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21祭祖

    “对不起，宝宝，情不自禁了，我摸一摸好吗？”

    说着这话的同时，周止安的唇从半夏嘴唇移到耳垂，含住发烫的耳垂、吮吸，一下又一下。半夏被他的行为弄得有点头脑缺氧，大脑运行速度骤降，他刚才说摸什么？

    “嗯……摸什么？”

    闻言，周止安的手再次轻轻出没触了半夏的胸部，半夏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摸她的胸。

    “就是这里呀，宝宝的胸好软，想摸摸宝宝的胸，好不好？”周止安对着半夏的耳朵轻声询问，耳朵里灌满他呼吸间的热气。

    色情的动作加上色气的语句，半夏整个脑子“嗡”了一下。片刻后想起明天的安排，要去山上给外公外婆上坟。每年清明假期时间太短，S市离家乡太远，来不及回来扫墓，所以半夏总是利用春节假期回家给他们上坟，也顺便在老家待几天。

    “今天不行，明天要去山上祭祖，今晚这样不好。你要是想的话，我们改天好不好，止安？”

    “好吧。”听完半夏的回答，周止安埋在她的肩膀闷闷出声。先前在半夏胸前作乱的手也重新回到腰间，似是心有不甘，指间用了力捏她腰上的肉。

    “宝宝，再亲一会儿就睡觉，好吗？”周止安维持着埋在半夏肩膀的动作。不等她回答，他就已经开始在半夏颈间亲吻。湿漉漉地吻过脖颈每一片肌肤，留下湿湿的痕迹。半夏只觉得颈间一片酥麻。半夏耳后的位置很敏感，对于此，周止安早已经摸清。反复舔吻着那块敏感的区域，感受着身旁的人的震颤。最后停留在锁骨处，用了力道，在凹陷处用牙齿咬磨。一定会留下印子的，半夏心想。然后，被咬的地方传来舌尖舔过的触感。

    良久，周止安终于放开半夏，头睡回最开始的位置。呼吸声不再粗重，摸了摸半夏的头，“宝宝，睡吧，晚安。”

    在这段感情中，周止安完全尊重半夏的意愿。不是他绅士，而是他觉得，如果在亲密这件事上不是双方的主观意愿，就没多大意思。成年人的感情，你情我愿很重要，他不会搞强迫那一套，没意思。因为喜欢半夏，所以他会重视她的意愿，感情是双向的，两个人都有说“不”的权利。亲密关系中要讲究水到渠成，要讲究timing，刚才的氛围确实让他忍不住想进行更进一步的亲密行为。但是半夏提出明天要祭祖，那今晚确实是不太适合再把更亲密的行为进行下去，他能够理解，也会配合。所以只是浅尝辄止的亲密，他也已经很满足。

    次日是大年初四，吃过早饭，半夏开始准备祭祖要用的物品。从冰箱里取出那块猪肉，简单冲洗后放入锅中，加水煮熟捞出放进大碗里。锅里煮了六个带壳的鸡蛋，同时，前一天在市场买的印子粑放在上头蒸热，水沸腾后再煮三分钟，然后关火。鸡蛋熟了的同时，印子粑也热了。鸡蛋和印子粑分别用碗装好。另外装几个水果。这些东西装进带提手的竹篮子里。家里还有没用完的白酒，再带上小酒杯。祭祖还要烧香、烧纸钱和蜡烛，这些家里也都有，一并带上。

    东西准备齐全后，半夏和周止安开始走路去外公外婆的墓地。墓地不算远，走路过去二十分钟。村子里去往山上的路是泥路，幸好不下雨，不然鞋子都会沾上泥巴变得脏兮兮。

    路上，半夏指着一片沙糖桔告诉周止安，“那里是外婆家的田，她去世后就荒在那了。后来有邻县的农户来村里承包田地，就租给别人种果树了。外公去世早，外婆以前身体还硬朗的时候，一个人种一亩田，暑假的时候我还和她一起收稻子呢。哎，不过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了。”

    周止安牵过半夏的手，“嗯，宝贝，以后有我在你身边，外婆她在天上知道宝贝现在这么优秀也会安心的。”

