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章 最后的选择

    长舌鬼玩了一个老掉牙的游戏，媳妇说：我和你妈掉河里，你要先救谁？

    现在，我面前的选择大概就是这种难题，于小珞和杨真真都落在了长舌鬼的手里。长舌鬼给了我两个地址，分别位于现在我所处的南北向。

    这两个地址距离我现在的位置，差不多都是二十多分钟的车程。长舌鬼在两人所在的位置，分别安排了一个计时炸弹。炸弹就是普通的爆破雷管，但长舌鬼说把雷管和煤气罐连在一起，一旦爆炸，谁也活不了。

    长舌鬼告诉我，定时器设定的是二十五分钟。这个时间的话，我现在出发，无论到哪里都能救一个人。

    ……

    听长舌鬼说完，我毫不犹豫的朝着步行街的外面跑过去，虽然现在是半夜，但这边有不少夜店、酒吧，这个时候还是能打到车的。

    我选择的是杨真真！

    这个选择并不代表我不关心于小珞，这是现实世界，谁傻呵呵的陪着长舌鬼玩游戏。我一边往外跑，一边给骆博打电话，然后说明了情况和地址，骆博表示他现在就和行动队去另一个方向救于小珞。

    ……

    我正要放下电话，骆博在电话里突然说：“唐南，长舌鬼会不知道我们串供吗？”

    “差不多应该知道吧。”

    “你觉得他会眼睁睁的看着我去救人吗？”

    我这时候已经气喘吁吁的跑到正街上，四处寻找出租车，我有点急：“骆哥，我没明白你的意思，你直说。”

    “我觉得长舌鬼一定有办法对付我，他在我心里安了一个炸弹。”

    我明白骆博说的那个心里的炸弹，就是天生犯罪人这个说法。骆博一直觉得自己就是那个天生犯罪人，他有一颗被自己压制住的要犯罪的心，他不敢和长舌鬼接触，怕那颗犯罪的心被唤醒。

    “你怕什么？你和行动队在一起，长舌鬼就是一个动脑子的，他难道还能凭借自己的能力拦住你吗？”

    “我……”

    “别怕，骆哥，别听他说就行。”

    这时候，过来一辆出租车，我赶紧拦下上了车，晚上没有堵车，一路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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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离着终点越来越近，这时我手机响了，又是长舌鬼的电话。他心平气和的，语调像课堂上讲课的语文老师：“唐南，我刚才给骆博打了一个电话，我要和他玩一个游戏，他拒绝了我，关掉了手机。”

    “长舌鬼，我告诉你，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和你玩游戏了，你就等着被抓吧。”

    “我也想啊，可我觉得有必要提醒你一下，你不会像骆博一样关机吧。”

    长舌鬼两次提到骆博关机，这让我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长舌鬼，你不会想引爆炸弹吧，这样玩游戏的话就没意思了。”

    我用的是激将法，长舌鬼听了也笑了：“玩游戏公平最重要，但你破坏了游戏的规则，和骆博各走一边。所以，我改变了一下炸弹爆炸的时间，我提前了五分钟。正常情况下，你用二十五分的时间会有惊无险的把人救下来，二十分钟，你现在加速还来得及。但问题是，骆博那边恐怕就来不及了吧，唐南，你的时间宝贵，我就不打扰了。”

    “师傅，麻烦快一点，我是警察，赶着救命呢，咱有红灯也别停，有多快开多快。”

    “这~”

    我把钱包拍在师傅面前：“都是你的。”

    “么问题。”

    司机加速，我赶紧给骆博打电话，告诉他时间提前了，如果他拼命的话，也许时间还够。可是，骆博的电话打不通，果然，长舌鬼在更改时间之前，刺激了骆博，让骆博被迫关机。

    这么放弃吗？

    不会，这不是我的风格。

    我马上打电话给110，让他们联系行动队，我简要的说明了情况，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已经到了长舌鬼所说的小区，我挂断电话，一口气跑到楼上。

    钥匙在脚垫下面，我拿出钥匙打开了锁。

    ……

    我没有看到杨真真，反而看到了于小珞，于小珞昏昏欲睡，显然她被打过麻醉药，但她凭借意志醒了过来，正在挣扎自救。

    我跑进去，先停了炸弹的开关，然后有些慌乱的把于小珞身上的绳子解开。定时器虽然关了，但雷管还放在煤气罐的附近。我抱着于小珞，把软绵绵的她放在门外，又回去把煤气罐卸下来，拖到了另一个屋。做完这些，我才回来，把半昏半醒的于小珞背起来，往楼下走。

