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花露 - 历史小说 - 我是女炮灰[快穿]在线阅读 - 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1418节

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1418节

    前期萧遥要得越多,越附和他们的心意,因为到后期,这些都将成为萧遥的催命符。

    王丞相淡淡地对王大老爷道:“她已经站在悬崖上,身后是追兵,便是多给她银钱又如何?这些银钱,说不得最后会成为她提前跌落山崖的障碍。”

    王大老爷喜不自胜:“哈哈哈,萧遥那个死丫头也有今天,真是痛快!”又骂,“想收回将军府的生意便收,我倒要看看你自己会不会被噎死。”

    他的心情实在太好了,因此滔滔不绝地说话:“不过,爹你这个站在悬崖边上的形容,实在太妙。”

    王丞相捋了捋胡须淡然一笑。

    然而十二月份,隆冬来临之后,萧将军送来了日西城的产出煤球之后,引起了满京城使用煤球的热潮,煤球的价格一再攀升,最后甚至比银丝炭还昂贵。

    王丞相和许尚书都亲自用过这煤球,发现不知怎么处理的,没有烟,也没有灰,小小一块能烧很长时间,而且,这煤球不仅能用来取暖,更能用来生火做饭甚至煮茶炖汤!

    这就说明,即使隆冬过去,天下人不需要煤球御寒,日常生活也离不开这好用的煤球!

    一时间,即使是隆冬,也有很多人不顾严寒北上直奔日西城。

    王丞相和许尚书等捶胸顿足,几欲吐血。

    萧遥不是站在悬崖边上,她是站在金山上!

    因为,就算这煤球的价格降下来,只要推广到位,推广给了天下老百姓,萧遥就能源源不断地赚钱。

    王大老爷将茶具摔了一套又一套,心中始终极度暴躁:“爹,你说那个死丫头怎么这么好运?不对,爹你说她是不是算出来的?”

    一想到萧遥以后能躺在这座金山上享受,王大老爷就有杀人越货的冲动。

    第615章

    王丞相面沉似水,原先他得知萧遥接管日西城心里有多痛快,此刻就有多难受。

    明明是个极度贫瘠的城,怎么就出现这劳什子煤球呢?

    难道,萧遥真的是上天所定的将星,无人能压下她?

    可是皇帝是天子,也被他们掣肘得无可奈何啊,萧遥一个将星,凭什么超然?

    王大老爷见王丞相不说话,叫道:“爹,你想想办法啊!”这些年来,冒犯过丞相府的人,坟头的草都不知多高了,萧遥总不能一直例外吧?

    王丞相道:“日西城愿意以城池和大小镇子贫瘠而要求朝廷拨款,又不用交赋税,如今有了煤球,这些特权,都得取消了才公平。”

    第二日便有官员请求皇帝取消对日西城的优待。

    皇帝坐在龙椅上,精神大好,笑道:“关于这一点,萧爱卿已经与朕商量过。如今西北一带虽然有日西城,但比起东边和南边远远不如,为了吸引更多老百姓主动到西北,朕决定三年内不收日西城的赋税,至于拨款,应爱卿所求,暂时取消。”

    百官忙出列,认为日西城如今依靠煤球十分富庶,应该收税才是,甚至有户部官员出来算一笔账,认为日西城一旦交税,或许抵得上国库半年的收入。

    皇帝收起笑脸:“日西城的账本,朕已看过,倒不知有这样高的收入。为了避免误会,爱卿便到日西城去,实地记录一下日西城的收入吧。”

    这位出列的户部侍郎姚大人一滞。

    他是京官,在京城待得舒舒服服的,他可不愿意到西北去啊。

    姚大人当场就要开口拒绝,可在开口那一刻,接到了王丞相的眼神。

    得,王丞相是让他到日西城去一趟。

    萧遥知道姚大人要来,当即就命人做好各种准备,务必让姚大人好好工作,认真查账,还她一个清白。

    春天来临之后,姚大人才来到日西城。

    他能在京城坐稳,备受王丞相重用,是因为的确本事不小。

    所以带齐幕僚来到日西城后,姚大人雄心勃勃,下定决心一定要查清楚日西城的收息,让皇帝知道,萧遥贪污受贿,昧下大量银两造买粮草辎重,打算造反!

    跟萧遥以及她手下的人接触过之后,姚大人认为要完成任务轻而易举,因为萧遥这些人都是军中粗汉,一个个简单得很,根本就不怎么懂权术。

    姚大人给自己定下目标,半年内查清楚日西城的收息并造一本账本,届时将账册送回京给王丞相,让王丞相联合百官将萧遥拉下台,再参她一个造反之罪。

    然而一个月过去了,姚大人毫无收获。

    两个月过去了,姚大人还是毫无收获。

    转眼半年过去了,姚大人一无所获。

    从他暗访得到的数据来看,日西城的收息并不高,比日西城上报的少很多。

    可这根本不可能啊!

    姚大人暗访得更认真了。

    可又是半年过去,他还是没查到什么。

    姚大人寄希望于冬天。

    冬天最优质的的煤球会被卖到大兴朝那些达官贵人和巨贾手中,日西城的收入会很好看。

    这个时候的数据,是最真实的。

    冬天来临,日西城的收入数据的确很好看,可是,远不像姚大人想象中那么好看。

    姚大人万分不解。

    卖出那么多优质的煤球,收入怎么可能就这么些呢?

