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花露 - 玄幻小说 - 无谓迷恋在线阅读 - 第76章

第76章

    “……”

    “你终于来了,出事没?”慕宁穿着围裙跑过来,手里还拿着汤勺,“烧晕过去了?”

    廖松琴没想到自己思索良久的烂理由这么轻易地从慕宁嘴里说了出来,他沉默会儿,点头,“开到一半有点晕,停在路边想缓一下,再睁眼就到现在了。”

    药效还没发作,他说这话时,脸上那几分痛苦并不全然是假的。

    慕宁还能有什么责备的心思,连忙把人拉到椅子上坐下。

    他端了两碗粥出来,拿过其中一碗吹了吹,喂到慕稚嘴边。

    廖松琴看着他们一个喂一个吃,和谐无比。他咳嗽两声,抿着唇舀起一勺粥,动作缓慢地吃了口。

    慕宁看得不忍,“你等会儿别开车回去了,在这儿住一晚吧。”

    廖松琴嘴角细微地翘了翘,没有推拒,“谢谢。”

    【作者有话说】

    可能会有宝宝问为什么不让阿稚坐着上。

    我非常提倡广大男同胞在日常生活中学会坐下来,但是

    就要抱着上(。3)

    。。果然被锁了,明明什么也没。

    第49章 粥与刀光

    喝完粥,廖松琴跟慕宁去收拾客房。

    慕稚在楼下坐了会儿,听到门铃响。

    拉开门,站了个许久不见的人。

    慕稚意外,“林哥?”

    “我来送文件。”林初笑了笑,扶住他,“病了怎么不休息?”

    慕稚看了眼玄关的镜子,自己脸色还没差到一眼能看出生病的地步,“很明显吗?”

    林初:“看到慕总开完会急急忙忙冲出去,我大概能猜到。”

    “还好带了点补品。”林初抬手,露出一个大袋子。

    他瞟向门内,“慕总呢?”

    楼梯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慕宁远远瞥见两人,步伐不自然地顿了顿。

    “来了啊。”

    他谨记生病人设,抬手抵着唇想咳嗽两声,但对上林初似笑非笑的视线,又明白毫无作秀的必要。

    慕宁“啧”了声,拿过林初手上的袋子,进了厨房。

    “旺里好玩吗?”林初在沙发上坐下,闲聊似的问。

    “还行,三分之二都是雨天。”

    林初点头,不再说话,气氛就此沉闷下来。

    慕稚轻咳一声,还想找话题,林初就体贴道,“回房休息吧,不用招待我。”

    又加上一句,“后天就要上班了,得在那之前修养好。”

    “……”慕稚无言,“林哥,这份工作是不是压榨你太多了?”

    林初笑起来,“在哪儿工作不是压榨。”

    “这算好的了,起码工资开的高,也不用担心空降什么人把我挤走。”林初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继续说,“最重要的是,慕总是很好的人。”

    慕稚正因为他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发怔,听到这句话,抿起唇,“但他工作起来太没有分寸了。”

    林初好像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评价,镜片后的眼一弯,“只有工作上没分寸吗?”

    慕稚知道他是在说酒吧的事,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哥。”

    林初走后,慕稚两手撑着头,问,“上次林助去酒吧,你为什么这么着急?”

    慕宁挑眉,“怎么突然好奇这个?”

    “嗯……”

    慕稚沉默会儿,道,“因为我也觉得你状态不对。”

    “林助这么有能力,你们又是上下级的关系,一直这种状态,好怪哦。”

    “这种状态怎么了?”慕宁笑起来,“正常上下级不就是这样?”

    “可是你之前还说把他当弟弟,谁会对弟弟这么冷漠?”

    慕宁还系着围裙,在座位里呆坐一会儿,蓦地苦笑,“人家不承我的情,有什么用呢。”

    林初是孤儿。

    他在福利院长大,被人领养,原本日子顺遂,读高中时亲生父母找上门来,说要把他领回去。

    养父母不堪其扰,报考大学时和林初商议后决定把人送到外地,也就是本市上学。

    原本以为摆脱骚扰了,谁知生父欠了债,得知林初在大公司上班,变本加厉地展开攻势。

    “亲生父亲是个混混,我怕他出阴招。”慕宁眼神晦暗,“以前碰上过一回,在我眼皮子底下打林初。”

    慕稚眉头跟着皱起来,“报警了吗?”

    “报了,算算日子早放出来了。”

    这情况听起来确实不妙,慕稚发了会儿呆,觉得不对,“所以你是因为林哥不接受你的好意才生气的?”

    “……”慕宁不语。

    “可是你那天一声不响去酒吧抓人,换我,我也不高兴。”

    “为什么?”

    “那天周六啊!你又不说理由,谁周末玩得好好的要被老板抓走会开心。”

    慕稚打了个喷嚏,眼睛红红的,凑过来出主意,“你就像以前一样对林哥,工作外的时间少打扰人家,但又时不时表达一下关心。时间长了,你们会熟起来的。”

    慕宁若有所思,过了会儿回过神,敲他脑袋,“还坐着干嘛,回房休息。”

    慕稚不情愿地上了楼。

    晚间慕稚又烧了起来,他浑身虚汗,意识不太清醒,哭得天塌下来似的,拽着人衣服不让走。

    廖松琴和慕宁忙活了一晚上,天边泛白才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