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外来陨石
夜幕降临，城市的灯火通明，路上的车和人渐渐减少。夏夜里，蝉鸣的吱吱声环绕耳畔，万物都在沉睡。月亮悬挂在窗外，散发出诱人的光芒。忽然，一道白光闪过，然后从地面向天空发出了一阵白光。 江思寒在电脑桌前趴睡着，突然心脏一抽，四肢抽搐了一下，她惊醒。手机传来震动和铃声： “Hate your friends” “I hate your mom and dad” “I hope they hate me back” “... ...” “喂？”江思寒疲惫地问道 “江狗，你怎么才接电话？”施亦涵那边传来震耳欲聋的蹦迪声，江思寒嫌弃地把手机离远了点，打开扩音，把手机丢在了桌上，边检查前面修复的软件bug有没有上传数据错误，边回话： “哎，刚刚在修bug,等数据上传等久了久睡着了，怎么了？”江思寒打了个哈欠 “啧，你这个码农的工作能不能换了，跟我混做贸易不好吗？非要跟专业匹配的干嘛，也是青春饭，过几年... ...”施亦涵又开始唧唧歪歪地画大饼了... 是的，江思寒是一个A大计算机专业刚毕业一年的搬砖码农，写代码很菜鸡，只会一些基本的排序算法和数据结构的构建，语言只会用熟练一点地用语言来修改软件bug，平时还要靠前辈帮助来完成特殊功能以满足甲方爸爸的需求。 作为一个计算机专业的她，大学四年最喜欢的是去社团打拳击，跟施亦涵就是在那时认识的。 专业按时上课写作业，但对于计算机不算感兴趣也不算讨厌，跟大部分大学生一样，而毕业后选择匹配的工作，就是混日子的，江思寒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很普通平凡的人，用施亦涵的话来说就是，工作嘛就是用来交社保的，正经人谁愿意工作吖... “停，你说正事” “ 哦，你没看新闻了，刚刚好像有流星还是陨石掉在了郊区，你家那边耶，你没事吧？哦，对你应该没事，不然跟我通话的是谁...” 江思寒拿着手机下滑消息列表，果然有几条相关陨石的最新消息的提示,自媒体越来越发达。事一出前往陨石坠落地拍照拍视频的自媒体人迎头赶上，这种新闻时效性很高，但可信度却值得商榷。 “看到消息了，应该掉在我家附近10公里外，远着呢”江思寒回答道。 窗外传过阵阵警笛声，警车和消防车迅速而过，应该是前往陨石坠落地保护现场的，江思寒心想。 “那啥，我就是打电话来确认一下你的生命安全。你要不要出来Hight一下呢？” “不了，不感兴趣” “那行吧，我挂了” “你早点回去，到家了给我发个消息” “行，好的，老妈子” “...” 挂断了电话，江思寒打开消息，查看陨石坠落现场图片，只见一个差不多直径约为3米的坑周围都是警戒线和警察，警戒线外是好奇的村民和手持手机相机的媒体人。图片中一名身姿修长，梳一把简约马尾的女警察，带着白色手套，单膝下蹲正查看小小的陨石块。 有流星陨石掉落地面也时常发生，不足为奇。陨石表面一般都是坑坑洼洼通常，但这块看似表面平滑，像是有一层保护膜。江思寒撇了一眼图片，打了个哈欠，走向浴室洗澡睡觉去了。 第二天阳光直接晒在脸上，热乎乎地，江思寒感觉自己被阳光包围的感觉温暖极了，缓缓地睁开眼睛，今天难得地闹钟还没响，自己就先醒了，江思寒为自己感到欣慰，原来自己还是蛮自律的。一看手机，9点半！闹钟的确没响啊！江思寒连滚带爬地下了床，匆匆穿了衣服去上班！ 江思寒感觉今天小区有点奇怪，按常来说大爷大妈们应该在石凳那边唧唧歪歪地聊个不停，今天小区没什么人影。坐上地铁，地铁上的旁边有人情侣在讨论昨天陨石坠落的事，江思寒好生觉得吵闹。 