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花露 - 都市小说 - 卿卿娇女谋在线阅读 - 卿卿娇女谋 第191节

卿卿娇女谋 第191节

    温连玉自然也想过这些事情,他之前也在谢韶婉面前提起过,但谢韶婉对他是一口回绝。

    这次谢韶婉来找他,温连玉自然也想过这些。但想到谢韶婉的那诱人的身子,温连玉心中的不甘便减了几分。等谢韶婉入了温家的门,想怎么样还不是他温连玉说了算。

    “她进温府也只是个妾室,再说了,那个女子不想攀个高枝嫁了。难道妹妹就没有这么想过吗?”

    “我看哥哥还真是无可救药了,由着哥哥吧,哥哥的事日后妹妹也不管了。哥哥今日来,不就是想让妹妹保证不阻挠谢韶婉进温府吗?那妹妹现在就可以告诉哥哥,既然哥哥已经想清楚了,妹妹自然会成人之美,不会去找谢韶婉麻烦。”

    温妙容今日见温连玉这般说不通,本打算等谢韶婉回府以后去找谢韶婉,想劝谢韶婉不要进温府。

    温连玉听了,暗自庆幸,多亏自己过来找温妙容了。要不以他妹妹的性子,定会去找谢韶婉。

    “哥哥在此就先谢过妹妹了。”温连玉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便离开了。

    等温连玉走后,温妙容拿起身边的一个玉瓶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姑娘,公子现在是被花迷了眼。等他日,公子自然会明白姑娘说的是对的。”

    “只怕到那时就迟了。”温妙容气恼的和衣躺在榻上。

    “只是我瞧我们家公子是断不会改变心意的,姑娘要不还是算了吧。免得为了个外人伤了兄妹之情。”

    红莲的这些话,温妙容何尝不知呢,只是她心里就是不舒服。

    “反正来日方长,谢韶婉进门也就是一个妾室,有姑娘在,晾她也翻不出什么风浪。”

    “也只能这样了,等她进了门,看我怎么收拾她,她是当我们温府的人都像哥哥那般好糊弄吗?”

    想到这里,温妙容倒是心宽了些。既然阻止不了,又何不顺水推舟,若是真的和她的哥哥反目,倒真是便宜了谢韶婉。

    静尘苑

    “姑娘,舅老爷方才又来了,现在就在夫人院子里。”玉儿觑着谢韶锦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说道。

    谢韶锦的舅舅可是许久都不来谢府,最近这一段时日却是隔三差五的就过来。谢韶锦自然是心中生疑。故让玉儿时时留意着,若是她舅舅又来谢府,便来知会她。

    谢韶锦的舅舅名叫吴厚岩,是吴氏一母同胞的哥哥。自小和这个妹妹很是亲厚,自吴氏嫁入谢府以后,也是常常来谢府走动。只是在前几年,突然之间就不来了。

    谢府众人也未理会,都以为是吴氏整日吃斋念佛的,性子冷淡,不愿在理会这些俗事。吴厚岩不愿打扰妹妹,所以就未在来谢府。

    吴家本也家境殷实,奈何吴厚岩染上了赌博。吴家也就如日落西山般的没落了。

    吴氏经常偷偷的接济大哥,奈何人一入赌坊,如落入无底深渊一般,是无论如何也拉不上来的。而赌债更是如滚雪球一般越积越多,吴氏的接济只能是杯水车薪。

    谢韶锦过去的时候,吴厚岩已进了吴氏的厢房。

    吴氏喜清静,所以院子里并没有安排丫鬟。所以谢韶锦过去的时候并未有人看见。

    谢韶锦刚进院子,就听到母亲和舅舅似有争吵的声音,不禁蹑手蹑脚的走到了窗边,细细的听着。

    “这些东西哥哥且拿去,只是日后哥哥莫要在来谢府了。”

    “这些东西能有什么用?妹妹就这般的无情吗,妹妹在怎么说也是吴家的人。妹妹就算是不顾及我这个哥哥,也要看在过世父亲和母亲的面上,救救吴家。”

    “哥哥想让我怎么救,我多少次劝过哥哥不要在去赌坊了,哥哥何曾听过我的。”吴氏因为生气声音也比方才大了些。

    “哥哥求求你了,妹妹就在救哥哥这一次吧。难道妹妹忍心吴家祖宅被人夺了去吗?忍心你的外甥如丧家之犬般居无定所吗?”

