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花露 - 都市小说 - 日夜所求在线阅读 - 日夜所求 第190节

日夜所求 第190节

    但她的心思那两人又不是看不明白,回去的路上宁筱就对池欢说:“咱俩暂时别去刺激她了,下周回公司尽量别再提王轩的事情。”

    池欢皱眉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之后两人就真的没再管周冉的事情,聊天也尽量聊一些女生感兴趣的八卦。

    这件事相当一段时间内遭到了程仲亭的耻笑,说池欢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非得把事情搞得那么尴尬才后悔。

    那语气充满浓浓讽刺,池欢恨不得一口咬死他。

    后来王轩跟周冉保证已经处理好了邓娴,让她把孩子打掉之后回老家了,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周冉也没再追究,还让他给人拿了十万块钱。

    就在她和王轩要举行婚礼的头几天,赵柯去找了她。

    那天她车子限号,打车回家,在菜市场买了一堆食材打算给自己做几道菜,结果走到楼下就看见赵柯那辆超跑招摇的停在那里。

    她是没打算理他,赵柯直接开了车门喊她:“不想闹出大动静就自觉上车。”

    周冉都快走到单元门了,又不得不倒回来,元气十足的摔上车门:“走吧,去酒店。”

    赵柯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她这是在刺激他。

    他就不是能被人威胁的主,既然她都开口了,要不如她的意给人知道了还以为他不行。

    结果到了酒店,两人什么事儿没做,一关门周冉就给了他一巴掌。

    “是你调查了王轩,然后让欢欢和筱姐带我去医院抓现场的是吗?是男人就别否认!”

    赵柯抹了一把嘴角,垂眼看见指尖血迹,冷冷一笑:“我否认什么,有什么好否认的,我该拍手庆祝你找男人的眼光一流,找了那么个货色顶替我。”

    周冉咬牙:“你觉着自己很能耐是吗,非得把我逼疯才满意?”

    盯着她许久,赵柯眼色一下淡下来:“没必要,真的,不就为了躲我随便找个男人嫁了吗?真没必要。”

    周冉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在凝固。

    “你要真那么恨我,见不得我,我给你腾地方,大不了南城这地方我不回来了,您满意吗?”

    赵柯说完红着眼睛笑了好几声:“我他妈当初喜欢你,是觉得你性子特带劲,你要不看看你现在这德行?”

    “我认了,我不在你面前出现还不行吗?你不要再糟践你自己。”

    那天和周冉见完面之后,赵柯真的就没再出现。

    说是带团队去m国做研发了,一时半会儿不会再回来。

    周冉和王轩也没办成婚礼。

    一是邓娴找上门来闹,再者,她这婚结得本来就不理智,是把自己往绝路上逼。现在赵柯走了,她没必要再逼自己了,也就和王轩和平分开了。

    和平分开的代价,是投给王轩那些钱拿不回来了。

    宁筱要替她讨回公道,周冉把她拦住了,说没必要。

    就当花钱买断一段没什么意义的关系,大家好聚好散,也未尝不可。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就到了三月份。

    池玥自从出道之后就资源不断,金主愿意投钱,观众又喜欢这一卦的长相,半年多时间就已经成了待爆流量花。

    小葵现在是她的经纪人,媒体专业出身对这一行了解得颇为透彻,知道流量这个东西过几年花期一过几乎就没有什么价值了,天天缠着她家里导演给池玥电影资源。

    仲曦那是文艺片导演,又不是拍商业片的,觉得这种甜美小花不适合他的风格,每次都直接给她拒了。

    为了这件事小葵气得不行,晚上都不要他在她那儿过夜。

    “我太冤枉了,池玥根本接不了我的戏,我要是答应了他那就是不负责任的事。”

    几个男人打球的时候没少吐槽自己老婆,仲曦说小葵:“这都还没嫁给我,成天对我凶得要命,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程仲亭咬着烟看他一眼,意味深长的眼神,憋住了要说的话。

    谁说不是呢。

    当初池欢刚跟他那阵儿别提多乖多听话了,让她这样不会那样,一声“仲亭哥”喊得他心都软了。

    现在天天对着他就没个好脸色,不是因为工作的事情找他发泄,就是因为儿子的事骂他。

    他惹她什么了!

    不过现在看看仲曦那憋屈样,心里多少还能有点平衡了。

    “那肯定是你们自己有问题。”

    刚平衡了一点儿,旁边许征突然很炫耀地说了一句:“我老婆就对我很好,压根不会对我凶。”

    “老婆?请问您结婚了吗就老婆!”

