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八十九章 多数或少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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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4点 大量的变异人排成了长长的队伍，在安格斯建设的大楼附近绕成了好几圈，开放的5个登记检测口还在对变异人进行着各方面的检查。 有无施工工作经验是通过审核的最为重要的一点，短短的两个小时里，已经有将近3000名变异人完成了登记，登记过的变异人可以回家等待通知。 对于一些没有工作经验的变异人，安格斯家也采取了比较人性化的制度，可以到工地实习，而实习期也有工资，为期一周的实习，如果能够适应工地建设的工作的话，就可以正式录用。 城内对于八大协会突然间的举动都感觉到有些惊讶，因为这样的事过去从未发生过，议员们已经在各区的街头进行各式各样的演说活动，呼吁普通的民众不要再担心变异人会造成威胁，呼吁不要差别对待变异人。 而不少普通人也稍微安心了一些，因为安格斯家的大量招募变异人，大部分变异人都会被聚集到北部去。 八大协会还在调度，承诺会被大部分变异人提供工作位，而工作位的地点就设立在北部，这一点让不少的普通人都感觉到了安心，而国会的一系列举措，快速而令人惊讶，这在过去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 特别是今天行事科的做法，得到了不少人的赞许，解除了街道封锁，没有阻止变异人前往1区，而且今天没有因为变异人而引发的任何骚乱。 一些有丰富施工经验的变异人当场被录用后，便直接上了建筑协会准备的车子，建筑协会在北部有着不少的房产，而大部分房产都是过去附近的居民们以极为低廉的价格抛售的，因为北部的矿山已经全面停止了开采，那些过去北部底层因为矿山而建立起来的街道区域，已经人烟稀少。 不少变异人们打算提前过去，因为那些房屋都是提供给变异人们免费居住的，如果有家人的变异人，可以选择是否携带家人过去，会得到足够一家人生活的房屋，这一切都是免费的。 此时新闻上陆续公布着，美食协会参与到了在施工期间为变异人免费提供食物的商家名单，越来越多的商家被公布了出来，一些商家们也直接接受了记者采访。 “这是肯定的，这是为了城市的未来，我们身为这座城市的一份子，当然愿意为城市尽一份绵薄之力。” 一名正在接受采访的连锁食铺的老板看起来异常的开心，四周围响起了不少掌声。 “请诸位放心，我们提供的免费食物会和正常的食物一样，不会用流质食物来充数，更加不会用廉价而劣质的食物来供应，我们斯奈克企业在此承诺，一定会全力支持这次的城市建设，这是我们企业应该尽到的社会责任。” 而此时在所有的食物交易所内的会议室里，大量的拥有食物批发许可证的商人们齐聚一堂，都在听着12科的理事官们在讲述着12科新出台的规定。 要求所有的食物供应商必须优先供应食物给那些为变异人工人们提供免费食物的企业，不少商人们此时面面相觑，一些商人们露出了不满的神色，但规定已经出台了，只能够以最低价来供应食物给这些企业，因为大家都不想自己的食物批发许可证被吊销。 整座城市都已经动了起来，教育协会已经紧急的召开了会议，会从各地的基础教育学校里抽掉一批教师们，在北部一些区域内被废弃掉的学校里开办新的招收变异人子女的学校，随着北部的萧条，大部分人都离开了北部，现在北部的区域内平均人数是最少的，北部的13个区，区域内的平均人数只有3万。 这样的数值还是把3科和5科总部横跨的三个区算进来，如果单纯按照10个人烟稀少的区，平均人数只有1万左右。 