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花露 - 历史小说 - 怪物礼赞在线阅读 - 第280章

第280章

    “去外海做什么?”佘文问。

    柴雪:“叫那些元老寿终正寝。”

    佘文怔愣片刻,喜出望外,“我明晚就走,替我告诉教父,保证完成任务!”

    谁都知道佘文和那些元老的恩怨。

    蛇属三队的孩子本该有个光明的前程,硬是被所谓的元老牵扯了进来。

    要杀他们,佘文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了。

    帮里每天都有兽人从事危险的事务,游走在死亡边缘的人数从未减少。

    墓园接纳每一位勇敢赴死的兽人,但离开了墓园,他们便不能再沉浸在别离的痛苦之中。

    向前走,减少更多的死亡,为更多的人谋太平,才是他们要做的事。

    柴雪回到房间,从书架上取下一个相框,拿出了里面的照片。

    上面的三个人笑着,中间是被郎博灌酒的少年。

    她擦燃一根火柴,走到窗边,点燃了照片。

    夹杂水雾的风将灰烬吹起,带向天边,她轻声道:

    “再见,单左。”

    熟悉的豹族话语被风吹散,她左侧的书架上,摆放着几十个空掉的相框。

    --------------------

    我宣布,鹰酱就是逆子!逆子!

    感谢在2023-01-13 21:42:41~2023-01-14 16:24:5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无绝期 1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40章 chapter15

    帮里最扣门的兽人,当属赚钱最多的穆十陵。

    凡是要花钱的地方,他都会精打细算的计划好,用他的话来说,“我是要存老婆本的人。”

    也就没有兽人好意思叫他请客吃饭。

    佘文要走的这天中午,他却下了血本叫了几瓶好酒。

    恩格斯和弗拉克倒进同一个杯子里,兑成味道上佳的鸡尾酒。

    他递了杯给佘文,“喝吧,喝了好上路。”

    佘文嗤一声,他是去送人走的,又不是被送走,看在好酒的份上,也不呛他了,“你的嘴但凡能说句好话。”

    他也不会每晚只付柴雪的酒钱。

    要避眼线,顺带通知埃及蛇头的教父伊利亚·柯利亚肯国内的事宜,佘文买的船票,喝完酒,就该去港口了。

    恩格斯、弗拉格属两个不同的酒庄,兑在一起做出的鸡尾酒,取名为“仲夏夜”,在上京的酒馆能卖出八微拉多匙的价格。

    但两家酒庄的关系却不好,是世仇,只有这代的儿女看对了眼,结了婚。

    好比当代的朱丽叶和罗密欧。

    今天穆十陵兑这杯酒的寓意,在场的人都清楚,八微拉多匙的“仲夏夜”进了佘文一人口中。

    柴雪喝着浓度较低的“绿野”,碰了下佘文的杯子,“外海不比国内,注意安全。”那帮老家伙也不是吃素的。

    外海那头的国家崇尚自由,地铁上裸/奔,是人形意义上的真正“裸/奔”,都不足为奇。

    更别提枪击案了。

    他们能规避计划内的危险,计划外的可就难说了。

    陈生的帮派有个出外海任务的兽人,任务结束后,去机场的路上,偶遇抢劫被意外中伤。

    多警惕的一只狸花,打个电话的功夫,就没了心跳。

    猫是不是有九条命,他们不清楚,只知道猫型的兽人,肯定是没有的。

    更别说佘文只是条青蟒。

    她不放心佘文。

    要干大事,佘文比柴雪轻松得许多,“放心,一结束任务我就给你发消息。”

    来送行的就他们几个,还有郎博和邰鄂。

    两人刚认识,身份不同,都拘着。

    还是郎博先开了口,“今后要一起共事,简单熟悉一下吧。我是郎博,北美灰狼。”

    “邰鄂,纯人。”决定跟了池慎后,邰鄂也暂且放下了纯人和兽人之间的芥蒂,简单地握了下手。

    佘文对待新来的人,完全取决于池慎的态度。

    现下对着邰鄂,熟络许多,颇自来熟地勾着他肩膀问:“你一个纯人,怎么生了鹦鹉的孩子?”

    “孩子的妈妈是鹦鹉。”几杯酒下肚,邰鄂也膈应不起来。

    单看两人交谈的背影,完全看不出两人之前的龃龉。

    酒未上脸,佘文端着酒杯,漫不经心地问:“怎么没跟孩子一起?”

    “吵架,她把我赶出了来,”像是笑话,苦笑却又真实,“我就把蛋偷出来了。”

    穆十陵记着红红还有个妹妹,“怎么不两个都带走?”

    邰鄂吐出一口雾气,“她回来得太早,没来得及。”

    “真怂啊。”佘文放下酒杯感叹。

    说是这么说,从红红知道妹妹的存在也看得出来,只是小夫妻之间的打闹,邰鄂随时能回去。

    不过现在却不能回去。

    “教父会派人去保护她们的。”竖瞳里有宽慰,又不全然是。

    “干妈。”

    “母亲。”

    几个人转头,看见抱着红红过来,头发有些凌乱的池言。

    邰鄂酒醒了一半,伸出手接过红红,“麻烦少爷了。”

    池言看着柴雪,把火压了下去,“母亲拜托的事,不麻烦,就是……”

    他侧目瞥了眼邰鄂,“老找爸爸和干妈,我也不能不来,你说是吗?”

    到底是在散活市场混了这么久的纯人,邰鄂自然读得懂他话里的意思,“夫人温柔,孩子自然亲近,明后天再长一点,他就不会这么黏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