    “哥哥这不是想逼死我吗?”

    吴氏知道,吴家就哥哥这一个儿子。

    吴厚岩年轻的时候也是娶了几房妾室,但都一无所出。

    第三百二十一章 不堪其扰

    吴厚岩在年过办百的时候,其正妻倒是给他生了一个儿子。

    吴厚岩是老来得子,对儿子更是疼爱有加,可这还是阻止不了他时常流连赌坊。

    随着吴家的日渐的落败,吴厚岩的妾室也纷纷卷钱离开了。

    现在偌大的吴家,就剩下吴厚岩与嫡妻,还有其十岁的儿子。

    吴厚岩低声下气的恳求道:“若是连妹妹都不救哥哥我,哥哥我就真的没有活路了。难道妹妹真想看着哥哥我死在妹妹前头吗?”

    见吴氏不为所动,吴厚岩话锋一转,“就算妹妹不念我们的兄妹之情,难道七年前的事情妹妹也忘记了吗?”

    吴氏听了这句话,顿时脸色大变,“哥哥是在威胁我吗?”

    “妹妹误会了,哥哥这怎么能是威胁呢,哥哥只是在提醒妹妹罢了。”

    “若不是威胁,那就请哥哥休要胡言乱语。”吴氏语气半是威胁半是恳求。

    “我就知道妹妹是个有情义的,绝不会见死不救的。”

    就在这时,谢韶锦突然推门而入。

    吴氏和吴厚岩大惊失色的看向门口的谢韶锦。

    “你来做什么?”只是瞬间,吴氏就恢复成了往日的冰冷模样。

    “我很久未见过舅舅了,自然是来母亲这里看舅舅的。”

    吴厚岩听了倒是心中欢喜,他走到谢韶锦面前,讨好的说道:“看来舅舅还真是没有白疼你。”

    吴氏担心自己哥哥会对谢韶锦说出些什么,便不住的催促谢韶锦离开,“锦儿,我和你舅舅还有话说,你先回去吧。”

    “母亲为何要急着赶我走,难不成母亲和舅舅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不敢让人知晓吗?”

    “你就是这般和母亲说话的吗?”吴氏怒不可遏,扬手就打了谢韶锦一个巴掌。

    谢韶锦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母亲,“母亲就是这么对待女儿的,还想女儿怎么和母亲说话?”

    “你给我出去。”吴氏还是一副怒火中烧的模样,但她眼角强忍着的那滴眼泪却出卖了她。

    “你怎么能打锦儿呢?”吴厚岩走到谢韶锦身旁安慰道。

    “若不是因为你,母亲怎么会打我。”

    谢韶锦恨恨的看着眼前的两人,心有不甘的离开了。

    “这孩子真是没有小的时候讨人喜欢了,竟敢如此的忤逆长辈。我看定是你平日里对她疏于管教,才让她这般放肆。”

    吴氏是再也听不下去了,怒吼道:“你要么拿着这些东西赶紧滚出去,要么我去喊护院将你赶出去。”

    见吴氏真的动气了,吴厚岩骂骂咧咧的拿起案几上的那包银子,又顺手拿起了桌山的青瓷鹤首瓶揣在了怀里,嘴里还不停的嘟囔着,“都是一群忘恩负义的东西,才来谢家这几年,就将自己的本家给忘了,真是连家养的狗都不如。”

