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花露 - 历史小说 - 简单一卦,认罪又伏法[香江九零]在线阅读 - 简单一卦,认罪又伏法[香江九零] 第260节

简单一卦,认罪又伏法[香江九零] 第260节

    “乔先生过于客气了,不过,你眉中脱落,最近是否失眠多梦,肝的位置又隐隐作痛?”

    乔天信还没说话。

    乔夫人就先紧张起来,看向乔天信,“大师真的是灵,看一眼就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

    “可不就是肝的位置隐隐作痛,这两日,天信半夜起来就总是叫喊,喊私人医生查又没什么问题。”

    楚月柠掐指算了算,了然道:“你们家最近是不是摆放了貔貅?”

    乔天信和夫人对视一眼。

    “是。我们两公婆从来都不相信玄学,自从大师救了犬子,我也就开始相信。一年前,我托阿星问过您有没有貔貅摆件,您说没有后,我就托人买了一尊,供在了大厅。”

    在风水角度上,貔貅是转祸为祥的瑞兽,可以开运辟邪阻止妖魔鬼怪作恶。

    乔天信也是被大儿子的事情吓怕了,才会想到这么一招。

    “难道说,我最近身体方面的原因都和这尊貔貅有关?”乔天信越想就越害怕。

    “确实有关。”楚月柠解释,“在风水学上来说,东南西北中,合五行。其中,东属木,南属火,西属金,北属水。1”

    “貔貅属金,又摆在了乾位,西北方属金,肝又属木,再加上你的生辰八字,助金克木,整个家中,对你的影响是最大的。第一步的反应就会体现在肝脏方面。”

    乔夫人明显很紧张丈夫的身体,楚月柠刚说完,她就连忙问:“大师,那如今有什么补救的方法没?”

    “有。”楚月柠说,“你们请一个五行属木的摆件,摆在东方。乔伯父的身体自然会好转。”

    万诚看着,不禁暗感神奇。

    看来,外界传言乔家大少被玄术暗害后被大师搭救回来的事情,并非作假。

    他问:“大师,不知道过两日,你有没空帮我算一卦?”

    楚月柠看向万诚的面相,微笑,“到时候来风水铺找我。”

    万诚提着的心缓缓放下,沉稳的脸上带起笑容。

    楚大师这是答应了。

    他连声应下:“一定。”

    另一边。

    随着日头越爬越高,位于高山道公园的旺龙大厦,也迎来了一辆加长版的面包车。

    车上陆续下来几位扛着摄像机的师傅。

    余季青抓着话筒,跟在后边下了车。他穿着绿色的西装,内搭一件西瓜红的衬衫,站在了镜头前扬起笑容。

    “观众朋友大家好,欢迎收看最新一期的玄学大曝光,我是主持人余季青。”

    “上一期,我们验证了命运的可靠性,尤其楚大师的三卦可谓是相当精彩,听说有不少市民街坊都去到了楚记风水铺,不知大家是否都有收获嘞?”

    讲到这里,余季青故弄玄虚的停顿了下。

    “好啦,见过神奇的算命之术,这期我们就要来探究风水八卦,在风水的角度上来说,好风水相当于人的助力,如果一个家族有好的风水,不但可以兴旺后代,还可以助主人家升官发财。”

    “坏风水就相反啦,轻则身体有点小毛病,重则家毁人亡。”

    “风水的事情真不真实?这一期的玄学大曝光就会揭露。锁定节目,带你揭露最神秘的玄学。”

    说完,余季青打了个手势,示意摄影师调转镜头,跟随着镜头的方向,将旺龙广场的景色收录进来。

    老旧的住宅楼,破败荒凉的广场,空旷的商铺贴满了出租的纸条,一阵风吹过,空中飘来白色的垃圾袋。

    一街之差,对面的商业楼,喧哗声不断,经济繁荣。这边的商业广场和住宅却是死气沉沉。

    就算再白天,也莫名让人觉得有股寒意。

    余季青有鼻炎,又是一阵风刮过,掀起灰尘,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抓着话筒,另一只揉了揉鼻头,抬头时,再度保持了主持人的专业,看向镜头露出笑容。

    “没错,此次我们探究风水的地方就是——旺龙大厦。香江本土的朋友,关于它的怪谈一定没有少听过。”

    “相传,旺龙大厦内有恶鬼,住户会经常撞到不干净的‘好朋友’。传闻非常多,穿红裙子的小妹妹,抱着头在楼梯拐角拍皮球。厕所蹲着的无头鬼……”

    镜头转向,对准广场旁侧的住宅楼。

    “其中最出名的,便是a座五层。那里曾经是一家麻将馆,在土瓜湾非常出名,时不时都有人会过来约牌友打牌。麻将馆的老板娘非常热情,结交了许多朋友,结果时运不好遇到一场火灾。”

    “火灾造成了老板娘连同十名客人的死亡,自此后,麻将馆就荒废了。不过,据a座的业主讲,有时候半夜都还能够听到打麻将的声音,以及,深夜时不时传来老板娘喊痛的声音。”

    “譬如类似的怪谈,旺龙大厦实在太多。曾经有人就说过,旺龙大厦是风水的问题,才会出现怪事。究竟事实的真相如何?”