各式各样令人眼花缭乱的消息不断的在媒体的板面上，不断的更换着，令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很多人都在疑惑着，国会这是打算做什么，而商人们一浪高过一浪的善举，也让众人大跌眼镜，这在过去是不可能的，商人们在大会部人的眼中都是贪婪和唯利是图的代名词。 但还是有人保持清醒，商人们始终是一群唯利是图的生物，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利益，肯定是暗中和国会达成了某些协定，见缝插针是商人们最拿手的。 整个城市都开始动了起来，然而此时一条消息瞬间引爆了不少人的眼球，各大工业公司开始集体的招募变异人，拿出了刚刚和国会签订的一份矿山开采的合同，合同里为了缓解变异人就业压力，国会宣布北部的一些矿山恢复开采。 而给与变异人的工资都是严格的按照国会之前出台的变异人工资的区间规定，按照变异人的等级评定来决定工资，同时5科也发表了一份申明，明天开始继续开始变异人等级评定考试。 这两条消息刚刚公布，不少人才反应过来，原来是矿山允许开采了，过去开采曾经对北部的大量区域造成了不可逆的污染，而这些污染到现如今还在持续着，不少人搬离北部的原因是因为开采所带来的污染。 也有人想到了，如果安格斯家先铺设废弃物处理管道的话，这些开采污染就可以直接排放到城外的沟壑里，很多人都意识到了北部将会迎来新一轮的经济发展。 同一时间，有大量的食物公司申请了北部的商业活动，街道上不少的车子拥堵着，很多车子都是前往北部的。 “今天究竟怎么了？” 5点03分 两名上班族走入了一家饮品吧，两人都感觉到今天的城市仿佛突然间动起来了一般，这样的变化是剧烈的，同时也是令人猝不及防的。 “怎么回事？” 又一则新的新闻引爆了人们的眼球，苏家宣布进入食物业，但只限于原始的基础食物批发，就在刚刚苏家已经宣布成立一个粮业采购公司，并且已经获得了12科颁发的食物批发许可证。 “还真是的，怪不得行动那么快。” 有人苦笑了起来，因为面对眼前这个越来越多大事情公布的城市，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早上才因为变异人聚集起来而担惊受怕，但现在不少人都开怀大笑了起来，因为大家都知道城内的经济会开始飞速的增长。 5点23分 建筑协会宣布了一项让全城人都为之沸腾的事，建筑协会宣布已经从国会拿到了岩石凝固剂的生产许可，这样的消息再度刺激着全城人的神经，这项技术自从国会开始使用以来，一直都是在严格的管控范围内，但现在却开放给了建筑协会。 商人们的目的越来越明显了，但城内的大部分人只能够苦笑，建筑，教育，工业，美食，服饰，律师六大协会都在公布着一些大事，而唯独医疗协会却丝毫没有动静，不少人都在猜测医疗协会是否也和国会达成了某些私底下的协议。 而就在众人猜测之时，影视协会更是公布了一个惊天的消息。 影视协会将会把变异人的评定等级考试做成一档大型的真人电视类节目，已经全面和5科进行了各方面的商谈，最后签订了一份合约，将会全程直播变异人等级评定的实战考试。 这份合约是姜家签下来的，而姜家已经对外公开的招募合作伙伴，还公布了一些变异人考试后，成绩优秀者可以得到影视娱乐协会的一笔将近，甚至还推出了一个变异人擂台争霸赛的企划案，将会在明年所有的变异人都完成登记评定后，举办一场盛大的变异人擂台赛，为1000万的将近进行角逐。 而能够参加变异人最终的擂台赛者，会根据变异人的等级评定成绩来进行选拔，参与者即使是最后一名也能够获得巨额的奖金，赛制是单败淘汰赛，而行事科将作为这场变异人盛会的监督者已经现场秩序维护者。 各地的商人们都聚集在了区权所内，在进行着各方面的讨论，许多事情已经即将开始，有经济学家估计城市在未来的三四年里，会迎来非常高速的经济增长，各行各业的需求会激增起来。 