦,那师哥我不管你了,我先去吃午饭了,听说今天午饭有包子,嘿嘿。」 包包就这样一蹦一跳的走了。 苏衡就这样一言不发的跪着,这都是他自己自作自受,没人能够帮助他。 以前自己玩闹闯祸,师尊都从未发过脾气,也从未用宗规来训诫他。 可这次自己已经突破了师尊的底线,闯入陆鸢的闺房已然是禽兽行径,平凡女子都决不可饶恕,何况她是那曾风华绝代的女剑仙,师尊想必是无比心痛。 自己怎就没能抵抗住身体的诱惑,师尊明明就已经隐疾复发,而自己却如同畜生入魔般贪恋女人的肌肤。 夜色已完全笼罩大地,他已经跪到了晚上,陆鸢的屋子连灯盏都没点亮,整个院子寂寥无音,如死一般沉寂。 夜晚的剑离山很冷,但有一定修为的人都有御寒能力,将真气笼罩自身,保持自己的体温。 但是他并没有运起真气,既然要认错,就要发自内心诚心诚意的认错。 剑离山超脱世俗之外,修行路漫漫,炼体也是必修课。 修为已入四境,苏衡身躯早异于常人,仅仅只是风寒,他视若无物。 苏衡闭上双眸,静静地等待着师尊唤他。 不知不觉,第二天又过去了。 他足足跪了一夜,但也不过是膝盖微微发麻,他更关心的是陆鸢的态度,也不知师尊伤势恢复了没。 剑离山高,朝日逐渐拉上晴空,驱开朦胧晓色,宝石般的红盘从遥远的地平线上升起,千万缕金光如利箭般射出,拂破沉寂的雾霭。 这时候包包揣着一笼包子走了过来,疑惑问道:「师哥啊,你怎么还在跪着啊,你吃过没啊?」 苏衡苦笑:「师尊未原谅师哥,只能一直跪着,我没有资格吃饭。」 「不吃饭怎么行啊,师哥,我帮你向师尊求求情吧。师哥跪了这么久,师尊心善,应该会放宽一面原谅师哥的。」 包包好心说道。 说完,包包正准备敲陆鸢的房门。 「千万别……包包,师哥犯错了,一人做事一人当,这是师哥的错,只有自己承担。包包谢谢你为师哥求情,但也不必了,你的好意师哥心领了。」 包包显然十分不理解,急道:「师哥,你都跪了一天一夜了,这怎么行得了呢,我现在就敲门,让师尊开门,你就跟师尊面对面好好道歉行不行,只要道歉了,师尊一定会原谅你的。」 苏衡还想阻止,可包包动作更快,他还没来得及反应,房门已经叩响。 「师尊~师尊~你开开门~」 其实陆鸢的房门并没上锁,但是若无师尊的准许,没人可以进入她的房间。 身为弟子,在屋外等候师尊的叫唤,也是对师道的尊重。 「苏衡,你给我进来。」 陆鸢的声音如冰落寒湖从屋内传来,冷漠的没有丝毫温度和情感。 「是师尊……师尊她让我进去……」 苏衡本平抚内心的担忧和惶恐,在听到陆鸢声音的一瞬间,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师尊的声音犹如坚冰刺骨,每个字都没有丝毫温度,丝毫情感。 苏衡推开陆鸢的房门,他不敢抬头,默默无声的走了进来。 「你可知你昨夜所为?」 苏衡低垂着头,不敢直面师尊凌然的目光,看不到她的神情,但是可以感受到师尊那无比复杂的思绪和情感。 陆鸢的声音带着以前少有的情绪波动,她的目光从苏衡身上移开,高耸浑圆的胸脯缓缓起伏,根本无法平静,难以掩饰内心的杂乱。 她那轻柔悦耳的声音又多了几分难掩的冰冷:「衡儿,你拜入我剑离山已有十年,一直以来,为师对你欣赏有加,修炼勤奋明白事理,可这次为师对你很是失望。」 苏衡神色黯然,自愧道:「师尊,我知道,是徒儿令你失望了。对不起师尊,徒儿所作所为已然亵渎师尊,我现在……已经没有资格在作您的弟子了。师尊,是您将我带来剑娥山,徒儿万分感激师尊的知遇之恩。