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不是说凶手吗?怎么拐这来了?歪楼了呀!
“所以我猜测,这个人,他可能本身就和这些失踪之人一般,有差不多的身份出身,一样的处境,甚至还要更差一些。” 陈玄帆描绘了他自己对凶手身份的预想。 同样是出身不凡,但却又不在所属家族或者势力的核心,可能还要更惨一点,被驱赶到了家族或者势力的边缘。 只有这样的人,才能让那些失踪之人放下心中的戒备。 “人只会对和自己差不多,或者比自己强的人,心生戒备。”霍山道,“若是看不起那人,便不会将他放在眼里。” 自然就更不会防备他了。 “这人虽然被他们瞧不起,却能和他们说上话,还能被他们搭理。”刘一勇也给陈玄帆和霍山圈定的范围,加了一条,又缩小了一些。 “其实,我还想过,可能是个方外之人。”陈玄帆接着一笑道,“有人跟我想的一样,所以送来了那白云寺的消息。” 失踪的人里面,有一个特殊的,就是那个年轻的道士。 而且,这道士还是这些人里头,唯一一个有修为在身的。 就是因为他的缘故,陈玄帆之前才会犹豫着没说出,对凶手身份的看法。 在最早看到卷宗的时候,他就隐隐觉得奇怪了。 这道士和前面后面失踪的人,都不太一样。 可就是这个不一样,既给了他们疑惑不解,也给了他们一个有用的信息。 这家伙很好色! 和失踪的这些人一样,很好色! 另外,这家伙是偶然出现在扬州城的,是为了来看花魁娘子的选举,偷偷跑出来的。 也就是说,可以把他当做是意外,不是凶手下手的目标,但因为一些原因,他成了第十一个。 “他被用同样的手段钓走了。”霍山顺着陈玄帆的话说道,“你是说,色诱?” “嗯。”陈玄帆点点头。 “可是你刚才又说方外之人?难道是个道姑或者尼姑装扮的女修士?”刘一勇提出了一个极其大胆的猜测。 “好家伙!队正,你是怎么想到这个的?”陈玄帆都没想到,还有这么一个可能。 “这有什么想不到的?专门有些假作寺观庙庵的妓院,背着官府做腌臜勾当,甚至还会供奉邪神,我曾跟随都尉扫平过几处。” 刘一勇说到这种地方,脸上是不加掩饰的厌恶,“可这些地方却像是癞皮狗身上的癣,雨后的狗尿苔,扫完了还有,扫完了还他娘的有!真是让人讨厌至极!” “队正,这扫不干净呀,就是因为好这口的人多。”陈玄帆笑道。 有些人就是这样,越是干净的,就越是想把它弄脏;越是圣洁的,就越是想将其玷污。 劝良家下水,劝妓子从良,癞蛤蟆娶青蛙,长得丑玩的花。 能把持得住守住底线的叫情趣,越界了的就只能叫犯贱了。 只是他不明白,刘一勇这厌恶从何而来? 难道是对方外之人心存崇敬,所以觉得那些人借佛道的旗号做这种事情,应该天打雷劈? 可平日也没见他们队正,对道人佛家有什么恭敬的,有时候兄弟们会说些秃驴杂毛的笑话,他也没管过。 “好这一口?那些人都该死!” 刘一勇咬牙唾骂道,“这些糟践女人的地方,就是在吃人。城里的烟花柳巷里,小姑娘至少是花了钱买的,打骂虐待也好歹会养大,能挣钱了再送到客人面前来。一百个里面,不到二十岁死一多半,也总有一两个能活着出去。可落到那样的地方,一百个人进来,不足一年,便能都死完!因为去到那里的客人都是禽兽不如的东西!” “队正……” “朝中竟然还有人觉得,这样的地方不该扫除,该收税才对!收你娘的!” “谁家没有兄弟姐妹?你怎么就能觉得自己肯定会是客人呢?” “你怎么就觉得护得住妻儿老小?任由这些披了人皮的畜生,在这世间招摇过市,时日久了,哪还有人的活路?” “还说是给穷苦的男女一个活路,让他们赚了钱可以好好生活。我呸!这钱好赚,你怎么不洗干净了去赚呢?你吃的好穿的好,白白净净的,想来不会少了客人喜欢!” “等你赚了钱,落下一身病,看你还说不说这样的风凉话!” 刘一勇也不知道是在骂谁,骂的是激情澎湃,口水乱喷。 陈玄帆被吓了一跳,“……队正,怎么是给穷苦的男女一个活路?” 难道不是只有女子吗? “只有女子?”刘一勇冷哼一声,面露讥讽之色,“呵!风月作坊里的蜂窠,南苑小官,相公堂子,娈童璧人,兔子男宠,那你猜猜,这都是说谁的?” “卧槽!” 嚯! 陈玄帆之前还真没接触过这样的信息,双眼立刻瞪得溜圆,差点要脱框而出了。 他以前只知道男模牛郎,却不知道,古人竟然有这么多的花样。 忍不住好奇的问道:“那他们接的客人,都是……” “呵!轮得到他们选吗?” “有道理。” 权贵吃人,吃的是人,分什么男女呀! “陈玄帆,怎么?我看你的样子,还想去见识见识不成?” “阿不不不不不!队正,我绝无此意!”陈玄帆连连摆手,他虽然好奇心重,但也没重到那个地步。 有些人间炼狱还是别去看了,容易滋生心魔! “哼,这世间自甘下贱的人有,可那地方也绝不会人人都是。你莫要去消遣那些可怜人!”刘一勇警告的看了陈玄帆一眼,“还将人家姑娘气哭了?真是好大的本事!” “……队正,我那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懂的和姑娘说话。”陈玄帆愣了一下,明白过来,之前刘一勇生气,估计有几分是因为他去画舫,竟然真是去喝花酒去了。 想来是以前见了逼良为娼的凄惨,对这些格外在意。 可以理解,谁还没有点在意的东西呢。 “哼,你就是不尊重人家,若你尊重她,怎么会气哭她?你心中当她是个可轻薄的低贱之人,当然说话就没了遮拦。我怎么不见你对霍山说话,将他气哭的?”刘一勇哼笑道,“这人呀,都是见人下菜碟。就如同你敢骂史大俊,却不会骂金少爷一般。” 陈玄帆张了张嘴,看向霍山。 山爷,好家伙,队正,他疯了。 还有,咱们不是在说失踪案的凶手吗? 怎么拐到这来了? 歪楼了呀!泗水汤汤的我在大唐猎妖军当伙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