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等本宫战完这个渣 第140节
於她而言,力量是民心所向,力量是大势所趋,力量是力挽狂澜,不叫任何人超越的强势占有。 而她们相同的点是,她们都认为——终极的力量,是掌控千万人命运的能力。 呼出一口浊气,李芝瑶从床上坐了起来,自嘲道:“哎,有些时候,吾便觉得吧,对於知敏的心情,大约就像是送孩子去学那自行车的家长。 “怎麽说?” 李芝瑶叹气:“看着孩子渐渐能够自己掌控自己的方向,能够独立前进,再不需要吾的帮助,便偷偷地松开手,目送着她一点点骑远,然後转身离开。” 她仰望蓝天,心中万千愁绪,突然体会了为人父母的不易。 大约每一个爱着孩子的父母,都会因为子女的成长,而有着这样甜蜜又感伤的烦恼吧。 塔内,觜火正举着一盘灵珠跳上了桌子准备炼化,闻言突然奶声奶气地叫唤了起来。 “阿爸!亲爹!你等等!你还没告诉我怎麽刹车啊!” 李芝瑶:… “崽,有多远骑多远,憋再回来了!” 第178章 第六个战五渣 :终战修真界 海边的奇事(修) 【南海】 衍朝大军的旗帜一路向前推进, 最後在距离海岸线一公里的地方停了下来。 估算了下军粮剩余的数量, 长孙将军嘱咐了下面後勤兵士去周围寻觅可用食粮, 一边唤了其他几位将军进账议事。 “我们离开皇都已有许久, 是时候启程回返, ”他摊平了一路上勘探而来的精密地图, 看向诸人, 先拱手行了一礼,“这一路上,幸得诸位良将浴血奋战, 成全我大衍万里河山,只如今行军路远,且不论粮草所耗甚巨, 恐怕诸位帐下将士也思乡者颇多, 如今既已到了浩海之缘,依长孙拙见, 便是时候回京将这一份新制地图献给陛下了, 诸位可有何异议?” 话音落下, 一边便有将领起身回礼, “在下附议, 我军已行甚远, 若不及时返归,不妥。” 见着周围其余人也有站起来同样表示赞同的意思,李芝瑶突然开口说话:“既我们已到浩海之缘, 何不伐木出海, 以观天下之大。” 见她这样任性的发言,长孙将军有些头疼地揉揉眉心,对於面前人,他的心情是很复杂的。 因为面前人的介入,他们这次的战斗战周期缩短了何止十倍,以至於一路行至这从未踏足过的地方,也依旧觉得不怎苦累。 否则以过往行军历史来说,怎麽可能将战线拉得这麽长,且不说军粮供给,光说军民调度,也万万没有让这麽多人走这麽远的说法。 只是见到这一路收复的土地,便连他都生出了想要看看这支军队到底能走到哪里的轻狂念头,仿佛中了邪一般,便仗着军粮补给以及时间尚够,提议的辉山公主又是下一任储君的热门人选,便真的这样走了下来。 直到如今已经走无可走,前方绵长的海岸线仿若一道天堑横在了他们面前,也让他的头脑冷静许多,这样没有路的情况,公主殿下却还想着要造船重开出一条路来,实在是有些任性啊。 然而,按照自己对对方的印象来说,对方平时都是非常识趣且易沟通的,也极为聪慧好学,实在是良将之才,但可惜,也许是因为身份关系,对方偶尔也会出现任性的情况。 就像此时,她实在像极了一个我不听我不听的小公主。 但他能怎麽办? 对方的确是公主啊。 长孙看了一眼自己手下的幕僚,给了个眼色,对方立刻会意,站起身驳斥道: “李将军莫要胡闹!水上行军可与陆地完全不同,我军帐下兵士多不通水性,行船是可不是拿他们性命来玩笑。” 一边也有人顺势附和:“正是如此,边线前推乃我国之幸,但须知,战不可过长,路不可行远,若断了根基,恐怕胜者也无法长存,如今我们已离开许久,是该回皇城复命了。” 这些反应都在李芝瑶的意料之中,不过她本来也并不是真的要现在就出海,李芝瑶微微一笑,手指在地图外围轻轻划拉:“辉山曾闻,海外有诸多奇人异宝,且有异族所居之处,若能获一二趣物献给陛下,想来陛下也是极为欢喜的。” 听她这麽说,一边的将领倒的确有几个开始犹豫起来,就像她说的,没准去找了些宝贝回去献给陛下,陛下龙心一悦,自己没准就高升了呢? 毕竟说这个话的可不是别人,却是陛下的亲女儿。 论对陛下的了解程度,又有谁能比得上她呢? 