在剑离山,您又对我来说亦师亦母,平日里关怀备至多加照顾,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忘记您的恩情。可能……苏衡应该没有机会报答了。」 「我是你的师尊,而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吗?」 陆鸢的声音依旧失去了平静,她曼妙动人的身影不住轻微的颤抖着。 他感受到师尊那注视他的愤怒,但他已经做好接受严重惩罚的觉悟了,即使被杀死,他也心甘情愿,这是他自作自受。 他从储物袋里拿出佩剑,跪着双手奉上:「师尊,您杀了衡儿吧,一切都是衡儿的错,是衡儿鬼迷心窍色胆包天。可是,我见到师尊在浴桶里因旧伤复发而昏迷,若是没人相救,后果可能不堪设想。是衡儿愚钝,不顾太多,冲进房间内查看,却没想到将师尊身子看去,秽辱您的清白之身。我只希望,待衡儿死后,师尊能够一直记得有苏衡这么个弟子。」 「……」 陆鸢静静的看着苏衡,美眸微微触动,寒光不自觉的偏移开,再难维持先前的冰冷,险些有点动吞:「罢了。」 「你起来吧。」 陆鸢轻抬脚步,缓缓走向窗口。 苏衡身形一愣,显然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师尊竟然原谅他了。 他有些发愣的直起身来,可却仍然不敢抬起头来面对师尊,此时的他懊悔万分,自己的大逆不道竟能被师尊原谅。 发生了昨夜那件事后,他不知如何面对师尊,更希望师尊能狠狠责罚他。 过了片刻,他都没有听到任何声音,感到有些疑惑,稍稍抬起头来。 一个绝美的身影进入了自己的视线,陆鸢依旧穿着水仙长裙,清风徐来,吹乱了她万千青丝,倾国倾城的仙姿宛宛若月宫天仙。 他不由得看呆。 耳旁隐约听到一声轻柔的叹息:「为师的身子,你看便看去了吧,一句皮囊又何须在意。」 声音变得柔和:「昨夜你冒失闯进为师房内,也不过是心系为师伤势,若不是你,为师可能会错过服药时间,就是医仙在世也难救回。」 听了师尊的话,他感到忏愧万分,不由得心底一酸,双眸被水雾浸透,泪水哗哗从眼角滑落:「师尊……对不起,衡儿错了,衡儿再也不敢了。」 他已经很久没哭过了,此时此刻,他的心里充满了万分的愧疚和懊悔,千不该万不该,真的不该犯了色心,对师尊作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事情来,自己犯了大错,师尊竟依旧如此温柔。 他肩膀颤抖着,泪珠止不住的留下来,一遍又一遍的说道:「我错了……我错了……」 苏衡就这样在陆鸢面前痛哭了很久,陆鸢一言不发。 逐渐地,哭息声减低。 陆鸢转过身子看着苏衡那双哭红的眼睛,幽叹道:「起来吧,你知错便好。」 「念你初衷是好,为师不怪罪你,只是……下不为例,你先出去吧,为师想自己一个人静静。」 听到师尊的语气愈渐平复,他明白师尊也是气消了,站起身来:「师尊,徒儿告辞,师尊多加歇息,伤势要紧。」 「嗯……」 陆鸢的声音很小。 见到苏衡离开,她忽得自觉有愧,幽幽一叹:「其实……为师也有错……」 她曾经是剑离山的天骄,从小就展现出惊为天人的天赋与实力,逐渐列入所有弟子之最,就连前任宗主都深为之傲,在剑离山众弟子的地位也因而变得不同。 从那时起,前任宗主就收她为徒弟,亲自教学其功法,倾宗门大量天材地宝为其修炼。 而陆鸢从入门起,勤奋之态异于常人,日夜练剑,心无旁骛修行,拼命的修行!。 