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花露 - 历史小说 - 我是女炮灰[快穿]在线阅读 - 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1321节

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1321节

    大家看到在镜头前容光焕发,美貌不输任何娱乐圈女星的萧遥,都激动疯了,尤其是那些颜粉。

    各大论坛,萧遥瞬间成了刷屏一般的存在!

    又开始有人科普萧遥当初有多牛逼,拿过什么荣耀。

    很多网友忍不住骂阮苍江是个走了狗屎运之后又瞎了眼的超级无敌大渣男!

    萧遥在如日中天时下嫁给他,他居然不好好珍惜,反而离婚,娶一个胸无半点墨就连脸也没萧遥一半美的草包女星陆琳琳,又渣又瞎!

    阮苍江再次面临了当年那种窒息感,媒体和网友除了再次说他当年配不上萧遥,又开始骂他瞎了眼离婚,总之,到处都是在嘲讽他的。

    也有粉丝为他辩护,而且他的粉丝还很多,可是,萧遥那些路人粉特别庞大,加上许多拥有话语权的媒体也这样说,他根本扛不住——虽然他常年养着的营销号也发力了,可是根本就是螳臂当车!

    阮苍江翻着手机,越看越吐血,便将手机狠狠地砸到一边:“草——该死的,还要阴魂不散多久?”

    他身上那种看到萧遥被说不会拉大提琴是个可悲仲永的意气风发,此刻荡然无存。

    陆琳琳的脸也扭曲了,什么叫脸没有萧遥一半美?什么叫草包?

    如果萧遥不是靠化妆,能那么好看吗?

    萧遥除了音乐,还会别的吗?那她也会演戏啊,分明是打平了!

    陆琳琳恶狠狠地骂着,骂了一阵,开始骂萧遥整容:“我以前见过她,她没那么好看的,而且早就残了。这次却这么好看,除了滤镜打得足,肯定也去整容了!一张假脸,有什么资格跟老娘的真脸比?”

    阮苍江听到这里下意识反驳道:“没有整容,还是那张脸。”萧遥的脸,他很熟悉,是真的没有整容。

    阮相知下意识点头。

    萧遥的脸型和五官都没有变,的确没有整容。

    她此刻,又是后悔又是恨得牙痒痒的。

    如果上辈子萧遥也像这辈子这样能干,她会选择不跟着她吗?

    萧遥她怎么可以这样?

    眼看着自己闺女过得不好,过得不如其他孩子,也不愿意重新奋起,反而是在她选择跟阮苍江时,才发奋向上,萧遥她怎么可以这样!

    陆琳琳见父女俩都点头,脸一下子扭曲了,咬牙道:“不整容她怎么可能那么会那么好看?我见过她的,她有黑眼圈,皮肤蜡黄,可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阮苍江见她这个时候还在为这种小事闹脾气,不耐烦地道:“她那张脸,需要整容吗?至于黑眼圈皮肤不好,娱乐圈有哪个皮肤特别好的?化个妆不就行了吗?”

    那么多导演和各公司高层都发博赞萧遥,如果也跟网友那样,觉得他瞎了,他以后接戏岂不是很受限制了?

    陆琳琳见阮苍江话里话外都是赞萧遥长得美,心中嫉妒得发疯,忍不住想阮苍江看到萧遥那么美,是不是后悔离婚了。

    回头,她就让经纪人小林买水军黑萧遥。

    小林很为难:“现在萧遥热度太高,抹黑她估计没什么效果,迟一些等她热度下去了,我们再买吧。”说完又问,“你想好要抹黑她什么了吗?”

    陆琳琳道:“说她整容!”

    小林再次觉得为难:“有网友将现在的她和当年的她对比过了,得出的结论是,没有整容。所以,买这个应该没用。”

    陆琳琳怒极:“怎么可能?”旋即又磨牙,“总之,要让她不好过,你看着办吧。再说了,明星是不是整容,一向不都是似是而非的吗?找些看着像整容的角度来比对不就行了吗?”

    她就是要让萧遥不好过,她无法容忍萧遥这样受人追捧。

    小林苦思冥想起来。

    由于要远渡重洋,萧遥这次没带小萱,而是只身飞向山姆国,将小萱托付给陈也等人带。

    林女士心中各种惋惜自不必提。

    萧遥根据邮件中地道的地址去见莫里斯先生时,发现莫里斯那些弟子除了在参加巡回演出的,全都来了,一如当年莫里斯先生过生日那般。

    他们看见她进来,全都站起身:“欢迎回来。”

    萧遥眼眶微热,想起秦先生他们说的,用不着说对不起,便道:“我再也不会离开了。”

    她只能告诉所有关心她的人,她这次回来,便不会离开了。

    即使,她到现在演奏的大提琴一直没有灵魂,或许未来一直也不会有灵魂,可她还是坚持。

    萧遥发现,她很有名气的弗兰兹气色很差,虽然见了她时露出笑容,但经常走神,目光中不时流露出痛苦之色。

    因为大家都在,她便没问。

    等跟莫里斯先生单独相处时,她才问:“弗兰兹怎么了?我看得出他很痛苦。”

    莫里斯叹息一声:“他和你差不多,婚姻失败了。他特别难过,是因为他的太太几年前就爱上了别人,而且为别人生下了孩子。可怜的弗兰兹一直不知道,对那个孩子视如己出。”

    萧遥一怔,旋即也跟着叹息起来。

    看弗兰兹那样难过,应该是很爱他的妻子的,可是她却背叛了他。

    第二天清晨,萧遥到楼下跑步时,遇见了怔怔地坐在草地上的弗兰兹。

    他也不知坐了多久,裤子鞋子都被露珠打湿了大半,申请带着无尽的迷茫和哀伤。

    萧遥顿了顿,走了上前:“弗兰兹,早上好。”

    弗兰兹缓缓抬头,见是萧遥,便挤出一个笑容:“你也出来了?”