他们抬头看向长孙将军,希望从他脸上窥探到一二建议,却见刚才开口的幕僚摇了摇头,其余人便不说话了。 “若长公主殿下能早些回皇城,恐怕陛下才是最高兴的,”幕僚摇头叹道,“水军之事,须得提前备船整军,退陆兵,训水上兵甲。 恐怕公主有所不知,这水路,便是粮草也与陆地多有不同。若是真要御船上海,恐怕还须得多些计较,以我军此时情况,恐难成行。” “王先生说的也是,”看他说的有理有据,李芝瑶倒是没再继续纠缠,客气点头,“既如此,那辉山亦无异议。” 正当其他人或多或少松了一口气,抛开了先前考虑的事情时,她又语出惊人,“不过海外终有一日是要探一探的,不知...若辉山将来请旨出海,诸位可否可愿意随辉山一试,若是有相信辉山,愿与辉山并肩於浩海者,辉山你也好早做准备。” “李将军,你这意思是?”旁边有人试探地开口,“你要做的准备莫不是...” 见到鱼儿上钩,李芝瑶嘴角轻勾,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让各位见笑。我曾於墨家後人手中得到图纸一张,可造龙船百丈,容八千料有余。 据闻此船帆翼起时如云落,乘风进海,便如峨山斩水,船头甚利,其身仿玉龙之姿,可破风疾行,更是宜载利器以作军伐。” 听她的描述,其他人的眼前不由浮现出一幅宏大场面,撩得人心驰神往,恨不得亲眼一见。 几个将军抬眼,暗自打量其余人神色,听对方的意思,就是说如果也有出海的意图,那便可以在她造船的时候分一杯羹,嚐嚐这新式的船只。 但如果不参加,那不好意思,这杯羹用料昂贵,火候要求太高,我就没办法给你准备了。 想到对方这段时间展现出来的新奇手段,也可以称得上是一句层出不穷了,要说对於她手下的那些能人巧匠,在场之人说不眼红那是假的,在场有谁不想着回去以後就打探她从哪里挖到这麽多厉害的人的,莫不是真的是天子气运加身,登高一呼,万才来投? 但此时,大家更好奇的是她所说的这艘船是否真有其事。 对於海外,外头的确有着许多猜测,尤其今年,不知是从哪里来的风声,大家对於海外的猜测更是愈演愈烈。 海外有奇珍异宝这件事许多人也曾听闻,虽不知真假,但多少心中也会怀有侥幸。 若是有一天真的从海外携宝而归,定然是风光无两,也算是为大衍朝的开拓疆土作出贡献。 眼下边境已多数清剿干净收归国土,众人免不了生出一些天下之事尽在我手的意气风发,俗称自信心膨胀,此时听到她说起海外异宝,虽然知道此时还是个空手画大饼,却也生出了些心痒。 众人正犹豫着是否要表态,却突然听到营帐外有人求见。 原来,竟是一封来自皇城的加密急报。 因为只给主将的密报,所以其余人都只能告辞退出。 毕竟是武将,并不爱多耍文绉绉的花腔,於是他们应付地互相寒暄了几句,就各自告退了。 李芝瑶还没走回营帐,看着远处已经能够看到的海岸线,心里一动,与侍剑打了个招呼,便牵了马一路向着海岸线去了。 邻近海边,路就有些难走了,她把马系在半路上,见着周围没人,便提气用轻功落到了海边礁石。 说来也是奇怪,自从上个世界出来後,她便总是对海水有着别样的喜好,似乎这浩大的水面,能给她其他地方所不能给予的安心感。 就像此时,当她站在海岸边远眺穹天纵云,近看海鸟俯潮,海水起落间,竟让她有一种呼吸之间都踩上了那规律的异样感。 莫不是...有些想小人鱼了? 她仔细想了想,却觉得这倒也不至於,非要说的话,也许是行军路远有些寂寞,偶尔会想起某人手感极佳的腰背罢了。 望着海岸许久,直到天都将暮,远处的太阳渐渐靠近海平面,她才意识到时间已经过去许久。 这时,腹中一阵强烈的饥饿感传来。 这是她最近多出来的新毛病,就是饿得特别快。 她按了按腰腹,还是决定转身回营地去,别让其他人过来找她。 这样想着,她也不耽误,转身便向着来时的方向飘去了。 她没看到的是,在她的身後,海浪突然像是被什麽牵动了一下,离奇掀起了一波巨浪,像有一只无形的手伸向礁石,正试图挽留着她,却扑了个空。 层叠海浪向着岸边涌去,又在下一刻被大海无情拖回,最终除了沙滩上那一道水线,再不留痕迹。 