她从踏上修炼之途便不再为自己留有退路,所谓之儿女情长,红尘情缘皆为浮云。 她十分感激师尊的培育之恩,所以她比别人付出十倍更是百倍的努力修行。 却不想,因为意外而深受重伤,医治好后却发现修为全无,只要尝试运转功法便会真气逆流,反噬自身。 昨夜她在沐浴之时,苏衡那勤勉认真的模样让她回忆起真气流动的熟悉感,不禁让她产生了修为恢复的错觉,开始尝试运转真气。 却没想到运转一周天之后,真气突然失控,在自身灵脉上下到处乱窜,将原本修复好的灵脉切割开,顿时真气外泄,撕裂的痛感从丹田传至全身,剧痛感领她瞬间浑身脱力,瘫坐在浴桶中。 却没想苏衡寻来,将赤裸的自己抱回床上,把丹药喂入嘴里。 苏衡正是一个大男孩,贪恋异性身体,也是人之性情。 陆鸢自己平时看似风轻云淡,对伤势漠不关心,其实她又如何不希望自己修为恢复,重回剑道巅峰。 苏衡刚出门,便碰上在门外偷听的包包。 「怎么什么也没听到。」 陆鸢房屋内四角有隔音石,能够隔离内外声音。 见到苏衡出来,赶忙凑上跟前:「师哥师哥,师尊原谅你了没啊,要不要我帮你求求情。」 「没事了,师尊已经原谅我了,包包谢谢你。」 包包叉着腰得意道:「你看我就说,师尊可好了,一定会原谅你的。」 是啊,师尊就是这样的温柔,苏衡心想。 内心的愧疚之意又稍加几分。 过了一天。 砰砰砰!。 「师哥,师哥,开开门啊~」 苏衡一夜未眠,大清晨就听到包包的敲门声,他感到有些疑惑,以前包包绝不可能在这个时间点来他住所。 「怎么了?这么早,有什么事情吗?」 「师哥,师尊给你留了一封信,让我交给你啊」 苏衡打开房门,看见包包满脸激动的递上书信。 苏衡不知所以,师尊为何会写信给他:「给我看看。」 包包在一旁探着头想偷看,不过苏衡很快就读完了,就把书信收到怀中。 「师哥,你给我看看啊,师尊写了什么啊~」 苏衡淡淡说道:「没什么,师尊让我观山洞府待七日,然后下山。」 观山洞府是剑娥山的禁闭室,若是违反宗规的弟子,常常会被惩罚进入观山洞府,要独自一人反省自身所为。 其实,在洞府内幽禁七天已经算是很低的惩罚。 包包听的一惊:「啊!。师尊要把你逐出山门!。这怎么行啊」 苏衡娓娓解释道:「并不是的,其实师尊是让我到观山洞府内反省几日,不过也是师哥咎由自取,师尊是对的,我无所怨言。而下山是因为今日青宁镇有妖物害人,宗门需要派人下山调查清楚。」 「啊~原来是这样啊~师哥,那这些日子,包包会去后山看看你的。」 苏衡听了一股暖流流过心头,摸了摸包包的小脑袋。 没摸一会就被女孩拍走:「师哥,别摸我的头,师尊说摸头会长不高的。」 「哈哈。」 青宁镇,长石村「阿平,回来啦」 「诶,回了」 「今天生意如何?还不错吧。」 「当然!。今天来了来了一位公子,觉得我的画还不错。金手一挥,全被他买完了,那叫一个阔气。」 阿平嘿嘿笑道。 「瞧」 阿平拍了拍腰间的沉甸甸的钱袋,沉重的闷声响起。 「不错啊,阿平,你这双手有灵气啊,能挣大钱。」 「诶?阿平,你脑门子怎么受伤了,身上也全是灰泥,咋了?要不要去大夫啊。」 前面没仔细瞧阿平,现在一细看,发现阿平平日里穿的衣衬破碎不堪,整个人看似有些窘态。 「嘿呀,我就是高兴坏了,难得今天有贵公子能欣赏我的画作,走路太得意,一个不注意我就摔坑里去了,哈哈。」 阿平一只手拍着身上的灰泥,边摸着脑袋边笑道。 发^.^新^.^地^.^址 5m6m7m8m…℃〇M 「那就好,那就好。阿平你这小身板,现在挣了些钱,可以的话多买两斤肉补一补啊。