    仲曦摘掉烟头一扔,没好气地白他一眼。

    结果人家嗯了声:“昨天早上刚领证。”

    他前晚上出差回来,抱着宁筱啃了大半夜,实在是难掩内心激动,对宁筱说:“上头准了,咱俩明天就去登记。”

    他等这一天实在是等得太久了,宁筱也没含糊,搂着他脖子说:“好。”

    第276章 你家我还不能来了

    结婚以后宁筱还是住在平湖小区的房子,她喜欢住那儿,许征也依着她。

    只是他自己家里已经很久没回去,虽然每星期有保姆过去打扫,没人住就始终没有烟火气。

    许征也有大男子主义,总是觉得宁筱太独立了,什么事儿都靠自己,让他很没有存在感。

    但他也不好在宁筱面前讲,毕竟前面十几年都是她一个人过的,养成了她成熟独立的个性,生活习惯已经如此,也是无法改变。

    有时候宁筱心血来潮跟他撒个娇,他暗暗的要高兴几天。但他经常出差,也没有太多时间陪她,好不容易有点空要陪她了,她自己工作也忙得不可开交。

    许征结婚结得低调,家里人都是半个多月后才知道的,气得许母差点要和他断绝母子关系。

    周六这天许征出差没回来,许母又去找宁筱。

    正好宁筱加班,她去平湖小区没见着人,又去了公司。

    怕她闹起来不好看,宁筱自觉地把她邀请到办公室,门关了听她慢慢说。

    这会儿宁筱也不和她对抗,她爱说什么说什么,好听的就听两句,不好听的就左耳进右耳出。

    许母皱眉质问她:“你们就这么结婚了,也没打算知会家里一声?是你的主意?”

    最近许征因工作上的事情挺烦的,宁筱不想许母回头再去跟他找茬,便把责任揽在了自己身上:“是呀,是我让他去打报告,报告下来我俩就立马去结婚了。是我着急结婚的。”

    她回答得这么爽快,这倒让许母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要说点什么了?

    许母看向她的肚子,脸色稍缓:“你、你那个……几个月了?”

    宁筱愣了愣,意识到她在说孩子的事情,大言不惭道:“月份还小。”

    到底是许家骨肉,说不关心是假的,许母沉了沉气,说出了宁筱和她相处以来最为和颜悦色的一句话:“你平时也注意一些,月份小更要好生休息。”

    人都是自私的,要是没这“孩子”,她基本上不会跟宁筱这么客气,哪怕是她已经和许征领了结婚证,成了合法夫妻,许母瞧不起她就是瞧不起。

    奈何许征铁了心要她,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孩子都有了,许母也是再无挣扎的可能。倒不如安安分分地等着当奶奶。

    临走前,许母吩咐宁筱:“你这小公司,就给你朋友管理了,没事就在家里待产,我给你安排个保姆过来专程照顾你起居。”

    “好呀。”

    宁筱笑眯眯的,答应得好听,一送走许母就收起刚才的表情。

    要听她的才怪了!

    什么叫做这小公司,公司再小也是她们几个的心血,许征她妈成天狗眼看人低,这点真让宁筱反感。

    许母回去之后,果真很快给宁筱安排了个保姆过来。

    宁筱心想平时她也忙,有个阿姨在家里照顾许征衣食住行也挺好,结果第二天保姆就给许母汇报,说阿征媳妇儿周日还在家里加班,看样子是没打算安心在家里待产。

    许母去平湖小区要教训宁筱的时候,恰好赶着许征出差回来了。

    平时挺清净的客厅,突然就多了好几个人,而且个个都是女人,你一句我一句跟十万只苍蝇似的。

    宁筱好像不受影响,七大姑八大婆说她们的,她坐在客厅看她的电视,颇有一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架势。

    三婶劝她,“孩子月份小要好好保胎,不要到处去走动了。”

    然后是四舅妈:“阿征四十岁了才当爸爸也是不容易,投胎很重要,工作那么辛苦容易导致滑胎。”

    许征输入指纹进家门,拉杆箱还在手里边,人站在门口就听他妈趾高气昂说人家宁筱:“我一看你就不像是很重视这孩子的,别以为你怀孕了我就不敢骂你,我告诉你,你嫁进许家你就得听我的,你……”

    “听谁的呀。”

    门口冷不丁传来男人的声音,嗖嗖嗖的几道目光齐齐朝那头看去。

    “阿征!”

    异口同声。

    许征放下行李箱,径直从外面走过来,走到客厅往宁筱跟前坐下,先瞧一瞧什么事儿都没有的宁筱,再看一看那堆泼妇,克制地没有发火,语气却十分不善,“你们没事儿往我家跑什么,家里没有孙子要带?”

    说的是三婶和四舅妈。

    三婶瘪瘪嘴,不高兴地看他:“哦,你家我还不能来了!这不是你妈说你媳妇儿不懂事,叫我来劝劝吗!”

    四舅妈:“就是,不然你以为咱们闲的?这还不都为你操碎了心!”

    许征冷笑:“二位长辈先请回,你们的关心我感受到了,改天请大家聚聚。”

    这是在赶客,三婶和四舅妈瞪了他好几眼,骂骂咧咧的走了。

    倒也不会真和他生气,毕竟这混蛋是她们从小疼到大的,就是觉得有点儿不是滋味,人家都说有了老婆忘了娘,这阿征不只忘了亲娘,现在是跟家里长辈都不亲了呗!

    等那二位都走了,轮到自家母亲了。

    赵女士跟一只骄傲的公鸡似的坐在单人沙发上,从他来了之后保持她的优雅,背脊打得笔挺,她倒要看看他能对着他说点什么。

    许征先没管她,只扭头看宁筱:“人多吵着你了?”

    宁筱摇摇头,把刚剥好的橘子塞一瓣而到他嘴里,“甜吗?”

    许征点头,说甜。

    然后宁筱朝保姆那头努努嘴:“你妈妈让你家里阿姨过来,在咱们家做了一天了,挺辛苦了。”

    许征闻言朝站在他妈面前的保姆看一眼:“春姨在这里可还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