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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贵妃多年痛失儿子,明面上在陛下面前那是装得贤良仁义,说什么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在陛下面前博个美名。

    私下里那是处处与卢右丞作对,倘若不是他家女子,岂会牵连到自己皇儿!

    卢右丞那是有苦难言,要不是位高权重也是深受陛下宠幸,早被皇贵妃使阴招干下来了。

    如今她瞧着那数封都是替卢怀安脱罪的书信,一下便苦恼得皱眉,问亲信太监:“我皇儿处处替这卢怀安求情,安的是什么心?善心大发?!”

    那亲信太监也是反复将那些书信研读后,惊奇又迟疑地得出结论:“娘娘,七殿下如今也是二十有一,婚嫁未成,难不成是——”

    他也是老奸巨猾特意没将话给挑明了去,抛出个问题由着主子自己猜!

    果真,皇贵妃一下就猜道:“莫非我儿已经不喜欢那个串秧子平民丫头,改喜欢卢怀安了?!”

    “这……老奴也不知,只是信里殿下着实篇篇提的都是右丞之女呢。”

    皇贵妃气闷:“我这皇儿性子随我!挑的女子都是搁有残缺的!”

    皇贵妃昔年不过十四进宫便受四十岁的陛下恩宠,对比年纪,着实是大了许多岁数,姻缘不美。

    十五受孕诞下皇子,从此恩宠不断可惜再无受孕,她所生子嗣成为陛下最小的皇子。

    “一个串秧子我便不喜欢,又加一个年纪大的老姑娘……”

    气得皇贵妃直摇头。

    可是亲信太监却出了个主意,“娘娘,这岂非不失为一件好事情呢!那褚时末不是嫌弃咱们殿下么!要是能让殿下娶了那卢二姑娘,不正好便是给他褚家添堵么!”

    此话当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叫皇贵妃当场心神俱震!

    此时,还不知道危险即将来临的卢怀安和萧帛,还在彼此相处融洽地一道吃晚膳。

    他们如今已经离京城只有四十里脚程了,明日午时便能进京,下午便可进家门。

    数年未归的喜悦,免不了叫卢怀安也动容了些,流露出少些女子的羞怯激动来。

    萧帛这三个多月与卢怀安日日见,当真是对她品性刮目相看了,只觉她改变之大,初时是怀疑,之后便是满意。

    如此深明大义的卢怀安才是世家小姐的风范。

    卢怀安不说装数月,就是那数年里她也装了过来,区区一个眼下还涉世不深的萧帛,她自不是太耗费心血。

    用过晚膳后,她独自站在屋檐楼阁之下,抬头望月,绝美艳丽的脸上流露出少许的乡愁来。

    如此,叫出房散步的萧帛给瞧到了,他也没好意思打搅。

    这些日子来,从对她的防备到对她的改观,最后再到时不时情不自禁凑过来。

    萧帛自己也不知晓为何如此,只是每次他若与她攀谈,她许多言词间的见解倒是颇得他认可,一种迟来知己的醒悟叫他挺是越来越愿意亲近她的!

    而前世里,萧帛待她的亲近是她花费许多功夫刻意讨好求来的,顺着他话捧他认可他,投其所好就是今生也是一种本能了。

    所有的美好幻觉里,少不得旁人的刻意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