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为古祝福的罗

    古单手一挥，一道劲力迸发，崩碎了迎面而来的紫电刀气，这劲力更是贯穿而出，炸向了半空中的紫色雷霆云。

    籍就在这雷霆云中，当古一手挥击打来时，他心中立刻感觉到了一股致命威胁扑面而来，当下他想也不想就立刻化为一道紫电疾闪而过，在其闪过不到一瞬间，那道劲力就冲破他身后残存的雷霆云，将那雷霆云给冲散成了电火花，再接着向上贯穿而出，力道过处，一条贯穿了数十公里的视觉扭曲轨迹线就出现在了天空上。

    籍虽然闪开了这一击，但是当他回头看到这条轨迹线时，依然觉得牙齿发酸发痒。

    这还只是古随手一击打出来的威力，却已经比他凝力之后斩出来的紫雷刀痕强大好几倍了……这就是足以匹敌圣位，乃至是超越圣位的临圣级战力吗？

    “……真是利害。”籍看着天空感叹着，然后他满脸战意的看向古道：“但我也没有踏步不前，之前与那圣位对战，生死之间我也有所感悟，古，小心了！”

    籍在半空中闭目一瞬，在他体内游走的鸿蒙紫雷气息就从他手臂延申而出，化入到了他手中的半透明大刀之中。

    当这鸿蒙紫雷气息化入到大刀中后，立刻这柄大刀就染上了金紫色，从刀把到刀柄，一种厚重沉凝的金紫色贯穿了这柄大刀，在古看来，这把大刀的金紫色已经不似雷电了，反倒像是金紫色的琉璃或者水晶，那怕相隔有一段距离，古依然感觉到从这把大刀上传递而来的锐利感，那是一种无坚不摧的感官，光是看着就给古一种这把刀可以斩断一切的感觉。

    这也是极，古在这一刻有了这种明悟。

    在他姐姐曾经告诉过他的变强话语中，所谓的极并不是单纯的某种道路或者力量，而是任何可以提升的东西都可以走到极的地步，力量也罢，速度也罢，又或者是现在籍刀上的锐利也罢，当其累积到极限，并且突破这极限继续向上攀升时，这其实就是极了。

    籍将鸿蒙紫雷气息引导到了刀上，他就有些喘息，这时候却是兴奋的说道：“古，我之前在与圣位一战中，于生死之间有所领悟，雷有诸多属性，掌灭，掌罚，掌生，也有速度，也有爆炸，也有能量等等诸多属性，我本驽钝，悟不透这许多，当时我与那圣位一战时，甚至连伤到他都做不到，连破开他的防御都做不到，所以我就择其之一，只选了锐利，这就是属于我的紫雷了。”

    古就连连点头，籍的选择其实和古所走的道路也是同一，古当初自盘部落毁灭之后，其实他也有许多机会可以改走别的道路，特别是在遇到了罗之后，他的基因模板也有办法自造体内能量循环系统，在罗的指导下，也同样是可以走上超凡者体系，专修能量，这同样也是一条大道直道，甚至比起肉身超凡，这条道路更为顺畅宽广，毕竟这是一条经过了千百万年验证，无数人走过，并且确定有人走到了高处的大道。

    但是古却是固执，认定一件事就绝不回头，既然他姐姐说过任何东西累积到极点都可以变强，他的资质实在是普通甚至低劣，脑子也不灵活，更没有这样那样的天赋，这一点在从小与姐姐的接触中早就被证明了无数次，所以他就干脆选择最简单的东西，只要累积力量就可以了。

    这时，籍举起大刀对向了下方的古，而古也举起拳头以回应，随着两人气机对撞，在两人中间的半空中开始出现了旋风与电闪，然后下一瞬间两人冲向了彼此，一刀紫意弥漫，从天落下，仿如要一刀斩破大地，一拳力量冲销，从下向上，仿如要一拳轰破天空，轰然炸响，两者对轰在了一起。

    两人仅仅只接触到了一霎那，紧接着籍便被轰飞，但是仅仅只飞出了不到千米距离，籍就喘息着停在了半空上，而反倒是古看向了自己手臂，在他手臂上出现了一条深可见骨的划痕，一直从手臂延申到了胸膛，虽然这道伤口划痕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愈合，但是毫无疑问的，这一次对拼之下双方几乎是平分秋色，甚至是古还略逊了一筹。

    “你把我的力量斩破了？”古捏把了一下手掌，疑惑的问向了籍道。

    籍嘿嘿一笑，接着又开始苦笑起来，他看着大刀上的一道细微裂痕道：“对啊，我所领悟的紫雷之意就是锐利，可以斩断世间一切之物，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力量，不过你这力量也太夸张了些吧？我明明都已经斩断了，却还是伤到了根本……要温养愈合，不知道要花费多大的力气才行了。”

    这时，古的手臂和胸膛伤口已经愈合，在手臂和胸膛伤口中的紫雷刀气也被他自身的力气所驱逐，古就扭动了一下胳膊，同时对籍说道：“好厉害，这锐利居然连力气也可以斩断，既然这样，那我也要动真格的了。”

    籍哈哈大笑，也是豪爽的道：“正要见识一下你的力量呢，来。”