    这个时候，我不敢想，麻木的救人，心里祈祷着，那边别出事。

    电话响了，又是那一串串的号码。我有点不敢接，咬破嘴唇，振奋精神，才把电话接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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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南，于小珞救出来了吧。”

    当时，我整个人都很僵硬，有些木讷的说：“长舌鬼，这把戏玩的有什么意义吗？”

    “我知道你一定会救杨真真，所以我把于小珞安排在那边。最初，我的想法就是让杨真真死，怎么说呢，一个很胖，但却有一种吸引人的特质，是一个让人可怜，又可爱的女孩子。是你把这样单纯的女孩子，带入到这个局里，她是因为你的无能死在了我的手里。”

    “长舌鬼，我要杀了你。”

    “海盗分金的游戏我出局了，我要有人把扔进海里，杀死我。这是我为你准备的盛宴。”

    “你个精神病，我草~你~妈！”

    “唐南，冷静，真正的谋局从来都不是什么万物皆不为我所有，万物皆为我所用这样的屁话，谋局是一门科学，想要谋局，必须懂得神经生理学和个体独有的社会经历，你不能认为环境决定一切，你不能把神经生理和人格因素组合贪婪、冷漠、伪装当成工具。你必须明白谋局的社会作用，来我这边，继承我的衣钵，建立一个谋局者为这个世界主导的大世界。”

    我眼睛都红了，什么狗屁理论，好啊，我见你，我马上就去杀了你。

    “好啊，我去找你，告诉我……”

    我刚想问长舌鬼在哪？一直半昏半醒的于小珞，用最后的力气打掉了我的手机，手机掉在地上，一分为二，电池都掉了。

    “姐，你干什么啊？”

    “不许去！”

    于小珞用尽力气说出这三个字，然后狠狠的瞪着我。

    我叹气，把手机捡起来，然后把手机电池装上，重新开机。我看了看喘粗气的于小珞，转过身打给骆博，骆博开机了。

    “什么情况？”

    “这边已经爆炸了。地点是在一个门市房，晚上没有旁人，我……”

    我打断了骆博的话，直接质问他：“为什么关机？”

    “我……”

    “我们明明可以两个都救下来的，就因为你是个胆小鬼，弱鸡，垃圾。你害怕长舌鬼引导你犯罪，你关机。你用脑子想一想啊，既然他知道你去救另一个人了，能不算计你吗，你要不胆怯关机，我通知你，你抓紧一些，谁都不用死……”

    “小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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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别提小珞，你没资格提于小珞，我告诉你骆博，你根本不配当警察！”

    说完，我挂断了电话。

    我给长舌鬼打电话，这个号码不能反向拨回去。我拿着手机要走，于小珞摇摇晃晃站起来，拦住了我的去路。

    “姐，今天你拦不住我，我一定要去杀了长舌鬼。”

    “为了一个坏人，你杀人，你脑子坏掉了。”

    “杨真真是一个无辜的人，她不应该死，若不是我，她和这件事情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必须为她的死做点什么才可以。”

    “你冷静一下，唐南，以你的能力一定能抓到长舌鬼的。”

    “然后呢？把他绳之以法。于小珞，别那么天真了，你真以为我是什么好人，我和你说实话，我账户里的那一个亿，就是我骗来了，我早离开你们活在黑暗的世界里了。我今天一定要走，我要杀了长舌鬼，我还在他死前告诉他，我才不会去建立什么以谋局者为内核的大世界，我不止会杀他，我还要杀光他的同伴。”

    “有我在，我不会让你走的。”

    “于小珞，你拦不住我，你药劲儿还没过，让开，别逼我对你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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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让！”

    此刻，我的理智逐渐崩溃。听到她不让，我一拳朝着她过去，没想到她借我的力量，四两拨千斤，顺势把我摔倒在地。我气疯了，转过身朝着于小珞疯狂冲过去，于小珞又一次把我摔倒。她站都站不稳，我还打不过她，我气坏了，大声的喊：“你有这能耐，怎么还被人抓去当人质了。”

    “我出门的时候，被长舌鬼用射动物的麻醉枪偷袭的。唐南，有我在，你哪也去不了。别给我提光明黑暗，你骗了骗子，我睁一眼闭一只眼，你想去当杀人犯，门都没有。你给我记住了，姐是人民警察。有我在，你就得给我老实的在太阳底下活着，晒，也得给我忍着。”

    我还真拿这个倔强的北京大妞没辙，我想着杨真真的死，跪在地上像野兽一样嘶吼起来。于小珞在旁边看着，眼圈含泪。这时，警笛声传到了我的耳朵里，不多时，警车停在了我的面前。骆博从车上下来了，接着挤下来一团肉嘟嘟的粉色。蜗牛师兄的谋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