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情不自禁

    “是的。就在几天前，因为骆士宾外面有女人，他的夫人林晓晓，一怒之下把他给阉了。”陆天说。

    “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你放心把他放在我身边。”曾姗一脸坏笑地说。

    “姗姗，你要是没意见，春节后我就安排骆士宾跟你一起回京城。他暂时的职务是你的助理，要是行，就留在京城，要是不行，我就把他调到台湾。”郑娟说。

    “没问题，我同意。”曾姗扬了扬头说。

    “行了，那就这么定了。姗姗，咱们现在去电视台，让你也长长见识，熟悉熟悉公司产业。”

    “好，娟姐。”曾姗甜甜说道。

    ……

    港岛中文台，第一演播厅。

    第一演播厅是港岛中文台最大的舞台，三百名演员能在台上同时演出。今年的港岛电视台春晚直播，就在这个舞台。

    无论是白玉兰还是周蓉，都算是见过世面的人，看到第一演播厅一眼，还是震撼到她们。

    七十年代末，内地和港岛的经济差距绝非一星半点，舞台灯光直接就能反应。与内地舞台仅有的几盏射灯外，第一演播厅的灯光可谓千姿百态，一应俱全，真正展现出舞美的效果。

    几个人的位置，正是看台的正中央，舞台全貌尽收眼底。周蓉看了十多分钟后，一个人回后台写稿子去了，而陆天、郑娟和曾姗留在观众席正中的贵宾席，观看着彩排。

    望着台上，曾姗不禁感叹道:“陆天，什么时候内地的舞台也能像这样美轮美奂啊。”

    “用不上十年，内地也会这样。”陆天扶着栏杆说。

    “陆天，你怎么对内地发展这么有信心？”郑娟问。

    “是的。”陆天没多说话，语气坚定说道。

    “你说什么，我信什么。陆天，水自流跟我说，是你提议春晚直播的。说心里话，要不是你的提议，我一定不会同意的。”郑娟说。

    “为什么？”陆天问。

    郑娟侧过头，看着陆天，说:“跟你说吧，直播比录播请明星费用要高出三倍，还有，为了除夕祭祖，所有请来的明星，都要在晚上十点前演出结束。这就意味着，从晚上十点，到零点三十分这两个半小时，要靠振邦影视的演员撑着场面。你想这有多难？”

    陆天笑笑说道:“娟儿，正因为我们是直播，十点之前的收视率将会大大超过其他电视台的收视率。电视机前，没有不想看春节这一天明星现场表演是什么样的。”

    听了陆天的话，郑娟觉得也有道理，想想说道:“你说的没错，至少现在得到的信息，观众对港岛中文台春晚期望值很高，广告商投入也好于其他电视台。我担心的是，过了十点，只剩下振邦影视艺人表演，收视率会一下降下去。

    单靠小宁，是远远不够的。最致命的是，小宁的成名曲都是国语歌，而港岛上受众最广泛的是粤语歌，这块，恰恰是她的短板。”

    郑娟说的也是实情。

    自从丽君解约之后，振邦影视最红的歌手就是孙小宁了。

    可比起丽君，孙小宁的受众度还是要差出不少。郑娟担心，仅仅靠孙小宁根本撑不起场子。

    陆天知道郑娟的担心，说:“娟儿，振邦影视的演员强于歌手，这是港岛公认的。所以我才编排两个小品，充分发挥好振邦影视演员整体实力，留住观众。然后开通观众热线，现场点播节目，这个时候就要靠小宁了。

    你说的也是，孙小宁至少要唱七八首歌，才能把这个场子撑起来，尽管难，也只能这样了。”

    陆天想的很周到，郑娟放心不少。“我就怕没有人打电话点播，那个时候不是糗大了？”

    郑娟还有顾虑，把她的顾虑说了出来。

    “后台安排几个托，没人打，我们就自己打，总之不能冷场。”陆天接着说。

    郑娟点点头，觉得陆天的办法不不错，“你说的对，到时会安排人打电话的。不过，我还是觉得，靠两个小品和孙小宁的歌，很难撑上两个半小时的。”

    “其实，我也觉得单薄些。可振邦影视本来就是拍影视片的公司，培养歌手都是宁缺母滥的培养方式。就像之前的丽君，现在的小宁。其他歌手出来唱歌，也不会带来收视的，还容易适得其反。”陆天说。