    “今日,我们依然请了四位大师来到现场,为我们好好探究这一诡秘。”

    镜头调转,再度对准了入场的方向。

    是个花坛,旁侧种了一排树,能够很好遮挡住来宾的身影。

    第一登场的是慕容山和张式开两位大师,依然是被众多弟子簇拥着进场。

    两位大师的排场可谓是非常之威风。两排是弟子,前面还有两位专属弟子手托着法剑。

    楚月柠走在了后边,她穿着棕色的棉麻长裙,秀发用一根古木发簪挽起,白皙的脸侧落下些许长碎发。

    卫砚临见先前入场的大师都有弟子托剑,柠柠必须不能丢场面啊。

    他左右看了一眼,轻咳两声,双手从宽大的袖袍伸出,然后托起刻着楚记糖水的桃木剑,面色稳重的跟在后面。

    这个举动,引起了不少弟子的嘲笑声。

    “有毛搞错啊?我们托剑,卫砚临也托剑?”

    “我们托剑,是因为师傅们的法剑都是祖传剑。怎么,桃木剑也是祖传的?”

    “法剑中,桃木剑是最没用的东西。”

    卫砚临端着桃木剑,反讽:“没用?是你们没用吧?你们不知道楚大师用这把桃木剑,有多威。”

    “妖,吹牛就有你份。”一位弟子不信,“你还是曾大师的关门弟子,不一样是件水货、废柴。”

    曾理全,是香江最出名的风水大师之一。也是卫砚临的师傅,名气远在慕容山和张式开之上,可惜,他不喜欢收徒,常说收徒要看缘分。

    一世人,曾理全只收了卫砚临一个徒弟,他对卫砚临寄予厚望,却还没来得及传授完所学,就早早殒命。

    卫砚临原本挂着吊儿郎当的笑意,渐渐冷了下来。

    “张大师,今日我总算是开了眼。”慕容山轻飘飘瞥了一眼桃木剑,嘲弄,“第一次见桃木剑还需要捧着上场,实在啼笑皆非。”

    张式开笑称:“慕容大师,法器不论贵贱。或许是楚小友囊中羞涩,暂时还买不起法剑。”

    “买不起?”慕容山抱着胳膊看向楚月柠,暗暗嘲讽,“上次算命,一卦一万喔,足够买一把法剑啦,怎么还会买不起?不如,我资助你?”

    楚月柠淡笑:“这件事,不劳烦你操心。慕容大师有闲心管闲事,不如好好提升一下修为。”

    慕容山在算命被比了下去,又被讽刺,他没讨的了好,面色讪讪,“尖牙利嘴。”

    也就是这时。

    最后一位大师总算出了镜。

    广德业是躺在担架上,让人扛着进场的。

    余季青非常惊讶,抓着话筒上前,摄像头对准了躺在担架上面色苍白的广德业。

    余季青上上下下看了遍,惊讶:“广大师,何以弄得这么狼狈啊?”

    广德业怨恨的目光看向挂着浅笑的楚月柠,如果不是她,他哪里会被反噬虚弱到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可面对镜头,这些事都不能说。

    广德业将怨恨的目光压下,冲镜头虚弱笑了笑,“无妨,只是一些老毛病。”

    “老毛病?”楚月柠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方家的事你干的吧?做邪术不成被反噬。”

    广德业想反驳,却又听见轻飘飘落下一句。

    “活该啊。”

    广德业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只能等着镜头移走,他使了个眼色,离得近的阿术将人扶了起来。

    他盯着楚月柠,联想到祖传的法剑被一把普通低劣的桃木剑砍断,就气的怒血攻心。

    无能,太无能!

    不论他想和楚月柠怎么斗,他都只是想一条被捞在案板上的鱼,任由她宰割。

    “楚小友。”广德业捂着胸膛,掩下痛苦的神情,艰难的露出讨好的笑容,“从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其实风水界,来来去去就是这么些人。玄门式微,玄术凋零。讲来讲去,我们都是一家人,又何必斗的难分难舍?”

    楚月柠看着他,不太想搭话。

    “方家的事,是我不对,事先没有打听清楚他们得罪过你。”广德业讪笑,“我躺在床上休养恢复估计也要个一年半载的时间,也算是报应。”

    “不如,我们握手言和。小友不要再来为难我,我也发誓绝不会再给小友添堵。”

    楚月柠看着广德业伸过来的手,秀眉微挑,“握手言和?”

    “是。”广德业勉强带着笑容,特意加了一句,“只要小友愿意,价钱方面好谈。”

    是人,就会有欲望。

    这个世上,还真的没有几个人不喜欢钱。

    广德业满脸的志在必得,他身体是真的撑不住了,也忘记了在香江到底设了多少个邪术阵法,楚月柠破阵都没有休息恢复的时间,破个阵就和吃颗糖一样简单。

    广德业是真的害怕了,生怕哪天躺床上就一命呜呼。

    “价钱?”

    楚月柠清澈的眸中淡淡染上了冷意,“自古正邪两不相立。你应该庆幸香江没有法律能够制裁你。否则,你早就已经在监狱。”

    “所以。”她笑了笑,“你最好不要再魂魄出窍第二次。”

    说完,她没有多余的眼神给广德业,走去了前方。

    广德业捂着胸膛,脸色发青。

    在花园小区,他被楚月柠掐住脖子的那一刻,是他目前经历过最恐惧的时刻。那炙热燃烧魂魄的痛处,仿佛只要她想,随时能扭断他的脖子,令他魂飞魄散。

    他见楚月柠就像老鼠见了猫。

    以后同在香江,他哪里还敢再碰见楚月柠。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