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等本宫战完这个渣 第119节
李芝瑶皱眉,冲着那炮车的方向一指长刀,血从刀尖往下滴滴滑落,中间阻拦着的数个兵士连忙躲开,便听她对着那车中的人怒斥道,“都没事了吗?躲在这里像什麽样子!同你们说了多少遍了,既然在这车里,就要承担比其他人更多的杀戮,给你们车轮是让你们碾去一切阻碍,而不是让你们像只鹌鹑一样缩在角落里!” 车里面安静了一秒,随後便是起彼伏的应诺,等到她再一挥手,那群兵士立刻操纵着炮车离开了前方的包围圈,一个个跑得比兔子还快。 红狼看了一眼之前堵在炮口处的那群人,不屑冷笑了一下,却没有说什麽,只是转头安静地跟在五号车右侧护卫着。 等李芝瑶再次转头的时候,刚才那群男兵已经一哄而散。 李芝瑶皱眉,也不知道是谁手底下的兵,在战场之上竟然搞这种幺蛾子,不就是抢军功吗?好像她稀罕一样。 没时间再去想这些有的没的,她一勒缰绳,马匹站起身蹬了两下前腿,随後便十分听话地转道向城门口的方向跑去,那里蛮鞑比较多,而己方战士数量却正在渐渐减少,如果她不过去,形势可能会更加不妙! 周围的喊杀声震耳欲聋,她在人群中穿行而去,沿途硬生生割开了一道通路,正在这时,一支尖锐的箭头狠狠刺向了她的後背! “!!!”原本心无旁骛的征战者浑身一颤,不可置信地拔下了後心的箭。 第151章 他们都是战五渣 :王者的道路 江山与你们(修) 这一箭, 正中後心。 虽然对她而言於性命无碍, 但李芝瑶依旧觉得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冷水, 从头冷到了脚。 弩.箭射来的距离十分地近, 足可以破了她在战役中仅存的护体内力, 若不是有那件小鹿曾经为她准备的贴身软甲... 将挂在衣服上的弩.箭一把抓了下来, 李芝瑶向身後望去, 四周都是打成一片的士兵,根本看不出是谁对她动了杀手。 她握紧□□,几乎要将它硬生生折断, 深吸一口气,还是将它收了起来,不管如何, 这东西不能落回他们手里。 那麽近的距离紮到要害, 却没有一丝血迹,让他们怀疑人生去吧。 马上要奔到城门口的时候, 上方突然出现了密密麻麻的人头, 无数箭矢混杂着火油往下落, 显然是准备了许久, 蛮人在上面叫骂着, 目的性十分明确地攻向了城门外围的这一片区域。 火油倾倒, 天降巨石,李芝瑶甚至来不及下马,只能飞身躲开, 再一回头, 便只能眼睁睁看着战马哀鸣着倒地,周围的兵士死伤泰半,那些蛮鞑却不知去向了何处。 一时之间,她周围竟然只剩下零星的几个兵士。 这不正常。 看着头顶目的性十分明确的攻击,她明白,有人似乎铁了心要将她留下来。 为的什麽?大约是群龙无首後她手下的那些精兵利器吧,若她战死,天高皇帝远,足够那些人做许多事了。 “竖子尔敢!”她猛得一刀斩碎向她袭来的箭矢,向着队伍後方奔去。 战鼓再次响起,人潮涌动,她硬生生杀出了一条血路来,回到了被严密保护的炮车队伍旁边。 “辉山军何在?!” 回答她的是整齐划一的呼号。 “换成三号弹药,随我而来!” 不到一刻锺,城墙之上的人便见到了那队恐怖的的黑甲车排开众人,开到了城下,蛮鞑还站在城门上面面相觑,场下却已经有人变了脸色。 “大衍朝军士听我号令!後退离开城门!”