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死神镰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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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嘉与的房内还是昨天那副样子,死气沉沉,毫无生机。即便有越清晏昨天画的符压制,尸毒也又一次爬上了心脏,整个人散发着腐烂溃败的气息。 贺苡芙皱着眉掩住了口鼻,强压住眼中的嫌弃厌恶,挤出几滴似是而非的眼泪,一副心有不忍的模样。 贺图南拍了拍贺苡芙的肩膀,看向越清晏的目光愈发尖锐。 越清晏十指翻飞,指尖闪过金色的流光,一个金色的拱形结界罩住了越清晏和床上的贺嘉与,也阻隔了尸毒向外扩散的途径。 越清晏凝神幻化出一把镶有北斗七星图的法剑,剑刃舞动,在越清晏身上割出数道血口,鲜血涌出,赤红的血气环绕着乌黑的发丝,衬得越清晏的脸色愈发苍白,有一种地狱曼陀罗般诡异的艳丽。 身后的贺家人惊恐地捂住了嘴。 贺嘉与体内的尸毒嗅到了越清晏鲜血的味道,顺着伤口疯狂涌入她体内,红与黑的交织,如同献祭死神的新娘。 在所有的尸毒转移到越清晏体内之后,她身上的伤口和血迹都离奇地消失了,只是整个人显得虚弱至极。 天边一道闪电闪过,一道白色的功德金光落到越清晏身上。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是对越清晏但行好事的嘉奖。 “明天就能醒了,让他多晒晒太阳。”声音是掩不住的疲惫喑哑。 贺图南一家人连忙跑过来查看贺嘉与的情况,眼见他身体上的青紫尽退,又恢复了原本鲜活有生气的样子,不由得松了口气。 “太好了,嘉与,我的儿子终于没事了。”孟姝抓着贺嘉与的手,泣不成声。 “妈妈,弟弟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您快别哭了。” “阿芙说的对,等嘉与醒来,我们一家人好好聚一聚,就当祛祛这段时间的晦气。”wap..OrG 一家子父慈子孝其乐融融,没有人关心越清晏的身体是否撑得住。 越清晏冷冷地看了贺图南一眼,独自支撑着回到了房间。对这份所谓的父爱,她从未抱过任何期待,没有期待,便就无所谓失望。 其实若仅仅是拔除尸毒,越清晏大可不必使用如此自伤的方式,只是救贺嘉与不过是附带,越清晏的主要目的是要断了与贺图南的父女因果。 若不是因为越清晏体质特殊,那她今天就会立时死在那,如此,她也算是还了贺图南一条命。 越清晏回到房间内,翻出师父给她准备的乱七八糟的丹药,挑挑拣拣吃了几颗,倒头就睡。 她的血具有净化世间一切邪恶、一切污秽的能力,她强行将尸毒吸入体内,虽于性命无碍,但确实也大大伤了气血。 远在京城正和老友品茶下棋的许见山突然心念一动,他掐指一算,发现自家乖徒儿本就纤细脆弱的亲缘线彻底断了。 这个丫头啊,可真是能豁得出去,自己还是赶紧把事情办完,回去好好看着自家宝贝徒儿的好。 越清晏这一觉睡的又沉又死,可江城看似平静的表面下却早已暗流涌动。 今晚,池焰要赴一场鸿门宴。 京城三爷,权势滔天、富可敌国,但树大招风,想要池焰命的人绝不少于一个加强连。 池焰今天要赴的是江城伍仲廉的宴。 伍仲廉,出身于国际最大的雇佣兵团izo,个人战斗力在兵团内排名第四,退役后赤手空拳灭了边境一家军火器械厂的全部战斗力,并以此为据点在两年内垄断了边境到国内所有的军火运输线,成为了国内最大的地下军火贩子。 但是,只是曾经国内最大的地下军火贩卖商。 四年前,池焰带人控制了伍仲廉的一条军火运输线,无论伍仲廉派多少人、配备多少武器,都无法冲过池焰的防线。 