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要招惹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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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知鸢:“......” 超市的购物车就是不想让顾客推到一楼,所以才设置了硬币解锁,可是两人买的东西,除了两个大塑料袋,还有两箱酸奶,还有几提抽纸,还有陆知鸢买的木质挂衣架,其实若是两人分摊也能拿完,但是江枭却推着车子下了手扶电梯。 前后都站着人,可别人都没有推车子。陆知鸢跟在江枭身后,轻轻拍了下他的肩,因为想压低声音,所以她掩手在江枭的右耳朵后:“车子可以推下去吗?” 声音近在耳边,混着她的温热呼吸,让江枭右边的肩膀不由自主缩了一下。 喉间凸起??x?轻滚的下一秒,江枭侧头看了她一眼,映入他眼底的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和他乌黑的瞳孔像是两个极地。 江枭收回视线,眼睫这才轻颤几下。 见他不理人,陆知鸢也没再问,站直身体后,她视线又落到前面,一手鼓囊购物袋一手沉甸甸的米袋,对方还是个老者,都没有用推车...... 到了一楼平阶,江枭在前面推着车子,陆知鸢跟在他身后左右张望哪儿可以存放购物车,眼看都走到门口了,江枭扭头看她:“你看什么呢?” 陆知鸢一脸苦恼:“都没看到哪里可以存放车子。” 江枭拎起车里的两个袋子:“在这看着。” 说完他走到门口,用一侧肩膀撩起门帘走了出去,没两分钟,他又跑进来,左手两箱酸奶,右手三提纸:“走吧。” 陆知鸢忙拉住他胳膊:“车子还没还呢!” 江枭被她的认真劲给逗笑了:“那你再给推楼上去?” 陆知鸢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她两手搭在了购物车的扶手上:“那你等我一下。” 江枭没想到她还当了真,眼看车轮转弯朝他相反的方向滚,江枭咬牙朝她喊—— “陆知鸢!” 三个字响在安静的大厅里,惹来了两边烟酒柜台里销售人员的注视。 这是江枭第一次喊她的名字,那样温柔的一个‘鸢’字被他喊的又沉又重,听着就像是家长训斥小孩似的。 背身对他的陆知鸢双脚猛的站住了,像是不相信,像是听错了似的,她扭头看他。 因为她拧眉的表情,让江枭反应慢半拍的意识到自己语气重了,他往自己这边偏了下头,声音软了几分:“回来。” 别看陆知鸢长了一张温柔脸,她骨子里也自己的小脾气,无缘无故被他那么一吼,她才没有回去,不仅不回去,还把脸偏回去,右脚一抬,推着车子就往前走。 江枭愣了两秒,抬脚追上去,不过他追上去可不是服软的。 他压根就不是个会服软的人。 “跟我唱反调是吧?”他边说着,边跟着陆知鸢的脚步。 陆知鸢眼神都不给他一个。 “真要把车送回去?” 陆知鸢依旧不看他,也不说话,平时总是浅浅笑意的一张脸,这会儿面无表情的。 “行,”江枭站住不走了:“那你自己送去吧,等下你坐公交车自己回去!” 他以为自己这么说,陆知鸢会立马停下来。 可是没有,陆知鸢像是没听见似的,拐了个弯,推着车子走向扶手电梯,给身后的人留了一个倔强的背影。 江枭就这么站在原地。 脑子里就一个想法,他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为什么带她来县里。 衣服脏了管他什么事。 不对他笑就不笑,这几年,他也没少挨过冷眼。 再说小气,他大方又或者小气,她爱怎么说怎么说,他跟一个女人计较个什么劲。 一阵后悔又作气后,江枭低头看了眼手里的袋子。 这么喜欢跟他唱反调,他还给她拎东西,他就该给扔了! 扭头看见斜对面墙边的垃圾桶,江枭抬脚就走过去。 