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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小结巴他又浪又怂[穿书] 第48节

    完了,这病来势汹汹啊。

    池鸦这么想着,模模糊糊地就昏睡了过去。

    再醒时是因为一声狗吠。

    迷迷糊糊地感觉一只狗在舔他的脸,湿湿的鼻头拱在他的脖子里,隐隐的又有人低喝:“包青天!”

    池鸦艰难地睁开眼,恍恍惚惚地看见自己面前站了个人,个字很高,头顶的路灯照亮了男人俊美到不像话的脸。

    他眨眨眼,反应了好几秒,终于迟钝得被吓了一跳:“大、大哥……?”

    顾怀章拽住不停往他身上扑的包青天,微微蹙着眉看他:“你怎么了?”

    作者有话说:

    不好意思来晚了!噗通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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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0章

    顾怀章给包青天梳完毛, 刚要准备把狗带回后面狗屋去,不想才走到门厅旁边那个岔口,包青天鼻尖在空气里嗅了几下, 就一拧屁股往另一条路上跑。

    德牧在南湖从来都不用牵绳, 但是很听顾怀章的话。顾怀章忽然就没了狗, 微微一怔,转身大步追上去。

    谁想没走几步,就看见路边长椅上蜷坐着一个人,脑袋埋在臂弯里,旁边歪歪扭扭地停着辆眼熟的自行车。

    顾怀章手指勾住包青天脖子上的皮项圈,蹙眉打量迷迷糊糊仰起脸的小青年。

    “你生病了?”

    “嗯……啊?”池鸦反应了好几秒,然后点头点头,“好像是……”

    他摸摸自己的额头, 跟顾怀章说:“我有点、发烧。”

    顾怀章看他还挺清醒, 就说:“回去, 让张妈给你拿药。”

    “不、不用,我不、吃药。”池鸦脸色微红,身子一歪在长椅上躺下来, 乖乖巧巧地说,“麻烦给我一床、一床被子, 我捂着、发发汗,就好了。”

    顾怀章拧眉看着他:“不要躺这里。”

    “那能、躺哪里?”池鸦缓慢眨眼,很努力地理解他的话, 五秒后他露出茫然的眼神,“你, 你不让我, 躺床上吗?”

    青年圆溜溜的猫眼指责地看着他, 眼神流露出被欺负的委屈:“这是、我的床,我就、我就躺。你走开!”

    顾怀章:“……”

    他收回觉得这人还清醒那句话。

    这是早给烧傻了。

    他顿了顿,伸出手,四指并拢,轻轻碰了下池鸦的额头。

    触感湿润,是额头上浮起的细汗,被风吹得冰凉。

    可那点冰凉过后,立刻就露出了底下滚烫温度的狰狞。

    顾怀章皱了皱眉,手伸在半空不知道碰哪里,只能开口叫人:“别睡,起来回房间。”

    已经重新闭起眼睛的青年把自己又缩了缩,喃喃,“你好吵,好讨厌……”

    顾怀章面无表情,盯着他看了两秒,利落伸手,抓着他手臂一用力,就把他整个人从长椅上给拎起来。

    池鸦倏地睁眼,像小动物受了惊:“你干、你干嘛?”

    顾怀章大掌稳稳握着他胳膊:“走。”

    “走不动。”池鸦难受地皱眉,一个劲儿地往地上出溜,“我腿疼……”

    包青天还在两人腿底下打转,一个劲儿地要往池鸦身上扑,呜呜叫着想叫人跟他玩儿,池鸦伸手抱住狗脖子,感觉大概感觉毛茸茸得很暖和,就抱住不撒手了。

    顾怀章盯着面前一副相依为命誓死不能分离的一人一狗,眉头折起的皱痕不由又深一分。

    他语气暗含威慑:“你到底走不走?”

    可惜脑子烧傻的人跟醉鬼一样不怕他,抱着狗哼哼唧唧:“暖和……我睡了,别叫我。”

    顾怀章一声不吭,直接就上手了。

    抱人这事儿,反正是一回生二回熟,顾怀章心如止水,觉得自己并不会再像上次那样的失态。

    可这温软的一团落进怀抱,紧紧偎靠在他胸膛上时,还是忍不住呼吸一滞。

    顾怀章顿了顿,没有去看怀里的人,长吸一口气,低低喝开在腿边转圈的包青天,就抬脚迈腿,抱着人往客厅走去。

    张妈闻声而出,又一次看见大少爷抱着弟媳妇进来,一时也没顾得上诧异,着急着去担心人:“小池这又是怎么啦?!”

    “烧晕了。”顾怀章脚下不停,一边偏头道,“去拿药。”

    张妈给他帮忙推开客卧房门:“好好,我这就去拿!”

