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六百四十四章 巫教主母
这里是一处地处天绝的山谷,周围群峰环绕,岩壁光滑如镜,形成了天然的屏障,没有人能够通过光滑陡峭的岩壁进入山谷当中,更不用说在群峰上还有着大量的蛇鼠虫蚁栖息,就算是天巫联手也别想着进入到山谷当中。 想要进入山谷当中,那么便只有通过唯一的一处通道,那便是处在最高峰山脚下去的一处天然岩洞,只供4人平行并进,狭隘异常。 这种天然的地势,使得此地易守难攻,而且山谷范围极大,足够容下一两千人生活。 山谷内有深潭、有田地,气候适宜,完全能够自给自足,如果坚守那么便是数十年都能够坚守。 而能够在苗疆,占据这样子一处天时地利的地方,除了苗疆最庞大的势力,还能够是谁? 巫教!这里就是巫教的地盘,山谷当中楼房林立,虽然都只是普通的一二层高脚楼,但是整齐排列,街道上行人来往,吆喝声不断,显得热闹非凡,一片欣欣向荣。 而在这片建筑物的中央,空出了将近方圆百米的空间,在其中只有一间孤零零的竹楼耸立,与周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有在空地边缘路过的人,偶尔看向那栋竹楼,眼中都是闪过恭敬和恐惧之色,因为他们知道,那是巫教主母的住处。 此时,在竹楼当中。 一名满头银白的老妪,正盘腿在屋中打坐,她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就像是一名处在残烛风年的普通老妇,没有半点特殊之处。 而在她的身前,却是恭恭敬敬的跪服着一名身材高大的汉子,在他没有得到命令之前,他根本不敢有丝毫的动弹,就连呼吸也要小心翼翼的。 因为在他面前的老妪,就是巫教的主母!过了许多。 这位巫教的主母,站在苗疆最顶端的老妪,淡淡的说道:“黎罗刹,和黎山神,可有消息?” 汉子没有抬头,恭敬的说道:“主母,司徒家传来的消息,已经调查清楚了,黎长老和黎护法,恐怕已经遭遇了毒手。” 主母沉默了一下:“是谁?” “牧羊人家族,还有……叶家。” “叶家?” 主母的眼神突然变得深邃起来:“司徒家还有什么消息传过来吗?” 汉子恭声道:“司徒少主传来的消息,叶家真正的嫡系,已经来到苗疆了。” 主母目光幽深:“我知道了,你下去把那位圣女带过来。” “是。” 一名红衣女子被带入竹楼,身姿曼妙浮凸,绝对能够让所有男人浮想联翩,可是当视线移到她的脸上,你就会惊恐的瞪大眼睛,因为在她的脸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刀疤。 主母在她的脸上徘徊了会儿,讥诮的说道:“何必毁掉自己的容貌呢,最后还不是被我带回来了。” 女子恨恨的盯着主母:“你不是一直都想要杀了我吗,为什么把我带回来,还不杀了我?” 主母淡淡的说道:“因为你对我还有用。” 女子冷笑道:“不就是想要让我帮你推出一个新的龙神吗? 可是你觉得,我可能会听你的话吗?” 主母没有回应这个问题,而是转而说道:“你的妹妹应该也回来了。” 女子脸色猛地变了,随后冷笑道:“我们慕容家的人早就被你杀光了,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主母脸上浮现一丝嘲讽:“如果你不相信,又怎么会被我抓到呢,和藏花老人藏了那么多年,你应该再继续藏下去的,可是没有想到你居然那么愚蠢,慕容嫣然。” 红拂,或者说慕容嫣然,咬着嘴唇,盯着主母一言不发。 主母轻笑了下:“不过我也没有放出假消息,你妹妹的确还活着,要不然我凭什么有把握,能够让你们姐妹乖乖的听话的呢?” 慕容嫣然的瞳孔猛地一缩:“我妹妹在哪里?” 主母无视了她的问话,冷漠的说道:“如果你想要你妹妹无事的话,那么就最好乖乖听我的话。” 慕容嫣然满是仇恨的看着她,半晌之后低着头,无力的说道:“不要伤害我妹妹。” 主母颔首:“只要你能够乖乖听话,那么我保证你妹妹无事,不过现在我有些话要问你。” 慕容嫣然咬牙:“你要问什么?” 主母问道:“你父亲在哪里?” 慕容嫣然一怔,冷笑道:“这件事情你来问我干什么,难道不是巫教在背后策划,才会让我父亲失踪的吗?” 主母看着她淡淡一笑:“让你父亲失踪? 巫教可从来没有那么大的能力。” 慕容嫣然顿时皱眉:“不是你策划的? 你不是在骗我?” 主母淡淡道:“我有什么必要骗你吗? 龙神的实力不是你能够想象的,更不要说龙神身边还有着众多的黄金战士。” 慕容嫣然突然有些茫然的看着她,她一直都以为自己的父亲失踪,和巫教有关,可是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的。 主母见到她的表情,顿时有些失望:“看来你也不知道,你先下去吧。” 慕容嫣然咬了咬嘴唇,没有说什么,转身走了出去。 竹楼内又沉寂了下来。 “看来龙神应该是已经死了。” “要不然的话他是不可能摆脱诅咒的,早晚会去那边的。” “不过到底是谁有能力,居然能够杀了一名神巫?” ……塔寨地牢。 李元双眼无神的躺在牢房当中,他知道自己死定了,得罪了大长老,那么就别想要再活着走出这间牢房。 毕竟这里又不是什么现代社会,而是远离文明的原始森林。 自己又只是一只小小的蝼蚁,想要自己的命,陈青云根本就不需要什么借口,直接杀了他就行了。 现在还留着他,那么肯定是还有着用处的。 正在李元绝望的时候。 外面突然想起了一些动静,他不由得朝着牢房外面看了一眼,随后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因为在外面,此时居然站着一个黑影!“不要叫,我有问题问你。” 李元感觉自己的脖子瞬间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厄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摸了摸,那是一只只冰冷的甲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