要想我年轻的时候,身体那叫一个健朗,大家都叫我扶柱不倒刘老三。」 刘樵夫把斧头抗在左肩,然后扶着他那稀疏的胡渣说道。 「好,那位公子一下子把画买完了,我一会得上山找点灵感作画。」 刘樵夫听到这句话,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阿平,最近好像不太平。我听人说现在山上有妖物出没」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老刘我劝你最近还是不要上山了。你看现在天色已晚,你一个人上山要是遇到什么妖怪,可能回不来了。」 「老刘你说笑了,现在世道上哪来妖物,这些都是道听途说的传闻罢了,不可信。」 阿平时常入山,根本没有什么异常现象,他对这类怪志奇闻不以为然。 「哎,阿平,那你上山小心点,早点回来。就算没有什么妖物,怕可能会有野兽伤人。就算不太可信,但还是要注意点。」 「死老刘,磨磨唧唧,还不回家干什么呢?」 这时旁边传来女人洪钟般的声音。 刘樵夫被这一声吓得差点抖落背上的柴薪,两人定眼一瞧,来人是刘樵夫的媳妇。 膀大腰圆,虎背熊腰,叉着腰看着交谈的二人。 胖妇人挪动着两条粗短的腿,从不远处一摇一摆的走过来。 妇人的头发用一块粗旧的灰布包裹着,身上穿着宽松肥阔的粗布衣裙,腰间系了一条白布,一副农村妇女的模样。 再看看刘樵夫精瘦的体态,每日上山砍柴,真不知道他是如何养出这么一个胖媳妇的。 刘氏身材粗壮,能担柴噼木,嗓门子又是村里几个妇人之中最大的,村里男人们暗下里给了一个绰号「虎妻」。 「嘿,我……我这不是跟阿南聊天嘛,你瞧,今天有位公子看上了阿南的画,阿南今天赚了不少钱呢。」 刘樵夫怕妻是出了名的,在媳妇面前是大气不敢出,即使在阿南面前也要对媳妇点头哈腰。 「你赶紧回去」 见到刘樵夫灰头土脸走后,转过头来笑道:「哎哟,阿平啊,今天又去卖画了啊。 你要是日后飞黄腾达,可不要忘记老刘啊。」 「要记得我们家揭不开锅时候,老刘还给你们家送米哩。」 「记得记得,你们夫妇二人待我之恩,阿平都记得。」 胖妇人的气场太强,阿平内心还是有些害怕。 二人攀谈一阵,告辞后便往家走。 太阳从天边渐渐坠下来,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暗,日暮低垂,在旭日下,村野里染上了一层温清的色调。 弦月已升上夜空,阿平家在村边野,居不择邻,四野静寂。 阿平推开房门回到家中,屋里冰冷的墙壁仍挂着许多废弃的画稿,桌面上买来的墨也见底了。 走到厨房,打开被柴火熏黑的灶炉,锅里面没有一粒米,旁边还堆放着刘樵夫送的柴木。 房间不大,屋子里又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亦不会有窃贼到访。 「哎——」 阿平看着这一切,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他解开腰上的钱袋放在桌子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打开一看,里面全是瓦片碎石,并没有一枚钱币。 阿平出生农民家庭,家境本不宽裕,在父母去世后,他只能上临溪镇摆地摊卖画为生,可自己又无画师艺技,便偷偷画一些春宫图来贩卖。 