    平地走完，要爬一小段距离的山。山不高，有一条之前村民们开出的小路可以上去。不过现在估计少有人走，小路两旁长满了杂草，有的藤蔓还带刺。还好半夏带了一把镰刀，她走在前面，用镰刀划拉杂草，为他俩开路。

    这条路走过很多次，半夏能清楚地记得坟地的位置。一年没有回来，两座坟上长了不少杂草，半夏用镰刀割掉杂草。周止安帮忙把竹篮里的物品拿出来，上坟用的食物在坟前摆开。半夏拿出香烛，在两座坟前各燃三支；香也是各插三柱。纸钱三张合为一大张，从中间对折，各燃三大张。然后在坟前各倒了一杯白酒。

    现在是冬季，要防止山火。所以半夏确认香和香烛燃烧完毕且所有的火星已经熄灭才离开。在等待香烛燃尽的时间里，她和周止安坐在外公外婆的坟前。

    半夏对着两座坟鞠了三个躬，“外公外婆，夏夏回来看你们了。但是今天我不是一个人来的哦，我带了男朋友一起来，是我在S市认识的。他人很好，和他在一起很舒服。你们一定也喜欢他的，对吧？给你们准备了猪肉、鸡蛋、印子粑和水果，你们要好好吃饭噢，我明年还会回来的。”

    周止安也鞠了三个躬，“外公外婆，我是小周，刚才夏夏已经介绍过了。遇见夏夏是我的幸运，我很喜欢夏夏，也请二老放心把夏夏交给我，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们会互相照顾彼此。”

    坐在地上，两个人吃了祭祀的部分食物，这是半夏老家的习俗。印子粑还热乎着，底下靠近柚子叶的散发着柚子叶的香味，粑粑是花生芝麻馅儿的，甜口，是当地常见的一种小吃。鸡蛋一个人吃了一个，煮得刚好，蛋黄没有完全凝固，呈现着溏心的状态。

    确认没有火星残留，半夏和周止安收拾好祭祀物品下山回家。路上，半夏和周止安讲了小时候的一些事。那时候她读小学，暑假的时候跟村里一个比她大两岁的姐姐，按辈分应该叫她“阿姨”，常常在大太阳下去地里摘药草。“阿姨”的奶奶会采了药草回去晒干，然后拿到集市上卖钱。所以“阿姨”知道哪些药草可以卖钱。那时候她们采的是一种叫白花蛇舌草的药草，在果树地里特别多。为了赚零花钱，大太阳底下也不觉得热，反而乐此不疲地采药草。年纪小，加上在农村，不懂得要防晒，时常连草帽都不戴，所以一个暑假过去，总是被晒得很黑。

    半夏又指着附近那个已经干涸的大水塘告诉周止安，小学时大水塘是个大鱼塘，族里有户人家承包养鱼。放水捕鱼时村里的小孩子也跟着大人来凑热闹，那时半夏还在塘边捡活蹦乱跳的小鱼小虾回去养在剪掉上半截的塑料瓶里，不过没多久它们就死了。

    半夏还说，那时候家里分到族人送的鱼，外婆就把鱼打理干净、切块，裹上面粉，放到油锅里炸，炸出来的鱼块特别香。那会儿她年纪小，嘴馋，外婆不让她吃太多，她就总是瞒着外婆找到放炸鱼块的地方，然后偷偷摸摸地吃。外婆发现鱼块少了，她就嘴硬地不承认，说是家里的小猫偷吃的。

    小学时家里养了一条狗，就是普通的中华田园犬，叫它“小胖”。小胖是母狗，很听话，常常黏在半夏身边，半夏走到哪里它就跟到哪里。有一年夏天河里涨水，上学的学校在河对岸，要坐船过河。小胖跟着半夏到河边，也想上船，半夏不让它上船，后来小胖就游过了河。一身湿漉漉地跟在半夏旁边。小胖是半夏小学五年级前最好的玩伴，家里只有外婆和她，小胖的存在给了半夏很多陪伴感。

    半夏给周止安分享这些儿时的趣事，也回忆了一下往昔的美好时光。因为有这些时光存在过的痕迹，所以年少时尽管家里贫瘠，但回望过去，总能找到让人动容的瞬间。

    “止安，我们明天去县城住一晚酒店然后初六就回S市吧。想带你逛一逛县城。”

    “好啊，听宝宝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