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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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舍得花血本,打扮得人模狗样乍一看去还真跟京都里的那些公子哥差不多咧。 苏知鱼很是鄙夷,挑好了香包,绕过秦淮扬扬长而去。 “知鱼妹妹,稍等一下!” 秦淮扬拉扯住苏知鱼的臂肘,异常热情。 苏知鱼很是不爽,宁着眉头十分嫌弃的甩开了秦淮扬的手掌。 “大街上,别拉拉扯扯的,男女授受不清,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秦淮扬讪讪收回手,可眼角眉梢盘算的念头是半点没有消散。 他横跨一步拦在苏知鱼前面,俯下半个头的姿态,装出一副可怜之姿。 “知鱼妹妹,你误会我了,淮扬哥哥怎么会是那种无赖之人呢!” 苏知鱼冷笑,斜眼睨了秦淮扬一眼,差点没被他浮夸的演技恶心到。 “行了,打住,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才不关心,有事说事,没事滚蛋。” 秦淮扬是什么人她再清楚不过了! 无赖?呵呵,恐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眼看苏知鱼不耐烦,秦淮扬连忙套近乎道。 “知鱼妹妹,你看咱们都是一个村出来的,人生如意之事不多,他乡遇故知算之一,既然如此有缘,不如我买点东西去看看苏爷爷吧!” 说着,秦淮扬左顾右盼,眸光落到一旁的酒铺时,兴奋的扯了扯苏知鱼的衣角。 “对了,我可记得苏爷爷最喜陈年老酒,对面就有一家就铺,我去打上二两酒去。” 说着,秦淮扬忙不迭的取下荷包拿出了一颗碎银子来。 秦淮扬刚把银子刚一拿出来,苏知鱼眸光倏得眯成了一条缝。 “秦淮扬,不错嘛,孙爱珍天天哭穷,倒是还给你留了这么厚的底子啊!” 秦淮扬一愣,随即脸上有些尴尬,心虚的将银子掩藏在了衣袖之下。 “你想多了,只是仅存的一点点盘缠了。” 他可不能让苏知鱼知道自己在楚馆挂牌,更不能让她知道自己屈服在一个丑女的淫威之下了。 不然,这辈子他都无法在苏知鱼面前抬起头来,更别说得到她的鸿运福禄。 尽管秦淮扬努力的掩饰,苏知鱼依旧嗅到了一丝不寻常。 她眯着眼睛,嘴角抿紧,半信半疑的凑近了秦淮扬几分。 “是盘缠还是什么,你心里清楚!” 秦淮扬心里咯噔一下,整个人莫名的惊慌,后脊背一阵发凉,冷汗在手心里打转。 她……是知道了什么吗? 见秦淮扬脸色煞白有些发虚,苏知鱼忽然站直了,身子也同秦淮扬拉开了距离。 “行了,我可不欢迎你来我家,拜访我爷爷也免了。” 秦淮扬虚惊一场后,回过神来,渐渐冷静了下来。 “知鱼妹妹,不知道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苏爷爷待我如子侄,我去看他是应当的。” “如子侄?” 苏知鱼愕然,下一秒,她白皙的小脸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一层薄愠。 “秦淮扬你什么意思,我爷爷待你如子侄,难不成我还得喊你一声叔,你也忒不要脸了些吧!” 占便宜都占到她苏知鱼头上来了,秦淮扬还真有种! 怒气冲上苏知鱼的头顶,眼看就要爆发了,她忽然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在不远处向她招手。 眉儿? 苏知鱼心头一喜,没闲工夫跟秦淮扬瞎聊了,不等他解释,苏知鱼赶忙拍了拍他的肩旁。 “秦淮扬我们家和你没什么关系,别说我没提醒你,京城不适合你,你最好还是回蟠桃村吧!” “什么?” 秦淮扬不忿,就连质疑的声音都格外洪亮。 苏知鱼却完全漠视,推开秦淮扬就直奔甄眉儿的方向去了。 街头,秦淮扬一个人被晾在香包摊前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脸色极其难看。 什么叫京城不适合他? 难道他看起来就这么不堪,只有那鸟不拉屎的山旮旯里才适合他? 越想心里越堵得慌,秦淮扬捏着香包摊上那只薄荷味的香包都快变形了。 “喂喂喂,客官,这香包你还要不要啊?” 秦淮扬反应过来,下意识皱眉,嫌弃的将香包一把扔回摊位上。 “什么破东西,本公子才不要呢!” 香包摊老板拿着被捏得皱巴巴的香包,气急败坏的扯着嗓子大骂起来。 “你才破东西呢,弄坏了我的香包,你还有理了。” 