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花露 - 历史小说 - 消除你的执念[快穿]在线阅读 - 消除你的执念[快穿] 第673节

消除你的执念[快穿] 第673节

    “学妹有什么事要转达?”他好脾气地问。

    辛珂儿紧紧看着他,似乎有些紧张,说:“其实也不是找宋学长,是想找他的女朋友。”

    这回薛晨寅真的诧异了。

    “华灵?”

    “啊……应该……应该是这个名字。”辛珂儿满脸不好意思,活脱脱一个想找人但是又没什么底气的年轻女孩模样,让人心生许多狐疑。

    说要找华灵,却对华灵的名字都不熟悉?

    想要三两句终止话题离开的薛晨寅有了继续聊下去的想法。

    “你找华灵做什么?”

    辛珂儿说:“我有个朋友。”

    这句话一出,两人对视一眼,都听出了此话歧义之处。

    辛珂儿连忙强调:“真是我的朋友……他是华灵的远房表弟,想联系华灵学姐但因为太久没联系了,没有华灵学姐的电话,我就想薛学长肯定知道。”

    薛晨寅眸光微动,有一瞬间盯紧了辛珂儿,但很快又不相信她说的话了,想了想认为这是辛珂儿想要接近宋运华灵编的说辞吧。

    “同学,你说的内容我得和华灵确认,照理说,既然是亲戚,亲戚群里应该都有联系方式的不是吗?”

    辛珂儿见他不信任,有些着急,冲口说:“他们没有别的亲人。”

    薛晨寅瞳孔微震,探究地看着辛珂儿,神色隐晦。

    华灵当然不会有亲戚,花灵化形,哪来的亲戚,不会有远房表弟也不会有别的亲人。

    但是,这件事大概只有他知道吧,宋运从没和朋友提起女友家庭,这也不是他们朋友之间爱讨论的话题,其他同学只知道华灵是庆州人,住在庆大附近,家境很不错,人也很漂亮。

    网上甚至都公认华灵是个庆州富二代,把她的家庭情况说得有模有样。

    只有他知道华灵不是人,所以自然也知道了华灵在这世界必然是无亲无故。

    所以,眼前的学妹怎么知道呢?

    那个所谓的远房表弟……

    难道也是个妖?

    辛珂儿面上是一个稚嫩的大一学妹,实际却牢牢盯着薛晨寅,时刻注意着他的表情和情绪变化。

    当她说出这些似是而非的话时,薛晨寅显而易见地震惊,以及一丝激动。

    试想,一个陌生人跑来找你,对你说,我想找你朋友老婆,我和她沾亲带故,她除了我朋友没有别的亲人了,你把她电话给我一下……

    你什么反应?

    只会越听越觉得离谱好笑吧,甚至会怀疑眼前人是不是有病?有臆想症?

    如果早就知道朋友妻子是个孤儿,那也只会从怀疑转为将信将疑,继续听听眼前人还能说些什么验证身份。

    怎么会震惊呢?

    薛晨寅明明一开始完全不信她,却因为她说了一句华灵没有别的亲戚,他就瞳孔地震了?

    只有一个解释说得通。

    他知道华灵是妖。

    听到辛珂儿斩钉截铁地说华灵不会有别的亲戚,他震惊,震惊辛珂儿居然真的知道华灵的情况,并且身边可能有第二个妖。

    薛晨寅知道,王默知不知道?

    王默不喜欢动物却到处找动物投喂的举动,是不是在找妖?

    华灵对多少人说过自己的身份?

    这时,薛晨寅开口了,依旧是温和的语气,带着让人信赖的沉稳:“你那位朋友在哪?也是我们庆大的学生吗?”

    辛珂儿似乎没什么防备,他问,她就老实回答:“不是,是校外的,不过他就住在这附近。”

    和华灵的情况多像啊……

    薛晨寅语气似乎又好了一些,总之辛珂儿忐忑尴尬的感觉越来越少了,两人交流不再那么拘束。

    “我会帮你问问华灵,不过在此之前,你有没有照片,或者让我见见你的朋友?见过人我才好和华灵说情况。”

    辛珂儿没犹豫就答应了,问了彼此有空的时间,约好下次三人一起喝奶茶。

    两人告别分开,辛珂儿回白辛诊所,薛晨寅上了宿舍楼回到宿舍。

    一进门就看到沉着脸盯着电脑的王默。

    他脚步一顿,走过去,看到了上面的聊天界面,是辅导员。

    他只瞟了一眼,心里微动,说不出什么心情――学校似乎有劝退王默的打算。

    白眼狼事件风波刚平,又出了穿山甲的事,学校可以给一个学生改过的机会,但是才几个月,王默又犯错引起轩然大波,开学之前,学校要给庆大师生和外界公众一个交代……

    辛珂儿回诊所的路上收到了学姐发来的信息。

    她调查了牛奶出事那天小程序打卡,也去那个打卡地实地走访,甚至去保卫处请求查看监控,将牛奶失踪的时间缩短至晚上6点以后。

    也就是说,牛奶是那天晚上被人带走的,被虐待得奄奄一息后再被遗弃到垃圾桶,早上被同学发现。

    但由于她身单力薄,只能查到这个程度,那个垃圾桶周围没有监控,全校监控也不是她能随口调出来查看的,是谁带走了牛奶无从得知。

    辛珂儿就把这些信息发到了她的分享账号上,正好到了诊所,又给大家拍了几张牛奶睁眼的照片,向大家更新牛奶的近况。

    等她发完,躺在躺椅上懒洋洋的白辛点点另一把躺椅让她坐下:“事办完了?”

