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花露 - 言情小说 - 蓄意谋娶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6

分卷阅读86

    ,只是我也不知道说什么,这些日子我日日伪装,照顾棠棠,就连父亲也生病了,你打仗在外总不好把家里这些糟心事告诉你。”

    “且我估摸着你就要回来了,不定我信寄出去你就回来了,也就没写。”

    她软了声音,傅承昀也不好僵着脸,就轻轻拍拍她的手,反问道:“还有呢?”

    林愉闻言不语,就笑意盈盈的和他对视,四周很安静,他不断的催促她,“林愉,你想不想睡觉,快说还有呢?”

    “快点认错,明个本相要早朝,可没有…”

    他话没有说话,林愉就环着他的腰扑过去,“还有就是…我也想你了。”

    不管多少恩怨过往,唯独想他这点至今未改,也没什么值得隐瞒的。

    “恩,那还踹我吗?”他克制着,还是没有忍住嘴唇上扬,也不觉得之前被她致命一脚踹的多疼。

    “不踹了。”

    “那你再说一次想我了?”

    林愉抿唇,抬眸看着他异常发亮的眼睛,终于败下阵来,“我也想你。”

    傅承昀就克制着嘴角的上扬,十分稳重道:“恩,我知道了。”

    第四十五章 和离   “我们和离吧!”……

    次日。

    林愉给他穿上崭新的朝服, 只觉得鲜亮的颜色刺疼了脆弱的眼睛。

    傅承昀伸着手,淡漠的一张脸上睥睨众生,敛去所有伪装, 好似这一刻凛冬戾色才是他真正的神态。飞白守在门口, 阶梯下摆着两排木架, 清一色的白布渗着血红, 看的院子里丫鬟们两股颤颤。

    就在刚刚, 傅承昀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对奸细的鞭笞百下, 本就千疮百孔的尸身瞬间皮开肉绽, 逶迤的鲜血流在地上, 很快成了墨色。

    据说,傅承昀要带这些尸体去上朝,林愉送他出门, 那担架之下有白骨掉落,铃铛拽着她, “夫人,我们快进去吧!”太可怕了。

    她却没有转身, 凝视着他浑身翻涌着比死尸更凶煞之气,她知道他要动手了。

    他动手了, 意味着事情很快就要结束, 这段夹杂了太多忍让与委屈的婚姻,也是时候面对了。林愉想着,脸上被风吹的有些难看, 她终究要避无可避了。

    “夫人,小少爷不见您,一直哭闹不停。”隔壁的奶嬷嬷有些不知道怎么办。

    一个新生的稚子,好似真的就把第一个抱着他的女子当作母亲, 玩闹之后总要林愉抱着才能安生。

    林愉看着厢房忙忙碌碌的人,狠心转身。

    “我不在,他哭着哭着也就习惯了,你们去哄。”

    林愉不再理会她们,进了屋子。

    铃铛无法,只能跟着奶嬷嬷去哄,一群人进进出出羊奶母乳挤了许多,就是不见傅予卿吃。如林愉所说,孩子见不到她也就不哭了,北院慢慢又安静下来。

    及到午后,许多人围着炉子说闹,只见紧闭的正房从里被人推开,女子纤细的身姿从廊下经过,神色如常的进了安静的厢房。

    那些人都以为傅予卿睡了,林愉来的时候却见傅予卿脸上糊着泪,咬着手指小声抽泣。他像是知道林愉过来,张着胳膊胡乱抓着,方才灌进去的奶往外冒泡。

    林愉叹息一声,终究伸手抱着他,也不嫌弃他吐到身上的奶,“你找我做什么?我又没生过你。”

    “哇哇…”傅予卿粉唇微吐,哼哼唧唧蹭林愉。

    “卿哥乖,好好吃,快长大!”傅予卿抓着她的衣襟,偎在她柔软的怀抱,露出无害的笑容。

    铃铛从厨房回来,透过没有合严的门扉,就看见林愉抱着傅予卿,用勺子耐心的喂他喝奶,远远看着就和寻常母子无异。

    她看了会儿,默不作声的走了。

    往后几天,傅予卿没有再哭,在所有人不知道的情况下,这个寄予许多人希望与愧疚的孩子,他睁开了那双天生含笑的眼眸。

    狭长的眼尾细细长长,小小年纪已经可见眼中慵怠,简直和傅承昀如出一辙。林愉是他看见的第一个人,他总喜欢抓着林愉的手,在她怀里笑。

    “哇哇…”他亲昵的和林愉招呼,林愉受宠若惊。

    到了腊月,上京的天气愈发干冷,就在这时傅莹竹外出宴会突然看上了苏家的庶长子,死活要嫁,气的小顾氏一病不起。

    林愉听见母女两个在外争吵,好似是傅莹竹和苏家庶子私相授受。

    小顾氏气坏了,“你上赶着去贴他,可知他只是那你取乐,若是有心求娶,为何多日不见下聘。你以为美貌可让浪子回头,那你知道他留你几分真心,你以为日久可见人心,那你知道你的热爱能撑多少婚姻磨砺,你以为的爱情,难道比你毕生的骄傲重要。”

    “阿莹,不是母亲不叫你嫁一个喜欢的,而是你的喜欢是否能得到相同的庇佑,喜爱和利用你要分得清啊!”

    小顾氏也许是个不称职的长辈,但不可否她是一个称职的母亲,这样的话就和锥子一样,一下子钉进林愉结痂的伤口。

    她忍着心口刺痛回到北院,刚好和傅承昀撞见,眼角酸涩没有褪去,也被他看了一个正着。

    “你怎么了?”

    他隔着雨雪过来,站在她面前,林愉仍觉得冷。

    她想过许多他们的过往,最后发现能让她记住的都是好,唯一一件坏就是婚姻的伊始,他骗了她。

    林愉被他抓了手,两个人并肩往相对较近的书房走,穿过竹荫小道,听着莎莎风声,林愉忽然问他,“相爷,都处理好了吧?”

    “恩。”许是才经过一场血腥,他语气也难免压迫。

    进了书房,马上有人生炭烧水,他去了外头的外氅,坐在书案边,对面林愉捧着奉上的热茶暖身,“方才,怎么哭了?”

    他盯着林愉,试图从林愉脸上找到别人欺负她的证据,探寻之间习惯的用手敲击,在只有两个人的书房,这样缓慢而清晰的敲击刺耳难耐。

    林愉却不答,她十分温和的朝他笑笑,已经看不出方才的伤心。

    “相爷今日忙吗?还要出门吗?”她转着杯子,软糯的声音藏着轻易不可见的恐慌。

    本来没想这么快,可人在某个刺激之下总会有勇气些,她也并不想这样糊涂下去。

    “恩,忙完了,最近正好歇一段,会好好陪你们…母子的。”北院那些小动作瞒不过他,林愉对傅予卿的照顾他都知道。

    他看林愉此时脸色不好,走过去摸摸她的额头,满是担忧,“是不舒服吗?找大夫来看看吧!”

    林愉却拉住他,“你坐下,我和你说些事。”

    傅承昀面上一僵,觉的非同寻常,多看了她一眼,旋即笑道:“那我抱着你,暖和。”

    他朝林愉伸手,林愉却偏身躲过他的手,“不用,你坐,快点。”

    她看着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