打开手机，发现施亦涵昨天晚上没给她发消息，她给她发了个微信： 昨天到家怎么没发消息给我，你在哪？老妈子表示很担心你的人生安全！ 急匆匆赶到工位上，旁边同事提醒一会开会，江思寒赶忙拿出笔记本打开需求文档，看甲方新加功能的需求。这不看还好，一看，江思寒觉得这个甲方脑子是不是瓦特了，用这么点工时，就想做跟ERP软件一样功能了。江思寒拍了拍旁边前辈的肩膀，询问道： “这些功能想要快点上线，做不了这么全面吧，我是做不了的” “嗯，小江，刚刚项目经理说了，这个甲方需求你来完成，我手上还有别的活，虽然你还是新手，但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我的，也可以跟项目经理说，让他去跟客户谈谈需求合不合理”前辈幸灾乐祸地回应，真是个人精。 开完会，项目经理只会一个劲地答应甲方的需求，根本不怎么考虑功能的完成天数和合理性。江思寒心理痛骂：急了，姐姐我就删库跑路！ 打开与施亦涵的对话框，发觉施亦涵还没给她消息，江思寒打了语音电话，没接；打了视频电话，没接；直接打移动电话，没接。 担心施亦涵像上次一样喝醉被送医院，于是趁着中午休息时间，又坐上地铁跑到了距离公司5km的施亦涵家里。走进高档小区，发现这个小区，今天保安居然矿工了，平时进来跟都要过问登记，今天居然没人。在阴深深带着雾气的南方天气下，小区显得格外诡异。 “叮叮...”按下门铃，过了几分钟，门才缓缓打开。施亦涵蓬头垢面，四肢像是没骨头一般地靠在门上，口齿不清地问道： “江狗你怎么来了？” “打你电话不通，以为你早年英逝世了，你怎么不接电话？”走进屋里，江思寒才发现原来这是个狗窝，垃圾食品堆满茶几，衣服被胡乱地扔在沙发上，地上。 “额...昨天喝多了，在厕所马桶上睡着了”发现江思寒嫌弃地环顾屋里的状况，施亦涵抓了抓头发，连忙解释到：“哎呀不用看了，清洁阿姨会来收拾的，等我去洗个澡，等会一起去吃个午饭” “那你快点，我午休时间只有2小时”江思寒看着满屋狼藉，无地下脚，扶了扶额头， 真是令人头大... 西餐厅里放着悦耳的纯音乐，客户悠闲地切着牛排吃，与玻璃外的行色匆匆的路人形成鲜明地对比。 有钱人能在任何时间细细品尝昂贵的食物，而打工人只能路边餐馆的套餐匆匆了事。有钱人的资本是穷人的劳动力，穷人的资本是自己的时间。 即使是2030年了，在Z国虽说已经实现全面小康的社会，但贫富差距任然是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普通人要上升一个阶层远比几十年前要难得多！ “我说赶时间你非得吃个牛排不成？”江思寒无法理解施亦涵的脑回路，牛排不仅价格贵，还要等，对于一个时间紧迫的打工人来说，时间就是金钱呐! “哎呀，这不是在你公司楼下了嘛，你吃完刚好上去来得及，再说了，姐姐我请你吃饭不得吃个好点的，不然多掉我身价！”施亦涵向后撩了撩顺柔的长发，顺便给了江思寒一个Wink。 江思寒只觉得一身鸡皮疙瘩：“别，别给我抛媚眼，你给你斜后方45度，给那座抛吧。那个男一直盯着你看，好像看上你了。” 顺着江思寒目光看去，的确有个男坐在那的西装皮革的，穿得人模狗样的：“啧，这身材嘛还行，脸长得也还行，不过不对我胃口，没兴趣。” “哟，施大小姐，浪子回头金不换啊。改性了？”江思寒取笑她。说来自从在大学拳击社认识了施大小姐后，只知道施大小姐的男朋友每几个月换一个，江思寒只觉得她是个白肤红唇漂亮又很会玩的女生，而江思寒是个宅女，平时上班下班打游戏，偶尔两人去健身房打打拳击，约约饭局。 “对，修身养性嘛。谈恋爱哪有时间陪姐妹。正如姐妹如手足，男人如衣服嘛。下次去健身房，你让让我呗，打拳击手下留点情嘛...”