回到营帐,她倒是一夜好眠,早上快起床的时候,甚至还觉得听到了那人鱼曾经唱给她听的歌谣,让她浑身酥麻发软,仿若浸泡在温水之中,舒服得几乎喘.息出声。 唯一让她觉得怪异的是,醒来的时候,身边奇怪地多了一颗圆滚滚的蛋。 她拿起蛋,有些莫名地在手里掂了掂。 这小东西刚从被子里扒拉出来,还热乎乎的,看着尺寸并不大,要说是蛋,但其实也不像。摸起来倒有些像果冻,或者说鱼卵,只是迎着光看去,除去外面乳白色的胶质,里头似乎有一个小小的蓝色球状物在悬浮着,看着倒与那拨了壳的蛋没甚区别。 正在这时,营帐外突然传来熟悉的人声,她心下微动,撩开营帐出去,果然见到了那个每次都会借着传旨意假公济私过来找自己的家夥。 许久未见,看着对方便更顺眼了一些,那宽肩窄臀大长腿,就算是呆在荷尔蒙爆棚的军帐里面,周围那群糙汉子也未必能有像面前人这样,看着就让人想把他拖进营帐里先来上一发的想法。 要不怎麽说距离产生美。 不过今天看对方总觉得有些不对,说不上来,虽然笑容依旧,但眉宇之间却多了点凝重,也许是她的错觉吧。 将那些公式化的事情全都交代完毕,李芝瑶便牵着他进了自己营帐,周围人也早就已经对这种情况时习以为常,做不到视而不见,却也不会像第一次见到那样满脸八卦。 刚刚进入营帐,对方就注意到在李芝瑶手里被抛着上下打转的球,好奇地问道,“这是什麽。” 李芝瑶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里面被她丢了半天也没有散黄的小蛋蛋,笑着说,“我也不知,今天早上一起来,它便躺在旁边,看着倒是挺像个没了壳的蛋。拿着手感甚好,不知道做不做得成油煎蛋。” 说着,她还捏了捏。 她刚说完前面那句话,玄离心里就有一些不好的预感,咽了口口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靠近了看仔细,眼角便有些抽抽,语气紧张地说道,“你先别丢,给我看看。” 第179章 第六个战五渣 :终战修真界 皇城生变故 李芝瑶见他神色有异, 轻挑了挑眉, 松开手指让对方把小蛋蛋拿了过去。 玄离将那小球儿捧在手心里, 迎着光小心查看, 那神色说得上是有些过度的小心翼翼加虔诚了。 李芝瑶没好意思跟他说, 自己刚刚拿到这玩意的时候是从腿下面拔拉出来的, 也不知道这小东西怎麽弹性这麽好, 让她都怀疑这是一个塑料跳跳球。此时见对方这紧张的样子,心里不由也有些忐忑。 莫不是什麽极为贵重的东西...? 这...被她刚刚那样折腾,该不会坏了吧? 玄离轻轻摸了摸小圆蛋光滑的外表, 轻轻亲了口,最後还贴在心口蹭了蹭。 在李芝瑶越来越奇怪的眼神中,他终於确认了什麽似的大松了一口气, 这才抬头看向李芝瑶:“长公主殿下, 这是很重要的东西,恕在下暂时不方便同你说, 但是下回要是再遇到, 给我就好, 可千万不要将它拿去做了什麽吃食。” “...行吧, 若你什麽时候觉得便宜了, 记得将这到底是什麽告诉我本宫, 本宫也是有些好奇的。”李芝瑶虽然不太理解他为什麽这麽紧张,但是既然对方都这麽说了,自然也有他的道理, 於是便直接应下了, 不过等到合适的时机,总是要问出来这东西到底是个什麽,现在看对方坚持保留这点小秘密,她也总不好为难他。 她宠溺地想:哎,遇到这样磨人的小妖精,她能怎麽办呢? 故而她也没细问,随他一派虔诚的将那蛋蛋收进了胸口衣襟内,小心妥帖地藏好,还轻轻摸了摸,表情颇为... 嗯,慈爱。 不知为何,有点辣眼睛,李芝瑶摸不透对方为什麽会对一颗弹珠露出这样温柔到让人鸡皮疙瘩的表情,心里隐隐有个猜测,却不敢相信,总觉得是细思恐极的一件事。 幸好也没给她想太多的时间,对方刚刚收好蛋蛋,便一整脸上的颜色靠近了她,小声说道:“公主须得快些回皇城,陛下被刺客暗害,算上我们来的路,受伤静卧已有小两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