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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咱不离婚了(穿书) 第69节

    往往冷漠的夫妻才会用这个姿势。

    俞斯年稍稍犹豫,但最终还是转过身,他就着黑暗望向对面,只看到一个模糊的沦落。

    接着一只手伸了过来,碰到了他的衣角,俞斯年沉声问:“做什么?”

    “牵着手。”

    这些要求显然都无法拒绝,俞斯年不等碰到身体,就握住了郑殊的那只手。

    郑殊笑了笑,又问:“那能靠过来一点吗?就一床被子,我怕晚上被你卷走了。”

    有些人是不知道得寸进尺是怎么写的对吗?

    “阿殊。”

    “好吧,我睡了,晚安。”郑殊听话地闭上嘴巴。

    “晚安。”

    这下,终于消停了。

    俞斯年也闭上了眼睛。

    然而过了一会儿,安静之中,对面的人又低声道:“今天是我最开心的一天。”

    俞斯年没有回答,但是唇角却微微弯起,心说他也是。

    *

    俞斯年是被冻醒的,身上的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了无踪迹,丝质睡衣舒适度极佳,但是御不了寒,房间里恒温在20°,不穿的厚一点的确挺冷。

    他起身开了壁灯,一转头,就看到床的另一测有一个巨大的蚕茧,裹得严严实实,就对着他露出了鼻子和眼睛,睡得贼香。

    俞斯年:“……”

    听说过夫妻为了一床被子打架,没想到还是真的,这睡相绝了。

    他无奈地伸手过去扯了扯被子,却没想到竟然拉不动!

    话说回来,郑少爷穿的可是细绒睡衣,为什么被子还要裹这么紧?不热吗?

    俞斯年无法理解,只能轻轻地推了推青年,低声唤道:“阿殊,你把被子都卷走了。”

    “阿殊。”

    郑少爷别的不会,干饭睡觉第一名,俞斯年叫了两次这人依旧睡得昏天暗地,无知无觉,一副被人抗走都不知道的模样。

    不过灯光和动静还是有点打搅到他的睡眠,于是他干脆身体一转,拿后脑勺和屁股对着俞斯年,连同被子又卷了一层。

    俞斯年:“……”

    睡前说什么不喜欢背对背,得牵着手,合着全是骗人的,究竟谁卷谁的被子?

    俞斯年三十年都没有这种睡姿!

    他瞧了一会儿,扶了扶额头,头疼之下莫名有点好笑,大少爷可真是一点都不认床。

    安静的房间里传来轻轻一叹,最终俞斯年认命地下了床,转进了衣帽间,从最上层的柜子里重新扯出一床被子搬回来,打开铺上。

    他关了灯,睡着之前忽然发现,其实分被子睡似乎更好一点。

    第57章 甜腻

    第二天一早,听着洗漱的声音,郑殊模模糊糊地坐起身,用一张迷蒙的脸扫了一圈这陌生的房间,接着后知后觉地发现,哦,他跟俞斯年同居了。

    他抱着被子发了一会儿呆,脸上逐渐露出纠结的表情,磨蹭了好一会儿,终于如壮士断腕一般掀开被子,下了床。

    他摇晃着身体如僵尸漫步一般挪到了洗漱区,靠在门板上,一副被抽了骨头的模样,看着俞斯年漱口。

    “才7点,你要睡就再去睡一会儿。”

    7点?

    这是什么阴间的作息,放平时郑殊完全还能再睡2个小时!

    显然,生物钟也在告诉他回床上去吧,回笼觉最舒服了。

    但是,郑殊凭坚强的意志摇头,“不行,你妈肯定起来了,我不好睡懒觉。”

    俞茴雅起不起床跟郑殊有什么关系,俞斯年不解。

    “我得给丈母娘留下好印象。”

    确定是丈母娘吗?不是婆婆?俞斯年戏谑地看了一眼小媳妇状的郑殊,没点破。

    他刮了胡渣,涂好护肤露,重新戴上眼镜,整个清清爽爽,英俊得不得了,郑殊眼睛都看直了,爪子扒拉几下门板,终于还是按耐不住伸了过去。

    俞斯年正防备着他,见此仰了仰头,躲过,“做什么?”

    郑殊脸不红气不喘地说:“脸上还有点泡沫,我给你擦一下。”

    是吗?

    俞斯年一转头看向镜子,干干净净,他轻轻一叹,抬手揉了一把青年额前翘起的呆毛,“不想睡就赶紧洗洗,下楼吃早餐,还想睡就回床上去,我妈不在意这些,你更没必要改变作息。”

    “斯年哥,你真好。”郑殊美滋滋地张开手抱住了俞斯年的腰,幸福地蹭了蹭。

    俞斯年本想推开的,但昨天已经拒绝了一次,这显然不合适,再说人这么乖,抱就抱吧。

    “行了,松松手。”

    他轻轻推了一把,但是没推开。

    “不放。”郑殊撒娇道。

    俞斯年无力道:“我要去换衣服。”

    “哦。”郑殊立马把爪子拿开了。

    这么爽快?

