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两个巴掌(1)
*「拥抱，是两个人彼此之间最接近的动作，也是两个人心贴心的片刻。」* 我包扎完伤口后，把急救箱重新放回原位，然后就走回厨房继续做我未完成的事情。 把砧板上的血渍擦乾净后，将那些剩馀的菜切完。开火，炒饭，最后盛盘。 盛盘的时候，我听到开门的声音，还有关门的声音。 把煮好的两盘蛋包饭放在餐桌上，杨学谦站在厨房门外看着我。我无视于他，直接坐到我平常坐的位置开始吃饭。 我们之间有大约十五分鐘的沉默，我吃着我自己的东西，他站在原地一直看着我。 「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他先开口，语气带有嘲讽的意味。 我没有看着他，低头吃着我做的东西，冷冷地回他：「我也很后悔回来。」 「所以原本打算要跟张俊赫在外过夜吗？」他说的有点激动，我斜眼看着他，还是用冷冷的语气回答。 「与其和他在外面过夜，总比回到家知道自己丈夫和女人在房间做那种事还好吧？」 他听到我这么说，表情先变僵硬，然后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嘲笑。 「你要吃不吃随便你。」我吃完后，把碗盘放到水槽开始清洗。 就在这时候，我放在桌子上的手机铃声大响，我认得这个铃声。 是专属于俊赫的铃声，我刚转过身来要接时，杨学谦抢先一步夺走我的手机，他看了一下来电显示后露出我从未见过的面容。 陌生并且感到不寒而慄的表情。 他按下拒绝键，把我的手机放在他的口袋里面，朝我走过来。 「你要干嘛！？放手！」他紧紧抓住我的手，把我拉到他方才跟言芯缠绵的房间，一进到里面我就看到不整齐的床，看了我的心就好痛。 他把我丢到床上，把他刚刚放在口袋里的我的手机拿出来随手丢在床铺上。 我清楚地听到从手机的另一边传来俊赫的声音：「敏恩，敏恩，发生甚么事情了！？」原来刚刚杨学谦按的是接通键。 我伸出手拿起我的手机，我对着俊赫说：「我没事，我真的没……你干嘛！？」话未落，杨学谦就把我的手机抽走，对着手机那头的张俊赫说：「我们没有事，我们只是要做夫妻之间会做的事情。」 说完他便掛掉电话，把我的手机丢在地板上。 他走到门旁把门锁上后，转头凝视着我。 因为房间现在的灯光只剩下床头的灯而已，因此我看不出来杨学谦此刻的表情。我不停地冒着冷汗：「不要过来！」我大喊着。 他听到我这么说后开始大笑，然后衝上床把我压在床上动弹不得。 「为甚么我不能过来呢？我可是你的丈夫，你则是我的妻子，不是吗？」说完，他便紧紧地用嘴巴覆盖住我的唇，难以呼吸。 我不停的捶打着他，但他就是不放手，不离开。 他的唇离开后，开始霸道地脱开我的衣服，内衣。 「我不要！放开我，我不要跟你做！」我嘶吼着，但他的眼神却彷彿像隻失去控制的野兽般，完全没有听到我说的每一句话。 他吻遍我的上半身，然后在每一处都留下红红的痕跡，我使劲地推开他，他就用比我大的力气压制我。 「不要！放开我……呜呜……」我流下挣扎的泪水，他却完全不把我的话当作一回事。 他伸出手轻轻地抚摸我的脸颊笑着说：「为甚么说不要呢？你不是曾经很爱我吗？」 「那也是曾经！我现在爱的人是张俊赫，不是你杨学谦！而且我不要你碰过其他女人后又来碰我！很脏！」我大声哭喊着这句话，他停下动作，用毫无感情的眼神看着我。 「你把刚刚说的话，再说一次」他冷冷的对我发号施令。 我也不甘示弱，一字一句的重新说一遍给他听：「我现在爱的人是张俊赫，不是你杨学谦！而且我不要你碰过其他女人后又来碰我！很脏！」 他的眼神从面无表情变成无情。 “啪！” 我睁大双眼，无法接受方才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直到我的脸颊传来阵阵的痛楚，我才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 杨学谦打了我一巴掌，我没有去摸我那渐渐发烫和变红的脸颊。 而杨学谦似乎也很意外他做出这种行为，他僵在那里愣住看着我。 他……打了我？ 「我……对不起，对不起……」他伸出手去摸我那被他打的脸颊，他的手是颤抖着，他紧皱眉头看在我眼里却是格外的讽刺。 