    “那怎么办才好？”望着台下彩排的演员，郑娟皱起了眉毛。

    望着绚丽的舞台，陆天思量起来。郑娟的疑虑有道理，振邦影视的最强的是演员阵容，不是歌舞演员。如何能扬长避短，让电影电视演员也能在舞台上发挥出作用呢？

    陆天的思绪不禁回到了重生之前。

    这时一个想法涌上了他的脑海，想到了《快乐大本营》《跑男》之类的综艺，综艺类不用唱歌跳舞，只要本色表演就好，特别适合振邦集团这些演员。

    想到这里，陆天说:“娟儿，穿插一两个游戏类活动，让振邦影视这些演员参与进来，不用唱歌跳舞，一样能吸引观众。”

    陆天的话一下提醒了郑娟，演员唱歌跳舞不行，参与游戏是没问题的。

    想到这里，郑娟一脸欣喜说:“你这个主意很好，我马上让水自流编排游戏环节这样的话，春晚节目就丰富了。”

    这时，一直在后台的周蓉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沓信纸。

    郑娟见状问道:“蓉儿，这么快就写完了？”

    周蓉“嗯”了一声，坐到陆天身旁，“晚会本来就有串词，我是在串词上做一下修改。其他六名主持人说香港话，而玥玥说普通话，我就把玥玥的主持词做了修改和润色，很快的。”

    “那也是你，换成我，写一个星期也写不出来。大才女就是大才女。”郑娟一旁笑着说。

    “娟姐，你可是港岛大学的高材生，我高中才读了一年，要说才女也是你。”周蓉笑了笑。

    “我也是才女，不过我是财产的财，你是才华的才，不一样的。”郑娟挽起了周蓉的手臂。

    二人正说着，水自流和徐晓秋走了过来，郑娟站起身，拉着徐晓秋的手，“晓秋，后天就是新娘子了，怎么也过来了？”

    “姐，我和自流的婚礼有庆典公司全权负责，不用我们操心。别说今天，明天我和自流一样要过来的。”徐晓秋一脸幸福地说道。

    “那也不能含湖了，毕竟一生只有这一回，对女人来说，这是人生头等大事，马虎不得。”郑娟望着徐晓秋说。

    “姐，你和姐夫感情那么好。不是一样没有举行婚礼么。两个相爱的人能在一起，比什么都重要。”徐晓秋向陆天望望说。

    听了徐晓秋的话，郑娟叹了口气，“你姐夫爱的人也不只我一个，和水自流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水自流跟我之前，也有过好多女人。现在跟我承诺，将来只爱我一个，这样的话，是有保鲜期的，也不知道能坚持多久。我还是想看到姐你穿上婚纱的样子。”徐晓秋翘着嘴角说。

    郑娟叹了口气，又向周蓉望了望，回身跟徐晓秋说:“晓秋，周蓉为了我能和陆天离婚，我不能说话不算数，跟陆天结婚的。”

    “姐，港岛豪门很多都是结婚不登记，不算违背诺言的。”徐晓秋又说。

    “那样对周蓉也不好。她为我牺牲了很多，不仅和你姐夫离婚，还违心接纳了曾姗。要不是我五年前与曾姗有过承诺，是不会是现在这样的。”郑娟无奈道。

    “那也不能怨你，要不是姐夫之前和曾姗有了孩子，就不会有后面的事。再说，要是姐夫坚决不同意，也不能和曾姗又扯上关系。曾姗长得妖妖娆娆的，姐夫一定是愿意才会这样的。”徐晓秋说。

    “事已至此，不能怪你姐夫。曾姗是白院长的女儿，你姐夫早晚要有个交代。再说，白家在京城势力也是我们进入内地所倚重的。既然回不了头，就要望好的方面看。我是不能和你姐夫举办婚礼的，能看到你穿上婚纱，我就很高兴了。”郑娟说。