爱迪带着一部分家族的人踏入了59区的区权所内，几名事务员马上就过来接待。 “老吴在吗？” 爱迪面带微笑，但这笑容让人感觉到了一股惊悚的感觉，此时爱迪已经快要气炸了，城内出现的这些好事，希尔曼家族想要参与进去，全都无一例外被拒绝了，以各种各样的理由和名目，被当地的区权所的议员们拒之门外。 现如今的希尔曼家族就好像被孤立了一般，过去那些和希尔曼家族走得非常近的商人们，此时此刻已经不想要再和希尔曼家族有任何的关系。 爱迪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情况在短短的几个小时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希尔曼粮业的股价开始走下坡路了。 希尔曼家族的金融会遭受到前所未有的打击，现在的爱迪已经坐不住了，必须得找吴群好好谈谈才行，然而一名事务员走了过来。 “抱歉了爱迪先生，老吴现在忙不过来。” 爱迪走了一步，但被几名事务员劝说，让他改天再来，爱迪不顾事务员们的阻拦直接强行的打算上楼，而事务员们站在了阶梯口，拦住了爱迪的去路，还在不断的劝说着爱迪回去，今天区权所的工作太繁重了。 “让他上来！” 楼梯的转角处，芙蕾雅走了出来，爱迪有些诧异，但很快就明白了过来，几名事务员让开后，爱迪快步的上了楼梯，跟在芙蕾雅的身后，长长的走廊里没有半个人影，但底端的会议室的大门是敞开着的，这里并没有像其他区权所那么忙碌。 “还真是令人头疼啊芙蕾雅。” 芙蕾雅停了下来。 “你种下什么就会收获什么！” 芙蕾雅冷漠的说道，爱迪摇了摇头。 “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不是吗？大家这么对我是否不太好。” 来到了会议室里，爱迪的表情缓和了一些，其他七个同学也在，会议室里就只有他们七人，爱迪也知道现在希尔曼家族处处碰壁的原因了。 “大家下午好，待会一起吃个饭如何？已经很久没聚在一起过了。” “爱迪你还是老样子。” 林啸说着走过去把门关上了，不大的会议室里，所有的人都关闭了光影屏幕，吴群脸上没有笑容，反而略显严肃，和平日里截然不同。 “我劝过你的爱迪。” 吴群说着，爱迪找了把椅子坐下。 “是啊，当时我不听劝，好了现在我来向诸位谢罪，只希望能够给我们希尔曼家族一条活路走。” 爱迪悠悠的说着，但很快王莹就笑了起来。 “活路？你有给过别人活路吗爱迪，从过去到现在，你给城市造成了多少麻烦，别人倒霉而你们发财，这么些年过来，因为你的做法，城市时常难以控制，我们因此遭了多少罪。” 爱迪微笑着摇了摇头。 “这些事我们就不要谈了，我觉得我们该好好谈谈城市的未来，你们觉得如何？这里没有外人，我们都是老同学。” 宝珍摇了摇头。 “城市的未来只有多数人和少数人，这个问题会一直不停的出现，所以不管我们怎么讨论也没用的。” “我所指的未来是我们人类的未来，诸位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吗？” 爱迪话音刚落，铂尔曼就摇了摇头。 “这些事不要在这里讨论。” 爱迪站起身来走到了桌边。 “这是我们未来必然要面对的问题，难道身为人类的我们，不应该拿回属于我们人类的权利，并且决定人类的未来吗？” 一时间房间里的气氛变得严肃了起来，克里斯开口道。 “你的话过了爱迪，不要再说下去了。” “我只是在说大家都会思考的，都曾经想过，但却不敢去想也不敢去思考的问题。” 芙蕾雅表情冷峻的看向了爱迪。 “这个问题你不应该和我们讨论，而是应该直接去找神们。” 爱迪笑着摇了摇头。 “这种事只有身为人的我们讨论，虽然这样的言论在这座拥有神的城市里是大逆不道的，但这只是为了我们人类自身，城市发展至今，为什么会出现那么大量的问题，大家难道从未考虑过吗？神们所做的一切就是完全正确的吗？” 