「不要碰我！」我回过神来把他摸着我脸的那隻手大力拍掉：「你打我！你为甚么要打我！？我有说错话吗？」而他原本难过的脸被我的话给激怒重新被愤怒给取代。 他紧紧地抓住我的双手大喊：「有！你有说错话，你不应该说你的丈夫脏！还有不准在我面前说到张俊赫三个字！」 他说完话后，我跟他进入沉默，一片安静。 「敏恩！你在里面吗？在的话就回应我！」我听到门外张俊赫的声音，他是怎么进来的？ 算了现在也别管这么多，只要俊赫来了就好…… 「俊赫！我在……唔！」我的唇被杨学谦的唇给堵住，他开始解他的裤子拉鍊解完后他便开始脱下我的裤子。 「唔唔！嗯……嗯！」我无法挣脱开杨学谦，拜託……俊赫救我！ 此时门被撞开，应该说是被踢开，俊赫满脸怒气衝进来抓起杨学谦，就是一拳又一拳。 我赶紧起身穿好衣服，泪流满面的看着俊赫打着杨学谦。 「俊赫！不要再打了……我没事了……」我衝下床拉着俊赫，让他没有再继续打杨学谦。而杨学谦则是被俊赫打到蹲坐在地板上，摸着被俊赫打的伤口。 「为甚么要替这种不爱自己老婆的男人求情？」俊赫一脸怒气着瞪着杨学谦。 「他在名义上还是我的丈夫啊！」我说，而俊赫才回过神。 没有错，刚刚杨学谦对我做的事情，并没有犯法。因为我和他是夫妻，只是他打我这件事我还是无法谅解。 「敏恩，你还好吧？有没有受伤？」俊赫一脸担心的看着我的全身上下，我看到他这时候的模样我就觉得心痛。 「我没有受伤，没有……」我流着流不停的泪靠在俊赫的怀里。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俊赫紧紧地抱着我的头低喃着，我点点头告诉他我的回覆，他搂着我正要走出去时。 「张俊赫，你知道我可以告你妨害家庭吗？」杨学谦的声音冷冷地回盪在房间里。 「我知道，我寧愿被你告，我也不想再看到敏恩这么难过。」俊赫瞪着他说， 他抬起头来对着俊赫冷笑道：「我对敏恩不好吗？我跟她结婚的时候，她是自愿要嫁给我而且还爱着我的啊！要不是因为你的出现……」杨学谦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俊赫给打断。 「那你爱她吗？」俊赫充满凶光的质问杨学谦， 「我爱她。」杨学谦表情篤定的说，没有任何迟疑。 「是阿，如果你爱她，你就会知道她怀孕的事情，你也会知道她流產的事情！」俊赫把我流產的事情说出来了，杨学谦听到后表情变得错愕。他先看向张俊赫然后再看向我，一脸不可置信我怀孕和流產的事情。 「敏恩，你怀了我的孩子？然后流產了？」他问我，蹣跚地站起来走到我的面前，我的心跳加快全身都在颤抖着。 俊赫把身子挡住我跟杨学谦之间，不让杨学谦接近我。 「为甚么不告诉我？还有为甚么会流產？」他问我，此时的他让我感到陌生。 「因为意外才会流產的……」我说，而俊赫牵起我正在颤抖的手。 「那为甚么我都不知道！？张俊赫他都知道？」他开始大喊着，我也按耐不住这件事情对他吼回去。 「你有什么资格知道？那一天我知道我怀孕的时候我拿着宝宝的照片去找你的时候，我亲耳听到你跟言芯的对话！」我咆哮着：「听到你说我每天辛辛苦苦爬起来做的便当你吃了对你没有任何好处，还有如果我们之间有了小孩的话，那小孩会不幸福，因为你不会爱他！我还听到你最后残忍的说你会建议我拿掉小孩！这是身为一个丈夫和父亲该说的话吗？」 他呆若木鸡的望着我，用极尽悲伤的眼神看着我，从那眼神中我看到了我自己还有死去的姐姐。 我说完这整串话后，心很痛，即使俊赫在我眼前，心还是好痛。 「那都不是真心的……敏恩，我……！」他欲言又止，然后不敢直视着我。 「都不是真心的，是吗？那为甚么现在要逃避我的眼神，我眼里的杨学谦已经开始变得模糊了，不再是我深爱着的学谦哥。」我说，俊赫转过头来看向我。 「杨学谦，不，学谦哥。」我轻喊着之前我常常呼唤他的名讳。 「曾经我真的，很爱很爱你。可是自从姐姐死后，那个我深爱的学谦哥也跟着姐姐一起离开了。现在我看见的，只是充满着很多谎言的杨学谦。」话落，我拉动俊赫的手，而俊赫知道我这举动的用意。他脱下他的外套披在我身上，然后搂着我走出这间房间还有这间屋子。 这间只属于杨学谦和秦敏英两个人的屋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