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章 川口阿文认怂

    万通商会只靠几轮炮击，就吓跑了码头上的倭兵。兵不血刃，就占领了整个码头。

    赵重阳下令，留五十名士兵带着一千海盗看守码头和船只，其余的一万多人去把长崎城包围了。

    这天下午，败退回去的宫本武成向长崎领主川口阿文汇报了交战的经过。

    川口阿文一听，双方根本没有短兵相接，就被天朝人放出一阵连环惊雷，人员就伤亡了一千多。他就问宫本武成和松冈德一：“这是一种什么法术？居然请得动天雷来伤人。”

    二人都摇摇头，根本答不上来。三个人沉默了一会儿，宫本武成突然说到：“不应该是法术，因为我见他们发出雷声时，根本没有见到法师作法，虽然有走石飞沙的感觉，但飞过来伤人的是铁弹，不是石子。这铁弹、铁砂是避邪之物，无论是使法术还是妖术的人都躲之唯恐不及之物，怎敢作法时使用？我听那声音，有时也很沉闷，与一大炮仗声音相似，他们放过雷声后，还伴随有硝烟味。所以，他们这种东西肯定是与炮仗有关的伤人利器。”

    川口阿文道：“你这样说好像很有道理。对了，过节日我们放炮仗时，如果炮仗掉在地上爆炸，也会炸起一部分石砂子和纸霄。看来那神秘武器还真是与鞭炮有关的东西。与鞭炮有关的东西，必然与火药有联系，可惜这些都是天朝人弄出的玩意儿，我们倭人对这些玩意儿所知甚少。”

    就在川口阿文三人对赵重阳他们的火炮作出种种分析和猜测时，赵重阳已经带着万通商会的七八百士兵和新收的一万奴隶把长崎城彻底围了起来。

    长崎城城墙并不是特别高，一共有东南西北四道城门。鲁达和张顺带着两百士兵两千奴隶在北门，武松和张横带着同样的人马在西门，方天杰夫妇带着同样的人马在东门，其余的众将领和主力在南门。

    长崎城里有，码头上退回来的四千多人，加上城里留守的一千多人和一千奴来，川口阿文在城里还有足足七千人。所以他现在就是要宫本武成等人坚守四门和城墙，等到两三日后，各地援兵陆续到来，那时里应外合，他认为就有把握打败中土的人了。

    只是赵重阳不给他时间，赵重阳决定从东南西北四门同时发起进攻。每一道城门外布置了十门火炮，下午五点左右，以响箭为准，同时用火炮轰开城门。

    下午五时许，庞万春将响箭射向天空，各门外火炮被同时点燃。只有南大门稍结实一些，经过两轮炮击才被彻底打烂摧毁，其余的三道门第一轮就没有了，然后火炮炮口抬高，在轰隆隆的炮声中，城上的箭楼如纸糊的一般瞬间被摧毁。每个城楼上都有码头败退回去的士兵，知道火炮的厉害，在一片凄厉的惨叫声中，跑得精光，川口阿文和宫本武成认为固若金汤的城防瞬间消失。

    这次宫本武成没有了上次的幸运，他在南门督战，当城门被第二轮火炮摧毁后，他躲在城楼上指挥弓箭手封锁城门，只要天朝的人马冲到射程内就用弓箭来射，哪怕不能阻止敌人进城，也要给他们选成一定的伤亡。谁知人家根本不给他挽回一点颜面的机会，第三轮炮轰来，一发实心炮弹正冲他的胸部，瞬间将他轰成几大块，残肢断臂全被埋进了跨塌的城楼。

    “冲啊！”史进、庞万春夫妇、李俊、钱小波、周清等人带着数千人冲了进去，只有钱小安带着五十名卫队保护着赵重阳和四位小美女以及周侗老侠客，同三十多名炮兵一道留在了南门。

    战斗很快就结束了。半个小时后，李俊派人来请赵重阳和周侗等人到川口阿文的领主府商议后事。

    周侗和赵重阳等人来到装修得富丽堂皇的领主府，走进类似中土府王的银安殿，周侗在客位的首位坐下，赵重阳被众人推到主位上坐下。李俊吼道：“扶桑国长崎领主，还不快来向我家小主人请罪。”大殿的一间侧门打开，一个四十多岁，身上穿着中士印花丝绸的扶桑贵族战战兢兢地走了出来，跪倒在台阶下。原先，都是他坐在高高的领主宝位上，收拾下属和不听话的奴隶，今天他却成了任人宰割的阶下囚。

