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花露 - 都市小说 - 霸总的恋爱脑在线阅读 - 第6章

第6章

    又或者宋幸川真的不想离婚,可他为什么这么多年一直对自己不闻不问,为什么要答应离婚呢?

    林行时觉得很累很疲倦,他真的不想在思考那么多东西,他要报答家里的东西已经报答够了。

    他并不想把自己的一辈子都搭进一段冷漠的婚姻关系里面,更不想整日苦恼宋幸川的风流情事。

    “打扰了。”

    就在他纠结苦恼的时候,宋幸川已经走出了他的房间,还帮他关上了门。

    时钟慢慢的转动着,房间里又恢复了平日的孤寂,仿佛刚刚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般,他捏了捏沉重的太阳穴,只觉得脑袋深处传来隐隐的疼痛。

    一夜无眠辗转反侧到第二天。

    家里的早饭偶尔保姆会做,但大部分时候,林行时更习惯自己做饭,一晚上没怎么睡着,起了个大早刚要下楼思考准备什么早饭。

    结果一下楼,厨房里已经有一位熟悉的身影。

    男人围着一条粉蓝围裙,两只手微微挽着袖子,露出一截白皙修长的手臂,两只手手忙脚乱在厨房里鼓弄着什么,只是看的这么一会,锅里油花四溅,宋幸川手忙脚乱的拿着锅铲子翻着锅底黑黄相间的一团东西,油星子溅的到处都是,溅到手上的滋味并不好受,可宋幸川似乎眼都没眨一下,紧抿着唇,硬生生的把锅里那团黑黄相间的东西炸成一团焦黑才满意的盛出来。

    刚端出来,立即和他的眼神对视上,宋幸川心虚的掩了掩手臂上被溅红的手臂,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把撸下的袖子重新撸起来,手上那块因为切菜无意割伤的手指也格外的明显。

    林行时目瞪口呆的看着桌上一团乌漆麻黑的东西,无奈的捏了捏眉心,欲言又止的张了张唇,很想说什么可最后什么也没说。

    他轻轻的叹了口气,想着等会出去的时候随便买点东西对付一下就好了,可一转身就看到宋幸川漆黑如夜的眼眸定定的看着他。

    高大的男人有些垂头丧气的低下了脑袋,蔫巴巴的道:“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林行时看见他失落的不知所措的表情,心里猛地一疼,他说不出自己心里到底什么滋味,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对宋幸川有没有爱。

    可看见宋幸川流露出这种小心翼翼又失落表情时,他心里很不好受。如果可以,他宁愿宋幸川一辈子都冷漠骄傲,也不愿意见到他这样。

    “没有,你没有做错。”

    ……

    最终两个人还是坐在了一块,安安静静的看着面前一团乌漆麻黑的东西齐齐发愁。

    又或者说发愁的只是林行时一个,宋幸川平时里挺聪明的一个霸总这个时候眼睛却像瞎了似的,眼巴巴的看着林行时吃他做好的东西。

    林行时勉强从那堆东西里翻出一个能看出包子形状的东西,他其实很不明白,包子这种不用下锅的方便速食宋幸川到底是用什么手段把它弄得跟黑炭似的。

    黑魔法吗?

    “快吃吧,我起了一大早特意去楼下买回来的。”

    “那你是掉煤堆里了?”

    “不是,只不过你好像比较爱吃生煎包,楼下刚好卖完了,我就自己煎了一下。”

    好个亿下下。

    林行时满面忧愁的看了一眼包子,又看了一眼春风得意的男人,问道:“你怎么不吃?”

    宋幸川抿了抿咖啡,难得露出了浅浅的笑容,朝林行时眨了眨眼睛,语气颇有种炫耀的滋味,得意道:“我不太喜欢中式早饭,喝咖啡就好了,今天的包子鸡蛋油条都是给你准备的,开心吗?”

    包子、鸡蛋、油条,在哪??

    林行时看着桌上炸成一团难解难分的黑糊糊,看向宋幸川的眼神不自觉冷了几分。

    第4章 内卷第一人

    强撑着吃了几口后,林行时脸色更差了。

    正好这个时候宋幸川该死的声音又悄悄的从不知道哪冒了出来,

    【咦,小孔说爱心早餐最加分了,为什么老婆吃完之后眼神越来越凶,脸色越来越白了?】

    林行时强撑着捂着自己发痛的胃,脸色惨白,痛苦的冒出了一层薄汗,咬着牙紧紧地抓着宋幸川的手。

    被人突然握着手的宋幸川只觉得喜从天降,只是还没等他来得及乐,就看见林行时一脸扭曲的趴在桌子上,手里的温度也逐渐冷了几分,额头上冒出了颗颗大汗,声音虚弱无力。

    “还不…赶紧送、送我去医院。”

    ——

    不出意外,林行时睁开眼后人已经到了医院,窗外的阳光太过刺眼,还没等他想起前后的事情,宋幸川吵吵闹闹的声音就从不远处传来。

    好像是在和什么人吵架,语气凶巴巴的,不过也不知道谁还能惹他一个霸总这么生气,总该不会又是类似于昨天的女人吧……

    林行时抬起手遮住了照在眼睛上的光线,可宋幸川却眼尖一下发现他醒过来了,连忙挂断电话跑上前来问道:“你没事吧?胃还疼吗?”

    林行时轻轻的摇了摇头。

    “对不起,医生说你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才会这样的,都是我的错。”

    林行时并不是太想继续讨论这个话题,沉默着没有说话。

    而这个时候,宋幸川口袋里的手机又一次响了起来,急促的铃声在病房里格外刺耳,仿佛那边的人要通过把这阵短暂的铃声把他心里的急切给彰显出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