    萧遥点点头,有些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有时候,难过到极致,任何安慰都起不到作用的。

    弗兰兹说道:“你可以坐下,陪我聊聊吗?”

    萧遥点头,不顾露水,在他身边坐下。

    过了许久,弗兰兹缓缓开口:“你和你先生离婚了,已经彻底放下了吗?还是说,你至今无法演奏大提琴,是因为那段婚姻带给你的伤害?”

    萧遥见他看着自己,知道他是把自己当做一般的沦落人,便直视他的眼睛:“我已经放下他了。至今无法演奏大提琴,和他关系不大,但是跟婚姻也有些关系。其实具体什么问题,我到现在也还没想好。”

    弗兰兹面露不解:“你为什么那么轻易就放下?”

    萧遥笑了起来,说道:“我不爱他了,半点爱意都没有了。”当爱情走了,就什么都不再剩下。

    弗兰兹露出羡慕的神色:“真好。我做不到,我还深深地爱着她。”他说到这里,抱住脑袋,“我脑海里全是她,我忘不了她,纵使,她让我那么难堪,又让我那么难过。”

    萧遥没有说话。

    对搞艺术的人来说,爱情真的能让他们生能让他们死。

    原主当初那么癫狂地抛弃事业,死活要嫁给阮苍江,也是因为爱情。

    上午,大家都在练琴。

    莫里斯先生特地找到萧遥:“你先演奏一曲,让我们听听,你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萧遥点头,在莫里斯先生以及几位师兄跟前拿起大提琴,坐下,缓缓演奏起来。

    弗兰兹收起了所有的哀伤,也认真地听了起来。

    萧遥演奏完毕,抬头看向莫里斯先生几个,见他们一个个神色凝重,便知道,自己的大提琴音里,还是一片荒芜。

    莫里斯先生问道:“我们很清楚你的问题了,可是,我们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你大概是从何时开始变成这样的?遭遇过什么?”

    萧遥道:“离婚后,我试图拿起大提琴演奏,便有这个问题了。离婚的时候,我并没有太难过,因为我和我前夫已经没有感情了。”

    莫里斯先生看向几个弟子。

    几人同时摇头。

    他们都没有见过这样的案例。

    弗兰兹道:“显然,是哪里出了问题,但是我们暂时找不到。萧,你别慌,会解决的。我们知道你懂大提琴。”

    萧遥点点头。

    因为早就有心理准备,而且长时间以来一直如此,所以,她并不觉得有多失望。

    下午,大家交流乐理知识以及自己近来对大提琴的理解,萧遥也列席其中,认真地听着。

    大家谈着谈着,说到萧遥的新曲,问萧遥是否还有其他新曲。

    萧遥点头:“还有几首。”

    弗兰兹连忙问:“还有和爱情有关的吗?除了《霍城之恋》,我听过莫里斯演奏《霍城之恋》了,那很棒,可我还想听到新曲。”

    萧遥想了一下自己余下的曲子,迟疑着说道:“没有写爱情的了,倒是有写给我女儿的。”说到这里看向弗兰兹,“或许,你不会喜欢。”

    都是充满爱意到后来遭到沉痛的背叛。

    只是,她因此而缘灭了。

    弗兰兹先生,显然没有缘灭,他还深深地爱着他的前妻。

    弗兰兹却马上想到前妻为其他男人生的女儿,道:“或许我会喜欢。”说完让萧遥将曲谱拿出来。

    萧遥去将曲谱翻出来,递给弗兰兹。

    弗兰兹翻着曲谱熟悉了两遍,便拿起大提琴演奏了起来。

    萧遥生怕他还记不住曲谱,因此在旁帮他翻。

    她发现,弗兰兹演奏前面部分时,瘦削的脸上满是温柔与爱意,仿佛在面对自己最爱的人。

    到第二节 的时候,弗兰兹脸上的爱意与温柔收了起来,他目光中流露出沉痛的痛苦,大滴大滴的眼泪从他湛蓝的眼睛中滑落下来。

    萧遥跟着难受起来,难过地移开目光。

    莫里斯先生等也沉浸其中。

    大提琴的音乐停下,弗兰兹抱着大提琴怔怔地出神。

    他的眼睛里,已经没有眼泪了,可是满是络腮胡子的脸上,却还有清晰的泪痕。

    萧遥轻声问道:“弗兰兹,你还好吗?”

    弗兰兹缓缓抬起目光,看向萧遥,露出一个笑容:“或许很好。”

    萧遥却被他这种反常的举动吓到了,惊疑不定地看着他。

    莫里斯先生也发现弗兰兹的不妥,便问:“弗兰兹,你在想什么?”

    弗兰兹露出一个恍若在梦幻中的表情:“我什么也不再想,即使是苏珊,我也没有想。事实上,刚才那一曲,我似乎放下她和艾米丽了。”

    这听起来更奇怪了。

    萧遥目瞪口呆:“你是说,你通过刚才的演奏,好像已经放下她们了?”

    弗兰兹点了点头,他抱着大提琴站起来,将大提琴放好,用双手搓自己的脸,看向萧遥:“演奏你的曲子,我仿佛经历了你经历的一切,又仿佛是我自己的经历,演奏结束,我再想起苏珊和艾米丽,已经不再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