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拒绝徐助理呢? 第10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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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表示, 她要等一下她的助理。 “你的助理?”冯彤四周望一眼:“在哪?” 时舒的视线仍越过人群, 留在某一处。 但她对冯彤说的却是:“他去洗手间了。” “那小时总对助理还挺宽容的。” “好。”冯彤:“那我们就在包厢里等你。” “嗯。” 冯彤在几名保镖的护送下离开酒会。 酒会厅这才有了较大的动静。 除了几位大咖人物先后离场, 大多数人还没有动,毕竟, 这会场里面还有值得他们留步, 想要结交的人物在。 时舒就是让他们留步的其中之一。 时舒被牵绊住,久等着徐助理没能来为她解围,眼神的提示投掷过去,也未能被他接受到她的示意。 瞧,她看见了什么? 她看见—— 徐助理正在和几个女孩儿说着些什么。 时舒嗤一声, 几乎被气笑。 他就这么迫不及待? 时舒要笑不笑,耐着性子交换过几张名片之后, 没忍住再一次向徐欥所在的方向投过去视线。 徐助理完全陷进去了。 完全想不起她这个总裁来。 啧。 不过,徐助理的交友活动似乎进行得困难。 他拿出手机, 和对方那几个女孩儿说了些什么,又毫无收获地讪讪收回手机,并且对方看起来不怎么高兴的模样。 徐助理搭讪被拒绝后,收起手机,和对方那几个女孩儿走散了,他也终于想起来他总裁助理的这层身份来,他终于将视线转移到了她身上。 视线相汇时,时舒丝毫没掩饰内心的不悦和不耐烦,她一个眼神抛之过去,徐欥接受到她眼神中的不快之意,他肩上背着包,敞开步向她走过来。 时舒这才稍满意了些。 她收回视线,继续应付着眼前的状况。 直到—— 徐欥清透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各位抱歉,时总今天还有别的行程安排,如果您有需要,请致电联系时汐集团秘书办公室,我们会进行相应的评估后,安排您和时总的会面。” - 徐欥将谢绝他人同总裁攀谈,和将拥挤的人群劈开一条通畅的道路,这两件事,做得熟练而又游刃有余。 两人离开会议厅。 空荡的走廊里静谧无声,唯有高跟鞋拍打着地面的清脆声,还有闷闷的皮鞋声,与之深深浅浅回应着。 走廊的尽头,上楼,就是冯彤的私人包厢了。 门口有几名穿西装制服的保镖守着门,应该是事先打过招呼,几名保镖让开他们正守着的门。 徐欥站在时舒身侧,为她推开包厢。 包厢里的光线因此漏出来,紫的粉的,色调缱绻而温柔,包厢里伴奏的音乐也似乎在传递着一种缠绵悱恻的情愫,歌手在用烂俗的歌词和柔情的眼神同听歌的人调着情,整个世界都充斥着一派旖旎的气氛。 温泉汤池雾气缭绕,穿着清凉的男人泡在池子里,长袍开襟,视觉冲击和心理冲击双重齐下。 徐欥低垂眉眼,移开视线。 他转瞬又想起来了新闻小标题的几个字。 【著名学者冯彤被曝在私人会所建酒池肉林】 虽不至于“酒池肉林”那般夸张,但……也足够令人意外和羞耻,徐欥极轻地愣一下,动作微小到,不会引起任何人的察觉。 时舒抬步进去。 她还是注意到了。 因为徐欥那一瞬的迟疑。 也因为,她看见包厢里那位朋友,在看见徐助理时,眸色明显一亮。 时舒步伐一顿,偏头道:“你去车里等我。” 徐欥怔了下。 她不是说,要他以她男伴的身份,来和她一起来参加这个私人性质的局吗? 他们因此还去做了妆造。 她怎么又突然改变了主意? 时舒不需要向他交代理由,她只说:“嗯,但我现在不需要了。” …… 冯彤的私人包厢门在眼前闭合。 徐欥靠在琉璃砖的墙壁上,他并没有按照时舒的要求去车里等她,而是选择了就在这儿等。 他不太会,也不太愿意离开她很远的距离。 而这样,只要她有需要,他便也能第一时间出现。 尽管,他还是没能理解,她为什么临时改变了主意,让他等。 守门的保镖职业素养很高,没有人偷懒,没有人低声交流,他们恪尽职守。 耳边空旷安静。 除了通道里的风声裹着耳畔,再也听不见其它。 徐欥背抵的墙壁那头一点儿声音也没有通过墙壁传过来,他暗暗深吸了一口气,吹得额前的碎发鼓起。 可他也能没有放松的感觉,反倒觉得心里堵得慌。 所以是为什么呢? - 隔着一道门的包厢里。 时舒在冯彤的邀请和欢迎中落座,并不忘往她身后探一探目光。 “刚才那位,就是小时总的助理?” “他人呢,怎么不一起进来玩?” 时舒淡淡道:“嗯,他有别的事。” 靡靡之音再次在包厢里响起,男歌手调情的歌词庸俗缥缈,取的是令人遐想的意识流词汇和语句,温泉池中上演着宽衣解带的一幕,薄衣浸透的又一幕。 坦白说,时舒不喜欢这样的场合。 但还是因为外公这层关系,卖了冯彤几分面子。 有人主动端杯,敬了时舒酒。 时舒抬杯,也给了对方台阶。 但在这样的氛围里,她也的确没能记住那几个人的名字。 时舒兀自嗤笑一声。 这是该谈充电桩项目铺设的场合吗? 红酒入喉,湿润却激烈。 随着包厢内的气氛烘托得愈加成熟,一种凌驾在金钱和地位之上的纸醉金迷,慢慢攀爬。 成年男女之间的情感欲望正在滋生,酝酿,发酵……以及,迸发。 “砰”。 一声,炸裂。 醉生,梦死。 …… 不知是哪个,将手臂攀上了时舒的肩头:“时总,您累不累?我替您捏捏肩。” 并随之递到她口边一杯红酒:“您渴不渴?我喂您喝酒。” 处在醉生醉死的局外,看着局内的人,醉生醉死。 时舒不为所动,她没接喂到嘴边的酒,也没有卸掉肩膀上的手,她先是抬了眼,看清楚对方的样子,脸上尽未脱稚气。 时舒笑一声,移开他搭在肩上的手:“缺钱?” 他倒也大大方方:“嗯,这样做,来钱快。” “要赚快钱做什么?” “我想盖楼房。” 时舒点点头,顺手递给他一张名片:“不用在我这儿费心费力了,我对你没什么兴趣。” 她说,如果他如果真有什么难言之隐,名片上的人会帮助他。 那人垂眼读出名片上的名字:“高博,他是谁?” 时舒的目光冷下来。 几杯后,冯彤等人仍然没有回归主题的意思。