    怀里的人哼哼唧唧:“我不、我不吃药……”

    顾怀章没理会,径自抱着人穿过小客厅,走进里头的卧室。

    池鸦躺到床上去,怕冷似的抱着胳膊把自己缩起来,顾怀章顿了顿,俯身扯过被子抖开,给他好好地盖上。

    池鸦闭着眼,乌黑短发在枕头上墨似的散开,半张绯红的面颊藏在被子里,蚕丝被鼓起小小的一团,看起来是很叫人心软的乖巧安静。

    顾怀章站在床边看了看他,摸出手机转身打电话。

    才张口叫了一句李医生,腰侧的衬衫就被一只手软绵绵地给抓住了。

    顾怀章不觉断了话头,低头去看,就看见一只灯光底下白生生的手抓在他深黑色的布料上。

    床上的青年迷迷瞪瞪地睁了下眼睛,很抗拒地说:“不要、医生……”

    顾怀章没责任关心他为什么不要医生,直接抬手抓住他手腕,把他的手从自己的衣服上撕下去,一边举着电话言简意赅:“有人发烧,很严重,尽快来。”

    那头立马应声。电话挂断,这边床上的人还在哼哼唧唧:“别叫、医生……我没钱,我,我付不起钱的……”

    再嘟囔了什么已经听不清,顾怀章垂眸,把池鸦的手塞进被子里。

    不小心碰到一片莹润的皮肤,大约是躺下去的时候不注意,衣裳被蹭起来露出了腰身。

    顾怀章动作微僵,指尖动了动,床上的人不安定地低哼了一声,顾怀章一抿唇,稍显匆促地抽出了自己的手。

    ……烫。

    还滑。

    顾怀章指尖无意识地攥进掌心,忽然想起以前有人送过他一块玉,羊脂美玉,触感滑腻得不可思议,仿佛拿握的力气稍稍大点,那玉就会滑脱到地上去。

    身后脚步声匆匆跑近,张妈端着温水和药瓶,围裙口袋里装着体温计:“我先给小池量一下.体温。”

    似乎老一辈人都更习惯用水银的这种。顾怀章让开地方,看张妈甩好体温计,小心翼翼地撩开被角。

    顾怀章目光下意识一瞥:“……”

    果然是腰。

    很白,线条柔韧流畅,微微凹陷下去,还露着一点肚脐,被雪亮灯光照出一层隐隐水光,比羊脂玉看起来更多了肉.体的欲色。

    看起来就很适合什么人的手用力掐上去。

    顾怀章微不可察地抿起唇,刚刚和这截腰意外接触过的手攥了攥,稍微背到身后去。

    像是自欺欺人地藏起某个罪恶的证据。

    张妈给池鸦夹上了体温计,又匆匆跑出去,没一会儿又端着一盆冰水进来,里头泡着两条毛巾。

    张妈来来回回地忙活,看顾怀章戳在床边也不知道能做什么,就说:“夜深啦,大少爷你上楼睡觉吧,这里有我就好了。”

    又嘟囔:“二少爷今晚上还和朋友聚会呢,也不知道多晚才能回来。”

    也或许今晚上根本就回不来。

    她在南湖干了几十年,哪儿还能不清楚老二是个什么性子。

    想着想着,又可怜起池鸦,看着小孩烧迷糊了紧紧抓着被角缩在被窝的样子,忍不住就轻轻埋怨:“以前玩,现在都有小池这样好的孩子了,怎么还这么爱玩儿……”

    又好看又乖巧又懂事的小池,谁见了不稀罕呀,偏偏这个老二不知道珍惜,都有对象了还在外头花天酒地呢!

    顾怀章没做声,沉默地看着床上的人。

    青年的相貌特征原本看起来就偏幼态,猫眼圆圆,奶膘很软,生病了看起来年龄更小些,巴掌大的脸缩在被子里,脸蛋上浮着一层湿红,长长的睫毛压在下眼睑上,大约是因着难受,会时不时皱起好看的眉毛,鼻腔里哼出几声模糊的呻.吟。

    他听着张妈的话,想起刚刚小青年一个人缩在长椅上的样子。

    要是没有被自己发现,他就会那样缩一晚上么。

    顾怀章神色沉了沉,叫张妈:“给老二打电话。”

    张妈的手机今晚上用完就一直在围裙兜里塞着,闻言急忙拿出电话,给顾怀安拨过去。

    电话才一接通,张妈就被那头炸裂的音乐声惊了一跳,顾怀安醉醺醺的声音模糊地传过来:“张妈?晚上不用给我留门,我今晚就在外头睡了!”

    张妈抚着心口缓了缓神,忙忙开口:“二少爷!小池发烧了,你,你今晚能回来看看吗?”

    “什么什么?”顾怀安很大声,“我听不清!谁、谁发骚?”

    背景音里头骤然一阵哄笑和嘘声。张妈被他不堪入耳的词弄得一愣,才反应过来他可能是环境太吵没听清自己的话,可不等她再说,电话就已经被挂了。

    再打过去,就没人接了。

    张妈:“……”

    这个二少爷!

    她拿着电话没了主意,抬头看看顾怀章。

    这个家里头,也只有大少爷绝对很靠谱了。

    顾怀章眉骨微微压着,表情说不上是喜是怒,淡声提醒:“时间到了。”

    “哦哦!”张妈赶忙放下手机,撩开被子从池鸦腋下取出体温计,举起来看了看,就着急,“哎呦呦,38度3,怎么这么高!”

    顾怀章皱了下眉,沉声道:“没事,我叫了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