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花露 - 玄幻小说 - [咒回同人] 攻略高专六眼失败后在线阅读 - 第214章

第214章

    难道真的是神明送她的礼物?

    但她最终还是放弃这个主意,搬进去住被发现的风险太大了。咒术师的任务地点分散在东京各处,每天都要奔来跑去,她担心五条悟他们出任务路过那个地方时会驻足打量,要是她刚好出门被撞见,那就完了大蛋了。

    还是买一套新房子令她安心些。

    心里想着事,从楼梯下到一楼时余光忽而瞥到不远处的一抹白,差点把千山代吓得魂都飞了。

    她动作迅速且流畅地躲到楼梯墙边,猫着腰往楼上走,同时从墙上露出一对眼睛盯视站在路口的五条悟的动向,她不由低咒一声倒霉,返回出租屋中等了半小时,小心翼翼地打开门从走廊往下看,发现那头耀眼的白发终于消失后松了口气,刚打算下楼,想了一下,戴上帽子和口罩。

    警惕地打量四周,千山代怎麽也想不通为什麽五条悟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在做任务?不对啊,她所在的街区平静祥和得要死,听说去年还被颁了个什麽文明奖,在这里绝无可能出现特级诅咒。

    还是说,受伤那天真的被他发现端倪了……?千山代真想咬手指,但刚抬手发现自己戴着口罩,便只能作罢,她为了养伤在出租屋里躺了半个多月,脑子一段时间不动有点生锈,现在一开始想事情就像老旧的机器迟缓地运作,除了听到齿轮咔擦咔擦的声音,她没有半点思绪!

    哎呀真是……烦死了!不想了!

    她自暴自弃地将五条悟的出现归为偶然事件。

    总不能真的认出她了吧,五条悟跟她可是有十二年没见,先不说他是否还记得她的长相,在他的认知里,千山代早就死了!有了这个做前提,根本没必要去求知她到底是不是他所认识的人才对。

    偶然,嗯,他的出现绝对是偶然。

    这麽想着,千山代的肩膀忽地落下重量。

    “嗨,你好,”陌生又熟悉的上扬语调,男人身上清冽的气息带着甜味,缠上千山代的脖颈,顺着裸.露在外的肌肤蔓延至头脑,引得她身躯小幅度战栗。

    千山代迟疑地转过头,有了帽子的遮挡,她跟五条悟的视线中间隔着帽檐,彼此都不能很清楚看全对方的相貌,不过通过她所能及的视线范围里,她这才发现五条悟今天戴的是墨镜。

    “打扰了,请问你知道伊藤甜品店怎麽走吗?”五条悟语气困惑地问,“我在附近绕了几圈都没发现地方。”

    千山代不由松了口气,看吧,果然他出现在这里只是偶然。

    “你往这条路走,遇到第二个岔路往右拐,再走大概两三百米就到了。”千山代始终避免与五条悟对视,在回答他问题时又换了个音色,比她平常说话要高几度,有点尖且夹。

    “噗。”

    似乎听到五条悟发出一声笑,千山代略微抬头,发现他脸上仍在保持着礼貌的微笑后认为是自己听错了,她朝五条悟颔首,示意自己要离开了。

    “谢谢你,还好遇见你了。”五条悟嗓音沉润。

    “嗯。”千山代不想跟他过多纠缠,刚往前迈了一步,她的手便被五条悟双手握住。

    “……?”千山代下意识甩开。

    嗯,这次甩开了。

    “啊呀,抱歉,”五条悟诧异地眨了眨眼,没想到她反应这麽大,他看了眼手背被拍打后泛起的红,没在意,而是将手背在身后,双眼弯弯,弯下腰凑到她面前,笑容灿烂得像个二百五,“我没有恶意,只是想问问你现在是否有空?作为指路的报答,我想请你吃伊藤店推出的新品。”

    “不用,”千山代尽量让自己忍住不要去压帽檐,这家夥突然靠这麽近干什麽,而且他这什麽语调,像在刻意卖萌一样,搞得她浑身不自在,“我没空。”

    “……”五条悟眨了眨眼,“好吧。”

    这是让她走了的意思吧?千山代试探性地走了几步,回头看了五条悟一眼,发现他在对自己挥手道别,彻底放下心来,在远离他的视线范围后加快脚步。

    急匆匆地拐了两个弯后,千山代发现自己眼前落下一道阴影。

    “……”千山代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五条悟。

    “那个——”五条悟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他故作老实地挠了挠后脑勺,“说来惭愧,我在找甜品店的路上遇到了一只小猫,忍不住跟着走了一段路,等它跳进院子里后我才发现自己迷路了,还好又遇见你了,可以麻烦你再给我指一下路吗?”

    千山代震惊,因为她竟然从他无奈的语气里捕捉到一抹撒娇之意。

    她懂了,时间并不是完全没在五条悟身上留下痕迹,虽然他长相没变,但他脑子变了啊,变没有了。

    千山代冷着脸和声音又给他指了路,她没掩盖自己语气中的不耐烦,“找路不是很难的事,麻烦你稍微用点心。”

    “好的,谢谢你,再见~”五条悟半点没生气,反而语气热情地同她告别。

    这下多少让千山代不好意思了,他以前脾气有这麽好吗?

    “不客气。”千山代闷闷地回了一句,没再看五条悟,她走得更快,生怕又被他碰上。

    不过这次直到她走出街区都没再遇到五条悟,千山代很快将这段插曲抛之脑后,但她将一切想得太简单了,或者说,是由于她对五条悟的印象还停留在高专时期,以至于她对他的警惕太过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