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花露 - 历史小说 - 我是女炮灰[快穿]在线阅读 - 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1373节

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1373节

    完全可以用先前的方法,继续消耗北戎兵的。

    朱参将冷笑一声道:“太过贪功冒进了,倒是有其父必有其女!”说毕马上向黄副将请战:“萧千总危矣,朱某人请求下去援助。”

    萧遥此间虽然贪功冒进,犯了兵家大忌,可若拼死一战,定能将北戎军耗得七零八落,失去战斗力。

    到时他以逸待劳,领军出战,好似猛虎下山,定能将揭奴所率领的尖锐一网打尽。

    黄副将如何不知道朱参将的想法?他看了一眼在城门下待命的士兵,道:“已有将领待命了。”

    朱参将忙道:“我上午败了,希望副将给我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黄副将还没说话,就听到亲兵惊叫道:“萧千总左右两翼出动了,好快的速度!”

    黄副将顾不得再理会朱参将,忙看向城门外。

    朱参将也忙看下去。

    只见萧遥所率的士兵两侧,各有一支小队快速接近正在慌乱撤退的北戎兵。

    本就慌乱的北戎弓箭手马上停止向中间射击,转而攻击两翼,显然是怕被包了饺子。

    而此时,萧遥马上发出冲锋的信号,带领中路士兵快速向前进攻。

    北戎军见了,更是胆寒,马上就产生了退意,纷纷逃跑。

    萧遥的兵士见了,战意大盛,马上冲上去就是一顿砍。

    黄副将高兴得连声说好:“萧千总不愧是萧家人,其军事才能着实卓越!”

    朱参将的脸,瞬间变成了酱紫色。

    他还想等着萧遥大败,由他下去捡个便宜呢,没想到萧遥竟当真神勇至此!

    萧遥骑在马上,见北戎军乱了,马上扬声大喝道:“揭奴,可敢来与我一战?”

    揭奴今日是抱着一雪前耻的决心前来的,哪里知道竟又要大败?

    他心中憋了一肚子火气,此刻听到萧遥点了自己的名字,再也忍不住了,不顾亲兵的阻拦,马上调转马头,扬声道:“我与你一战!”

    亲兵无法,只得也调转马头,跟了上去。

    揭奴一边策马向前冲,一边对跟来的亲兵道;“今次再败,定要受罚,只能擒贼先擒王,把对面那个美人将领拿下,将功赎罪了!你们记得助我!”

    几个亲兵马上应了。

    揭奴又道:“待我冲到那个美人将领跟前,你们阻拦她的亲兵,我瞬息间,便能拿下那个美人!”

    他的亲兵再次答应。

    在他们看来,勇武的揭奴要拿下大兴朝那个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到的美人儿,简直易如反掌!

    林树和叶参将见揭奴领着亲兵,竟不顾其他北戎兵,直奔萧遥,自然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马上放缓马速,时刻准备回援萧遥。

    萧遥冲向北戎,揭奴也冲向大兴朝,两方的距离很快缩近。

    黄副将原本笑容满面的,看到这一幕,脸上的笑容顿时一收:“这是要干什么?”

    明明众将合力,就能将揭奴拿下,萧遥为何不招呼亲兵并避一避,而是直接冲向揭奴,她疯了吗?

    揭奴可是北戎刷领精锐的一员大将啊,虽然因为资历,领的士兵不多,可本人却异常悍勇的,大兴朝的小将对上他,一般需要合力才能打个平手!

    朱参将见了,心中再次涌上希望,嘴上说道:“她打了一两次胜仗,便以为自己天下无敌!”看来,今日合该是他立功的机会啊!

    又请令下去一战,以雪前耻。

    黄副将根本没有心思理他,此刻全服心神都在城门外的萧遥身上。

    萧遥挥出大刀,迎击揭奴挥舞过来的大刀。

    虽然离得远,可是黄副将等人仿佛能听到大刀相交时发出的“铮铮”声。

    随后,萧遥果然不敌,整个身体都向后弯去。

    在揭奴大手挥出第二刀时,萧遥拿刀的右手虚虚下垂,没有正面应敌,而是策马躲开。

    黄副将的亲兵大急:“萧千总的臂力远不及揭奴,只怕手臂已经受了伤,无力再挥刀了!亲兵又被拦住,危险了!”

    黄副将自然知道这一点,他脸色阴沉,马上准备下令派人去接应。

    朱参将的脸上露出了喜色,说道:“女子为将,根本就不合适。本来大胜的局面,生生被她弄成大败,说不得连她这个主帅也会被俘虏!”

    话音刚落,揭奴嚣张的声音便传了过来:“美人儿,你跑不掉了,乖乖束手就擒吧!哈哈哈哈……”

    朱参将听得更高兴,生怕被人瞧见,忙压下心中的喜意。

    黄副将马上看向城门外。

    他看见,揭奴骑马追赶萧遥,如同一个饿狼在扑迷路的小羔羊!

    知道再拖延不得,黄副将马上急道:“准备出击——”

    刚下了令,就听到耳旁传来整齐划一的呼气声。

    黄副将忙看向城门外。

    他正好看见,就在揭奴追上萧遥,正要出刀的千钧一发中,萧遥回身一刀,劈中揭奴的马!

    那匹神骏的马中了刀,突然跪了下来,差点将马背上的揭奴甩了出去!

    “好!”