    辛珂儿嗯了一声:“薛晨寅果然知道华灵是妖。我怀疑王默也知道。”

    白辛冷嗤:“这就有趣了,王默几次三番接近我,不安的好心原来是这个?想接近妖?和妖缔结关系?”

    辛珂儿听到这想起之前在协会提起人和妖结婚的事,问:“人和妖缔结关系会怎么样?”

    白辛玩着手机游戏,听到这停下来扭头看着她:“在长久的朝夕相处中,妖可以渐渐影响对方,虽然人还是人,但他会更加身强体健,五感敏锐,妖擅长什么,人在这方面会有所得,人有的特点妖也会渐渐掌握,就好像一杯水一杯橙汁,倒在了一起。”说着,他对辛珂儿抛了一个魅惑的眼神,“但不管怎样,肯定是人大有受益,不仅能拥有妖的寿命也能拥有突破人类极限的能力。珂儿――我愿意和你这共享余生寿数。”

    辛珂儿惊讶,这世界人妖结合居然是这样的规则吗?

    她严肃了表情:“你们妖都这么没法防备吗?我不过给你喂了几次水果,你就要和我共享寿数?”说着,伸出一根手指点点她的脑门,“你可给我长点心吧,别被人骗了,伤心伤命。”

    白辛张了张嘴,没想到自己如此表白居然被她数落没有防备心,愣神之后就是笑,握下她的手指笑得不行。

    辛珂儿任他笑着,脑子里依旧想着王默的事情。

    一想就觉得不对啊。

    “你是公狐狸,他是男的,就算他接近了你,怎么和你缔结关系?你们协会可以同性登记结婚?”

    白辛的脸刷地黑了:“那是他雄雌不分有眼无珠!”

    辛珂儿瞪大了眼,眼神忍不住往他下方瞥去,又立刻收回,噗地一声大笑:“他把你当成了母狐狸?!哈哈哈哈哈――”

    白辛下意识夹了夹腿,血气上涌,王默现在在他面前,他一定一掌把他劈了!

    “那个又蠢又毒的蠢货!”

    辛珂儿哈哈哈停不下来,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王默机关算尽,却连动物基本的公母雄雌都分不清楚,实在是太好笑了。

    白辛觉得自己也被笑在其中,让她不要笑了不要笑了她还不停下来,脑子一热,身影一晃压在了辛珂儿身上,一把捂住她大笑的嘴,恼羞成怒:“不许笑了!”

    辛珂儿笑出来的热气扑在他掌心,身上却觉得暖暖的,轻飘飘的,好像压上来的不是一个成年男人,而是一只狐狸的重量。

    这是她从没关注过的事情,她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腰背,又摸了摸。

    白辛痒痒,躲着她的手扭动:“你干嘛?”

    辛珂儿挣开他的手掌,惊奇:“你好轻啊,是变成人了也依旧只有狐狸的体重吗?”

    白辛哼了一声。

    辛珂儿觉得神奇,明明这骨头是骨头,肉是肉啊,怎么会没有重量?她小心地在他腰腹那里捏了一把,明明还有肌肉呢。

    白辛脸蹭地红了,差点缩回去。一想又觉得不对啊,他才是狐狸精!想他当初在大学课堂旁听了一节关于什么“文学作品中的狐狸精形象”的课,里头那些狐狸精一个个把人迷得五迷六道的,前辈们都这么猛,他不能怂!

    “不是谁喂我我就喜欢谁的。”他抬眼,严肃了表情说。

    如果他脸上的绯红能退下去就更有说服力了。

    辛珂儿忍着笑,只当自己怀里抱了一个大狗狗,配合问:“为什么是我?”

    白辛缓缓低头,说话的气息吹在她唇边,越来越近:“珂儿,你看着我的眼睛……”

    辛珂儿不知不觉地看过去,脑中一个恍惚,眼神渐渐迷离。

    白辛动作不停,渐渐唇瓣四合……

    他低声问:“你是故意接近我的吗?”

    辛珂儿刻板的声音响起:“是。”

    “为什么接近我?”

    “学校有人虐动物,怕你被人害了。”

    辛珂儿神志很清楚,清楚知道自己被白辛用了惑术,但是很奇怪,这个身体依旧会主动说出实话,就好像那一刻灵魂和身体分开了。

    两句话的时间,白辛就解除了对辛珂儿的法术,只是离开之前,趁她不注意飞速在她唇上舔了一下,白影一闪,就飘到了房间最远的地方。

    辛珂儿捂住唇,愣愣躺在那,脑子里闪出的一句话居然是:果然狐狸就是狐狸,亲人都不会,只会像狗狗一样讨好地舔人。

    白辛以为辛珂儿会暴怒,见她十分平静反而不知道怎么办了,原地站了一会儿小心翼翼靠过去:“珂儿~”

    等到他回到珂儿身边,辛珂儿一个暴起扣住他后脖颈狠狠揍了他一顿。

    后脖颈是很多动物死穴,虽然成精的白辛不怕,但和别的部位到底有些区别。

    “你竟然对我用法术!”

    “套我的话!”

    “还占我便宜!”

    “呜呜呜……珂儿我错了……我错了……我下次还敢……不是,我下次不敢了……”

    “我就是想告诉你,我知道你是人美心善大好人,不管自己多辛苦都每日守诺来看我……不像有的人,再喜欢我们实际也不会平等看待……所以我才喜欢你……我错了t^t”

    辛珂儿听到这话,渐渐停下动作,摸了摸他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