    “姐，我懂了。”徐晓秋微微点点头。

    而在另一边，水自流和陆天就真人互动游戏热烈交流着。

    讨论几个游戏以后，还是决定选“一个比划一个猜”作为互动游戏，这个游戏真人本色出演就好，更真实。

    加上这个游戏后，港岛中文台春晚节目就全部排好了。

    内容排满了，水自流自信了许多。

    见郑娟和徐晓秋过来，主动跟郑娟说:“徐董，陆天的建议很好，现在节目已经确定，我有信心把港岛中文台的春晚做好。”

    “有信心就好，还有不到一周彩排时间，你要抓紧了。还有一点，曾姗已跟京城文化部门沟通过，港岛中文台春晚要是能审核通过，会在中央电视台播放。这样的机会，我们一定要把握住。”郑娟嘱咐道。

    “徐董你放心。我和晓秋商量过了，除了我们大婚当天外，其他时间我们全部精力都放在春晚的彩排，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水自流道。

    “好，难为你和晓秋了。要是这台晚会是录播，就不会牵扯你们这么大精力，你们也能出国度蜜月，现在只能委屈你们一下，春节之后再休息了。”

    “姐，我和水哥没有怨言。别忘了，你可送了我振邦影业5%的干股，我为你出力，也是为了我自己。”徐晓秋甜甜说道。

    “晓秋，当年成了振邦影视的时候，你这个千金小姐做我的秘书，我才有信心做好，给你股份也是应该的。现在你们夫妻同心其利断金，有你们帮忙，我就更放心了。”郑娟笑着说。

    “徐董，你放心，我会尽全力做好的，我也有信心做好。这么多，陆天说的话，就没错过，我相信这一次直播春晚也一样。”水自流接过话说。

    这时，周玥和孙小宁也上到贵宾席。周玥看到周蓉手中有一沓稿纸，走到近前，说:“姐，主持词写好了？”

    周蓉点点头，把手中稿子递给周玥，“玥玥，刚才我看你们彩排，其他几名都说香港话，只有你说普通话，确实有些不合拍。思来想去，我从古诗词入手，用传统诗词与其他几人的主持词相衔接，这样就合拍多了。”

    “是么姐。那我可要好好消化消化。”周玥接过稿子说。

    看了一遍后，周玥竖起大拇指，“姐，你真厉害。这一白天都在想怎么与其他人形成互动，你这个办法真好。”

    “你要是觉得好，就好。离春节还有一个星期了，要多用心。”周蓉拍了拍周玥的手臂。

    周玥用力点了点头，“姐，我会的。”

    另一边，孙小宁也与郑娟攀谈起来。

    郑娟拉着孙小宁的手，问道:“小宁，今天彩排怎么样？”

    孙小宁望了望水自流说:“水导演让我准备八首歌，随时做好上台演出的准备，我还是第一次这样参加演出，心里也没底。”

    “小宁，这一次是直播，你又是公司唯一能拿出手的歌手，自然要多准备些。”郑娟拍了拍孙小宁肩膀说。

    “晓晚姐，我准备好了。去年和今年两张专辑，姐夫各教我四首歌，这八首歌是歌迷最喜欢的八首，特别是《难忘今宵》和《姐妹》特别适合春晚的舞台。”孙小宁偷望了一下陆天，说。

    “你姐夫说《难忘今宵》留着压轴唱，其他几首歌随机去唱。总之，这台晚会成败与否，就看你的了。”郑娟鼓励说。

    郑娟话音一落，陆天走了上来，对孙小宁说:“小宁，我觉得这八首歌都是听众所知晓的，想让观众留下深刻印象，能把春晚看完，一定要有一首令人眼前一亮的新歌。”

    “姐夫，离春晚只有一个星期，作词作曲，乐队合练，都来不及了。”孙小宁摇了摇头。

    “小宁，一会儿咱们去录音棚，我教你一首歌。正好谱曲老师也在，争取一个晚上把这首歌录下来。”陆天说道。

    水自流听后，上前几步说:“陆天，要是能有新歌，就太好了。”