池焰不仅控制了这条运输线,而且收缴了这条线上运输的所有军火器械。自此,池焰便开始了迅速的蚕食扩张,将伍仲廉逼出了国内,不得不偏居于边境一隅。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池焰要捣毁伍仲廉最后的窝点的时候,池焰出乎所有人意外地与伍仲廉和解了。 据说池焰孤身一人深入敌营,期间不知与伍仲廉谈了些什么,但最后的结果便是,池焰退出了边境的军火贸易,将三条军火运输线拱手相让。 自此,池焰便与伍仲廉达成了协议,伍仲廉把持边境口岸,保证池焰设在边境的军火器械厂的所有产品可以在第一时间安全无误地运输到国内;伍仲廉退出国内地下军火生产,池焰几乎垄断了所有国内地下军火交易。 而这次伍仲廉之所以亲赴内地,宴请池焰,是因为他的一批货出了问题。 内地一个大主顾匿名在伍仲廉的军火器械厂下了单,要求在这个月月初由伍仲廉亲自押送把货送到江城地下集散点。 这么多年从未出过任何差错的运输线偏偏在这次出了问题,秘密军火交易不知道为什么走漏了风声,在江城地下集散点等待伍仲廉的是大批荷枪实弹的武装特警。 伍仲廉不仅折了这批货,更是损失了大量精干属下,他带着剩余的人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却还要想办法躲避江城警方的搜捕,如同败家之犬。 而所有的证据都指向突然出现在江城的池焰,于是便有了这场鸿门宴。 池焰自然清楚伍仲廉这场鸿门宴的用意,只不过曾经的手下败将,对他根本造不成任何威胁。 晚上七点,池焰带着殷灼等人准时出现在了兰亭水榭的vip休息室。 伍仲廉今年三十有六,一身行伍之人的战场杀伐之气,体型健硕威武,刀削斧凿般明晰的轮廓更添坚毅果敢,眼角一道两寸长的伤疤无形中给人巨大的心理压力。 “三爷,请坐。”伍仲廉并未起身迎接池焰一行人,只是以手示意,绷紧的嘴角暴露了他内心的愤怒。 池焰对这一切无动于衷,他优雅从容地坐下,淡定地迎向伍仲廉骇人的眼神威压。他清楚此刻房间内外藏了不少于二十把狙击步枪,只需要伍仲廉一个眼神,他就有被瞬间爆头的可能。 可再大的死亡威胁,都不能让池焰内心掀起半分涟漪。 “三爷想必也听闻我手里刚刚折了一批货,损失了不少弟兄,我伍仲廉是个粗人,不讲那些弯弯绕绕的,我只问一句,这件事跟你池三爷有没有关系。” 池焰冷静的眼神没有半分波澜,薄唇轻启,泄出一丝讽意:“我池焰从不屑于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伍仲廉心里不由松了一口气,无论是出于理智还是感情,他都不愿意相信这一切都是池焰做的局。 伍仲廉出身雇佣兵,习惯了真刀真枪的赤身肉搏,那些诡谲多变的商业手段他搞不明白,也不屑去做。 仅凭当年池焰没有使用任何商业手段而是选择了他伍仲廉最拿手的火拼,他就愿意相信池焰并非心思阴毒的小人,更别提他当初敢一个人孤胆闯敌营。 即便池焰夺了他大半的军火运输线,但他依然打从心底佩服这个比他小了整整一旬的年轻人,有魄力、有胆识、有能力。 从理智上来说,他也不愿跟这个手段狠厉的罗刹佛爷成为对手,如果被池焰盯上,那他绝对是死路一条。 池焰屈指敲了敲桌子,“殷灼。” “是。”殷灼将一沓厚厚的材料摆到了伍仲廉面前。 “时间有限,只查到这些。” 伍仲廉低头看去,不由惊愕万分,这是江城警方从接到匿名举报开始所掌握的全部证据。 池三爷所掌握的人脉权力果真是深不可测,仅仅是第一次到江城,便能打通市局的关窍。 伍仲廉深吸一口气,按捺住内心的波动,沉下心来专注看证据。一只猫鬼的真千金是玄学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