吴群笑了起来。 “无论正确与否，这座城市是因为神们而诞生出来的，人类能够发展至今，也是因为神们而发展至今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爱迪举着一根手指头摇了摇。 “为了科技的发展，不断的通过城市各个阶层的挤压来产出人才，最后那部分被挤压的人会彻底的被抛弃掉，为了大多数人更好的生活下去，那些在挤压过程中失去了一切的少数人就会被抛弃掉，这样的时代会无数次上演选择多数人还是少数人的惨剧。” “够了爱迪！” 芙蕾雅不打算继续听爱迪说下去，她很清楚爱迪想要说什么，但这是生活在璀璨城里的人们不得不面对的一个重大问题，神们的命令是绝对的，这样的问题无论怎么看都是没办法继续讨论下去的。 “难道大家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沦为少数人？” “多说无益爱迪，好好回想下这些年里你们希尔曼家族所做的一切就足够了。” 林啸站起身来，他看了一眼眼中透着怒火的爱迪，接着说道。 “我们还有极为重要的事情要商量，吃饭就不必了。” 爱迪僵硬的站在原地，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缓步的走了起来。 “你们什么都不明白！” “不明白的人是你爱迪！” 芙蕾雅怔怔的盯着爱迪，此时爱迪转过头来。 “只是没想到你竟然会做出如此残忍的决定芙蕾雅，这世上是没有后悔药的，对你们来说，对于我都是一样的，我很期待我们下一次见面是什么情况！” 看着爱迪远去，芙蕾雅怒不可遏的一脚踢翻了椅子，爱迪的笑声在走廊里回荡着。 “很残忍吧！” 芙蕾雅问了一句，没有任何人回答，只是默默的看向了她，短短的几个月的新药实验回馈已经取得了非常巨大的成果，有人因为新药而加速了病情死亡，也有人因为新药而得到了治愈，但壁垒区那些游荡着们或许到死也不会知道自己已经沦为了城市药物实验的对象。 “不管什么时候选择多数人都是正确的！” 宝珍沉闷的说道，八人都非常清楚，现如今城内瞬间解决了诸多问题是从3科做出的决定开始的。 从3科的上层们决定了给壁垒区的人提供水和食物，这样的善举开始的，一切仿佛在一夜间完全连接在了一起。 而这些连接在一起的东西背后是残忍而鲜血淋漓的事实，这些事实只有极少数人知道。 6点整 在短暂的沉默后，城市被人工太阳最后的余烬染红，每每到这种时候，城市的喧闹声会在一瞬间停下来，短短的几秒后，喧闹声再次开始了。 “去到那边好好的干活，现在好歹有工作了，欠着的房租就暂时再让你拖欠几个月。” 一个变异人感激不已的看着房东，他已经收拾好了大部分东西，准备离开这个住宅区了，附近住着不少变异人，大部分变异人已经要起身到北部去了。 附近的不少居民们此时内心是非常开心的，因为变异人对于很多人来说还是不小的威胁，社会上变异人狂暴事件越来越多了，很多被卷进去的普通人因此丧生，现在大家都知道未来变异人会聚集在北部，担忧的事情终于得到了解决。 看着背着大包的变异人离开后，房东稍微松了口气，最近因为这个变异人租住在这里的问题，导致他的房子空出来了不少，很多租客都不愿意和变异人住在一起，但这个变异人又是自己的老房客，而且还欠了房租，就在老板为难之际，没想到问题就解决了。 叮叮 冰块碰撞着酒杯的声音响起，段空静静的握着手里的杯子，这是薛王的家，是一处位于上层闹市区的公寓楼，厨房里飘来了阵阵的香气，段空已经喝得有些醉了。 在把事情处理好已经是5点多了，薛王一直在等自己把事处理结束，很早以前段空就想要和薛王好好谈谈了，自己每天都活在噩梦中。 “刚刚煎好的肉排，要趁热吃，其他的菜慢慢来好了。” 薛王说着端着两份肉排出来，拿起了自己桌上的酒，冰块已经融了不少，薛王一口喝下后，惬意的微笑着看着一脸苦闷的段空。 “还是你好，这家里的一切都很不错，唯独缺少一个女人。” 