    俞斯年有些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走进了衣帽间。

    很快,他知道这小子想干嘛了。

    俞斯年取下整套衬衫西装,回头淡淡道:“出去。”

    郑殊尾随进来,一把拉过边上的椅子,跨坐在上面,双手交叠在椅背上,垫着下巴闭上眼睛说:“我不看。”

    俞斯年:“……”

    “啊呀,让我看看又不会少块肉,昨天都没瞧见你的身材,斯年哥,一定很棒吧?”郑殊撒娇道。

    “不行。”

    “别啊,咱俩是情侣,是夫妻,都睡同一张床,盖同一条被子了,还分那么清干什么?”

    说起同一条被子,俞斯年冷笑一声,心说郑殊的嘴,骗人的鬼。

    那头兴致勃勃的郑殊还在叨逼叨逼:“斯年哥,你要是觉得吃亏,那我也给你看,咱俩互相饱眼福,反正我也得换衣服是不是?”

    有些人吧,就是不能对他太好,容易蹬鼻子上脸。

    这第一天要是不做规矩,以后不得反了天了!

    俞斯年看着大早上叽叽喳喳的郑殊,最终放下衣服,长腿一迈,走向了他。

    “哎哎哎,别啊,斯年哥……”

    郑殊被拎出去了,然后常年无用武之地的衣帽间门锁总算是派上了用场,咔擦一声,彻底绝了某人的色心。

    郑殊对着那关闭的门,瞪了一会儿眼睛,终于大笑起来,“哈哈……你能防我一辈子嘛?”

    这小子!

    里头的俞斯年听着这笑声磨了磨牙,他脱掉睡衣睡裤,一把扯下衬衫就要披上,但不知怎么的,目光不小心瞄到了一旁的更衣镜。

    他犹豫一会儿,回头又瞥了一眼那门锁,确定郑殊不可能进来,于是脱了穿一半的衬衫,挪动了两步,站在了镜子前,挑剔看着里面的自己……

    只见里面的男人面色稍稍凝重,眉头皱起,自言自语道:“看来得锻炼一下了。”

    *

    等郑殊洗漱完换好衣服,跟着俞斯年下楼的时候,俞茴雅正好跟秦伯有说有笑地从外面进来。

    秦伯一看到郑殊,顿时惊讶,“少爷,您今天起得可真早。”

    郑殊嘴角一扯,“哪里,就比平时早了一点点而已。”

    俞斯年在一旁听着勾了勾唇,没戳穿,他看向俞茴雅,面露询问,哪怕最近阳光好,但临近新年的冬日早晨依旧非常寒冷,看俞茴雅外套的肩头,已经潮湿了。

    俞茴雅脱下外套,笑道:“二十多年没来了,有些怀念,我就到处看看。”

    从京市被带到s市,俞茴雅和俞斯年在这栋别墅里住了将近一个月,等办好身份和手续才被送出国。

    虽然只有短短的一个月,但和蔼可亲的郑先生和秦老师,却给她留下难以磨灭的记忆,连带着这栋别墅也比京市的谢俞两家更让她怀念。

    这市中心的别墅区,这么多年过去不管是住户还是环境变化很少,与记忆中重叠在一起,俞茴雅不知不觉逛了很久。

    俞斯年于是不再多说什么,刘妈已经做好了早饭,一家人坐下用餐。

    郑殊一边喝牛奶,一边问:“妈,你昨晚睡得好吗?”

    俞茴雅笑着回答:“挺好的。”

    “您要是有不习惯的地方就直接告诉我们,咱们既然来了,那就是一家人,在家里就该舒舒服服,开开心心的,对不对?”

    俞茴雅连连点头,夸赞道:“阿殊,还是你想得周到,比斯年贴心多了。”

    俞斯年抬头看了她一眼,没反驳。

    这点,凭心而论,他的确没有郑殊来得上心。

    郑殊笑着谦虚着,“是斯年哥日理万机,忙于工作,没空想这些,我这在家没事干的当然得替他多想想了。”

    俞斯年剥着鸡蛋壳,忽然想到了郑殊的那套躺平歪理,心说当初真是错怪他了,的确是个八面玲珑的贤内助。

    他看了看郑殊,后者笑眯眯地朝他手里光溜溜的鸡蛋扬眉示意。

    于是俞斯年顺势将鸡蛋放在了他的盘子上,郑殊美滋滋地冲他弯眼睛,甜甜道:“谢谢斯年哥。”

    真乖,俞斯年勾了勾唇,非常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