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秋猎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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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边是以杜尚书之子杜玉恒，户部尚书之子杜玉恒，吏部尚书之子文人也刑部尚书之子顾昭林，李相之子李承为代表的文将。 她正闭目养神，哀叹起得太早。 皇帝就带着浩浩荡荡的随从过来，头发随意地束在脑后，身上不着一点装饰，简装出行。 众人起身行礼，说道：“参见皇上。” “参见皇上。” “众爱卿平生，今日秋猎的第一天，谁猎到的猎物多，朕这重重有赏！” 大皇子率先说道：“父皇，接着看我的吧，儿臣定为您猎来上好的虎皮，做冬日的第一条披风。” 二皇子也不甘落后地举起弓箭说道：“父皇，大哥既为您猎了虎皮来，我就为父皇猎一个熊皮，想必熊皮做起的围炉揣手，更加暖和。” 旁边的内阁大学士王洛浦，说道：“还是皇上的皇子们最贴心。” 这个时候，皇上看向三皇子，三皇子病怏怏地站起来说道，同时还略咳嗽了一下，说道：“今日就看大哥和二哥，还有各位重臣的了。” “是” “是” “儿臣略感风寒，今日怕是需要先休养一下了，待明日儿臣为您猎一头梅花鹿来，咱们边烤鹿肉边听着大哥和二哥给您带回的好消息，比比他俩谁狩猎得更多。” 说着，竟然又咳嗽一声，连续几下的咳嗽，激得他眼眶微红，整个人摇摇欲坠，竟有站立不住的感觉。 皇帝这时略叹了口气，说道：“老三，你既然身体不好，就先休息吧，今日就看你们谁猎得最多了，彩头是一把名家锻造的匕首，你们就各凭本事吧。” 所有人都站起身来，走到自己的战马旁准备着上马。 皇帝一伸手，早就在旁等候的太监将弓箭送到他的手里。 众人安静下来屏住呼吸，皇帝射出了第一箭。 箭羽直直地朝前方穿去，正中靶心。 所有人立刻翻身上马倾巢而出，奔向了狩猎场的深处。 大部队都走完了，几名贵女们和皇女们也都站了起来，皇帝说道：“等下你们几个女儿家就在这一旁，吃吃火锅，聊聊天，等着朕与大臣们给你们猎来好东西。” 几位贵女俯身行礼说道：“预祝皇上拔得头筹。” 皇帝哈哈大笑策马而出，身后跟着的就是老王爷，一群护卫队不近不远地随着。 老王爷望着夏青青的方向望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一甩鞭策马跟上了皇上的脚步，渐渐的人影远去。 还未等夏青青收回视线，小嫂嫂便拉着她的衣袖说道：“走啊，我们去那边，下人们已经摆好了火锅，我们边吃边等，看看老王爷一会儿和四哥哥能给我们猎来什么！ “昨日，他答应给我猎来上好的兔皮，我要做一个兔皮的围脖，冬日围上肯定很好看。” 夏青青抿嘴一笑，说道：“四嫂嫂最喜欢穿衣打扮了，哥哥一定会为你猎到最好的兔皮，若是猎不到，就罚他去西北苦寒之地去猎更好的银狐皮。” 说道这，四嫂嫂还有些犹豫，话音一转，说道：“话倒也不是这么说，若是真没有，不如就去京城中的百衣阁现买一条好了。” 夏青青娇笑道：“还是四嫂，知道心疼人啊！” 四嫂嫂转身看着她，开始倒着行走，她伸手拉着四嫂嫂说道：“嫂嫂，你别一会儿摔倒了。” 四嫂嫂推开她的手说道：“不怕不怕，我从小就这么走这条路，习惯了不会摔地。这条路啊，我最熟了，以前总来这边打猎，还是大了一些，搬到京城里边去住，才来这边次数变少了。” “我跟你说哦，你不要以为现在看我是这个样子，将来你也会的，总会有那么一个人，让你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多疼疼他吧，毕竟他可是要陪你一辈子的，总不能因为一条白兔围脖将人逼到绝境了。” “夫妻之间啊，有时候有点小情趣才是更好的调味品，但是这个度啊，一定要把握好！学吧，等你真成亲的那天，我再好好教教你。”二人走至桌旁只见火锅的汤底放了西红柿，西红柿煮的软烂汤泛着奶白，一看就是加入了骨汤。侍女们正在将煮得软烂入味的羊肉捞出来。 看得二人食指大动，筷子都用出了虎虎生威之态，生怕慢一步就吃不上，直至二人吃得脸颊通红，嘴唇都泛着红润的油光，才停下来休息。 