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花露 - 言情小说 - 薄总他嗜妻如命在线阅读 - 第225章 求你,别走

第225章 求你,别走

    安笙拿梳子的手忽然一顿,半晌,他吸了吸鼻子,勉强扯出一抹笑,含糊道:“再说吧,他太忙了……”

    自个儿身上掉下来的肉,当母亲的,对子女的那些小情绪总是很敏锐。

    林敏姝回头看她,她眼底的哀伤,根本藏不住。

    她抓住安笙的手,不由皱起眉头问,“怎么了,笙笙?”

    安笙顺势蹲下来,搂住她的腰,脸埋在她腿上,过了一会儿,摇头闷闷开口:“没事,就是总想你。”

    林敏姝温柔地摸着她的头,一下一下,“再过几天就是你的生日了,到时候妈出院回家陪你住两天好不好?”

    安笙点头说“好”,临走的时候又去问刘医生,刘医生说依现在林敏姝的情况,可以出院住两天,只要注意着,没有太大问题。

    安笙的心情松快了些,心里盘算着过两天接林敏姝回家的事情。

    只是一想起薄景遇,心里又忍不住一片阴霾霾的。

    那天晚上之后,一连几天,他没再露面。

    没有电话,也没有信息。

    安笙半夜恍恍惚惚醒来,觉得他们这段关系大概也就无声无息散在这里了。

    醒来再睡不着,头痛欲裂,她只好爬起来,去了客厅,把上次喝剩下的那瓶红酒翻出来,坐在阳台的摇椅上,也不用杯子,对着瓶,一口一口地喝尽了。

    身体懒洋洋的发飘,然而脑子却是清醒的,安笙自嘲地想,失个恋倒是把自己的酒量练上来了。

    有失有得,真是一点也不亏。

    闭上双眼,窝躺椅里,不知不觉,安笙便慢慢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安笙只感觉身上越来越冷,越来越冷,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一睁眼,自己就在冰天雪地里。

    手里拽着个人,抬眼对上一双无比熟悉却又陌生的眸子。

    是薄景遇呀!

    薄景遇不耐烦地盯着她,眼睛里的冰冷跟周围霜雪比起来不遑多让。

    安笙死死抓着他,满心的惶惑委屈,她听见自己带着哭腔的声音问他:“你别走,阿遇你别走!你给我说清楚……”

    话音未落,一股大力推过来,她脚下踉跄两步,直直摔倒在地上。

    猛然间,小腹处一阵阵剧痛传来,她下意识抱住肚子,耳边却响起他冷酷的不耐烦的声音,“你神经病啊!都跟你说了我不认识你!妈的,真晦气!”

    安笙不敢置信地抬头,这才看见他怀里还搂着个漂亮的姑娘。

    他对着姑娘笑得一脸宠溺,正低声下气地哄着,“我真的不认识她,真的!谁知道哪里跑出来的疯子,大着肚子硬往我身上赖……”

    安笙听得手脚冰冷,一低头,自己的肚子竟然高高隆起,里面有什么踢了她一脚。

    这是怎么回事?

    安笙惊骇地瞪大眼睛,突然感觉屁股底下一片濡湿,有温热的液体从身体里汩汩不断地流淌出来。

    血!

    好多的血!

    染红了身下的白雪,一大片一大片。

    鲜红侵染在雪白里,妖娆刺眼极了。

    安笙尖叫一声,“薄景遇!”

    前面搂着漂亮姑娘正要走的人回头,对着她,温柔宠溺的表情立刻消隐了,只剩下凶神恶煞,一片森寒。

    安笙吓得颤了颤,此刻却也顾不得别的,爬过去一手抱着肚子,一手抓住他的裤腿,哭着祈求道:“救救孩子,薄景遇……求你救救孩子,他是你的……”

    话没说完,眼前一道黑影闪过——

    他一脚径直踢过来,同时狰狞着脸厉声喝道:“滚开!卧槽,到底哪来的疯子!”

    安笙在他脚踢过来的瞬间下意识捂住肚子,手臂上一阵剧痛,身体跟着在雪地里滑出去老远,老远——

    痛,好痛!

    肚子里像是有人拿着刀片,想要将她的肚皮剖开。

    安笙躺着雪地里,血流不止,却仍旧倔强地望向那个男人,向他伸出手——

    “阿遇……别走……求你……别走……”

    “你说过……这辈子都只会爱我一个的……你说过的……求求你……别走……”

    可她再怎么用力,手心里抓住的,也只有冰冷刺骨的空气……

    薄景遇走了,一下也不曾回头。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app爱读小说阅读最新章节。

    他越走越远,越来越无……“哎,宝贝儿你别走,你等等我!”

    “滚!别碰我!”

    “别生气别生气……那女的我真不认识,宝贝儿你相信我,那就是个疯子,我发誓,真的跟我没关系,我只喜欢你一个……”

    ……

    视野里,男人追着女人而去,伏低做小的讨好声随着冷风吹进耳朵里。

    安笙蜷缩在冰冷的雪地里,牙齿咯吱吱响,身体仿佛整个被冻住,手指头一个个发僵,动不了了。

    好冷……好疼……

    眼睛被什么东西糊住,力气随着热气儿慢慢流失,她想撑着身子爬起来,然而用尽全身力气,也不过只动了一下僵硬的手指。

    头顶的雪又落下来,纷纷扬扬,渐渐大了,覆盖了整座城,全世界……

    她的眼皮逐渐耷拉下来,就在意识即将堕入黑暗的时候,远处遥遥响起母亲悲怆的喊声。

    “笙笙——我的孩子——”

    ……

    安笙一下子惊醒过来,尖叫声堵在嗓子眼里。

    噩梦里的情景如同潮水一样从周围褪去,那股子令人胆寒心悸的感觉却围绕在心头脑海里,还久久不散。

    安笙浑身冰凉,冷的厉害,额头上却密密麻麻出了一层的冷汗。

    此时此刻,她如同那溺水上岸的人,张嘴大口的喘息,低下头去,头埋在膝盖间,十个手指插进发间,用力地揪着,扯着,好半晌呼吸才缓了过来。

    搁阳台上冻了一夜,后遗症很快发作起来,头晕耳鸣,嗓子像卡了草一样。

    量了下体温,幸好没发烧。

    就着热水吃了两颗感冒药,安笙直接去学校上班了。

    上午两节大课,又因为学生实习的事来回跑了四五趟教务科,一上午折腾的够呛,脸色白的吓人。

    张院长瞅见她惨兮兮的模样,不自觉地皱了皱眉,

    关心道:“脸色怎么这么差?要是实在不舒服就休息一下,要注意劳逸结合,不要闷着头逼自己。”

    安笙含糊应了,“没大事,就是昨晚上冻着了,有点感冒。”卿筱筱的薄总他嗜妻如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