画技虽是平淡无奇,无鬼斧神工之造诣,但他却可简单勾勒男女关键部位的交合。 大多数人哪见过这春宫图,成婚男人们买回家与妻子研究房中术,单身汉偷偷买来在夜半宣泄情欲。 阿平因此赚了不少钱,可每次都揣着满满的钱袋,学着那些文人骚客去到秦仙楼与女人吟诗作对。 没几日,本钱便全吐在了女人的肚皮里。 可今日去到镇上卖画,遇上了有名的恶霸王公子,看到了他在卖淫画,带着两位恶仆当街殴打,画作尽数被撕毁。 阿平摸着空空的肚子:「只能上山看看了。」 被刘樵夫夫妇撞见,也不好意思上门讨吃食,家中没米的时候,自己常上山找些野果吃。 长石村就在山脚,因为靠近长石山而得名。 皎月挂空,树林里洒满了一片银色光华,在微风吹拂下,枝叶摇曳间搅碎了片片光布,在地上投下一片斑驳树影,真是幽静的月夜。 他游走在林中,脚踏着落下的树叶,碎声轻响,与远处清泉汩汩流水协奏,如初春之细雨密密麻麻。 音韵似乎在头顶盘旋,又似在耳边细细低语。 阿平喜欢独自一人享受这静谧的氛围忽然阿平耳边隐约间听到一丝微弱的声音,有如羔羊唤母的叫声,又如孩儿啼哭。 温馨宁静的氛围顿时消散,他忽然想起来今天刘樵夫告知他的异闻。 莫不是鬼怪作祟!。 他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几欲想拔腿就跑。 但不知为何自己却完全没动。 他细耳凝听,那声音彷佛带着异样的魔力,激起了他的好奇心,引诱着他查看一番究竟。 阿平轻踩脚步,寻着声音偷摸的走过去。 他没发现,空气渐渐变得朦胧起来,周围弥漫着腾腾雾气。 到了!。 阿平凝眼望去,竟见到一女子。 看向她的脸蛋,阿平瞬间石化。 太美了,说她貌比仙女一点也不为过啊。 在修长和自然弯曲的眉毛下,明亮深邃的眼睛更是顾盼生妍,配合嵌在玉颊的两个似长盈笑意的酒窝,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妩媚动人。 女人似若察到视线,半扭过柔躯望向阿平,两人目光相对。 那朦胧的眼眸妩媚动人,引人无限遐思。 阿平心头一惊,不敢与其对视。 眼球下移,看见女子为层层浓郁水雾包围,就如同穿上雪白狐裘。 香肩胜雪,玉臂粉腿,裸露大片雪肤,他能清楚看见女子肩下两团雪腻光滑而又硕肥的棉乳。 侧腿迭坐在地上的两腿中间,竟无毛发,在腿心处那两肥嫩的柔瓣中间仅有一条小小肉缝,晶莹粉肉若隐若现,雪阜在月色照耀下晶亮附着淡淡水光,分外诱人。 阿平痴迷地看着眼前的美丽女子,忽然感到后脑一昏,眼睛看不清楚眼前的美景,女子越来越朦胧,依稀还能她那性感妖媚的樱唇勾起了笑吞。 阿平赶紧擦了擦眼睛,抬头望去,发现女子竟然已经不见了,朦胧水雾尽数散去。 他走上前去,四处瞧看,都没有那女子的身影。 「姑娘,姑娘,你去哪里了,我,我不是有意瞧你的身子。我……我就是从未见过像你一样美丽的女子,对不起。」 阿平显得十分焦急。 「我叫阿平,是一个画家。姑娘,你太美了,我,我就是希望能为你做幅画,姑娘……」 阿平如同入了魔一般,不断呼唤着女子。 孩儿啼哭声从脚下再次响起,阿平又吓了一跳。 往下一看,竟看到一只娇小的雪狐在脚旁啼叫。 雪狐通身雪白,身段优雅,四肢匀称,犹如女子玲珑有致,娇柔婉韵的身子一般。 一对细长妩媚的眼睛微眯,看着阿平。 「你,你别碰我,不要过来。」 阿平胆小,性格怯懦,被这只雪狐吓得不行,赶忙向后逃。 阿平听见雪狐叫唤着他,声音好似虚弱无力。 他停下了逃跑的脚步,转头回看,狐狸正坐在地上看着他。 