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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一点也不想跟我的邻居打交道。 基本上,我也不知道怎么和他打交道。要是他递出他在牛郎店的名片给我,我还真不知道该祝他生意兴隆,还是说改天有机会去关照他的生意。 还好我去按他的门铃的时候,他并没有出来应门。我又不可能三不五时观望他到底回家了没,所以,我只好拿给在楼下大厅的陈安顺,请他帮忙转交给我的邻居,这应该也算不负他的青梅竹马的所托。 再接下来的半个月,我几乎不再遇到我的邻居,当然这并不包括我太晚出门看到的热情拥抱的景象,我指的是像上次一早出门,共搭了一部电梯,不得不面对面的客套接触。 转眼我也在这里住了一个多月,我天天逛租屋网,也自己去看了几间房子却都不甚满意,而陈欣楨也没帮我找到适合的房子。我知道我对房子的要求不低,所以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有合意的地方可以搬,但是还是免不了在和她通电话或吃饭的时候再三耳提面命一番。 来敲我的门大喊要找「大便」的人还是持续不断,我已经开始认真考虑是不是要在我的门口贴张大箭头来告诉这些人正确的方向。 或是直接在我的邻居的大门掛上一块写着「厕所在此」的大匾额,让一出电梯或是走楼梯上楼的人,只要到五楼就可以直截了当地看到目的地。 我想,这一切完全不适合发生在我身上的事,都会在我找到新住处,搬出这栋房子之后宣告结束,然后这里短暂的一切,会尘封在我的记忆深处之后,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再被新的记忆所取代,最后让我不会再想起来,就像我的生命里完全没有发生过这些事情一样。 直到发生「那一件事」之前,我一直都是这么想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