李芝瑶在诸人举起战盾躲过再一阵箭雨後,拔出战旗高高挥舞,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大衍朝军士後退离开城门! ” “大衍朝军士後退离开城门! ” 身边的传令官将她的指令大声传达而出,一时之间,场中被无数句“离开城门”包围,大多数兵士下意识便跟着照做了。 见到城门口已经没了本朝兵士的身影,她再次举起战旗,“辉山军听令!炮口调整!” 战车随着她的指令训练有素地进行了动作,黑黝黝的炮口同时对准了城门上方三丈处。 她深吸一口气,手中的战旗猛地往前一挥,“攻击!” 伴随着飞舞的金红色辉字旗面,突然之间,天地间出现了一片黑色的火焰,它们如同流星一般划过,又像是归巢的飞鸟,振动的双翅甚至遮蔽了日光。 这霎那,几乎在所有人的心中定格成了永恒的画面。 “轰!——”还没等人们意识到它们到底是什麽,眼前突然迸射出了一片光,看到了这光的人,只觉眼前发黑,一时之间竟再也看不到东西。 脚下大地巨震,声音像巨浪一般崩裂四散,掀翻了离得近的士兵们。 这恐怖的力量让所有人都心胆俱颤。 片刻後,振动停止,场中趴伏的兵士再次抬头,才看到那座坚固的大门竟然已连着周围的石墙被一同炸毁! 火光冲天而起,伴随着黑烟直入云霄,整个门口已然空空荡荡,只剩下一片残破的石墙,其他一切,已然全都被吞噬。 火光烈烈,将人眼睛灼得发痛,围观了这一幕的人无一不後背生寒。 “拿好你们的武器!”李芝瑶牵过身边一匹无主战马翻身而上,引着缰绳发出一声长啸。 “宵小之辈,安敢犯我大衍朝边城!前日之恨,今日当以血偿!!” 她举起武器一声高喝,周围兵士同时应合,战靴在空中抬起又落下,金属撞击地面,尘土飞扬。 伴随着一声声的“以血偿还!以血偿还!”所有人的视线,都指向了城门後。 李芝瑶一扯缰绳,任由战马嘶鸣,抬刀冲向已被炸出巨大豁口的城门。 “诸位,随我入城!” “是——” 伴随着如山海般倾泻而下的呼喊声,李芝瑶一马当先冲进了城中。 大开大合之间,无数人头落地,身後的兵士亦不逞多让,个个士气高涨凶猛如饿虎,随着她一同纵横劈杀。 火光四起,刀声悲鸣。 城中剩余的蛮鞑在短暂的怔愣之後彻底疯狂,却挡不过士气大涨的衍朝军队,等到火光渐熄,场中几乎再不能看到直立着的蛮鞑。 这样压倒性的屠戮,让原本以凶恶着称的蛮族两股战战,渐渐出现了投降的兵士。 有一就有二,大势已去,渐渐的,越来越多的人跪地投降。 威震草原,在皇城中可止小儿夜啼的蛮鞑大军,就此不复存在。 *** “报告将军!城中所余蛮兵已尽数伏诛,俘虏一千二百三十一人,已尽数押在广场。” “报告将军,城外发现一处骨山,应是蛮鞑之前所杀的城民,屍首已尽数腐烂,已按照您的指令尽数以火焚化!” “报告将军,城中粮库已找到,另在城中寻到一处藏宝室,应是蛮鞑劫掠来的财物,已命人上封待将军查验!” 长孙易清背着手站在大帐之中,面对沙图听着底下一个个兵士传来的报告,神色莫名。 “下去吧。” 等到营帐中空无一人,他才捡起毛笔,在纸上无意识地勾画了几下。 “父亲!”营帐突然被打开,一个熟悉的人影抱着头盔兴冲冲地走了进来。 长孙易清手下一顿,这才注意到自己写了什麽,立刻抬头嗬斥,“没规没距的,同你说了多少次,进来不知道要提前通报吗? 长孙烈阳被父亲突然的冷脸吓了一跳,下意识退了一步。 长孙易清深吸一口气,将桌上的“器”字卷到一边,用书本压住,“到底何事。” 长孙烈阳讪讪地笑了一声,脸上满是尘土和鲜血,一看就没有去做清洁,见父亲似乎不准备追究自己的无礼,他立刻顺杆子往上爬,有些兴奋地抹了把脸,“父亲您刚才看到了没有,真的太厉害了!” 