他发现雪狐的左腿被鲜血染红,雪白的毛肤有大片血污,它受伤了。 阿平往回走「你,你受伤了,你不是妖怪吧。」 雪狐回应了一声,歪头看他,就好像对他的话感到疑惑。 「你要不要跟我回家。」 阿平曲膝蹲下身来,试探性的询问。 雪狐虽然受伤,但仍然迈腿走上前来,臻首轻蹭着阿平的手掌。 「你能听得懂,太好了,你跟我回家吧。」 阿平一喜,没想到这雪狐竟通人性。 要知长石村的猎户常常捕杀野兽,致使野兽遇到村民都会逃跑。 他遇到这些小动物,他们远远瞧见就会慌忙逃窜,今夜的这只小狐狸竟然不惧怕他。 阿平将它轻柔抱起,抚摸着它的毛发,柔软的绒毛摸起来很舒服。 阿平突然又想起刚才那个消失的美丽女子,回想起女子裸露的姣好肌肤,硕大的胸乳还有深幽淫靡的股间,真是令他痴迷不已。 「姑娘,姑娘——你还在吗,我不是有意偷看的,我想与你道个歉。」 阿平呼喊着。 他再次四处查看,仍然寻不着女子身影,叹了一口气便放弃了。 「我们走吧」 阿平抱着雪狐往山下走。 回到家中,点上仅存的蜡烛,黑暗的房室瞬间明亮。 阿平为雪狐清洗血污,然后从旧衣裳撕下布条为其包扎,从头到尾雪狐十分乖巧听话,仍然像开始一样,眯着眼眸勾起嘴角看着阿平。 「好了。」 阿平没包扎过,折腾了半天终于为雪狐打了个难看的结。 「咳咳,虽然有点不好看,将就一下吧,哈哈。」 他摸着脑袋笑了笑。 「咕噜咕噜。」 雪狐抬了抬左脚,看似无碍,然后爬到阿平的怀里蹭着,如同受恩感激。 阿平见到天色已晚,是时候歇息,正准备脱去鞋履,发现雪狐仍然看着它。 雪狐毛色雪白无染,阿平也不忍将它仍在地上,便抱着它上床。 床榻不小,被褥宽大厚实,他为雪狐腾出一片地方。 今天经历颇多,有欢有悲,可惜的是没能再看到那绝美女子,期望下次还能见到,思索着突然感到一股强大的倦意袭来,眼皮沉重无比,便合上眼睛睡着了。 第二日阿平突然感觉到脸上有湿腻感,睁开眼,却发现雪狐在舔着他的脸和嘴巴,现在满脸都是雪狐的津液,但他并不厌恶,甚至觉得雪狐有些许可爱。 阿平笑道:「你愿意跟着我吗?」 他把雪狐抱起来看着,雪狐眯着双眼对他微笑。 也不知为何,他看着漂亮的雪狐总让他想起秦仙楼的姑娘们,忽感邪念渐起。 「好了我该出门了,不然今天又没饭吃了。」 他将雪狐放下来,穿上衣服便离开家中。 直至天黑阿平才回到家。 忙活了一天,阿平实在劳累,提着装满野果的布袋走进家门,将布袋放在地上,抬起头来竟发现昏暗处隐约看见窈窕的身影。 「小狐狸?你去哪里了。」 听见前方传来的脚步声,阿平感到十分恐惧:「你你你你,你是谁,快出去,这是我家。」 房门未关,月光从屋外洒进来,阿平终于看清人的样子,他见到那人他瞬间定住了。 「姑……姑娘,怎么是你……」 阿平没想到竟然是昨夜见到的绝美女子,她竟然来到他的家中。 那女子面露微笑,张开玉唇:「公子,你还记得奴家。」 女人的美貌让他无比心动,她娇滴滴的声音令阿平心里酥酥麻麻。 「当……当然记得,我叫阿平,你好。姑娘,你怎么会在我家里。」 阿平感到有些疑惑。 「或许是巧合罢,或许是与公子有缘。」 看着阿平呆呆的模样,女人吃吃笑道。 「奴家叫做荆娘,奴家与家里人走散了,来到这陌生的地方,无朋无亲。公子,若是可以的话,是否能够……」 「姑娘有什么难处,阿平只要能帮上,你尽管说。」 只见那女子请求道:「奴家居无定所,公子是否能够收留奴家一阵。」 「啊……这……」 「公子是不愿意吗?