    黄副将忍不住喝彩。

    他那颗即将要跳出喉咙的心瞬间回落,但却不敢放心,而是紧紧地盯着城外的战场。

    萧遥见揭奴的马倒地,揭奴一边维持平衡一边下马,忙挥刀就砍。

    揭奴的臂力很大,她刚才,跟揭奴对了一刀,的确被震得手臂发麻,不过,现在是生死存亡之时,她找机会缓过来,马上便反击。

    揭奴虽然倒地,但还是马上翻身起来,挥舞着大刀冲向萧遥。

    萧遥马上策马跑开,跑出一段距离,调转马头,策马回来,对着揭奴就是一刀。

    随后,她就跟戏耍揭奴似的,砍了一刀就跑,不管有没有砍中,绝不恋战。

    揭奴被气得哇哇大叫:“你敢不敢跟我堂堂正正打一架!”

    萧遥骑在马上,扬声说道:“你看看你四周——”

    揭奴马上看先四周,见一地北戎士兵尸体,有几个,正是自己熟悉的亲兵,而不远处,大兴朝的士兵正围了过来。

    萧遥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向揭奴:“你一个有勇无谋的莽夫,也配与我一战?不自量力!”说完,再次挥着刀冲向揭奴。

    林树和叶参将等,忙策马冲上去。

    不过瞬息间,揭奴人头落地。

    林树将他的人头捡起来,扬声叫道:“萧千总大败揭奴——”

    黄副将在城门上看到这一幕,终于放下心来,笑容满面地说道:“萧千总又立下大功了!”又看向朱参将,“看来,萧千总不是贪功冒进,而是有勇有谋啊,朱参将,你以为然否?”

    朱参将努力挤出笑容,道:“黄副将说得对。”目光看向城外将士们围在一起的萧遥,跟淬了毒似的。

    这个该死的丫头,为什么就不死呢?

    她如果死了,他就可以下去捡便宜立功了!

    黄副将有心再说几句,却见城内有人快速跑来,说是张余年率领着援军到了,让他前去迎接。

    黄副将看了一眼城门外,见胜局已定,萧遥正带领将士们收拾战场,不会深入敌营,便放下心来,吩咐了几句,马上领着城门上的大小将士到南门去迎接张余年。

    五皇子等贵公子跟着张余年一路行军,一路上又冷又累,就连吃也没有好吃的,都觉得是前所未有的艰苦。

    不过,想到萧遥需要急行军到达,不然就要受罚,五皇子的心情,总会好上几分的。

    而李公子和唐公子,经过这种行军,更清楚,张余年是故意针对萧遥的。

    他们这样走,已经累到极限,可萧遥一个才十五岁的小姑娘,居然要急行军,这分明就是故意为难人嘛。

    两人对张余年心里都有了想法,觉得他不是家里人说的那个勇武无私心、因得罪萧将军而无法出头的好将军。

    张余年见城门大开,黄副将领着大小将领出迎,只不见萧遥,便认定萧遥此刻未到,因此寒暄过后,便板起脸问道:“我出征头一日,便让将军府的萧千总率领五百兵马急行军赶来驰援,此时却不见她,可是未曾抵达?”

    五皇子也是这么想的,当即策马到前面,装腔作势道:“萧千总跟张将军立下军令状的,想必不会如此罢?”

    黄副将上前笑道:“张将军和五皇子无需担心,萧千总两日前便已率军抵达,第一战便大败北戎,端的有勇有谋!”

    五皇子脸上的笑意收了收。

    第一战就大败北戎军?

    搞错了吧?

    张将军也不信,他看了一眼四周:“既然如此,怎么不见萧千总前来?难不成打了胜仗,便不将老夫放在眼内了么?”

    此言一出,跟着黄副将的大小将领们都神色莫测,悄悄地交换了个眼色。

    看来,这位张将军很不满萧千总啊!

    黄副将上前回道:“萧千总方才在与北戎交战,再次大败北戎军,眼下正在打扫战场,故才来不及前来迎接张将军。”

    心里不住地骂张余年是老匹夫。

    屁本事没有,就知道扣罪名。

    张余年听到萧遥是因为跟北戎打仗才没能来见自己,而且又打了胜仗,情知抓不到萧遥的鞭子,生怕有将领因为自己针对萧遥而对自己不满,当下便夸了萧遥一句:“如此看来,萧千总倒也是一名悍将。”

    萧遥刚从战场上回来,就被黄副将派来的人找到,让她去见张余年。

    萧遥闻言,谢过黄副将的亲兵,也不去包扎伤口了,径直去张余年的营帐报道。

    刚走到营帐,便听到黄副将在给自己请功,说她出战两次,皆取得大捷,可向皇帝报告给她升职,也可以全军通报,激励全军士气。

    听到这里,萧遥摇摇头。

    黄副将太不了解张余年了,只怕张余年听了他的请功,不但不会当她是有功的,反而会在心里更恨她几分。

    果然,只听张余年道:“不过几百人的胜仗,何来大捷一说?依我看,分明是北戎知道我方大军已到,心生怯意,才败了的。”

    黄副将忙道:“可是这几日,除了萧千总领兵大胜外,其他几战多是战败,偶有战胜,也是惨胜。”

    朱参将开口说道:“我等将士驻守多日,早已疲惫不堪,故才不如萧千总出彩。”

    萧遥听到他们居然如此颠倒黑白,忍不住掀帘进去:“如此说来,我一路冒雪急行军赶来,是半点也不累了?”

    朱参将冷不防被萧遥听见并直接反驳,一时有些心虚,找不着借口反驳,遂讷讷不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