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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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峯集团江城分公司顶层总裁办公室内,正在酝酿着一场风暴。 "什么叫做没接到人?" 池焰坐在办公桌前,身后是巨大的落地窗,窗外是阴云虬结的天空和灰蒙蒙的空气,像是末日来临时的至暗时刻,黑云压城城欲摧。 他几乎与身后的黑暗融为一体,轰鸣的雷声炸响,短暂的闪电劈裂云层,那一瞬间的光亮,照亮了池焰平静的眉眼。 却照不亮平静之下的波涛汹涌。 就像他说话的语气,极轻、极寻常,但在场的所有人都清楚,这是池焰盛怒的前奏。 越平静、越危险。 黎钊负手垂头站在一旁,心中懊恼自责万分,将越小姐安全地从学校送回家,是他的任务。而如今无论原因为何,他失职了。 "排查学校内外所有的监控,半小时内,我要知道越越的去向。" 办公室内的人领命鱼贯而出,安静地没有发出一丝响动,如同鬼魅。火山爆发前的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使岩浆喷涌而出。 当务之急,是要尽快锁定越小姐的位置。 …… 汽车平稳地驶过街角,最后停在一座药堂前。 门廊上方挂了一块颇有些年头的木质匾额,上书"杏林堂",取杏林春暖之意。在经年的风吹日晒之下,牌匾已被打磨得发亮,但"杏林堂"三字却丝毫没有褪色。 越清晏坦然地下车走进药堂,熟悉的檀木香扑面而来,和她刚刚在车上闻到的一模一样。 而就在她下车之后,坐在驾驶座上的"黎钊",变成了一块雕刻成人形的檀木块。 越清晏自在随意地在空无一人的药堂中转来转去,好像她真的只是来买药,而非被人胁迫至此。 穿过一个货架,一张苍白无血色的人脸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是蒋璃。 越清晏表面镇定自若,实则内心有些微的诧异,在蒋璃出现之前,她没有察觉到房间内有第二个人的气息。 蒋璃贪婪地凝视着她的眼睛,带着一种近乎病态的狂热和痴迷,像是猎人盯着他势在必得的猎物。 "两天没见你了,晏晏,我很想你。" 他热切地想要离越清晏更近一步,却被七星剑锐利的剑刃抵住了胸口。 他混不在乎地笑了笑,继续往前,剑刃穿透他的衣服刺进皮肉,殷红的鲜血染上剑锋。 越清晏平静地与他对视,眼中的寒意如同万里冰封的荒原,与蒋璃眼中能将人灼伤的炙热形成鲜明的对比。 许是被越清晏的无动于衷刺痛,蒋璃的表情罕见地多了几分哀戚,他苦涩地笑了笑:"之前,你从来不舍得伤我。" "在宴会之前,我从未见过你。" 蒋璃的眼中多了几分柔情,似在怀念往昔:"你只是忘了,等到时机成熟,你会想起来的。" 他复又垂眸看向她手中的七星剑,青铜剑身,长两尺三寸,宽约寸许,古朴无华。 "这把剑是谁给你的?" 越清晏第一反应是师父许见山,但她仔细想了想,却发现脑海中没有任何有关七星剑来历的信息,好像她生来便拥有这把剑。 "与你无关,如果你找我来只是想说这些无关痛痒的废话,那这次见面便可以到此为止了。" 越清晏反手收回剑,转身向外走。 "你不想见蒋晋川吗?" 低哑迷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将越清晏的脚步钉在原地,她面无表情地转回身,对上了蒋璃笑意浅淡的眼睛。 他吃准了自己一定会回头。 越清晏跟着蒋璃穿过药堂的前厅,来到中庭,才发现杏林堂占地面积之广。 庭中种满了苍绿色的翠竹,竹本该是高洁雅量的君子之姿,在此地却偏偏显得压抑逼仄、阴气十足。 像是在昭示着什么。 穿过竹林便是寂静无声的后院,越清晏在这里见到了蒋晋川。 他坐在轮椅上,四肢僵化,双眼浑浊,口流涎水,只剩最后一丝微弱的气息延续着他的生命,苟延残喘。 汉惠帝元年十二月,太后吕雉将铜灌入戚夫人耳朵,熏聋双耳;拔掉舌头,毒哑声带,使其不能言语;挖掉双目,使其不能视物;砍断手足,封于瓮中,称为人彘。 而现在的蒋晋川,除了外表尚可,实则与人彘无异。 五感尽失,手筋脚筋尽被挑断。 残忍如斯。 越清晏压抑住内心的翻江倒海,冷眼看向蒋璃:"你究竟是什么人?" 真正的蒋璃不可能如此残忍地对待自己的父亲。 "我确实不是蒋璃,但我需要蒋璃的身份。" 说这话时,他的语气平静至极,眼角甚至带着浅浅的笑意,仿佛人彘不过是跟感冒一样寻常不过的事情。 蒋璃八字软,自幼体弱多病,屡次三番被医院下达病危通知书,不得已,蒋晋川夫妇便将他送到了道观庇护寄养。 蒋璃一直到十四岁才离开道观,在这期间,除了每日朝夕与共的师父和师兄弟,便只剩下一年只被允许探望两次的蒋晋川夫妇见过他。 本以为一家人终于可以团圆,可以过普通人家正常的生活,没想到却只是噩梦的开始。 早在蒋璃离开道观回到蒋家时,他便被人换了芯子。有人抢占了蒋璃的皮囊,将真正蒋璃的灵魂困在混沌之中。 而有一天,蒋璃的灵魂逃离了混沌之地,他找到师父和师兄们,倾诉自己的遭遇,希望他们可以帮自己抢回躯壳。 只可惜他话音刚落,道观便被肆虐的火海围困,道观上下二十八人,皆死于非命,无一人幸免。 再然后,蒋夫人车祸离世,蒋晋川闭门不出、鲜少见客。大家只以为蒋晋川受到妻子骤然离世的打击,因此性格变得孤僻,无人知晓他真正的处境。 也无人知晓,蒋家的大权早已落在蒋璃手中。 "蒋晋川夫妇并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你大可不必痛下杀手。" "晏晏,你太善良了,但凡有万分之一的概率,也要斩尽杀绝。我能留他一条命,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越清晏第一次对人产生如此强烈的、近乎生理性本能的厌恶,眼前的这个男人,生命于他而言,不过是可以随意践踏的枯草。 残忍、嗜杀、毫无人性,却偏偏要伪装成人的样子。 "我答应过你要带蒋晋川见你的,晏晏,我对你做出的所有承诺我都记得。" "你到底是谁?" 蒋璃突然笑了,苍白的纸面染上颜色,像是黄泉河畔盛开的彼岸花,艳丽又诡异,他凝视着越清晏的眼睛,目光缱绻。 "你之前,都是喊我师尊的。"一只猫鬼的真千金是玄学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