想来也是,怎能让陌生人进入家里,那么荆娘只能别寻他处了。」 女人用手擦拭着低落的眼泪,看得阿平心疼。 阿平赶忙解释道:「不是的不是的,只是我这家徒四壁,一贫如洗,姑娘如此美貌,怎能住在这种地方。」 「没关系,奴家并不在意。」 「真的吗?」 阿平听了一喜,能与荆娘在同一屋檐下居住,令他兴奋不已。 「姑娘你看,我今日摘了不少野果,来吃点吧。」 阿平想拿点野果招待荆娘,却没想荆娘走上前来抬起柔夷捏住阿平的手腕。 「公子……」 「嗯,啊,怎么了。突然碰到女人的手,阿平顿时紧张起来。」 公子,你收留了奴家,奴家无以为报。 「愿为公子你献出身子。」 女子玉靥微红,似红云烧上双颊,妩媚生情,显得羞怯欣喜。 「姑,姑娘,我只是救你,怎么能……」 阿平为女子的话感到惊慌失措,赶忙婉拒,话没说完,便被两片软嫩之物堵上。 女子那嫣红而丰满的嘴唇紧紧贴上了阿平,红粉舌尖狠狠撬开了男人的皓齿,伸进去寻到了男人的舌头,贪婪的品尝着他的舌唇,唇舌交缠,缠绵起来,两人四唇相接,吻的心神欲醉,难舍难分。 女人贪婪的咂吮着阿平,直到他快喘不过气来便放过。 两唇分离,从女子那水水的红唇性感而妖媚的小嘴里牵出一小条液丝,模样分外淫糜。 「撕哈——撕哈——」 阿平大口喘气,口鼻内仍充盈着她小舌散发的芳香气息,淫靡而诱人。 「姑娘家怎能如此……」 阿平被吻的沉醉,但他又怎能因为救人而夺取女子红丸。 阿平话又没说完,跨间阳具便被软嫩的柔夷握住。 「啊——」 阿平从未受过如此刺激,阳具忽然充血勃挺,撑起一顶帐篷。 女人红唇微张,表情略显惊讶,她竟没想到身前瘦弱的男子竟有如此尺寸,阳气如此充裕,抿唇吃吃笑着。 贝齿似是轻咬樱唇,给了阿平一个赞许的眼神。 「公子,我们上床榻欢好吧~」 女子一边套弄,一边伏在阿平耳伴幽幽低语。 「撕哈——好,好」 阿平不知为何,根本无法拒绝女子的请求,连连点头同意。 女子牵着阿平来到床榻。 「公子你躺下去罢」 玉手轻轻一推,阿平便倒在了床上。 女人将衣裙下摆撩起,露出白软喷香无比的双腿,腿心处有一抹红润粉嫩的肉缝一开一合,分外淫靡。 「公子,奴家美吗?」 阿平紧盯着她美丽的面孔、高挺的肉乳还有光滑柔若无骨的柳腰,根本舍不得稍稍移目。 女人已经在难以忍受,跨上了阿平的腰间,握着阿平的粗长,抵住淫荡水润好似滴液的蜜穴口,双腿放力,握着颤动的肉柱缓缓坐下……。 (其实这里本有肉戏,但读者建议我说别写配角肉戏,因为这样可能会引起纯爱读者的反感,所以这里大家自行想象)良久,阿平被一股湿润舒服的黏腻感唤醒。 他感觉到腰眼酸麻,浑身无力。 睁开眼天仍黑漆漆,已到了下半夜。 他大张肢腿躺在床铺上,女子精致的俏脸正俯在腿间,女子发觉阿平醒来,抬起狐媚眼,玉靥通红看着男人。 「公子醒啦~」 滋润过后,女人的声音充满妩媚之感。 阿平定眼一看,竟发现女人头上长出白色狐耳,饱满白腻的香臀间伸出粗长的狐狸绒尾。 「啊——姑娘,你,你,你为何长尾巴——」 阿平感到一丝惊恐,连连向后爬去,抵到床沿。 「公子,春宵苦短,我们接着欢好,不必管此事好吗,明日醒来奴家便会向你一一解释。」 听到女人的声音,阿平眼睛通红,小腹欲火再次燃起。 「好,好……」 阿平无法拒绝,连连点头。 两人再次交合,雪白的娇躯纠缠在一起。 整个夜晚,婉转淫靡的啼叫与沉闷的嘶吼交织着,如奏仙韵。 今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