    当下古就伸拳向前，同时低声喝了一声毁灭二字，顿时浩瀚的力量如海如渊般从体内涌出，只是这股力量并没有直接攻向籍，而是弥漫在了他周边空间里，层层叠叠如同涟漪般扩散，到最后连空间中的涟漪都消失不见了，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唯有籍直接化为雷霆闪身到了数万米开外，然后一脸严肃的看向了古，虽然籍并不知道古做了什么，但是在刚刚那一瞬间他本能的感觉到了异常，虽然看不到，甚至也感知不到，但是籍就是觉得不能够靠近古，他周边有着什么东西存在。

    既然不能够靠近，那就远程试探，籍打定主意，举起手中金紫色大刀就向古遥遥一斩，一道带着锐利之意的刀芒凭空斩向了古，而古不躲不闪，甚至连防御招架都没有，就站定在了原地，就见得这刀芒凭空飞出数万米，其锐利之意连空间都被斩破，但是在靠近古数百米距离时，这刀芒飞行速度却是直接猛降，同时其大小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小，又多飞了近百米左右，这刀芒居然直接消散不见了。

    与此同时，在距离两人遥远外的半空中，罗盘腿坐在那里细细看着古与籍的战斗。

    这场战斗的双方实力，以及战斗的力量层次，相对于罗来说其实都不值得一提，但是罗要看的又不是这个，他更看重的是这两人的潜力潜质，否则光看实力高低与力量层次高低，那整个多元宇宙能够被他看得上的人可真没几个。

    在罗眼中，这两人毫无疑问都已是临圣，只是古属于临圣中实力最弱的那一列，而籍则只是有着临圣资格，但还没到达真正临圣层次。

    其实所谓的临圣，说白了就是其攻击深度与防御深度达到规则层面罢了。

    有没有达到规则层面，这是衡量凡物与圣位神灵之间的标准，最弱小的圣位都可以依靠圣道接触与使用规则，凡是没有达到规则层面的生命，在圣位眼中就是所谓的蝼蚁，挥之即灭的那种，只是绝大多数情况下，圣位对非圣位都不需要动用到规则，仅仅只是无限能量，以及无限能量衍生出的空间时间技巧，就足以灭杀几乎全部的凡物了，唯有面对类似复数位格鲁那种灵位巅峰，这才有可能需要动用规则。

    同时，没有达到规则层面的攻击，几乎无法伤害到圣位，即便是伤到了，圣位连一瞬间都不需要就可以愈合。

    如此一来就有了一条清晰的分界线，圣位以及圣位以下。

    而临圣之所以让圣位如此的忌惮，就在于临圣没有圣道却达到了规则层面，这就足以伤害圣位，防御圣位的攻击，甚至其中强大的那些可以打灭圣位的真身形体，让其陷入到沉睡之中。

    在罗眼中，此刻古的力量，籍的紫雷锐利之意，这两者都已经达到了规则层面，他们所欠缺的不过是累积罢了，只要逐步累积，那么他们迟早可以成为真正的临圣，也即可以轻易消灭普通圣位，对战复数普通圣位，乃至是短时间内对抗高阶圣位。

    同时，成就真正临圣的他们，一旦获得圣道成为圣位，那么一升华完毕立刻就是高阶圣位，直接从规则层面跃升到权柄层面，这些都属于他们的潜力潜质。

    罗就看着古将力量散发入了空间之中，形成了一种类似规则领域一样的东西，他周边的五百米左右范围内，都是他力量的镇压范围，在这范围中，所有的远程攻击都会被削弱成渣，除非能够以更高层次的质来攻破这一领域，又或者是以远超过其力量的量来填充这一领域，否则古力量的优势将会十倍百倍的放大，毕竟远程攻击失效了，那么就要与他近战，而一个肉身超凡，同时力量达到规则层面的人，与其近身肉搏……这怕不是失了智吧？

    “……但那又如何？”

    罗冷笑着呢喃道：“力量累积？这条路你已经走到极限了，往上再也无路，你便是将这力量玩出花来又如何？对方直接权柄压制，号令你所镇压的空间，削去你所使用的力量，灭绝你这肉身，到了那时，你就什么都不是了。”

    “反倒是这籍，前途却是广大，啧啧，鸿蒙紫雷啊，便是我们先天魔神都无法掌控，这可是雷之本源之一，甚至比那天罚青雷都要强上几分，虽然暂时只是得了少少一点气息，但是只要变强下去，成就高阶圣位，未尝不可在未来掌控部分鸿蒙紫雷，到了那时，先天圣位便可成就。”

    “这场胜负也不过是暂时的，两人未来成就其实现在就已注定，古终究是走了绝路，未来绝对不可能再有成就了。”

    罗有了这断言，他就再也不看两只菜鸟的互啄，转身就步入虚空中，向着城市方向而去。

    在那里还有四个让他感兴趣的人，一人持有一件十大顶级先天灵宝之一的太极图，一人觉醒的心灵之光很是有趣，还有一人居然在开发心灵之光的深度应用，最后那人所使用的力量极为诡异，连他都看不出这力量的跟脚，这四人是他现在的重要观察对象。

    作为一个合格而标准的乐子人，罗自然不可能放过这些大乐子。

    若是这些人表现合格，潜质巨大，那他也不介意给予他们指导……反正任谁都可以听出好歹来，至少不可能再出现如同古这样的弱智吧？

    若真出现了类似古那样的弱智，那么古的未来就是他们的未来，任凭他们潜质潜力如何巨大，走错了路，那就最多豪强一时，未来总有他们后悔的时候。

    （没错，我承认古确实很特殊，拥有着那堪称妖孽的天赋潜质，而且其本质不明，连我都看不透，但是那又如何？走错了道路，现在的他就已经是极限了，待到未来时，总有他哭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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