薛王微笑着摇了摇头，第一次来到薛王的家里，段空感觉这不像是一个男人的家，收拾的非常干净，看起来经常有打扫，所有的家具和摆设都非常的和谐，只有长期的愿意花费时间和精力打理，才能够营造出这么棒的家的氛围。 “不错。” 段空举着大拇指，薛王微笑着点点头。 “我今天来是想要和你说的，能不能和我换位？教导学生的事，由我来，我觉得我还是能够胜任的。” 薛王微笑着摇了摇头。 “很遗憾现在暂时没办法，你得给自己一点信心才行，许多事是需要长年累月慢慢来的，今天我就已经说过了，你没必要羡慕我，今天我收到的赞誉已经太多了，我只不过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刚好看到了可以连起来的一条线，便把这条线连了起来。” “你这个家伙怎么还是老样子，别人夸赞你你总是不乐意，明明是做了非常棒的事，但却在说自己做的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薛王微笑着摇了摇头。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价值，我们这一批人都是如此，大家都在自己的位置发光发热，这样不是挺好的吗，虽然有些事确实不尽如人意，但总会好起来的，别想了。” 段空嗯了一声，薛王端着酒杯，看着段空一副醉意。 “对了既然你提起女人的话，我觉得我有必要告诉你一声，茱莉亚是个不错的伴侣。” 段空先是一愣神，但很快就笑了起来。 “兔子不吃窝边草这个道理你不懂吗？” 薛王不再说什么，他没想过要开导这个男人什么，因为自己明白的东西，这个男人也明白，只是做还是不做的差别。 “不断的去选择多数还是少数是很累的薛王。” 薛王点点头。 “正因为如此，选择之人必须都是有能力者才行，选择了多数人不一定必须舍弃掉少数人，也有今天这种例外出现，既可以满足多数人的诉求，也可以满足少数人的诉求，达到两全其美.......” 段空拿着酒瓶倒满了杯子，猛灌了一口后摇了摇头。 “不存在两全其美，这样的做法最多让城市平静上两三年已经是极限了，两三年后该怎么办？” “到时候再说好了，总会有解决的方法不是吗！” 段空摇了摇头，他越来越感觉到危险了，城市现在处在一个极为特殊的阶段，这个阶段如果搞不好的话，城市会崩溃的。 所有人都想要拥有稳定的生活，但生活不会一直稳定下去，总是会伴随着动荡，和各大协会背后的商人们达成了如此多的协议，只是为了缓解目前这个足以引发城市根基的多数人和少数人的问题，只能够解燃眉之急，但会滋生出更多的问题来。 “太早了薛王，这么搞的话，只会让城市后续的负担更大，当需求量达到饱和的时候，该怎么办才好？” “那只有拿出更多的科技成果来，让城市再次改头换面，这是没办法的，城市一旦饱和后，萧条是无法避免的，而一定会出现多少人和少数人这种问题。” 段空已经醉倒了，薛王无奈的笑了笑，看着只吃了一口的肉排，自己的已经吃完了，他站起身来找了一条毯子给段空盖上，看着这个和自己一样优秀的男人，薛王无奈的叹了口气，因为这个男人并没有抛弃天真，而是还在试图想要把城市扭回到正轨上。 “谁都想要一座高度文明发达，人们互敬互爱，科技强大，阳光照射下的城市，只可惜这样的城市恐怕连梦中都不会存在。” 薛王走进了厨房，准备给自己做一些其他的菜吃，最近薛王总是会梦见比利，这些年里薛王都没有停下来过，一些同学们也还在帮忙调查，只可惜的是比利好像彻底的消失在了这座城市里。 薛王看着锅子里散发着香气的菜，无奈的笑了起来，大家都太过于在意多数人还是少数人的问题了，这个问题本身就没有正确的解答，只有在特定的时候选择少数人，在大部分时候选择多数人，才算是一种近乎合理的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