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老同学,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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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家老宅。 “程老,吉峰少爷走了……” 此刻,老管家沉痛不已地低垂下头,毕竟那孩子也全是自己看着长大的。 唉!终究是命运太爱捉弄可怜之人。 只见程老撑着拐棍的手一抖,那双满目苍夷的眸眼晦暗无光,人仿佛瞬间苍老了不止一点点。 他抬头看向窗外阴雨绵绵的天空,深吸一口气,捶打着那泛疼的胸口,悲痛万分喊了句:“作孽啊!!” “程老,您请节哀!” 按照习俗,身为父亲的他是不能出席儿子的葬礼的。 短短一生,他已经经历两次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就算他再坚强也不过是一位父亲而已。 当天,程老直接病到下不来床,不吃也不喝,独自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他怀里紧紧抱着一个相框,上面的照片正是亡妻抱着五岁的程吉峰拍摄的,那孩子手里还拿着棒棒糖,嘴边都是糖糊留下来的污渍。m.zwWX.ORg “老婆,吉峰下去找你了,你带着吉普早点去接他,千万别让孩子迷路了……” “呜呜呜——” …………… 程吉峰出殡的日子定在三天后,程安安一身黑衣跪在灵堂前烧着冥币。 这次的打击让她消瘦了许多,头上别着一朵小白花,孤傲又清冷。 冯婉瑜一脸哭像走了进灵堂,讥讽道:“这里也没有其他人,不用再装模作样扮孝顺了!” 程安安没有搭理她,依旧在认真烧着元宝冥币。 这时,一个男人身穿黑色西装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两个孔武有力的保镖。 “你是?”冯婉瑜疑惑地看向他,因为在她印象里,他们家并不认识这么号人物。 “您好!我叫苏禹之,这次特意前来祭拜程叔的……” 他的嗓音很轻,听上去很谦和很有礼貌。 程安安闻声一顿,抬起头看向他,两人对视片刻,苏禹之朝她微微颌首,轻声道:“你好,好久不见!” “苏先生是……程安安的朋友吗?”冯婉瑜疑惑道。 苏禹之抿了抿唇,“我倆是大学同学。” “不过我和程叔之前在生意上有接洽过,身为晚辈是该前来送行的!” “苏先生有心了,你程叔泉下有知也会感到欣慰的。”随后,点燃三根线香递给他。 程安安收回视线,把手里仅有的元宝全扔进过火盆里,火势瞬间窜得很旺。 当她正想要起身离开灵堂的时候,苏禹之叫住了她,“老同学,这么多年没见,不跟我打声招呼吗?” 二人对峙期间,冯婉瑜尴尬打着圆场:“苏先生,这丫头性子倔,你别和她一般见识!” “不知可否让我和老同学单独叙叙旧?”苏禹之低头凝视着她,他那双眼眸莫名令她胆颤。 “那,那你俩聊……” 说完,冯婉瑜跟活见鬼似的撒腿就跑。 程安安站在原地,神情疏离的看向他,“你想和我说什么?” “该说什么好呢?” “说好久不见又太煽情,说你好漂亮又太轻浮……那如果我说,我要送你一个见面礼呢?” 话音落下,整个灵堂一片静谧。 二人各站一个方位,不远不近的距离。 只见苏禹之抬手接过保镖递过来的白色信封,他转手递给她,勾唇道:“送给你。” 程安安抬手接了过来,她拆开信封,里面是一张照片,照片正是张颂推程吉峰撞车的抓拍画面。 很明显是有人刻意埋伏在角落里偷拍的。 “老同学喜欢我送给你的这份礼物吗?” “像张颂这种养不熟的白眼狼,趁早铲除比较好……毕竟今天他能对你小叔叔下手,明天就会对你爷爷下手。” “如果有需要苏某帮忙的地方,只要是你开口我都替你办了。” 对方话音刚落,只见程安安走到火盆旁,手里的相片燃了火苗,那火光映在她那张面无表情的小脸上。 她冷眼看着照片一点点烧毁,燃尽的那一刻手一松,照片残余部分落在火盆里变成黑灰。 “我们程家的事情就不劳你这个外人费心了。”她嗓音极其的冷漠,态度毅然如此。 苏禹之迈步上前,走到她跟前停下,“我这趟来是想跟你讨要东西的,东西给我,我放你们程家安生度日,如何?” “东西?”程安安环抱双臂,挑了挑眉稍,讥笑道:“跟我讨要你的死亡通知书吗?” 闻声,苏禹之哑然失笑,“这么多年,你的脾气性格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还是这么天真,幼稚。” “你现在还分不清局势吗?再这样下去,你们程家老的老,残的残……风光了大半辈子,以后可该怎么办才好呀?” 程安安不为所动,冷睨着他,“你应该操心你自己,毕竟二十几岁就要请全村人吃席,你也算是个人才。” 她的视线悄然落在他手腕上那条红绳之上,不过很快就别过了眼。 “呵,是吗?”苏禹之笑笑,然后举起手里的线香插入到香炉之上,俯身拜上三拜,说道:“我很期待看到你一直这么硬气下去……” 说完,他带着保镖转身离开了灵堂。 刚走到大门外的时候,他一眼就看到端坐在车后排的原西深,他此刻手里的烟正送到唇边白雾轻吐。 两个男人对上了眼神,一个无比张扬,一个沉稳内敛,他们四目相对,眼里战意浓烈,就好像可以隔空对打那般暗自较劲。 苏禹之最先朝他微笑颌首,随后在保镖的簇拥之下,一行人浩浩荡荡地上车离开。 “原总,需要我派人跟着他吗?”郑容沉声问道。 只见原西深吐出口中白烟,淡声道:“不用。” “可,可刚才他已经嚣张到登堂威胁少夫人了!” “您真要坐以待毙吗?” 原西深捻灭手里燃尽的烟头,然后又重新续上一根,嗤笑一声:“坐以待毙?” 他的口吻极其轻蔑。 闻声,郑容身躯一怔,因为他透过后视镜看到男人目光阴森可怖,犹如深不可见底的潭水一般,透着一股让人毛骨悚然的危险气息。 这时一通电话打破了寂静,对方说道:“原总,徐遇人不见了,他家里到处都是血迹……”腐竹的原总散养的野马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