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宠 第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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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玫瑰凋零,飘得到处都是。 几个池子里的水变成了深红色,似血一般。 高高的灯柱下方吊着几个人,他们满脸惊恐地挣扎着,嘴里骂骂咧咧,“薄妄你不得好死!” “薄妄你个杀坯,那么多人死你怎么不死!” “有本事你就把我们全杀了!” “薄妄!你就是头没人性的畜生!我们龚家和你没完!” “薄妄你真当这世上没有因果报应吗?你会有报应的!你会有报应的!” “……” 灯柱下方,站着几个戴着连衣帽、白面具的人,个个手中拿着长鞭子,架势骇人。 听着那些咒骂,他们齐齐甩起手中长鞭抽上去。 一时间,凄惨的尖叫声四起。 这不是什么婚礼,而是人间炼狱。 活死人。 是薄妄?他来了? 第97章 发疯!他今天就没打算好好收场 鹿之绫沿着白色的走道往前走,只见见季家人和霍家人抱团站在一起。 季曼诗身上还穿着漂亮的婚纱,所有人的脸上都已经看不到婚礼该有的愉悦,只有凝重。 “出什么事了,曼诗?”谷娜朝着自己的好友走去。 季曼诗一见到她,委屈得眼泪差点掉下来,伸手就抱住她,“娜娜……” “……” 鹿之绫没有停留,继续往前走,忽然望见正中央的池中,龚姿桦被一个活死人抓着头狠狠按进鲜红的水里。 “唔唔唔——” 龚姿桦痛苦地挣扎着,身上的华服湿透,像是染了一身的血。 那人将她按了一会抓着头发扯起来,声音阴沉冷血,“说,鹿小姐被你弄去哪了?” 龚姿桦如同丢了魂一般,满脸惊恐呆滞,浑身发抖,不住地摇头,“我没弄她,我真的没弄她……我不知道她去哪了。” 闻言,那人往池边看过去,扬声道,“不说,再吊一个!” 话落,又一个人在惨叫声中被吊上灯柱。 鹿之绫这才发现所有被吊着的都是前来参加婚礼的龚家人。 “啊——” 龚姿桦看着自己的亲人一个个被吊起来像人皮灯笼一样晃荡,捂着脸连连尖叫,泪流满面。 她只是不想让鹿之绫找到谷娜,一开始她让人引走鹿之绫,可鹿之绫及时发觉。 后来她看鹿之绫身边有保镖保护,就让人把谷娜敲晕带走,就这样而已,她碰都没碰鹿之绫。 没想到薄妄突然带人杀进来,问了一圈,知道她引走过鹿之绫,就开始针对龚家。 她真的不知道鹿之绫现在在哪。 为什么不放过她…… 旁边的活死人再一次抓着她的头发将她按进水里,冷冷地道,“龚小姐最好再仔细想想,上面冷,别让你家人冻着。” “唔唔,我不……呜呜……” 龚姿桦被按在水里窒息得几乎死过去。 鹿之绫看着,转眸,城堡前方停着那辆精致的南瓜马车。 薄妄靠在车上,低头咬着烟,棱角分明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打火机在他手里转了一圈,火焰在暗色中亮起。 他点了烟,一袭黑色风衣被风卷起衣角,卷起凌厉肃杀。 前来参加婚礼的丁玉君、薄清林坐在一旁,穿着华丽晚礼服的夏美晴在旁边陪着,替一脸忧愁的丁玉君按着太阳穴,一双美目则望着灯柱下吊着的龚家人,眉头紧紧蹙着。 薄妄这个人,真的是没人性的。 胡乱起来谁都劝不住。 那龚家也不是没名没姓的,说吊就吊,说打就打,还把自己底下那帮活死人都叫了过来。 季竞站在一旁陪着连抽好几根烟,脸色煞白,没半点血色。 好一会儿,他吐了烟,碾上一脚,抬头看向薄妄冷峻的侧脸,“妄哥,要不,把这里交给我吧?” 这事闹大了。 今天是他二姐的婚礼,来的宾客有头有脸,要是闹出人命,他都不敢想怎么收场。 一个女人而已,还是个结了婚有身孕的,至于吗? 薄妄缓缓吐出一口烟,侧目睨他,声音凉得跟冰一样,“你也想下水里泡着?不急,我一个个收拾。” 他今天就没打算好好收场。 说完,他重新咬住烟,抬起脚就往前走,站在池边,拔出腰后的枪对准龚姿桦。 “啊——” 不少宾客吓得捂住了脸不敢看。 刚被从水里拎起来的龚姿桦一看那枪口,瞳孔瞬间扩大,直接昏死在活死人的身上。 薄妄咬着烟笑了下,笑得放荡,他毫无顾忌地打开保险,扣下板机。 “薄妄。” 一个清冽的声音在夜风中响起。 薄妄身躯一震,猛地转眸,眼底猩红,血丝狰狞。 鹿之绫被他的眼神怵到,她朝他走过去,强作镇定地问道,“你怎么了?没事吧?” 薄妄的视线顺着她白皙的脸往下游走,她一身长裙温柔雅致,裙边沾了些泥,别的没破没损,完好无缺。 他的喉咙紧了紧,将嘴里的烟吐到地上,漫不经心地道,“没什么,以为你死了,给你报仇呢。” 鹿之绫听得心脏一震,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乖乖……” 丁玉君一见到鹿之绫就站起来,激动地扑过去,摸着她的脸,“你没事吧,你伤着没有?你去哪了电话都打不通。” “……” 季竞一脸惊讶,什么情况? 薄家老太太也这么紧张鹿之绫?不就是在茶楼买过茶叶么? “我没事。” 鹿之绫从手包里拿出手机,一条条未接电话的提示跳出来,她不禁蹙眉,“谷导被人绑在林子里,我去帮了一下,可能是林子里没有信号。” 她真的没听到有来电的动静。 “你没事就好,我就说你福大命大,好好找就是了,他非闹成这样……” 丁玉君皱着眉头回头看向薄妄,好不容易让之绫引着他走正路了,又闹这一出。 薄妄一脸的没所谓。 这么大的阵仗竟全是因为她。 鹿之绫一时心绪起伏得有厉害,她搭着丁玉君的手看向薄妄,闹成这样,薄家、季家、龚家怎么收场…… 薄峥嵘一定会发怒。 想了想,她朝着薄妄走过去,轻轻拉了下他的袖子,低声道,“我没事。” “……” 薄妄低眸看着她葱白的指尖,薄唇抿了抿,舌尖还残存着烟草的涩味。 “你是睡醒直接来找我的吗?吃过饭了吗?” 她小声地关切着。 “没有。” 薄妄任由她拉着自己的袖子,拿枪的手放下来。 “那我们回去吃饭吧?” 鹿之绫道。 闻言,薄妄抬眼看向她,她的眼中没有龚家人的愤怒,没有旁观者看怪物一样的惊恐,也没有丁玉君满面的愁容。 她眼里只有他,只心心念念他有没有吃饭。 鹿之绫又拉了拉他的袖子,“嗯?不吃饭身体会不好。” “嗯。” 他低沉地应上一句。 “……” 季竞在一旁呆呆地看着。 鹿之绫一出现,妄哥浑身的戾气都降下去了,这可不像是随便玩玩的女人。 薄妄转眸扫向不远处的手下。 一群戴面具的人见状都收起手中的枪和鞭子,将龚家人放下慢慢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