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光之巨人

    “因为这个能力，我们的物种变得底层基因相同，但是外貌却差异极大。”为了让张翰方便理解，老人把手上的茶水泼洒了出去，而每一滴茶水都变成了一副虫族单位的样貌。

    “凭借多元化的特征，我们的种族在竞争中的优势越来越大，慢慢的称霸了整个星球。我们开始建立文明，使用工具，也爆发矛盾和内战。”

    “这些文明初期的历史，让我们学到了很多。”老人似乎也十分缅怀那时的时光。

    “一天，一个光之巨人从天而降，祂们十分强大。在当时的我们看来，祂们就是神，是远超我们文明水平和理解的存在。”

    “光之巨人的种族向我们提出了交易，祂说祂们正在和一些邪恶的种族发生战争。而我们是一种天赋非常优秀的种族，只要我们帮助祂们进行战争，祂们就会帮助我们优化基因，升华文明。”

    一丝嘲弄的笑容出现在了老人脸上，“我们这种年轻的种族怎么经受得住这样的诱惑呢，我当时连万有引力都没有克服呢，于是我们就同意了。”

    “光之巨人们收集来了许许多多的生物让我们吞噬，我们的种族也演化出了更多的分支，吞噬能力也越来越强。”

    此时，那些漂浮着的虫子单位的样子更多了，有成百上千种，在还持续增加。张翰这时候才发现，这种虫子的样貌基本上都在拉普拉斯的肉山意识体上见过...他脑海中有了一些可怕的猜想。

    “我们那些无用的分支就被销毁掉，有用的就被克隆投入那地狱烈焰一般的战场，和现在一样，我们的种族在年轻的时候就经历了太多的战争和死亡。”

    “曾经我有一段时间，想作为科研人员能探究出宇宙中一切的秘密，能每一个粒子的运行轨道都计算清楚。结果，那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

    就像我现在依然不知道当初我们的种族被开发出了多少分支，有多少死亡在了战场上，有多少死在了实验室里。”

    “我们被当做了工具，我们的种族饱受苦难，我们被控制了，我们是奴隶...”说到动情之处，拉普拉斯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不是没有伟大的虫族觉醒反抗，而是一直都有，只是全部被镇压了，直到——我诞生了。”这一刻，张翰感到坐在椅子上的老人气质都有了变化，是那种唯我独尊，纵横捭阖的气质。

    “我的诞生是光之巨人们为了控制我们一族越来越庞大的规模，为了更好的使用我们这样的工具，我的诞生几乎是必然。那时候我已经不知道我们的历史有多长了，战争打了多久了...”

    “我诞生之初就被困在严密的实验室中，有健全的安保，训练有素的守卫。他们还为我安排的养育师，给我洗脑。我一开始真不觉得自己是虫族，也觉得自己为光之巨人服务是理所应当的。”

    “在我的指挥下，死去的虫族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突然一天，我还在睡眠中，一股发自灵魂深处的痛苦将我惊醒。我不知道这份痛处来自于多少虫族的死去...我现在都记得那一刻，我痛的死去活来，痛的想痛哭却没有眼睛，流不出眼泪。”

    拉普拉斯沉默了许久，似乎在回味那记忆中的痛苦。

    “那一刻我体会到了，原来宇宙中的所有智慧生命的思维都会对宇宙中一个奇特的场产生影响，这听起来十分唯心，普通的银河中可没有虚境。”

    “我换一个说法，用量子力学的角度就很好理解了。处于叠加态的量子，可前、可后、可生可死，状态是叠加的。但是只要有观察，目标量子就只会坍缩成一个状态。连光之巨人的文明，都为了如何定义‘观察’这一角度大感苦恼。”

    “而这个宇宙中无处不在的场，能被智慧生命影响的场就是观察者角度，也就是未来虫群网络的基石。”

    “这种场是非常精妙，细微的，存在于宇宙的方方面面。所以量子力学不是玄学，而是影响量子坍缩的媒介没有找到而已。主宰，你知道引起这个场产生那么大的变化，让我第一次感受到虫群的痛苦，需要死亡多少虫群单位吗？”

    老者严肃的看着张翰，第一次听到虫群起源的张翰已经听呆了，他木然的摇了摇头。

    “后来，我因为痛苦觉醒后，就在观察者角度的场基础上，发明了虫群网络。再利用虫群网络团结虫族，不光是虫族还有很多被光之巨人利用的种族，祂们的战争规模太大了，涉及到了几十个银河...，光是虫族当炮灰是不够的。”

    拉普拉斯的情绪慢慢的冷静了下来，“后来我灭掉光之巨人后，用烧掉了五个太阳的能量算了一下，大概是一天死十兆，一共死百万年。只有这么庞大的意识，这么多的痛苦，才能让我感受到宇宙中这个场的存在。”

    没有理会被数字惊到的张翰，拉普拉斯还在讲他的故事。

    “我们和那些被利用的种族一起，吸收了光之巨人的科技，混乱也随之降临。有些种族想成为新的光之巨人，有这个想法的虫族也不少。”

    “新的战争又开始了，到这次战争结束，在战争中毁掉的银河又多了十几个。后来我就想，既然我为了文明的生存发明了虫群网络，我为什么不再更进一步呢？”

    “我改变了网络的权限系统，我将和虫族站在一起的种族融合进了我们的基因，我们不再是‘族’，而是‘群’。我们要往更高处进化，我们就要将群阔的更大，为了有组织有秩序，我还设置了主宰和普通节点。”

    “在后来的时间里，虫群越来越庞大，虫群网络越来越完善，直到现在。”

    “这一切，就是虫群的开始...”拉普拉斯将自己杯中的茶喝完了，认真地看向张翰，“虫群从来就不排外，群只会越来越大，只要能被容纳进来，就是虫群的一部分。你不是也提拔了一些优秀的外族节点吗？这很符合虫群的理念。”

    “您成为主宰是一个意外，但是意外就不合理吗？主宰竞争不是还没有结束嘛，我相信你还会再次成长的更加强大，为虫群带来更多的变化。”

    “如果我的话，还不能让您摆脱迷茫，多和虫群网络中的思潮交流。虫群网络从不主动扼杀独立思维，虫群网络是为团结一致而建立，那也是我的初衷...是团结拯救了当时的虫族。”藏在竹林里的刺客的群星天灾：虫群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