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花露 - 言情小说 - 重生后,她上了落魄圣子的花轿在线阅读 - 第55章:顶多瞎得彻底

第55章:顶多瞎得彻底

    “没有。”陆阙抿着唇,别开脸:“方才有虫围着你,我多看了一眼。”爱读小说app阅读完整内容

    “虫啊。”沈南桑倾身凑到陆阙跟前,几乎要跟他脸贴脸:“可是,你脸好红哎。”

    “沈南桑!”

    陆阙不自然的轻咳一声,不得已伸手拖住了她还要往下沉的腰。

    女人腰肢柔软,他手才覆上去,心就开始瞎跳。

    那张脸更红了,红的直往耳根子处冒。

    沈南桑紧紧贴着他,两人之间不过咫尺之距,她再往前倾一些,就能碰到他的嘴。

    他在紧张。

    沈南桑鬼使神差的勾起唇,又往前倾了些。

    感受到男人骤然屏住的呼吸,她轻轻笑出了声:“陆显知,你嘴也好红,很好吃的样子。”

    “沈南桑,有人在……”

    陆阙红着脸咬牙切齿的往后退。

    他退她便进。

    直到他躺在摇椅上,退无可退。

    沈南桑笑得愈发开怀,红唇微勾,眸底的颜色绚烂的好似节气时燃放的烟火。

    她启唇,一个字比一个字轻:“怎么办,陆显知,我好想亲你,就现在。”

    “沈南桑,起来!”

    陆阙尽可能压低声音,眸子上覆盖着的白纱几乎要被拽掉。

    两张薄唇越贴越近,滚烫的气息交融在一起,一时之间,分不出谁的更烫更灼人。

    “沈南桑……”

    陆阙低喘了口气,眸底水润却带着愠怒,修长的手指也从她的腰间上移,挪到了她的衣领处。

    “哎呀,不亲你。”

    仅剩半个骨节宽的距离,沈南桑顿住了动作。

    抻在陆阙身侧的一只小手不知何时搭在了他的脉搏上。

    陆阙心头横着的那口气差点儿把他的心推出来。

    沈南桑却在此时缩了脖子,从他身上爬起来,笑得人畜无害。

    陆阙不着痕迹的轻喘了一口气,炽热骤离,他心头非但不觉得放松,反倒又紧紧缩了缩。

    沈南桑把着他的脉慢慢起身,蹲在椅子边,小手托腮若有所思的看着他:“陆显知,你怎么好像很失落的样子?你很想我亲你吗?”

    白纱下的眸子一暗,陆阙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沈南桑,不欺负我你能死?”

    “哎,没意思。”

    接话的不是沈南桑。

    圆桌边,誉堂讪讪的收回视线,沈南桑和陆阙没亲上,他倒成了最遗憾的。

    “嫂夫人,你这不行啊,我还以为我能白看一场小春宫呢,哎呀,可惜啊可惜。”

    “滚你娘的可惜。”陆阙手里的杯子果断扔了出去,不带半点手软的:“你想看,滚去绘春楼看,绘春楼多的是。”

    “哎,你还真砸啊!”

    誉堂躲闪不及,肩上结结实实承受了那杯子的重量,疼的他龇牙咧嘴。

    陆阙没给他好脸,削瘦的下巴尽显凌厉:“你再口无遮拦,下次砸的就是你的嘴。”

    “得,我不说了,我不看了,我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誉堂两指捏着那药丸,恨恨起身几步走到陆阙身边,眼神委实不善。

    陆阙漠然看他:“我长得好看也不会考虑你,我不好男风。”

    “陆阙!我真是欠你的!”

    誉堂气的手都在抖,趁着陆阙不注意,他眼疾手快把药丸塞进了他嘴里,另一只手趁机捂着他的嘴不许他吐。

    “我毒死你!”

    陆阙冷冷的觑他:“毒死我你得给我陪葬,想共赴黄泉?”