作者有话说: 陆知鸢:你敢扔试试! 今晚还是在评论里揪一些小红包哈! 宝们不要急,很快就双更合一了!不要养肥我哦,v后会一直有红包~ 第15章 第十五章 ◎梦里的那声“江枭”◎ 陆知鸢从商场大门出来的时候,江枭正倚在正对大门停着的车头在抽烟。 是陆知鸢先看见的他。 姿态慵懒地靠着车头,一手插兜,一手夹烟,正睨着地上。指尖夹着的烟半天不抽一口,却一下又一下地抖着烟灰。 直到余光里踩进来一双黑色短靴,江枭才抬头。 陆知鸢站定在他身前半米的距离:“不是说让我自己坐公交回去吗?” 江枭没说话,目光定在她脸上。 她爱笑,那双眼睛,一笑就像揽尽一整个银河,熠熠生辉。 也守规则,超市商场本一家,就算不把购物车还到楼上去,也自会有人来收,她不,偏要归于原位。 一言一行都在提醒他,她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 江枭丢了手里的烟蒂,用脚捻灭。 下一秒,他看见她眼里的笑意消散,盯着他的脚,在拧眉。 看吧。 她在嫌弃。 江枭嗤了声笑:“看不惯?” 陆知鸢抬头看他,抿了抿唇角,没说话。 江枭弯腰捡起地上的烟头,走到车后,丢到了垃圾桶:“满意了吗?” 说完,他越过她身侧。 像那天晚上逮到她‘偷听’一样,用手臂顶过她的肩,绕过车头,开了主驾驶的车门。 陆知鸢站在原地,透过挡风玻璃,一双眼睛莫名其妙地看他。 十几秒的对视后,江枭闷出一口郁气,拇指摁响喇叭。 “嘀”的一声响,让陆知鸢肩膀一提,两脚也跟着后退一步。 看见她脸上凸显惊吓的表情,也不知心里怎么就蹿升了一股不忍,江枭抬着手指勾了下眉骨。 再抬眼看过去,人还站在车头的位置,江枭心里憋闷,开了车门,一只脚踩在地上,半个身子探出来,提着嗓门,露出不耐烦:“【公/主/号[闲/-闲][.书/坊]】还走不走了?” 他以为自己能把人吼上车,可他低估了陆知鸢骨子里的倔。眼看站在车前的人挪脚,江枭弯腰坐回车里,结果车门一关,就见车头的人从他的视线里自东向西地走了过去。 江枭眉梢一抬。 什么意思? 真要自己坐公交回去? 江枭来不及去想其他,开门下车追了上去。 抓着陆知鸢细细的胳膊,往回一拉:“干嘛去?” 他手指用了力,陆知鸢被他拉的后退两步,抬头,一双水盈盈的眼睛似瞪非瞪地看他。 江枭被‘瞪’笑了:“到底谁小气?” 陆知鸢想都没想:“你。” 不仅小气,还怪。 张阿姨说的没错,他就是个怪人。 江枭嗓子里一噎:“都开车带你来县里了,还说我小气,”他较起真来,脸上似笑非笑的:“怎么,难不成还得用八抬大轿把你抬来?” 他的‘口不择言,胡乱比喻’让陆知鸢脸一红:“谁要你的八抬大轿!”说完,她低头,花了力气,用另只手把他的手给掰开。 瞥了眼那只白净修长的‘始作俑者’,陆知鸢扁了扁嘴。 看着瘦瘦的,也不知哪儿来那么的劲,把她的胳膊都抓疼了。 见她揉着臂弯那处,江枭莫名就想到了那晚,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都没怎么用力,有这么疼吗? 再看她的脸,嘴角没笑,嘴唇还噘了几分,江枭突然笑了声。 陆知鸢抬头看他:“你笑什么?” 他还能笑什么。 “还真以为你没脾气呢!”不是没脾气,脾气还不小。 当然,这只是他认为。 陆知鸢偏开眼神,几分恼意混在反驳的话里:“是你不讲理在先的。” 江枭也不和她争。 用张北的话就是:这女人啊,甭管有理没理,说出来的都是道理,你越和她争她越拿劲。 江枭往路边抬抬下巴:“真要自己坐公交车?” 他和张阿姨都说了公交车上扒手多,陆知鸢自然不会去坐,她偏头看了眼不远处的路边:“我打车。” 他都说了软话了,还跟他拿劲。 “别怪我没提醒你,这边的出租车都不愿意往下面的镇里跑,要坐你就只能坐黑车。” 陆知鸢眉心轻皱:“黑车?” “你以为?”江枭呵了声笑:“不然收你单趟的钱,人家跑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