    吴厚岩出去以后,吴氏是再也支撑不住了。她一下子就瘫坐在了地上,听着哥哥口中对自己的辱骂。吴氏双手掩面,无声的啜泣了起来。

    吴氏身边的丫鬟见了,连忙走过去将吴氏扶了起来,“夫人,地上凉,小心点身子。”

    “我还要这身子做什么,还不如死了算了。”

    “夫人这么说,姑娘听到该难过了。”

    “她现在定是恨极了我,岂会为我难过,你去将邹嬷嬷请过来。”

    “奴婢这就去请。”丫鬟将吴氏扶到了一旁的红木扶手椅上,这才去隔壁院子里请邹嬷嬷去了。

    很快,邹嬷嬷便跟着丫鬟过来了。

    “夫人,这是出了何事?”邹嬷嬷见吴氏神色不对,眼角似还有泪痕。

    “我与嬷嬷有话要说,你先出去吧。”

    等丫鬟出去以后,吴氏方才苦笑着说道:“他今日又来了。”

    “夫人总是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情,还是得想法子解决才好。”

    “我岂会不知这个道理,只是他是我的哥哥,我能将他怎么样?”吴氏言语中满是恨意和无奈。

    邹嬷嬷明白吴氏的为难,只是若是在这样拖下去,事情就算不败露,吴氏和谢韶锦怕在这谢府也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我方才见姑娘一直在哭,可是舅老爷为难我们姑娘了。”

    “是我出手打了锦儿。”吴氏上下翻看着自己的手掌,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出手打女儿。

    “难怪姑娘这般难过,姑娘在心里对夫人是极其敬重的。夫人这一巴掌是真真的伤了姑娘的心。”

    “所以我才请嬷嬷过来,好好宽慰锦儿。”

    “夫人对姑娘既然如此在意,何必平日里对姑娘是一副冷若冰霜,拒人于千里的模样。”

    邹嬷嬷又试探着问道:“夫人若不过去亲自瞧瞧姑娘,姑娘定会很高兴的。”

    “罢了吧,却权当是锦儿没有我这个母亲吧。”

    吴氏起身又走到供桌面前,跪在了蒲团之上,手上拿着数珠,虔诚的开始礼佛了。

    邹嬷嬷见此,无奈的摇了摇头也起身离开了。

    到谢韶锦厢房的时候,谢韶锦还趴在榻上,轻声的啜泣着,因为抽噎而身子微微的抖动着。

    听到有开门的声音,谢韶锦生气的喊道:“你们都给我出去。”

    “姑娘,是老奴。”邹嬷嬷略有些嘶哑的声音响了起来。

    谢韶锦见是邹嬷嬷来了,也未起身,只是将头转向了另一边。

    “嬷嬷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姑娘。”邹嬷嬷走到榻前,俯身轻轻的拍着谢韶锦的肩膀。

    这样一来,谢韶锦心里反倒是更觉得委屈了。

    “事情老奴已经知道了,老奴只能告诉姑娘,夫人也是有苦衷的。”

    “她总是有苦衷,她有苦衷就能打我吗?”

    “奴婢也刚从夫人那里过来,夫人打了姑娘心中也很后悔。这不,夫人就让老奴过来瞧瞧姑娘。夫人心里还是很惦记姑娘的。”

    “她心里只有那些金身的泥人,何曾会在意我?”

    “姑娘这么说就是对菩萨的大不敬了,万不可这样胡言了。”

    邹嬷嬷说完,连忙站起身,双手合十的对着空中拜了几拜,“我家姑娘也是一时胡话,还请菩萨莫要怪罪,莫要怪罪。”

    谢韶锦见邹嬷嬷紧张的模样,倒是捂着嘴笑了起来。

    “嬷嬷真是大惊小怪的,若是菩萨真的这样灵验,母亲岂会过的那般苦。”谢韶锦垂眸看着自己的足尖,摆弄着手里的锦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