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拿你怎么办?
?想到孙莱玥多次想杀了自己,而傅怀慎却次次包庇。 她现在甚至不知道小殊在哪里。 傅怀慎是不是已经解决了小殊呢? 白鸾昭闭上双眼,两行滚烫的眼泪滑落。 原本,她想着这女人对自己动手没能成功,要不然就算了。 可是,她却连一匹马都不放过! 还这么的折磨奔宵…… 白鸾昭痛彻心扉,她猛然睁开眼睛,垂眸,阴森森的盯着孙莱玥,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白鸾昭一脚踩在了孙莱玥的后背,然后抓住了她的双腿,猛然向前掰去! 傅怀慎目光一沉,下令,“去把她们分开!”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白鸾昭这次是发了狠的,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没有一丝保留,在孙莱玥绝望而惨烈的吼叫声中,只听清脆的一声“咔嚓”。 空气一瞬间凝固到了冰点,所有人的动作都停住了。 白鸾昭终于松开了手。 只见孙莱玥整个人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姿态扭曲着身体,双眼流出了血来,死死的瞪着前方的傅怀慎,一动不动…… 现场的所有人全都倒吸了一口寒气,纷纷不由自主摸了摸自己的后脊梁骨,仿佛断的不是孙莱玥的骨头,而是他们的。 傅怀慎疾步走到了白鸾昭面前,高高的扬起了手。 白鸾昭在动手之前就已经想到了后果,但她已经不在乎了。 面对满脸怒火的傅怀慎,她高高的扬起了脸,目光直视傅怀慎,好像在对他说,“你打啊。” 傅怀慎看着面前这张满脸倔强的脸,深呼吸了一口气,一把将她搂进了怀里,“你太任性了,你要我拿你怎么办啊?” 任性? 呵…… 傅怀慎管报仇,叫做任性? 白鸾昭试图推开傅怀慎,可傅怀慎将她搂的很紧。 白鸾昭想到刚才孙莱玥说的话,以及从前的种种,白鸾昭就对傅怀慎恨得不行。 她张开嘴,恶狠狠的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男人痛的闷哼一声,却仍然没有放开白鸾昭。 “如果这样你能好受一下,你就咬吧。” 白鸾昭眼泪止不住,一直往下流,嘴却没松。 男人雪白的衬衫被血迹染红,晕染成了红云。 没一会儿,白鸾昭咬累了,松开了嘴。 傅怀慎慢慢的松开她。 二人的目光对上,她的目光是那样的悲伤。 白鸾昭推开了傅怀慎,走向奔宵。 她看着已经奄奄一息的奔宵,双膝跪地,趴在了奔宵的身上,脸贴着奔宵的头。 奔宵虚弱的呜咽一声,望着白鸾昭的目光坚毅且温柔。 白鸾昭好想抱着它放声痛哭一场。 她以为,这个世上,至少还有奔宵需要她。 可是她发现,她只会害它受伤。 为什么,为什么跟她沾上关系的都会落得个不得好死的下场呢? 难道她就真的是天煞孤星? 白鸾昭第一次怀疑,是不是自己命格的问题。 奔宵艰难的抬起了脑袋,轻轻的蹭着白鸾昭。 似在安抚。wap..OrG 最后,它的目光越来越迷离。 大而明亮的眼睛也越来越黯淡无光,白鸾昭知道,它活不了了。 可是她还是不愿意接受。 为什么啊! 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 她捧着奔宵的脑袋,紧咬下唇,目光恳求的看着奔宵。 她不想奔宵死。 可是她阻止不了。 奔宵的目光从白鸾昭身上转移,回头看着自己曾经矫健的长腿,眼中满是哀伤。 白鸾昭看的心都要碎了。 没有了腿的马,哪怕是活着,其实也没什么活下去的勇气了。 奔宵仰起头,一声长长的嘶鸣,悲伤壮阔。 白鸾昭还记得第一次在马场遇到奔宵的时候,它还是一匹无人能驯服的烈马,脾气暴躁的很。 白鸾昭用了整整一周的时间,摔得差点骨折,才终于将它降服。 她还记得,第一次听奔宵嘶鸣,它是那样的意气风发,是所有马当中最卓越的明星马。 白鸾昭当时还说,一定会让奔宵发挥它最大的价值,绝不会让它后悔被她白鸾昭降服。 可是这才过了几年啊…… 物是人非。 白鸾昭保护不了自己,也保护不了奔宵,她什么也守不住! 偌大的房间内,马儿最后的嘶鸣很久,仿佛用尽了一生的气力。 嘶鸣结束,奔宵也结束了它短暂而绚烂的一生。 “砰。” 它失重的摔在地面上,那双眼睛缓缓的闭上,似乎有很多的不舍,可它没有办法。 白鸾昭伸出手,轻轻的抚摸它的脑袋。 它额头那缕白色的毛没有了。 白鸾昭的指尖摸着奔宵空空的额心,眼泪又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奔宵也很为他额心那缕雪白的毛骄傲啊,毕竟是那么的漂亮。 每次,白鸾昭抚摸它的额心,它都会高兴的仰天长嘶。 现在呢,没了,什么都没了…… 傅怀慎走到了白鸾昭身后,静静地注视着她的背影。 白鸾昭在这里跪了多久,他也就站了多久。 渐渐的,天色黑了。 “葬了它吧。” 傅怀慎道。 白鸾昭一动不动,过了好一会儿。才最后伸手摸了摸奔宵已经有些僵硬的身体,点了点头。 傅怀慎为奔宵买了一块墓地,在奔宵的故乡——遥远的M国。 奔宵被火化后,白鸾昭捧着奔宵的骨灰亲自去了M国。 绵延不绝的山脉,万里无云的天,一望无际的草原。 白鸾昭在奔宵的墓碑前放上了一束雪白的鲜花。 奔宵,你带着一腔热忱远走他乡,却落得个不得善终的下场。 现在,你终于回家了。 愿你在这片熟悉的土地上,能转生成无忧无虑的小马驹,普普通通的活着,别再那么扎眼,惹得人类争你、抢你、杀你…… “起风了,回去吧。” 傅怀慎给白鸾昭披上了外套。 白鸾昭神情落寞。 “奔宵已死,生活还在继续。你的儿子还活着,你该回去看看他了。” 白鸾昭的身体一僵,错愕的看着傅怀慎。 傅怀慎摸着她的头发,“怎么,以为我把他扔了?我还不至于丧心病狂到对一个只会啼哭的小孩儿下手。” 白鸾昭因为悲伤而青灰的脸上终于恢复了一点血色。 她最后看了眼奔宵的墓碑,郑重的鞠了一躬后,转身离开。 白鸾昭不知道,在他们走后,这片草原的某个马场,一匹母马正在艰难的生产。 没过多久,农场的主人抱起来一个刚出生的小马驹,看着小马儿额头的一缕白毛,笑开了颜。 真是一匹漂亮的小马驹,就让它陪着儿子一起成长一起玩儿吧。 既然是准备当做家庭成员,那就起个名。 额心的白毛可真美,像白云似得,那就,叫做云絮!张昭君的99次离婚:傅爷追妻请排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