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追 第83节
令房间变得明亮而璀璨。 空气中的尘埃如星子,在阳光之中跳跃飞舞。 她的房间里曾被人关了灯,可是现在,阳光替房间打开灯。 更明亮,也更温暖。 祁祸就不是做家务的人,启动了洗衣机后,他就坐上沙发,把眯着眼看阳光的人抱进怀里。 毕竟憋了六年。 即便昨晚够放肆,可对祁祸来说,依旧远远不够。 他也不是胡来的人,来日方长,他们慢慢做。 这么想着,某人手却丝毫不客气,一边亲祝含烟的脸颊,一边动作着。 祝含烟脸上好不容易消散的温度,又升上来。 祁祸闷笑起来,这姑娘也太容易脸红害羞了。 祝含烟有气无力地拍了拍他,“别弄了,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你可以?”出发他倒是随时都行。 “......” 祝含烟觉得自己好像不可以,她只是故意这么说,想打岔怕他再来一次。 “那明天?”她工作不忙,请一天假是没问题的。 祁祸说行。 祝含烟自己没事儿,先给他安排:“你快去做你的调研。” 让她歇会儿。 谁知道话音刚落,祁祸就笑起来,笑得肩膀直颤,连带着在他怀里的她都忍不住扬起笑意。 “你笑什么?”她觉得她也没说什么好笑的笑话啊? “你还真信我住这儿是为了做什么调研?”祁祸乐得不行,笑着亲去她唇边的奶渍,“还给我发调研报告。” “我住这儿是为了让你近水楼台先得月,懂?” 祁祸这么一说,祝含烟想到自己的反应,也没忍住觉得自己傻。 那个时候她又不知道,只一心一意想着,得做点儿什么追他。 谁知道,他是这样的想法。 “现在懂了,”她抬起眸,黑曜石般的瞳孔里只有他的倒影,“我终于得到我的月亮。” 作者有话说: 第五十八章 本来祁祸今天没怎么安排工作。 因为昨晚让祝含烟累狠了, 两人把去安泊镇的事儿安排在了明天。 为了把明天的时间给腾出来,祁祸就得今天处理些工作。 祝含烟才入职没多久,不忙, 祁祸在餐桌上办公, 她就躺在沙发上,一边享受着午后的阳光,一边看书。 祁祸平时忙工作可以说是聚精会神型, 一旦工作起来,旁边就是被谁扔来一个炸弹,直接在他身边爆炸,他也丝毫不会理。 他还创造过, 除了喝点儿冰咖啡提神,二十四小时连续不间断工作的记录。 胃也是那个时候弄坏的。 那是祝含烟不在他身边的时候,现在祝含烟就在身边,他只用微微撩起眼皮, 就能看到在沙发上慵懒躺着沐浴阳光的她。 她昨晚穿得那吊带早被他撕破。 此刻身上就穿了件他的白衬衫。 他的衣服对她而言, 无论是哪个位置,都有点儿大, 衣摆到她大腿中部, 袖子被她挽到肘间。 身上露出的白皙皮肤被阳光照耀,跟融化的奶油似的。 特勾人。 这宛如油画一般的美景,令祁祸严格按照休息时间休息,工作个一小时,就去沙发上把认真看书的人抱进怀里亲两口, 捏两下。 一开始祝含烟还不习惯, 可祁祸这人由不得她对他不习惯, 持续了两次, 他再抱她时她也当自己让眼睛休息,乖乖窝在他怀里,问晚上吃什么。 一般周末云泽的厨师休息。 昨晚两个人都没怎么吃东西,早餐他们直接做到错过,午餐祁祸想点外卖,祝含烟饥肠辘辘,等不及配送,他们就随便吃了点面包牛奶和煎蛋。 和祝含烟分开后,祁祸就很少在吃什么上费心思,他低头,眼睛盯着祝含烟,问她想吃什么。 祝含烟倒是无所谓,什么清淡点儿的都行,“我想自己做。” 之前说追他,其实也就邀请他吃了两顿饭。 