    “陆天，如果港岛中文台的春晚小宁能推出新歌，那绝对是个爆点。不过，小宁刚推出新专辑，要是新歌没专辑里的歌好，那还不如不冒这个险。”郑娟说道。

    “娟儿，我懂你的意思。你放心，这首歌一定能成这台春晚最大的亮点。”陆天自信说。

    “那还等什么，现在就去。今天晚上我们一起在这陪你和小宁，不录好，我们都不回去。”郑娟说。

    陆天之所以突然说起教孙小宁新歌，也是刚才和郑娟、水自流交谈中，触发的想法。

    水自流说的很明白，孙小宁是振邦影视唯一台柱子，其他人唱歌比她差很远。而孙小宁的歌已经被港岛人熟知，唱一首两首尚好，再多了，一定会有审美疲劳，后期舆论对这台晚会评价也不会太好。郑娟也说，小宁受欢迎的歌都是国语歌，而港岛受众最广的粤语歌却没有拿出手的。

    如果能有一首粤语新歌，一定能将晚会推向高潮。

    于是，陆天努力回忆起来，回想有什么适合孙小宁唱的粤语歌。

    尽管重生前陆天是一顶一麦霸，港台大陆耳熟能详的金曲差不多都会唱，不过，想一首能轰动全场的歌，也不是那么容易。

    就在这时，陆天突然看到彩排的舞台上，几名伴舞在舞台跳着劲舞，感受着舞者的旋律，一首《漫步人生路》涌上了陆天得脑海。

    这首歌是陆天最喜欢的一首粤语歌，很合适的孙小宁唱！

    ……

    进到录音棚，陆天戴上耳麦。

    屏住呼吸，《漫步人生路》的歌声响起。

    “在你身边路虽远未疲倦

    伴你漫行一段接一段

    越过高峰另一峰却又见

    目标推远让理想永远在前面

    路纵崎区亦不怕受磨练

    愿一生中苦痛快乐也体验

    愉快悲哀在身边转又转

    风中赏雪雾里赏花快乐回旋

    母用计较快欣赏身边美丽每一

    还愿确信美景良辰在脚边

    愿将欢笑声盖掩苦痛那一面

    悲也好喜也好每天找到新发现

    让疾风吹呀吹尽管给我俩考验

    小雨点放心洒早已决心向着前……”

    当陆天用不是很标准的粤语唱出《漫步人生路》，录音棚中，无论是孙小宁，音乐制作人，调音师们都听呆了。他们想不出连粤语都不会说的陆天，怎么能唱出旋律这么优美的粤语歌。

    可事实就在眼前，让他们不得不信。

    录音棚外，周蓉、郑娟、周玥和曾姗也听得如痴如醉。

    等到陆天唱过一遍后，郑娟向周蓉问道:“蓉儿，陆天什么时候会的粤语？”

    周蓉摇了摇头，“他根本听不懂粤语。”

    “姐，那姐夫怎么会唱粤语歌？”周玥忽闪着大眼睛问道。

    “我不知道。”周蓉勐地摇头。

    “这就奇怪了，听不懂粤语的人，能创作粤语歌，这怎么可能？”曾姗诧异问。

    “你们别看我，我也不知道。”周蓉透过玻璃望着录音棚里的陆天，一脸疑惑。

    见周蓉一脸迷茫，郑娟挽了挽她的手臂，“蓉儿，陆天身上透着诡秘，猜也猜不到。不过有一件事我敢确定，有了这首歌，小宁一定能大红大紫。”

    “晓晚姐，为什么？”周玥问。

    “玥玥，以前小宁火的歌都是国语歌，所以小宁一直拿不掉内地小妞这个标签。现在有了这首粤语歌，我相信，小宁一定能成为港岛最顶尖的女歌手。”郑娟激动说道。

    “晓晚姐，这首歌真好听，估计小宁唱比姐夫还要好听。”周玥点了点头。

    “可是我还是想不出，陆天连粤语都不懂，他为什么能创作出粤语歌。”周蓉还是一脸疑惑。

    “姐，姐夫是天才。天才的脑子和普通人不一样。”周玥轻咬着嘴唇说。

    “也许吧。”周蓉微微点了点头。

    一个多小时后，陆天唱了十多遍后，音乐制作人的简谱已经谱好，作词人也把陆天不很标准的粤语，转换为文字。

    听了陆天唱了十几遍，孙小宁也完全掌握了这首歌。

    接下来，就是孙小宁和乐队合奏了，凋琢一些细节了。

    陆天见大功告成，便走出了录影棚。

    一出录影棚，郑娟便板着脸张陆天问道:“说，你听不懂粤语，怎么能创作出粤语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