秦淮扬冷哼一声,眸光阴鸷的扫向香包摊的老板,沉声道。 “你再说一遍?” 摊位老板一愣,立刻露了怯,畏畏缩缩的后退几步,缩着脖子不敢同秦淮扬对视。 “什么人呐!” 他嘀咕两声,很是晦气的朝秦淮扬之前站过的地方啐了以后。 秦淮扬也不想当街同一个摊贩纠缠,有失他的身份,于是一甩衣袖,扬长而去。 走到一半,忽然一个竹篙拦下了他的脚尖前,险些把他绊倒了。 “喂……你长眼睛了吗?” 秦淮扬没好气的对着眼前的一个约莫半百的老头一顿骂。 老头握着竹篙,眼睛睁着却没有明显的焦距,他本能的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抱歉一笑。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秦淮扬见他摸摸索索的模样,有些不确定的那手在老头眼前晃了晃。 见老头眼睛依旧无神,眼底也没有半点波澜,蹭到脑门上的怒火顿时消退了一半。 “原来是个瞎子啊!” 秦淮扬不屑的瞟了一眼老头,眸光却定格在了瞎子另一只手中的长幡上了。 算命卜卦,测吉凶祸福! 看来这老头是个算命先生,难怪是个瞎子,这就是泄露天机多了遭报应了。 秦淮扬也无意在为难老头,拍了拍被竹篙戳上灰尘的鞋子,打算一走了之。 不料,他刚抬脚,老子头的竹篙就跟着挪动,切精准的又落到了秦淮扬的脚尖前。 “诶,我说你这个瞎子,真瞎还是假瞎啊,拦我去路干啥?” 瞎子咧嘴一笑,再次拱手致歉,并哆哆嗦嗦从行囊里摸出一个龟壳来。 “公子,你我今天相遇,为表示刚刚的歉意,我送公子一卦吧!” “送我一卦?” 秦淮扬有些纳闷,可一听是送的顿时也没那么抵触了。 他抖擞了一下肩头,将胸前的衣襟捋直了,这才一本正经的接过了老头递过来的龟壳。 “行吧,敢问先生如何称呼啊?” “山人姓秋,公子喊我秋先生就好。” 秋先生一身玄衣,虽然不算褴褛但也有些破旧。 他拿出随身携带的矮脚蹬着了一处没开门的铺子,就坐在了铺子前的门槛上。 “公子,随意摇晃,然后将里面的铜币倒出来即可。” 秦淮扬心情不佳,但也没有别的要紧事做,就当寻乐子,还真就坐到了秋先生的矮脚凳上了。 “行,那就算一卦。” 秦淮扬拿起龟壳,将三枚铜币放了进去,然后高高举起使劲的摇晃了起来。 噼里啪啦,铜币撞击龟壳的声音尤为刺耳,震得秦淮扬耳蜗一阵嗡嗡作响。 “那就麻烦秋先生帮我好好算算我的前程。” “好说好说!” 秋先生一个劲的点头哈腰,指了指龟壳,示意秦淮扬摇起来。 秦淮扬也不客气,当即还真是叮叮咚咚摇了起来。 几枚铜币瞬间明确了正反,落在了秋先生前面的地面上。 秋先生伸着手在铜币上一阵摸索,忽然,他嘴角微微抖动,脸色也变了。 “公子前程喜忧参半,唯一确定的是要历经坎坷,且受人牵制,是被人夺了运势的命格啊!” 秦淮扬听的一头雾水,皱着眉头盯着地上的铜币看了半晌。 “什么意思?那我的前程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秦淮扬追问着,言语间显得有几分紧张。 可秋先生点拨一二后,话音戛然而止,看起来神神秘秘的。 秦淮扬急不可耐,拿着龟壳的在地面敲击了几下。 “秋先生,秋先生,你在听我说话吗?” 秋先生一脸神秘莫测的样子,连忙佝偻着背,朝着秦淮扬勾了勾手指。 “大凶之兆啊!” “什么?” 秦淮扬鼓瞪着眼珠,气急败坏的将秋先生猛的一推。 “你这瞎子胡说八道什么呢?本公子最近春风得意好得很,怎么会是大凶之兆?” 秋先生也不恼,反而嘴角微扬,露出一脸似是而非的笑容。 “公子且听且信,山人从你的卦象中还算出了些关于你的事,想听听吗?” “哦?” 秦淮扬强压下心头愤怒,一脸好奇的看向秋先生。 “那你说说,我看看对不对,若是说的不对,可就别怪我翻脸无情了。” 秋先生似乎十分自信,他摸着嘴角的八字胡,信誓旦旦的笑了起来。 “公子可是姓秦,来自北方的一个小村,村里清贫,在村子里,你也勉强算得上是官宦子弟,山人说的可对?” 秦淮扬一愣,一脸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珠,坐在摊位前,他的脊背也下意识的僵了僵。 能知道他姓秦不算什么,毕竟刚刚他和苏知鱼街头争执声音也有些大。 苏知鱼唤过他的姓名,言语间还提到了蟠桃村,也许这瞎子偷听到了。 可是最后那句,秦淮扬百思不得其解。 他们刚刚可灭有提到任何有关于他家在村里干什么的,这瞎子居然知道是当官的。 虽然村官没什么能耐,但大小算个官,所以说他勉强算是官宦子弟也没错。月见明桥影的农门团宠小福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