施亦涵假装嘟嘟嘴，让人忍俊不禁。 “别，你别跟我撒娇。我不吃你这一套。”江思寒摆了摆手，习惯了施亦涵这种模样。看向餐厅的玻璃窗外，人来人往的，打工上班的人们正走向办公楼。 忽然，一个身穿保安服的男人行为诡异，肢体很不协调地出现在人群中，来玩的打工人着急回办公室，并无人关注他。而江思寒认得他，他不就是施亦涵居住小区的保安嘛。 “你们小区保安今天怎么旷工了？”江思寒示意施亦涵看向窗外，并向保安方向抬了抬头。 仔细观察可以看到保安双目呆滞，脖子上有人形状的齿痕，由于服装是深色，不细看是看不出衣服上已四血迹斑斑。忽然，保安猛然地抓住一名路过女性的手，扑倒她，撕咬她的脖子，血液喷发，有人发出尖声，人群混乱四散。 “我去，这什么情况？！”施亦涵惊讶地口合不拢。被咬的女性躺了不到一分钟，径直挺着腰腹直接站了起来，要不是她脖子中的血液还在空中迸发，像一个抛物线一样喷向空中后落下，画面过于血腥，不然施亦涵肯定要夸这真是个好腰了。 而后这名女性像是被传染了一样，咬向另一个人，他们的动作迅疾，扑倒撕咬，很明显地这是人传人，人群骚乱，人人自危地四散跑开。 “不会吧？！不会吧？！真有丧尸阿？！”施亦涵语无伦次了，餐厅里有人着急往地外跑，刚出门口就被猛扑倒在地上，被残忍地啃噬。 几分钟的时间，给了大脑反应，江思寒才回过神来。她立刻站了起来，抓住施亦涵的手：“快走，这不是个安全的地方！” 砰的一声，一个人影砸向餐厅的玻璃，玻璃碎一地，不断有人涌入涌出，餐厅内的人散乱奔跑，一切都乱套了。 江思寒抓着是惊魂未定的施亦涵，看准时机疾跑出餐厅。车道上，小车撞到跑到车道上发疯的人，导致后面的车追尾，一辆辆连环追尾。 “拿好车钥匙了吗？我们去地下停车库拿车，先回家！”江思寒带着苍白无力施亦涵跑向车库。本以为车库应该情况好点，可是当听到了声低吼的嘶鸣后，江思寒征了征，示意施亦涵一起蹲下身子，躲在车后轻轻地弯腰缓步而行。 好不容易找到了那辆非常红色骚气的越野车，突然听到“嗒嗒嗒...”沉重的脚步声在车旁徘徊，两人憋住了呼吸，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任何的动静都听得一清二楚。 施亦涵刚想拿出车钥匙，江思寒按住了她，将手指抵在嘴边，示意她不要出声，并从她口袋里按住钥匙，缓缓地拿出，放在自己手中，不发出任何一声声响，这一举动表明了自己来开车。 施亦寒看着江思寒那绑着马尾的中短发有几根零零散散贴落在俊俏的脸庞上，额头上都是冷汗，嘴唇泛白的样子，但桃花眼中却带有坚毅的力量，莫名让人觉得很有安全感，她愣愣地点了点头。 江思寒听着声音渐远，对着施亦涵竖起三根纤细修长的手指。三，二，一...“滴...”车声响，二人迅速打开车门上了。 刚关上车门，丧尸般的人撞向车门，吓得后座的施亦涵尖叫，江思寒连忙开车跑出车库，撞坏了道闸杆。 路上发狂的人们像是原始动物深林里的猛兽，像是不知疲倦残忍地捕食着过往的行人,场面犹如好莱坞的生化危机现场，残暴，血腥。 “这附近不安全，得离这远些，先去我家待会。”江思寒意识到这是疫情的征兆，得远离爆发区，施亦涵家也在这附近，自己住在郊区远离点会比较好。 车渐行渐远，两人还没换过来劲，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路上的人和车也越来越少，一辆辆警车，消防车跟他们相向而行，正赶向市中心。 路上一辆打开车窗警车上，江思寒余光中瞥见车上坐着昨天在新闻看见的女警官，女警官似乎有所察觉般看了她一眼，两辆车插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