    “陆阙!你别恶心人!那是你媳妇儿给你的,你死了你得找她跟你共赴黄泉,不过那药也吃不死你,治你眼睛的,顶多瞎的彻底。”

    誉堂一脸吃了苍蝇似的恶心与抗拒。

    临走前,气的把陆阙手边果盘里的水果全抱在了怀里,愣是一个都没给他留。

    沈南桑在边上眼巴巴的看着。

    看着誉堂气势汹汹的走,看着陆阙岿然不动的身子,她只觉得新奇。

    “陆显知,你还会开脏口!你上次好像也开了,你教教我吧?这样怼人好像很痛快。”

    她也想学。

    “教你?然后拿来怼我?”

    陆阙抿直了嘴角,一脸你看我傻吗的表情。

    沈南桑瘪瘪嘴,自讨了个没趣儿:“不教就不教。”

    她还不能自己学了?

    收回搭在陆阙脉搏上的小手,她转手把陆阙藏在袖子里的苹果抢来,悠然的啃了一口。

    “还以为那只咒蛊在你身体里活不了多久呢,不过看来,你早先年中的那只咒蛊也不是很霸道嘛,两只居然还能和平共处。”

    确定他的身子没有什么大问题后,沈南桑整个人都轻松了。

    站起身懒懒的伸了个懒腰,找了个凳子坐下,她是一点没客气。

    陆阙的思绪却被她这句话勾起,白纱下的眸子不经意间落到她的手心上。

    她肤白细嫩,有点什么伤一眼就能看得见。

    果然如誉堂同他说的那样,她手心里有一个十字形的伤口。

    陆阙的眸子深邃了些,垂在大腿内侧的手不自然的捏紧,张口吐出来的第一个字,低哑的不像话。

    “你没必要如此,哪怕我死,你也不会过的太糟。”

    咬苹果的嘴一顿,沈南桑眉眼猝不及防的皱了起来。

    “陆显知,你怎么总把死字挂在嘴边儿?我说过,我不想你死,有我在,你也绝对不会死。”

    沈南桑眸色深沉。

    屋外的天也沉。

    墨色的天,压抑又深邃,仿若一个看不到头的无底洞。

    沈南桑活了两辈子,她看到过太多人来又走,她知道生命的可贵。

    在这诺大的世界,真正属于自己的只有一条命,命没了,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陆阙抻着下颚抬眸看她,看着她眼底的认真,看着她眉宇间的愠怒,他没忍住,弯了唇。

    冰凉的声音,比夜色还冷:“沈南桑,盛京人人都想陆阙死,我挡了太多人的路,我的命,不由我自己。”

    “怎么就不由你?怎么就人人都想你死。”

    沈南桑放下苹果跟他较起劲来。

    “首先,陆霄霄不会想你死,三伏四海不会,刚刚那个誉堂不会,我,我也不会,只要你不想死,就没人能让你死。”

    “你这么激动干嘛?”

    陆阙暗自低下脑袋,嘴角的弧度还是冷的,修长的素手搭在脸颊上,有些无处安放。

    “既然,你这么不想我死,那你回答我几个问题?”

    “啊?”

    陆阙的话题转的属实有些快。

    沈南桑红着眼角,眼泪都要落下来了,他突然就不跟她说这个事儿了。

    陆阙不知从哪又掏了个苹果出来。

    他低低咬上去,整齐的牙齿印烙在白色的果仁儿上:“啊什么啊?不答我的问题,等我看你哭?”

    “我,我才不会哭。”

    沈南桑闷声闷气儿的,一激动,眸底蓄着的泪还真就没出息的落了下来。

    她侧过脑袋,声音更闷了:“想问什么,你问。”

    陆阙舔抵着干涩的唇,白纱下的眸子望着墙角闪烁摇曳的烛火:“你不好奇,那天我为什么会在山上?”