话分两头说，这边皇帝一行人已经走到猎场的深处。 侍卫头领金策前来回报：“启禀皇室与王爷，前头看见了一只上好的梅花鹿。” 皇帝向周围比了个停下的手势，翻身下马，与老王爷两人一前一后地向丛林深处行去。 两人动作轻慢，生怕惊到了远处的梅花鹿群，只见那一群梅花鹿多是成年老鹿，带着幼崽正在悠哉悠哉地低头吃草。 两人对视一下，一左一右拉开弓箭。 霎时间六支弓箭齐发，五只梅花鹿应声倒地，鹿群随之四散奔逃，寂静的森林里只听到被射中的梅花鹿试图站起身来逃跑又倒地的呻吟，不断哀嚎。 皇帝大叫了一声“好。” 侍卫们猛地冲上前来将梅花鹿围住。 皇帝转头对老王爷说道：“老哥哥，还是你的箭法更胜一筹啊，咱们同时射出三支箭，我只抓到了两只猎物，你抓到了三只猎物。” 老王爷高大挺拔的身影站在皇帝左侧，会心一笑说道：“皇上，您日日忙于朝政，自然不如臣这每日勤加练习的了，将勤补拙嘛，臣的天资虽然不如您高，但臣练得多呀！ 皇帝闻言大笑，说道：”夏弋你还是跟以前一样爱逗朕笑，谁不知道啊？你的剑道上的功夫可算得上咱们王朝数一数二的了。” “若是真有人能胜了你，那无非也就是你家的几个小子吧，你家孙子辈的老大夏敬睿，今年轮值在契丹边关，想来过年时就该回来了吧？” “还是您记性好。”二人一边说着，一边向回走。 侍卫们动作麻利将梅花鹿全部驼在马上运了回去，二人继续不紧不慢地走着，老王爷在前开路，一边用剑清理好周围的杂草，一边提醒道：“皇上，您小心脚下。” “还是您挂念着，想来再有一两个月就该到家了。这小子自从结了婚，没过二年就把大唐氏也带去了。只留下两个重孙子辈的混小子，在我跟前吵闹得不行，这回等他回来了，我非得好好跟他说说，不行就让他把这两小子也带去边关算了，磨炼几年才好呢。” 皇帝跟在老王爷夏弋的右侧，也用剑时不时地击打着旁边的野草，说道：“还是你这祖父当得好，连重孙子都见到了。可见你家儿孙有福啊。”语气里充满了羡慕。 老王爷剑风扫过，树叶垂直落下，略带停顿地说道：“皇上，臣比您大了快十岁，孙子辈都能战场杀敌了。您成婚又晚，几位皇子自然是还小” “是啊，想当初朕的弓箭还是你手把手教的。”语气略带感慨。 随即话风一转：“哪有你这么做，孙子辈的都让你扔到边关去了，他们还那么小。不成不成，你若是真嫌烦，就送到宫里来，把他们送到皇子所，让那边的老师好一起教着。” “左右一个羊，也是放两个羊也是赶，皇宫里有的是跟他同龄的小皇子们。”皇帝语气语重心长的说道。 “诶，这就不用了，皇上，您是不知道我家里边那几个混小子，天天上山爬树下水摸鱼的。淘得没边儿，进了宫再冲撞到贵人们。” 皇帝笑得更开怀了，说道：“还是你们家孩子有灵气啊，瞧瞧我那几个皇子们，整日就知道死读书，要不然就是端着一副仁人之态，从小就老成，也不知将来长大之后能有什么作为。” 老王爷回身看向皇帝理直气壮，说道：“您还说我呢？您这要求也挺高啊！” “在我看来，您家的皇子们已经够好的了，知书达理，宗教礼仪，四书五经，无一不通，瞧瞧我家那几个，让他们写几个字，跟要剥了他们的皮一样困难。” 皇帝也叹了一口气，忧心忡忡地说道：“寻常百姓家说得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诚不欺我啊！” 二人正说着，只见一哨兵骑马飞奔而来，奔至二人身前十米有余，翻身下马跪地行礼说道：“启禀皇上，大皇子果真猎到一头白睛吊额虎。现在正将猎物运回营地了。二皇子那边暂无消息。” “哟！大皇子今日发挥着实是好。”老王爷惊诧说道：“这白虎皮可难得一遇，回头送去制衣司给您制成披风肯定是又暖和又威风。” 皇帝一听也是大喜，说道：“走，我们回去看看白毛老虎，究竟够不够做一件披风的？” 一行人刚回到营地就看见，围场正中央拼摆了几张大的桌子，上面正放着一只白毛老虎，这老虎脖子中了一箭，浑身上下的皮毛略有些脏污，一点刮痕都没有。 皇帝随即笑逐颜开，不慌不忙向前走了几步。 此时，并未见大皇子，所有随从屏气凝神安静的站着，一看就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皇帝问道好声好气得问：“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