长孙易清的表情顿时有些奇怪,他上下看了一眼长孙烈阳,“你说的该不会是...” “辉山啊,她手底下那个什麽叫火炮的东西太厉害了!”随後他又有些有扭捏的说,“她也挺厉害的就是了,就是比我差了那麽点,不过对付那些蛮子倒是够用了,简直跟割韭菜似的,我看比起叔父当年都略胜一筹。” 你叔父听到会打你的。 这孩子,也不知道是谁教出来的,可真会说话,嗬嗬。 长孙易清只觉得额头青筋突突地跳,再一次想问为何自己会生出这麽个蠢东西。 傻子都该知道,自己把他带到这军营里来是想作什麽,除了攒军功,还有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想让他趁着这个机会多表现表现,这般共同患难,总归会拉近许多距离,按照他原来的设想,应当是以长孙烈阳英勇的表现征服那位越来越难以捉摸的公主殿下。 现在这又算怎麽回事,反过来被对方征服了吗? ??? 等到了晚上,他的这种感觉就更加明显了,不光是他的玄鹰,年轻一辈中,此时几乎无一不以辉山公主马首是瞻。 原本带上那些重臣子弟是想让他们在军营中结成友谊不假,但在他的预想中,有自己的暗中帮助,长孙定然会能够像自己与兄长那样在军中建立足够的威势,大不了还可以分薄一些军功给那几人,为长孙家未来的军中势力铺路。 现在又是什麽情况,风头竟然被一个女人抢了?! 本来他出发之前虽然知道对方手中有一些新奇的玩意,却也没有想太多,只觉着带她过来玩玩也就算了,大不了给女王些面子,不要太苛责她。 想到晚上轮流处斩某些敌方头领时,那方家小公子的德行,他就觉得头疼。 因为杀人而产生的恶心刚刚过去,那位小公子就提着矛摇着尾巴跑去跟李芝瑶道谢去了,还引来了周围不少人一起过去问东问西。 这个发展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月上枝头,烛火微亮。 并不知道这位兵马大元帅此时的腹诽,李芝瑶好不容易摆脱了那些问东问西的家夥,跑回自己的辉山军中开始查看兵士的受伤情况。 除了确保药剂足量,还得把火器损耗情况一一记录在案,确保没有人浑水摸鱼在里面做手脚。 这一通忙完,等她出了营帐已经不早,然而那群兵士们却一个都没睡觉,各个兴高采烈地勾肩搭背聊着天,见到她出来,还都热情的跟她行礼问好。 李芝瑶一一点头谢过,迎着众人的笑脸走回了自己的营帐边。 手刚刚搭上营帐的大门,却听身後不知谁起了头,一阵又一阵的细碎歌声过後,他们竟然齐齐击掌高唱起来。 “引剑抱怀盛日光,风沙万仞沙雁葬...” 那是在这里流传许久的一首歌,早已不知出处,只是几乎来到这里的每个人都会唱它,在训练後,在战斗前,似乎歌声能够给他们力量,抚平他们因为战争所带来的创痛。 在这片曾经繁华过,又被敌人残忍践踏的土地之上,他们的歌声慢慢飘远,在都城之中回荡徘徊,久久不散,无数的兵士跟着哼唱起来。 “登云照夜千军动,护我河山定八方…” “护我河山...定八方…” 李芝瑶原本有些紧绷的嘴角慢慢放柔,回头看向身後的兵士,他们大多十分年轻,脸上沾染了尘土,虽然多少受了伤,但眼角眉梢满满都是笑意。 多亏了他们,才护住了身後的江山子民,威慑了八方虎狼。 也许,千年後,万年後,他们的名字再不会有人记得,但土地却会记住他们踏过的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