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花露 - 都市小说 - 遥远星辰共我在线阅读 - 第21章

第21章

    “问题堆成山,先问面前这个最紧迫的吧:为什么会路过二手市场?”

    绕来绕去,在这儿等我呢。我坦诚相告:“床位供不应求,我出来买个二手折叠床方便休息,岳导满意吗?”

    岳梧挑眉:“你经纪人呢?”

    我有点不太乐意,用你管呢,回答却只能客客气气:“他也忙,我今天无事可做,顺便解决罢了。”

    雨渐渐停下,我推开门伸手摸摸空气,湿度几乎只能跟雾气媲美。

    我掏出书包里的黑伞,步入小巷。

    差点忘了跟导演打招呼,于是我回头对岳梧挥手:“回见。”

    不再看他的反应,躲着地上的水洼,往更深的地方走去。

    运气不错,用低于市场价五成的价格买到了九成新的床,店家还答应我送到酒店。

    床到手,我返回酒店,路过超市买一大包速冻食品和锅碗瓢盆做晚饭。

    蹲剧组拍戏像短期工作居住,一日三餐当然也要想办法解决,很多演员天天外卖,经济不宽裕的我就没法这么奢侈。

    幸好套间有能做饭的小厨房,买好原材料自己动手也能省不少钱。

    刚付完款,冯纯发消息说晚上回不来,明天下午到。

    我瞅着两大袋子东西,没人帮我提不说,晚饭还得自己吃。

    冯大爷再次抛妻弃子到处浪荡,忘记他守着破屋十年的宝钗了。

    ……等会儿,所以能吃违禁物了吗?!

    超市零食区突然散发出金闪闪的光芒,我立刻响应号召,再次扎进超市。

    我迅速溜回酒店,开门时迟疑一秒,还是打开了。

    观察可得,房间没人,洹载没回来。

    太好了。

    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因为独居感动得热泪盈眶。

    我洗完热水澡换睡衣,看剧本揣摩台词,等着时间差不多,跑去厨房热一袋饺子。

    蒸腾的雾气熏得我有点困,我哈欠连天,决定吃完饭就去睡觉。

    “嗵——”

    “嘶——”

    半梦半醒间我撞上油烟机一角,额头破皮,眼泪顿时就下来了。

    我蹲在地上,头痛欲裂。

    不知道此时是什么落魄样,也不知道洹载什么时候进的门,我只感觉到痛得要命忽然身体飘起来,泪眼朦胧间看到洹载严肃的脸才意识到他把我抱了起来,几步把我放在客厅沙发,才调头关上电源。

    洹载哄着我放下手让他看伤口的时候,我知道了。

    男人味这事,我注定要放弃挣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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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章 10.我说我是直男还有人信吗

    洹载刚在沙发坐好,我立刻跳起来往边上躲,一手捂额头一手拒绝:“我没事,我真的没事,就是有点晕,不用麻烦了。”

    洹载眉头微蹙,不由分说向我靠近:“我看看再说。”

    “我真没事!”

    我一个劲儿向后仰,洹载一个劲儿往前凑。

    脚后跟被茶几角绊住直接躺倒在沙发,来不及调整姿势的洹载就被我带了过来。

    “……”

    “……”

    四目相对,身体紧贴,体温隔着夏天薄布料热得快要把意志融掉。

    我明显能感觉到,有个地方危险地提醒我,这不是什么同性相处该有的正经状况。

    喉结微动,洹载闭了闭眼,望着我的眼睛微红,带着一丝狼狈:“满意了?”

    吐息热流直扑脖颈,若即若离地撩拨着我脆弱的神经。心跳紊乱,我分不清是紧张的还是惊吓的。

    头痛好像不曾来过,目之所及都是洹载带来的压迫,呼吸间也都是他的味道。

    我艰难地侧过头,把伤口给他看,故作轻松道:“你看,真没事,这么紧张干什么……”

    隔了好一会儿,他才在我耳边轻声说:“很好,你没事。”

    我抓着思路顺竿爬:“所以起来……”

    “我有事。”

    话音落下,洹载低头咬住我的锁骨。

    不知过了多久,他离开那块被咬得红肿发热的地方,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

    我大脑完全死机,加载不了任何东西。

    内心好像有什么东西爆炸了,被他不动声色地夷为平地,我跟他之间再无间隙,我也无处可逃。

    慌乱中我推他,洹载顺势起身,一脚在地面站稳,另一条腿屈膝压在我腿间。

    意识到这个位置有多暧昧,我下意识咽口水,他没事人一样向我伸出手。

    逆着客厅灯光,我看着他,他表情平静,眼帘垂下,目光温柔中带着些许执拗。

    感情排山倒海向我袭来,我下意识只想躲,偏过头去,只听他说:“你再不起来,我不保证还能继续对你做绅士。”

    “…………”

    我们之中是不是有谁对“绅士”这个词产生了误解???

    我望着他一阵无言,手搭在他掌心,洹载拉我起来坐正。

    他返回自己的房间,不多时提着小药箱出来,坐在我身边给我不值一提的伤口消毒上药。

    我低头看着地板,嘴里有点发苦。

    前脚拒绝人家,后脚被亲了好几次,我是不是该发飙以证明自己的正且直啊。

    可是。

    我瞥一眼洹载,他神色如常,专心用酒精给我消毒。

    我再次确认,对这张脸我真的一点脾气都没有,不羡慕得流口水都算我定力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