    沈南桑想也没想,果断摇头:“不好奇啊,我阿娘打小就教我,不该好奇的事儿别好奇,不然,容易没命。”

    她声音脆生生的,好像在念什么隆重的誓言。

    陆阙指尖轻颤,声线却依旧平稳:“你对我的事儿不好奇,我倒是挺好奇,你那天为什么会出现在那儿,沈南桑,你是在跟踪我?”

    沈南桑听的一愣一愣的,眉头皱的死紧:“我跟踪你干嘛?陆显知你虎吧?我那天是正好有事找你,我不是稀里糊涂的打了你一巴掌嘛。

    我想跟你道歉来着,结果你院门口的小厮说你不在,被域亲王带走了,那我又不傻,他女儿还没着落呢,他带你走肯定没好事儿啊,你是我男人,那我不得去救你啊。”

    陆阙淡然的咬了口苹果,又问:“你自己来的,你不怕死啊?”

    “怕,当然怕。”

    沈南桑这辈子最怕三件事儿。

    第一,她活不了。

    第二,陆阙活不了。

    第三,复仇没希望。

    “可是怕有什么用?我怕死,我也害怕你死。”

    沈南桑说着说着,眼睛又红了。

    她不了解陆阙的过往,更不清楚他为什么这么悲观。

    印象里,好像从第一次见面,他就和周边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格格不入的体温,格格不入的性格,格格不入的,为人处世。

    他时常把眼睛藏在白纱下,沈南桑只为数不多的看见过几次。

    他那双眸很深,很沉,也很好看。

    那么好看的眼睛本该漂漂亮亮的盛满亮色,可沈南桑在他的眼睛里,只能看到无尽的黑,像是绝望过后,放弃挣扎的黑与沉。

    陆阙看着沈南桑眼角划出来的眼泪,眉头跟着皱起:“谁准你哭了?沈南桑,你别想我会帮你擦眼泪,我不吃这一套,我对女人从来不心软。”

    “呜哇,陆显知,你凶什么凶?我担心你,你还凶我?”

    沈南桑呜哇一嗓子,哭的更厉害了。

    “陆显知,对媳妇儿不好会遭天谴的!”

    她本不想哭的,可她实在太想看陆阙给她擦眼泪了。

    她笃定了这招对陆阙管用。

    见陆阙坐在那不动,沈南桑干脆自己起身,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往陆阙那边走。

    “陆显知,我对你这么好,你都不知道对我好点儿,之前那个郡主,她那么欺负我你也不帮我报仇,结果你自己还被抓走了,还得我去救你,陆显知你怎么这样。”

    “我哪样?我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还无权无势的圣子,沈南桑你别对我抱有太大期望。”

    “不是,陆显知你这样,我以后都不敢跟你生孩子了,以后我不仅得保护你,我还得保护陆霄霄还得保护崽子,我不得累死啊。”

    “所以你后悔嫁给我了呗,沈南桑,做人不能趋炎附势。”

    “你,那你还说要我和你和离呢,陆显知,做人不能心口不一。”

    “你别过来沈南桑,我说了我不会给你擦眼泪。”

    “哎呀,疼,你轻点儿擦,眼泪都不会擦,笨。”

    “你还废话!”

    ……

    三伏和四海守在门边儿,耳朵吵得嗡嗡的。

    四海:“这是干嘛呢?”

    三伏:“还能干什么,咱家小殿下时隔多年终于又找着个能跟他吵架的了呗。”

    四海:“……”

    *

    三伏也不知道他家小殿下是怎么能为着那么点儿小事儿,跟小夫人吵得面红耳赤的。

    夜里两人吵累了,小夫人被见春接走。

    人还前脚刚出屋子,后脚就听他家殿下在屋子里喊他。

    他弓着身子进去,呼吸都不敢用力:“殿下。”

    陆阙岔开腿坐在摇椅上,白纱都吵歪了:“提了人去他那,把那一家子都交给他去办,既然回京了就好好干活,那位置不是白便宜他坐的。”

    “是。”南二锦的重生后,她上了落魄圣子的花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