    只见他跪下后，像拜见他们的鸟羽天皇一样的，恭恭敬敬地叩了三个头，一边叩一哭诉道：“扶桑国罪民拜见上国贵人赵公子。今天早上，贵国商船进入我的港口时，是我的人误传信息，至使我认为是海盗要上岸烧杀抢掠，于是我便下令起兵与上国的商团自卫队相抗。一切皆因港口守卫头目西乡横一的错，残已经下令将他家全家斩首。大错已经铸成，请赵公子看见我诚心悔过的面上，放过我这一次，一切损失我愿意加倍赔赏。”

    赵重阳右手轻轻往上一抬，坐在上方开口道：“既然你诚心悔过，我也不为难你，起来坐着回话。松山板木，给川口领主看坐。”

    黑石风化从远处移了把椅子过来：“报告主人，松山管事奉命在外面带着人维持秩序，令我在这里听从主人使唤。”

    “好的，去吧。”

    “川口阿文，我问你，你是愿意诚心与我们万通商会做朋友，还是阳奉阴违，继续与我们玩阴的？”赵重阳严厉地问道。

    川口阿文道：“我愿意与你们做朋友，在你们面前绝对不敢玩阴的。我说过，你们这次的损失我愿赔偿。你们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只要我办得到的，一定竭尽全力办好。”

    方天俊道：“川口领主，你说愿意赔偿我们的损失，恐怕你纵使有心，可能也无力全部赔偿。你知道我们这次使用的炮弹有多贵吗？当你们听见这轰的一声闷雷响，我们就损失了一发天雷神炮炮弹，这种炮弹用的材料波斯胡商从一个非常遥远的地方弄来的，仅仅制这些炮弹的原料我们少主就花费了几十万贯，材料弄回来后，又经过几百工人花了六十四道工序，用了一年时间才制成一千粒，这一次为了对付你们，减少伤亡，我们就用了三百多粒。这每粒的成本费要上一万贯，你说如果照价陪尝，这三百多粒就折价三百多万贯。我想整个扶桑国，也只有你们的鸟羽天皇拿得出如此巨款。”

    川口阿文听方天俊如此说，顿时就有些懵了，这是存心讹诈吗？心里就有些感到六神无主了，浑身直冒虚汗。

    赵重阳见他那表情，知道是被方天俊的一席话吓到了。心道：“这个天俊，怪会唬人的。”为了缓和气氛，赵重阳又打圆场道：“当然，天杰刚才说那些炮弹值三百多万贯，是有些夸张了，但值个一百万贯左右确实是实情。否则，如此厉害的武器，指那打那，你说你们扶桑国不早就并入大宋版图了。正是因为花费太高，就是皇家也用不起。这次开战费用虽然是如此高昂，我也没有打算让你全额赔偿。这样吧，你就把长崎城外这个码头赔给我就行了，今后你们的船使用码头时，也不收你们的使用费。把你的长崎城及周边100里的地盘卖给我，你手下有几十万奴隶也卖一两万来。我知道你们女奴多男奴隶少，女奴我要一万四千，男奴隶六千，全部要三十岁以下，十二岁以上的。价钱就依你们扶桑国的价格，所有这些全部责成价格后，可以现银结帐，也可以用货物来抵。我这里有一批极品水玉制成的高级玩物，你带到京户去绝对赚大钱。”说完，赵重阳让钱小安派人拿来一个行李箱，赵重阳用身上的钥匙开了锁，把箱盖打开，赵重阳从箱子里取出他的镜子厂自制的几面镜子放在木架上，叫钱小安拿去让川口阿文自己看，这五面水玉的新样式镜子，是我从胡商那里买来的，买价十万贯一面，如今我也不赚你的钱，只算五十万两银子抵给你，加上这尊水玉的观音菩萨抵二十万两，这盒子共有十枚水玉玉珮，也折价二十万，这一瓶香水，仅水玉玻璃瓶就折价十万，里面的香水几乎白送你，一些东西共折价一百万两，换刚才说的的长崎城和奴隶以及地盘是否够了？”

    川口阿文激动地说道：“早年也有波斯胡商来过我们扶桑国，一颗水玉珠子卖了三万贯钱，一枚水玉玉珮与珠子重量差不多，但这个明显不浑浊，无水泡，透光性好，至少也值三万贯，你们只折两万贯我确实赚多了，还有我的地盘和奴隶明显不值百万贯这个价，这样，我把地盘让到一百五十里，这部分地盘上的奴隶再加一万人，再万江些老人和孩子也一并一送给你们，这样奴隶整家整家的在一起，只要有吃的，他们就不会逃路。”

    “好，就按你说的办。反正你另外还有两座领主城，好久把这边的家小搬迁过去，把城让出来，再把地盘边界划好，就把东西给你。”

    就这样，经过赵重阳等人的恩威并施，川口阿文心服口服，双方化干戈为玉帛，搭成了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