    他去跟城中那些爽朗没有心机的人打听,听到的是诉苦:“何曾有多少收息?我们不懂做生意,卖出的价格不高,钱都被那些大商贾给赚去了。”

    姚大人又待了半年,仍旧一无所获。

    他开始考虑自己捏造数据,可是捏造了一半,在府衙中无意看到府衙的官府账册,一条条列得一清二楚,各项数据完全没问题——他将捏造的账册交上去,萧遥只要将这个账册也交上去,孰真孰假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

    皇帝又偏信萧遥,看到有证据肯定不会治萧遥的罪。

    姚大人觉得十分棘手,连忙给王丞相传讯。

    而这时,日西城已经成为西北第一大城,吸引了无数人前来淘金。

    对能干的贤才,萧遥照单全收。

    同时,为了拥有更多的金钱,萧遥也派出自己的人到各处淘金——这是真淘金,勘察地下是否有金矿。

    王丞相越来越觉得不妙,因为据他所知,日西城的人口越来越多,而投军的人也暴涨。

    又有卖煤球的钱,萧遥如果有异心,这天下只怕要姓萧。

    想到这里,王丞相联合许尚书和大学士等人,决定趁着萧遥还没彻底壮大时搞萧遥。

    许尚书淡淡地道:“皇上倚重萧将军,不可能相信我等的话。”

    皇帝这一年多以来态度比过去强硬了不少,可不就因为有个萧遥嘛,让皇帝处理萧遥使自己失去了依仗,皇帝又不是傻子,怎么肯听?

    大学士迟疑道:“若是有证据证明萧遥谋反,皇上应该愿意断尾。”

    他们只是掣肘皇帝,并没有威胁皇帝的地位和统治,相比造反的萧遥,威胁性无疑低很多。

    许尚书抬眸:“那得有证据。”造反的证据,不好好谋划个三五年,基本捏造不出来。

    王丞相看向许尚书:“许尚书有何妙计?”他们三个,谁也奈何不了谁,对三足鼎立早就有心理准备了,所以对对方虽然厌恶,也有除之而后快的决心,但杀不掉,倒也能忍。

    可萧遥不一样,她企图踩在他们头上,而且给了皇帝莫大的支持,有了萧遥,他们既要被萧遥要挟,又无法像过去那样掣肘皇帝——方方面面都十分糟心。

    许尚书道:“萧将军适龄婚配了。她不愿意和亲,但总不能一辈子不嫁。”

    王丞相和大学士相视一眼,决定先试试。

    当然,他们这次不打算亲自动手,而是让人去游说将军府的老太君和萧遥母亲。

    老太君和萧大太太,的确在操心萧遥的婚事。

    要知道,很多小姑娘在萧遥这年纪,都已经出嫁了,萧遥无论怎么能打,都只是个女子,她需要成亲,生下孩子,人生才算完整。

    萧遥在收到老太君和萧大太太催婚的信件之前,便在自己留在京中人的口中知道,有人明里暗里游说老太君和大太太,说她年纪大了,要出嫁了,据初步打探,这些人中有王丞相的人,也有许尚书的人,更有大学士的人。

    萧遥揣摩着信件不说话,过了许久,她写了一封回信,让老太君和许大太太帮自己物色适合的人选。

    但是暗中,她写了一封迷信,让心腹悄悄送回京。

    很快,京中大多数人家都知道,老太君和萧大太太开始满京城打探适合萧遥的男子。

    那可是萧将军,也是镇北侯的夫君啊!

    娶了萧将军,白得一个侯爵!

    许多人家都心动了,亢奋地为自家没办法继承家业的幼子求娶萧遥。

    至于萧遥会看不上眼,那倒不怕,萧遥已经不年轻了,又在军营里跟那么多男人一块住着,贞节早没了,还挑什么?

    要不是有个侯爵,她们还看不上她呢。

    老太君和萧大太太听到这种议论,气了个倒仰。

    萧大太太抹眼泪:“阿遥为了将军府,可受尽了委屈了。”

    老太君叹气:“是我们没用,委屈了她。”

    萧煦和萧照脸色难看,道:“不怪祖母和母亲,该怪我们。如果我们有出息,就不用大姐姐去打仗了。”

    大家打了一顿脾气,可也没找到办法,都长吁短叹起来。

    萧家三个姑娘知道萧遥被人议论,心情都不怎么好,一起去了二姑娘院子里坐着。

    三姑娘道:“世人那么瞎,竟这样说大姐姐。我真想马上长大,帮大姐姐一把。”

    四姑娘点了点头。

    二姑娘叹息一声没有说话。

    过了约莫半个月,老太君跟大学士的心腹乔大人的老母亲在西山寺见面。

    许多在西山寺的人都言之凿凿,将军府老太君跟乔老太太有说有笑,似乎关系很好。

    这个消息一传出,王大老爷就乱了阵脚:“爹,一定不能让萧遥嫁给乔家啊,若嫁给乔家,大学士他们那一派,岂不是要扶摇直上?”

    王丞相呵斥:“急什么?没准是有人故意误导我们呢。”萧遥不可能嫁进乔家的,不说他和许尚书,第一个不同意的就是皇上。

    王大老爷忙命人去查。

    可是没查到有人故意误导他们,反而影影绰绰查到,大学士似乎要向皇帝投诚。

    王丞相和许尚书不信,可是眼看着将军府老太太跟乔家老太太越来越亲密,他们不得不信。

    而一旦相信,两人心中的愤怒几乎冲天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