这段时间云泽的老厨师来做饭,让祝含烟发现了一个问题。 她之前做饭的时候,祁祸进餐速度虽慢,但还是会吃不少,一顿至少吃两碗米饭。 而云泽的老厨师做的菜,却是她吃得多,祁祸看起来一顿饭都在动筷子,其实吃得极少。 以前祁祸是食量大且用餐速度快的。 她大概能猜到,祁祸现在胃口不是很好。 所以想自己做,至少她做的,他能多吃一点儿。 祁祸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你难得休息,歇着。” 他现在在她面前没了那副冷漠总裁样,变成了原来的祁祸,说话吊儿郎当的,“想做什么就点什么吃。” 祝含烟不愿意,“外面的你又不你怎么吃,挑食得要命。” 她抬头亲亲他喉结,“我就随便做点儿。” 反正只要是她做的,他都吃得挺香。 祁祸喉结上下滚了滚,眸色微暗,“别乱亲。” 也不看看自己受不受得住。 他抬起祝含烟的手,让她柔嫩无骨的小手落在自己掌心,四周观察了下。 之前烫红的地方,一点儿都看不见了。 “弄点儿粥?”他对祝含烟说:“别弄油腻的。” 水煮的东西,应该不会伤到。 说完他还是不放心,“就在我这儿做。” 出什么问题,他也能及时看到处理。 说完他见怀里的人没声响,低头看去,才看到祝含烟眼睛亮亮的,眼底像缀了星星似的看着他。 祁祸受不住她这眼神,前一秒还担心着,后一秒就没忍住因她这眼神翘起唇角。 “这么喜欢?”他拖腔拉调地问。 “嗯!”祝含烟点头。 以前两人恋爱的时候,祝含烟在他面前总是保守的,连爱他都不敢承认。 时刻焦虑着什么时候他们会分手。 现在她终于可以自得地享受对他的爱恋,偶尔在特殊情况下,比如床上的时候,她会因为祁祸的不要脸而面红耳赤,但其他时候,她都会勇敢而坦荡地承认对他的感情。 她的点头就是坦荡承认,是呀,她喜欢他,喜欢得不得了。 因她的承认,祁祸脸上笑意更甚。 两人抱在一起,跟连体婴似的,他还真有点儿受不住她这样。 他目光从她璀璨又澄澈的双眼里挪开一秒,努力让自己想点儿别的事儿,把那股想要她的劲儿给压下去。 思绪胡乱发散着,倒确实是有件正事儿: “这周你下班的时候慢慢收拾东西?我们换个地儿住。” 当初他来这小公寓住就是为了她,之前想着她,也没空多管其他的,现在两个人既然和好了,他就觉得这地方住着哪哪都不舒服了。 太小了。 一套房子就四十来平,祁祸从小住的卧室都比这整套房大。 而且就一个房间,昨晚想换张床都没地儿,又不可能半夜抱着她去她那儿。 “换到哪儿?”祝含烟问:“原来你住的那儿吗?” 确实,小公寓一个人住挺舒服,两个人住就确实有点儿拥挤。 而作为打工人的她,现在最在意的住所需求是,得离上班地点近。 “不用,”她想到的,祁祸都能替她想到,他修长的手指顺着她绸缎般的乌发,“也在这附近,明天回来我带你去看看。” 当初收购这边老小区、单身公寓房子的同时,他也挑了几个合适的高档洋房小区。 “好。”离得近就行。 这事商量好了,祝含烟从他怀里下来,去厨房,简单熬了个瘦肉粥,做了点儿素菜。 两人吃饭时她忽然想起一事。 昨晚她因为祝升荣起应激反应之前,她听到祁祸在给谁打电话。 声音特宠特温柔。 她只在祁祸对她时听过这种声音,祁祸对戚女士都不是这种语气。 昨晚只是应激反应,她当然知道且相信祁祸不会是对什么暧昧的女的那么通话,但还是好奇,特别好奇,和他通话的对象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